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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注意力在这里,商以嬿终于忍不住,悄声问:“媗姊,妳早就知道我和练恩哥他们认识吗?”
“对啊,和练恩在一起没多久之后,就有听过妳了。”
“那怎么……”每天都装作不知道般和我当友好同事,看我被蒙在鼓里?
“那个啊,第一次遇到妳的时候妳好像还没和男朋友和好吧?听练恩说你们吵了一场挺严重的架,所以应该不会想碰上和前男友有关的人,就没出面相认。”
商以嬿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那后来呢?
“后来就觉得先和妳当同事,这样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就能给妳一个惊喜啊。”
商以嬿有点囧,还真是好一个惊喜,惊得她以为跑错包厢了。
“还真是,好一个恶趣味啊……”
李媗拨了拨她那漂亮的大卷发,用一种“我这么完美其实也很困扰”的表情说:“没办法,天生的。”
商以嬿表示畏惧,她真的不知道李媗私底下和在公司差别这么大,也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更不知道和李媗到底在鸡同鸭讲什么……
于是乎,这一场聚会在商以嬿的囧囧有神、李媗得我很困扰、众男人的划拳灌酒中,圆满落幕……
☆、番外:02 外遇了
这个世界小,但究竟小到什么程度?一直到发生了件不算大的大事,商以嬿才终于明白,这世界小到让人没蛋也疼啊……
一日,商以嬿在晚上七八点,终于处理完明天下个星期和厂商合作事宜的准备资料,有些疲倦伸展了筋骨,拿起手机就要拨下通讯簿名为“大色狼”的号码。
突然握在手上的机子震动了起来,屏幕一跳,换成来电显示,是她的姊姊,商以范。
“喂?”
“以嬿,妳还在公司吗?”
思绪一顿,“哪有,下班了啊,这是姊夫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公司,我才不要拚命帮他加班呢。”
姊夫快瞧瞧她对他多好,上次商以范听说自家妹妹加班到很晚,急得和路峋闹了好几天,害她还被叫到总裁室问候了一番。
商以范话语里带点迟疑还有不确定,“那……妳现在有空吗?可以出来一下吗?”
“可以啊。怎么了吗?”
“嗯……电话里有点不方便说,我们约出来讲好了。”
她欲言又止,让商以嬿满是疑惑,那是和愉悦完全扯不上关系的语气,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能电话里讲?她约了地点,爽快答应了商以范。
随即挂了电话又拨给“大色狼”,电话那端很快就被接通了。
“嬿嬿下班了吗?”
“嗯,要走了,不过姊姊刚刚打电话来约我出去,我晚点再回去啰。”
“要不要我去接妳?”
“好啊,我要回家的时候打给你。”
她应得利落,有时候她真的不懂那种明明很希望对方来接自己,嘴上却还要说着“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然后没有温馨接送又怪对方不懂浪漫体贴,真的有病!
她想啊,他既然会提出来就是能力之内、时间许可、心里愿意,而且他不来接自己依旧会等到她回家才去休息,那为什么不让他来接自己,两人可以到处去晃一下,或者买点什么回家吃,那不是很棒吗?
“嬿嬿?嬿嬿?”
回过神,“喔喔,抱歉我走神了。”
“喂,小姐妳和我讲电话讲到走神有点夸张吧?”话筒另一端,张曦威哭笑不得。
“好嘛,我错了、我错了。我先挂电话了,你不要忙到太晚喔。”
“我知道。等妳电话。”
随手收拾桌面零散的活页夹,不一会儿便处理好,拎起包包走出了大楼,前往距离公司不远处的餐厅,商以范已经定好了包厢。
和服务生说上商小姐的包厢便被毕恭毕敬地带往四楼,属于比较高级且具隐私性的空间。
甫入门,就看见角落那,背着门的商以范,“姊,我来了。”
女人闻声转过头,却不料,映入商以嬿眼帘的是蕴含水气的一双眸,那样子,分明是哭过。
利落关上门不让外头瞧见里头的模样,商以嬿皱着眉快速走近,“怎么了?”
就像小时候商以范千万遍将她护在身后那模样,如今时空错置,换她将商以范搂着,学着小时后那般,拍着她的被,轻轻和她说:不哭,我在。
人都是这样,一个人哭,哭着哭着就停了,最怕这时候哪个有心人一句亲切炙热的问候,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轰然而倒,城内的悲伤倾泻而出,再也难抑。
商以范哭,哭得毫无形象,好不容易情绪平息了一点,她才柔声问:“发生什么事?谁欺负了妳?”
听到她的问话,商以范想到伤心处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咬着下唇,难以言喻。
她牵起商以范的手,拍拍她,像是鼓励,“没关系,妳慢慢讲,我听。”
终究是妹妹亲,也没什么好不讲的,商以范抽抽噎噎地道:“路峋,好像、好像……”
“嗯?”
“外遇了。”
轻轻三个字,她只觉得在心中头下一个震撼弹,激起的涟漪怔得她一时不知道该讲什么,是不可置信还是隐隐有预感?
商以范和路峋结婚几年了?四、五年。
路峋在婚前是个怎样的人?放荡不羁、风流倜傥。
路峋在婚后是个怎样的人?爱妻心切、恋家眷妻。
路峋是个怎样身分的男人?英俊潇洒、浪漫多金。
他宠了商以范四、五年,给商以范一个美好的婚姻、一个完美的路先生,以一个富有企业家的妻子而言,独宠是不是显得太奢侈?
