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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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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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起前世来,种种画面滔滔不绝,辛夷摊开手掌看着满是细茧的手。就她这双手,琴棋书画不行,针织女红不会,除了赚银子搞得满身铜臭,还真没什么优点。

    怪不得乔正臣那么稀罕辛桂香那朵解语花,在辛夷抛头露面,跟一群男人甩着膀子谈生意时,辛桂香正坐在家里学绣花,跟着女教习读书认字勤练古筝。

    辛夷本是怀着爱护的心思,想把幼妹教成大家闺秀,将来给她许户好人家,免得她做当家主母时被人笑寒酸。

    孰料,为谁辛苦为谁忙,最后都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妹妹到底是做了官夫人,还是顶了她这个亲姐姐的缺。这就像她辛苦的收养大了一个孩子,结果孩子却爬上了干爹的床,让她恶心犯堵。

    有时辛夷怀疑,前世是不是她太圣母了,总是牺牲自己成全辛家这一大家子,所以最后她们利用起她好毫无内疚之心。

    想起前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欢姐儿,辛夷双十合实默默为欢姐儿祈祷。

    等到她将来有钱,一定要去寺里为欢姐儿点一盏长明灯,为她祈福,希望欢姐儿能够平安无忧的长大嫁人。

    也希望,乔正臣能有点儿良心,护住这个没娘的孩子。
第十七章 辛有财出事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十几个正当年的壮汉忙活之下,不到一个月庄家的房子就起的差不多。

    五间大瓦房,直挺挺的竖在那里,让人看着就欢喜。

    庄茂年约三十,正值壮年又是猎户出身,干脆利落的掏钱让人去镇上割了条猪前腿,又整了两桌菜,打了两坛高粱酒。

    按理说,等到上梁时才要请吃饭,不过东家大方,也没人会拒绝好好吃一顿。

    辛有财和大勇放开膀子,大吃了一顿,只吃的嘴巴油光闪亮。

    村里汉子吃多了就开始拼酒,辛有财大手一挥让大勇先回家,顺便知会一声他要晚点回去。

    大勇也想尝尝酒的滋味,只是辛有财对他管的厉害,不让他在成年前沾酒。

    一个村子的,轻车熟路,王氏听说汉子要在外多停会儿也没当成事儿。只有败家娘们儿,才会对爷们儿管东管西,天天闹腾着让人笑话。

    平日家里少了两个壮男吃饭,粮食也省了下来,辛夷感叹最近终于不用老是清的能照出人影的面汤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喝的畅快淋漓的男人们,才踉跄着步子,一个个离开了庄家。

    辛家庄并不大,男人们胆子也不小,倒没人怵夜路。

    哪怕绿莹莹的鬼火森森的飘着,也没人把这当回事儿。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乡下汉子半夜瓜棚都能收,又怎么会被这玩意儿吓到。

    黑灯瞎火,再加上喝了半斤小酒,辛有财走起路来难免有些飘。

    半夜里凉风飕飕的,辛有财露在外面的胳膊有点儿凉,他酒量不大,今天喝的高兴有点儿高。

    原本熟悉的路,走起来两条岔道,能晃悠成四条。

    辛有财有点儿后悔,可走到了半道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山路崎岖,一脚踩空之后,天旋地转,等再回过神来腿上的剧痛,让辛有财酒醒了一半。

    他试着抬腿,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觉,让他意识到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也是辛有财好运,他从两三米的坎儿上摔到沟里,刚好落在草丛上,除了腿上疼痛难忍,别处也没磕碰到。

    尤其是脑袋,向这种沟沟里尖利的石头很多,要是不小心撞到脑袋,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码事儿。

    土沟里虫子很多,辛有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让虫子在胳膊上爬来爬去。

    湿湿腻腻的感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辛有财疼的眼泪汪汪。

    周围静悄悄的,辛有财忍着痛大喊了两声救命,除了风吹树叶子的声音,鬼影都没见一个。

    他开始绝望,万分后悔,明知自己酒量不好,他就不该跟人逞强斗勇,一口气喝那么多。

    现在想什么都于事无补了,辛有财试着将左手放到右腿上,肿胀的吓人的右腿一碰之下,犹如针扎一样疼。

    王氏一直在家里等着,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当家的回来。

    眼瞅着外面黑麻麻的,伸手不见五指了,门口还是一点儿影子也没有,怎么也坐不住了。

    拿起孩子的外褂绣了两针,没两下就戳破了手指,王氏心里突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发生。

