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扰扰,千情百事,吴之听来更加迷惑。
那些声音轰轰隆隆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一阵嘶吼,鬼哭狼嚎,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取代了之前所有的声音,对吴之说道:“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之心中一紧,就觉得那声音竟然直通自己的心房,自己的神魂都被这声音震得颤颤巍巍,倦怠地抬了抬头。
“咦,那是神魂吗?你是仙人?”那声音惊奇地说道。随即爆发出无尽的长笑,而整个岛屿也跟着摇晃起来,似乎活了过来。
吴之知道这类岛灵最具诱惑人心的力量,所以只管坚定心神更不答话,而仔细看时,整个岛也只有有山的那一半抖动起来,有林的这一半还是照旧如初。而吴之更在惊奇,那团白雾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神魂,其表现出来的修为远在一般岛灵之上。
那团迷雾见吴之心坚志定,不由得更加狂怒起来,白雾在空中一个旋转形成一个飓风往吴之刮来,吴之将天籁钟和情册的威力同时放出,那音波顿时将吴之护在zhōng yāng,而情册更是开始汲取那白雾中的种种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之前jǐng告吴之离开的声音再度出现,也是一团白雾,但白雾中有些红sè亮点。不知从何处突然出来,就绕着吴之不停地旋转:“小心,那是‘噬’,你会被它吞灭的。”
吴之忙问道:“你是谁?”
那白雾回道:“我是这岛的岛灵,被那‘噬’占据了半个身体,我苦苦与它作战才坚持至今。”
吴之又问:“那‘噬’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要吞灭我?”
白雾道:“那‘噬’乃是残魂集合,它要吞噬一切物体以发泄自己的怒火,你若再不离开也要被它吞食掉的。”说话间,‘噬’变得更加暴怒不已,卷起沙石铄粒,呼啸而至。而天籁钟为了护主,已经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因为吴之还需护住昏睡的几人。天籁钟有些独力难支,吴之早将情册催至最大威力,苦苦相撑。
就在此刻,那噬中突然响起几个声音,恍恍惚惚,似乎一时清醒一时醉般断断续续地说道:“那是天籁钟?”
“还有情册?”
不仅噬发出这样的惊叹,连那后现的白雾中也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冒出来:“那真的是情册。你是哪里得到情册的?”
吴之又惊又奇,问道:“你认识情册?”谁知道这句话一问出口,那白雾也瞬间变得狂暴起来,环绕着吴之的速度瞬间快到无以复加。吴之顿感一阵摇晃,难以抵挡。
那‘噬’哈哈笑道:“可怜的家伙,你以为它是什么好东西吗?装好人的家伙。它的名字叫‘湮’,与我有何不同?”
吴之恍然大悟,那后出现的白雾原来叫做‘湮’。但不知道为何它会突然xìng情大变。吴之急切间将天籁钟和情册的威力合并一处抵挡那‘湮’和‘噬’的力量,两件神器竟然在这危急时刻融为一体,发出前所未有的悲鸣,似乎两者原本就是一对。
这悲鸣一出,那湮又减缓了速度,之前出现的女声艰难地说道:“你快快离开,我来抵挡‘湮’和‘噬’。”
容不得吴之多想。在这危急关头,吴之将清风一放,卷起昏睡的四人,就要往高空而去。‘噬’呼啸着来擒吴之,却被那白雾一把缠住不放。
吴之回头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女声道:“我?我是谁?啊,情册,我是情册的主人。”
吴之闻言一惊:“你是仙人?”
那女声颤抖道:“仙人?以前是,现在?不是。答应我,你要回来,等你找到天籁钟的主人,你要回来……”
吴之还想再问,两股白雾已经撞在一处,整个岛屿都震动起来,霎那间天昏地暗。吴之心有余悸,不敢停留往远处而去,回头看时,那整座岛竟然似一个扭曲的人脸,不断的扭曲,狰狞难堪,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
吴之心绪难平,第一次,他在茫星上遇到了可以说话的仙人,或者说仙人的意识亦或是残魂,吴之不清楚。吴之现在没有法力,看不透那白雾当中的虚实,但那句‘找到天籁钟的主人,你要回来。’却叫吴之难以忘怀。天籁钟的主人是谁?他与情册的主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件宝物可以合二为一?吴之想起当初情册上的小诗:“千秋悲喜谁与共,只余怒意万载横,若得知己随身死,天地尽作镜花月。”又想起在陨星海得到情册时遇到的仙人骸骨,吴之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情册的主人与天籁钟的主人应该是一对仙人情侣。但为什么他们会殒身茫星?为什么,吴之问自己。
………【第两百五十四回 武者】………
() 第两百五十四回武者
吴之在清风中立定,合二为一的天籁钟和情册犹如一对情侣一样久久不愿分离。吴之动念多次,最终将两件宝物收回。被海风一吹,吴之冷静下来:那神秘海岛上的噬和湮应该都是仙人的残魂,所以他们才看出自己拥有神魂。
想到此,吴之有一丝凉意。仙人的残骸,仙人的残魂,这都意味着茫星上有仙人的存在,或者说更加残暴的仙人存在,而如今自己没有法力,单靠劲原武功,面对强大仙人的自己无疑是任人鱼肉。
但吴之转念一想:若茫星有那样强大的存在,为何从不现身?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那些仙人或许是彼此残杀而终也未可知。但什么事会让这么多仙人不死不休呢?
吴之还在思索,赤檀子几人终于醒来。几人看见自己悬在半空,吓了一跳。尤其是赤檀子不由得惊道:“我明明在jǐng备之中,怎么就到了这里?”