她突然觉得口舌干燥,喉头干得一时间开不了口。
揪紧的拳头松了松,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又有何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言论罢了。
出口到嘴边,只能问她:“和我说说详细情形,不要遗漏。”
原来,再过几个礼拜就是商以范的预产期。
孕妇情绪总是比较不稳定的,最近商以范总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路峋发生争执,路峋轻哄、安抚、让步、忍耐,到最后终是不耐了,想想他一个万众宠爱的天之骄子,何曾为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至此?
每个人都有自尊,不巧,作为一个人生胜利组的路峋,自尊又恰恰比别人高了不只一点。
那天晚上他们在卧室争吵,他负气甩门而去,她在房内又是洗澡、敷脸、保养,和宝宝说话,所有流程做完了气也消了,看了时间却发现男人还没回房,心知有愧,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便蹑手蹑脚要到书房找人。
可是翻遍了整个大宅,也没看见人影,叫来管家问话。
“路先生一小时前开车离开了,走前有说今晚不会回宅第。”管家是这么说的。
她更加责难自己了,这是第一次他气到家都不回。
让人心惊的是接下来几天,他恭候有礼却亲昵不再的态度,他们睡同一张床、同桌吃早餐、他偶尔会和肚里的宝宝说话,好像跟以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冷暴力,冷得她如置身冰天雪地,好像以前的宠爱都是南柯一梦。
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试图道歉、讨好,而路峋仅是不耐烦和她说:“以范,我最近真的很忙,乖乖的等宝宝出生,好吗?”
这样的语气又要她怎么能说不好。她点头,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又转过身处理公务,却没看见她的委屈。
她试着不让自己想东想西,专心待产,却在那天,那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知道了她一辈子都不愿听到的话。
一如往常,午后她在花园散步,正巧遇上老管家。老管家膝下无子,也从他们结婚看到现在第二个孩子,几乎就像她的第二个父亲。
“陈叔,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妳说才好。”
“没关系就说呀,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她笑笑的。
“这几天路先生的车里都有一种女人的香水味,不是妳的。”
有什么神经被触动,好像猜到那样旖旎的情景,她不敢再想。“或许是载女客户还是秘书什么的,陈叔你太大惊小怪了。”
“可是……昨晚路先生八点多有回来一趟,让我不要告诉妳,仅是叫我拿了一套妳怀孕前的衣服就离开。”
商以范默然。
哈,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讲。
☆、番外:03 预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知道对方是谁了吗?我说那女的。”
商以范摇摇头,她不敢询问路峋,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说开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她宁愿守着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老公,也不愿意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或许路峋只是一时贪恋外头的世界;或许路峋只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才会找外面的女人发泄;或许这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人都说豪门联姻不会幸福,商以范以为她是例外,但没想道她依然是不会幸福那个。
她很茫然,肚子里的小孩快出生了,他们要有第二个孩子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呢?还愿不愿意维持这一段婚姻?会不会从此不顾她的小孩、会不会有天第三者冲上门要她离婚、会不会他在媒体面前大方带着第三者出入……
有些画面光想象就心痛,疼得她难以释怀接受。
“姊,你们屋子应该有监视器,能不能把监视器影像调出来给我,我看看到底是谁。”
商以范有些惊慌,连忙拉着商以嬿的手,“以嬿,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和妳讲讲,妳千万不要拿著录影像去找他……”
“我知道,我不会让姊夫知道的。”但暗中解决那个女人,总没问题吧?
看商以范有些犹豫,她又说:“我保证不会去找姊夫麻烦的,只是看看是谁而已。”
商以范迟疑点点头,商以嬿有点感伤,伸手拥着她,祈望给她一点力量,一点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那晚,商以嬿和张曦威回到住处,大楼管理员立即递上包裹,小小一包,很薄,内容物形状摸起来是个圆形盘片。寄件人写的是商以范,她顿时明白里头是什么了。
握着那片光盘,商以嬿有些紧张藏在怀中,张曦威对于她的动作很是疑惑,但问她又什么都不说,曳着张曦威直奔家门。
灯一开,包包随便丢,商以嬿拉过笔电放入包裹中的光盘,有点紧张按下播放键,张曦威就在一旁看着。
画面跳出来了,这光盘经过剪接,一开始就从路峋的车子经过路家大宅,宅子前的那几盏灯恰好点亮了夜空,昏暗的夜里还是把人的一举一动拍得很清楚。
画面中路峋引擎并没有熄火,匆忙下了车就和管家说话,管家转身回大宅,应该是要拿商以范的衣服,而路峋则是靠着车抽烟,画面一阵宁静。
这时副驾驶座车门开了,看见一个女子款款走下车,虽是低着头,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身段姣好,穿着一件赴宴用的礼服,蹬着双眼熟的高跟鞋,头发是浪漫的咖啡色大波浪,照这样看来,是还颇有第三者的本钱。
忽然,那女子抬起头和路峋说话,监视器将女子容颜拍摄得一清二楚,却让屏幕前的商以嬿和张曦威瞪大眼,不敢置信,那女子居然是李媗!
一瞬间,有什么回忆片段纷涌而上。
最初碰上李媗时,她在路峋公司。
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