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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的转折(尤其上一章)大家肯定觉得非常不爽,相信作者是男女主的亲妈粉吧~~~会好的~~~
☆、婚约
“小玉,他是谁?”
罗放起身将宁玉拉到身前,虽说这位相貌不错的公子救了小玉,但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亲近?
“他,他是……”
宁玉低下头目光有些不自然,“我的……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她不想让罗放知道她曾与面前这个人定过亲,不想让她的过去不清不楚,她时刻记得她娘亲去世那天,秦大公子已经跟她退过亲。
亲事退了,就一辈子没有瓜葛。
秦昔久见她如此说明显愣了一下,心里虽不舒服,却以为她不过是在生气,不禁俯身凑到她耳根处逗趣道,“那我是玉儿的什么亲戚?”
笑容放浪,语气暧昧,直惹得宁玉耳根子发烧,她恼恨地一把推开他,“是我最厌烦的一个亲戚,阿放,我们走——”
说罢,便要拉着罗放转身走掉。
“小玉,他既是你的亲戚又救了我们,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对……”罗放赶紧捡起地上的包袱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劝慰道。
“一切就当他欠我的,不需要道谢——”
秦昔久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身影,目光逐渐暗了下来,她以为宁玉知道他的心思懂他的,可没想到她却真的和这个罗放好上,不理他了……
两年,不过是两年而已,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啪的一声折扇合上,他加快几步跟上他们。
日落西山,残阳美景,紫云流霞。
可疾步前行的两人根本无心赏景,走了大半日,累得腿快折了一般,本就没出过远门,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当真折杀了小命,还好紧赶慢赶的在天黑前到了驿站,不至于风餐露宿。
秦昔久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保持一百尺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却像块贴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前后脚地跟他们进了客栈。
宁玉和罗放为了省钱还是要了两碗素面,正吃着,只听啪的一声桌面上又多出一碗面条,秦昔久双目含笑地坐下,一双桃花眼朝宁玉眨了一下,又嫌弃地把碗里的香菜夹了一筷子扔到罗放碗里,毫不客气问道,“你叫什么,可是喜欢我家玉儿,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双亲可在,家中是否富贵,养了多少牲口……?”
一连串的问题跟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问出来,模样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宁玉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小玉——”罗放拉了拉宁玉的衣服,既知他是亲戚,自然语气客气,“我叫罗放,是真心喜欢小玉的。”
见他如此说,秦昔久心里十分不爽,面也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你们这是往哪去?”
“往……”
罗放刚要说,脚下却一痛,原是宁玉怕他说出来猛踢了一下他的脚,转头目光不善的看向秦昔久,“你打听这么全做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她,侧身到她耳侧吹气,“我们从小定的亲事,你说我要做什么?”
宁玉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他回身又笑道,“本公子要去幽州,不知道顺不顺路?”
“哎呦公子——”这时正下楼的一位老板娘搭起话来,“此处唯一一条路就是通往幽州方向,其他地方也去不了。”
宁玉一听,知道这是秦昔久故意的,只瞪了一眼,继续吃面。
大家都走了一天,吃饭本该是件开心的事,可这一顿饭,却被这个秦大公子搅得没有心情,宁玉胡乱把面吃了几口,就要甩手上楼。
“呃——”
秦昔久突然闷声叫了出来,众人都回头去看他,只见这位衣着不俗,五官不凡的公子哥竟霎时间额头生出一片汗珠,眉头深锁,模样似乎很是痛苦。
“你怎么了?”罗放先起身去扶他,宁玉只以为他是装的,回头瞥他一眼。
“几股气在丹田乱窜,实是刚才……刚才……救玉儿时太过心急……”只见秦昔久咬紧牙,说话也断断续续,额头上的汗珠竟密密麻麻越来越多,越聚越大,宁玉也开始有些慌了。
“你怎么样啊?”她过去和罗放一起扶住他。
“玉儿……可算还有点良心……”他微微抬头,双目通红,声音沙哑。
宁玉的心一揪,想到就算他们有什么过节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看在他们曾经青梅竹马,也应该看在他刚刚救过她的面子上,对他好点,“别说话了,我们扶你上楼。”
秦昔久却推了推她,忍痛摇头,“我这症状……躺是躺不好的……这山中有一种草药专可和气,我得服几日……方能痊愈……”
“你要山里的草药?”