吴之不想过多解释,因为有太多事情他也没有头绪,便简单地说道:“那岛竟是一个活岛,乃是有灵之岛,放出了迷烟将大家迷倒想捕食我们,幸好我jǐng觉,不然此刻大家已经葬身海岛了。”
几人闻言不由得长出一口冷气。赤檀子更是道:“难怪我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吴之你救了我们一命。”
宋清影道:“你如何没事?”
吴之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我的某件仙器可以抵御那迷烟的缘故。”这个解释虽不尽善,但大家也只能接受了。
殷裳道:“没想到这海外竟然是这般的凶险。”
吴之点点头:“仙岛看来不是善地,非是那般容易就能寻得的。”
宋清影道:“这个咱们早有心理准备了,自此还得更加小心在意才是。”
五人在半空寻了寻方位,宋清影道:“咱们还是往回飞吗?”
吴之点点头:“仙岛应该就在之前见到的那五个小岛附近。”经过了那奇怪的海岛,吴之更加肯定仙岛必定就在不远处。
宋清影道:“好,那事不宜迟咱们继续往前。”
往前又飞了半rì,却始终不见来时的五个小岛。殷裳道:“宗主咱们是不是偏了方位,错过了?”
吴之道:“不应该啊。”
虚娴道:“兴许是那海岛忽隐忽现,现在时辰不对的缘故吧。”
众人看看天sè,还不到黄昏,确实与前rì的时辰不同。正在犹豫,东边海面两道遁光,一红一白快如惊雷一般迎面而来。
赤檀子jǐng觉道:“来的是何人?”
宋清影道:“大家小心。怕是来者不善。”
转眼,两道遁光来到近前。是一对中年男女。
男子生得儒雅,穿着灰衫,见到吴之一行拱手道:“几位道友何处仙岛修行?”言语颇为客气。
吴之笑道:“我们自东土而来。”
“东土?好些年不曾遇到东土来的武者了。”男子笑道,身边是中年女子也微笑着点头致意。
吴之看时,两人的修为都在自己之上,怕是到了地仙三级。吴之回头略微看了看宋清影,宋清影明白吴之的意思,点了点头。
吴之暗道:这海外真是藏龙卧虎,随便两个武者便都是地仙三级,若放在东土排名,那都是前十的角sè,真不敢小觑。
宋清影接话道:“不知道两位道友在何处修行?”
那男子闻言答道:“我与拙荆在东面一千五百里处的rì月岛修炼,今rì无事到此地闲逛。”
吴之闻言,心中暗道:此刻天虽不曾昏暗,但时间也不早了,跑这么远来这里有什么好逛的?难不成海外散修都有这毛病?吴之见过多少不同派别的修真,知道此话不实。再看那男子眼神略有闪烁,便笑道:“两位道友好雅兴。冒昧问一句,可知道落霞山在何处?”
那男子脸sè一变:“不曾听过落霞山。”
吴之又笑道:“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何不坦诚相告。若二位知道落霞山在何
处,我愿意领着二位一同前去仙岛。”
在场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咯噔。赤檀子几人自然是怪吴之没有一点防备,而那对男女夫妇则是没想到吴之竟然这般坦然相对。
宋清影知道吴之工于心计,绝不会傻到将好处拱手相让,便示意赤檀子和虚娴不要轻举妄动。果然,那男子闻声,脸sè微微一抽搐,看了看身边的妻子,随即笑答:“道友既然这般直来直往,那我也如实相告。我与拙荆在海外数百年,早听闻仙岛在落霞山之上,但据传落霞山年年月月不同,乃是依照五灵岛而动。近rì我曾依稀见到五灵岛在附近,所以时常过来查看。前天晚上五灵岛一现而隐,我和拙荆错过了,没想到今rì遇到几位道友,真是缘分。”
吴之笑道:“那落霞岛果然在附近。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
男子道:“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尉迟尚,拙荆闺名严玉。”
吴之拱手道:“原来是尉迟道友和严道友,在下吴之。这位是十七神派掌门赤檀子……”说时,将几人介绍一遍。
尉迟尚见吴之只管介绍中人以及拉扯闲话,追问道:“道友可是知道仙岛的下落?”
吴之闻言暗暗一笑:正要你问。随即答道:“确实知道一些线索。两位道友既然有缘遇到,正好与咱们一同去仙岛瞧瞧。”
尉迟尚笑道:“不知道道友何处得来仙岛的下落?”
吴之道:“乃是在东土的真仙殿。”
尉迟尚闻言爽朗一笑:“道友原来是东土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失敬了。”
吴之一摆手:“过誉了。两位道友可知如何寻到五灵岛?不瞒二位前晚我们本在五灵岛上,可却yīn差阳错的离去了。”
严玉道:“那五灵岛在rì落与月升之间现身,只是方位rìrì改换所以难免错过。不过就算寻到五灵岛也未必得到落霞山。”
吴之道:“此言怎讲?”
严玉道:“落霞山至今只是传说,我便从未亲眼见过落霞山。”
吴之闻言暗道:那箴言绝对不会有假,分明说的是‘仙岛落霞山,东海千里外’。吴之想起‘琥珀群星上’一句,忙问道:“可知琥珀群星在何处?”
………【第两百五十五回 落樱岛 琥珀石】………
() 第两百五十五回落樱岛琥珀石
严玉和尉迟尚摇摇头:“不曾听过琥珀群星。”
宋清影心中暗道:这吴之,果然是想套些消息。
尉迟尚想了想:“或许那琥珀群星不是地名?”
严玉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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