宁玉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皱了皱眉,山野林中,这实在不是能出去的时辰,若是迷了路,恐怕会很危险。
“我去吧——”罗放握了握宁玉的双手,“昔久哥是为了救我们才如此。”
宁玉咬了咬唇,又出门看了看外面天色,没有月亮,阴沉沉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似的,“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伏在桌上的秦昔久目光微变,急道,“玉儿……”
宁玉低头去看他,那面色愈发惨白,声音虚弱几不可闻,手脚也开始剧烈发抖。
“我这就去。”罗放留下这句,还未等宁玉回头去看他,人就跑了出去。
宁玉急忙追出去,“阿放——”少年的身影正急速地隐没在黑夜里,身后秦昔久却又叫了一声,“玉儿……我想喝水……”
她一时间顾及不来,伸头朝外面那黑漆漆的树林中望了望,却再也没见到那个少年的身影,犹豫后还是抽身回来,只见秦昔久已经昏迷在桌前。
老板娘是个周到的人,帮她把秦昔久扶到楼上的房间里,还专门帮她烧了壶热水,宁玉的眼睛氤氲在盆子上热气腾腾的水气中,手里投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方巾,她究竟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不管他,不管曾经他是多么伤害过她。
“玉儿,你娘死了,那我们的婚事……”
“玉儿,你该守孝三年……”
往事还历历在目,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可没想到刚出相府就遇见了,气质卓然,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总是盈满玩世不恭的笑意,那声玉儿一叫起不知添了多少柔情如水,声音格外好听。
他,果然还是那个秦昔久,一点没变。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能管得住他,即使是当年退婚也是随性的,如今心血来潮要跟着她,大概也是一时兴起。
想到这里,她使劲拧了拧方巾,沥干了水,方来到床头,轻轻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汗珠一点点聚成线,顺着他俊美的侧脸流到衣襟和枕头上,濡湿了一大片。
烛光轻轻晃动,夜色渐浓。
窗外忽起大风,猛烈的风力吹开窗子直贯而入,蜡烛倏然熄灭,窗前幔帐猎猎翻飞,宁玉赶忙把方巾敷上他的额头,起身去关窗子。
树林里狂风做舞,茂密的枝叶随风朝一个方向一浪一浪地折去,真的要下雨了,可阿放怎么还没回来?
她伸出头极力忘远处去看,可哪里看得见什么,无法再这么安静的等下去,她转身拿了根火折子便要出门。
“玉儿……”
榻上适时地传来虚弱的声音。
“你醒了?”宁玉停下脚步,又折步回来看他,只见他已经醒了,眼神里略见疲累,“感觉怎么样?”
“你这是要出去?”
“我……担心罗放……”宁玉拿起那白色方巾又给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你先休息,我去外面寻他。”
秦昔久顿时心里一沉,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寻他,不管我了?”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声音竟是无比伤痛的,宁玉心里微微一跳,他却急忙又道,“玉儿,你为什么不对他说明我们的关系?”
“我们……”宁玉咬了咬唇,转身背对他,“本就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我们是有婚约的,你早晚是要嫁给我的,你竟说我们没有关系?”
宁玉气息微滞,两年前是他亲自登门退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来不及和你讨论这些,要下雨了,我要去寻阿放。”
她转身欲走,他却扑通一声从床上跃起把她拽到身前,“阿放阿放,你真要和那小子在一起?”
“对。”宁玉别开头不去看他,双手推拒着他,使他们中间隔开一段似乎永远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那清脆的声音竟是那样绝情,秦昔久只觉心脏好像被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你难道忘了我说会回去找你?”
“可你没来——”
“如果我说我回去过,你信吗?你现在会和我走吗?”
“不会。”
黑暗中他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他,可他却在这无声的较量中,渐渐败下阵来。
他的确回去过,只是他晚了一步,就在那天有人刺杀她的那晚,他其实是专门去找她,他要带她去更安全的地方,可没想到他还是棋差一招,宁玉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卖了,一找就是数月无一点消息,直到那晚——
他眼睛一亮,“那你总见过我的玉佩——”
宁玉皱眉,“你在说什么?什么玉佩?”
她早忘了当年她为了替娇娘祭拜竹神时遇到的那个神秘黑衣人,而他塞到她怀里的玉佩也只在夜色里看了几眼而已,直到现在也再没见过,所以哪里还能有什么印象。
秦昔久的心好似一下被那根针刺穿了一般的露出一个小洞,原来这两年她一直以为已经被他抛弃了,她一定恨死他了!
所以现在她要耍脾气,那就由着她耍闹吧,反正他们有婚约,是无论如何也闹不散的。
外面的风好似越来越大,石子哗啦啦地打到窗纸上,听得心惊,宁玉往外看了看,“我必须去找阿放,对不起昔久……”
作者有话要说:
☆、幽州
风不断吹打着窗子,屋子里黑如浓墨。
“我陪你去找……”秦昔久拉住她的手臂。
“可是你的身体?”宁玉虽心里感激他的决定,可还是顾及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是我自己去吧!”
“你以为我秦昔久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要我看着你这么晚出去吗?”他自知语气不是很好,转而又缓了缓叹道,“玉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罗放,那个看起来既单纯又善良的傻帽就把她的心都装满了,魂也收走了,他不甘心。
外面的风浪如海,飞沙走石,恐怕骤雨降至。
宁玉拗不过他,只得一起进了林子,这才知道,当真寸步难行。
“阿放——阿放——”宁玉顶着风艰难地一声声叫着,林子里漆黑一片,很难照顾到脚下,只得一步一踉跄地往前走,秦昔久跟在她身后照顾着以防有任何闪失。
“阿放——”
她的声音几近崩溃,这么黑的山林,他一个人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越想越觉害怕,脚下也愈加快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呼救,“救我——”
“阿放,是你吗?”
他们寻着方向走近了,竟看见一个陡峭的坡子,罗放大概因为没看清路踩空掉了下去,衣服钩在树枝上,才没有滚到下面。
“阿放,你不要害怕,我们来了。”宁玉一边欣喜找到他,一边安慰他不要担心,暮色中她只能看到他一点点轮廓,他就挂在那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