    “大壮,大勇,大丫,二丫,你们都快起来,你爹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放心不下。你们几个去你大伯三叔家,还有爷爷家叫一声,咱们一家子出去找找,看看你爹是不是迷路了。”

    辛有财不在家,情急之下王氏也只能想到去找公公和大伯小叔帮忙。孩子们原本睡的迷糊,一听爹爹还没回来,一个个都醒过神来。

    响动太大,辛夷也跟着穿好衣服,跟在大丫后面一起出门儿。

    毕竟辛有财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出了什么事儿,谁都讨不了好。

    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辛老爹还有辛老大老三都有些不爽快。等听说辛有财现在还没回家,这才慌张起来,举着火把带着一群半大孩子,一起沿着去庄家路上寻起人来。

    火把照亮了夜空,王氏脸色在火光中透着一股青白,她不安的拉着大丫手,仿佛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夜晚的山路格外空落,辛夷缩缩脖子打了个喷嚏,山风刮骨的凉。

    呜呜的风声,将众人的喊声吹散,惊扰了辛家庄的宁静。

    猫头鹰的叫声在夜色之中,十分突兀的响起,王氏心里转过无数念头,一时骇得冷汗直往下淌。

    她不敢想,要是孩儿他爹真出什么意外,她一个人拉扯这么多孩子,日子到底该怎么办。

    “有财,有财,你在哪儿?”

    “爹,爹,你听到了应一声。”

    寒露浸上身,辛有财疼的脑袋有些木,冷不丁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这才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声:“我在这里,快来救救我。”

    “是有财。”

    “我听到爹的声音了。”

    寻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应,众人都欢呼气来,王氏步履踉跄的朝前冲着,眼泪早就冲出眼眶。

    辛夷被二丫拉着,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心里却有了不祥的预感。辛有财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喊着让人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弟在沟里,快,我们下去将二弟弄出来。”

    辛老大眼最尖,第一个发现了正躺在沟底呻吟的辛有财,辛老爹见老儿凄惨的模样,也着急起来。

    五个男人挨个儿跳到沟底,大勇惊呼一声:“爹的腿摔断了,正在往外渗血呢。”

    王氏身子立马一晃,哀哀的喊道:“当家的,你们快点儿把有财给救上来吧。”

    一大家子人都过来了,辛有财终于放下心来,抽着气说:“我腿疼的厉害,还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

    辛老爹眼一瞪,吼道:“说什么丧气话,老子还没伸腿,你别乱咒念自己。”

    找到了人,在辛老大的牵头之下,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辛有财抬了起来。大勇扶着爹爹的伤腿,小心的将他往坡上抬。

    上了路,王氏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辛有财大哭起来。

    边哭边喊:“你这个贼汉子,没良心的,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娘儿几个怎么活。”

    辛老爹到底多吃了几年盐巴,厉声道:“嚎什么嚎,老大老三,你们两个小心看着,先把老二抬到辛郎中那里。”
第十八章 大大不妙
    辛郎中,说的正是孙女跟着贵人离开的辛远。

    十里八乡的,谁有个头疼脑热只要找到辛郎中那儿,不出三服药就保管药到病除。

    因此辛远在辛家庄的声誉很好,大半夜的辛老爹也只能想起辛远来,他跟辛远是同辈人,知道他不会是见死不救的人。

    公爹的话王氏不敢不听,只能收住了眼泪,跟着公爹他们将辛有财往辛郎中家送。

    辛夷年纪小困得厉害,一路跟着,上下眼皮不时打架。

    好在到辛郎中家不算太远,没一会儿一行人就停住了脚。

    辛老爹亲自上前叩门,急慌慌的说:“远兄弟,远兄弟,开开门啊,出事儿了。”

    作为郎中,半夜被人叫起来的事儿发生过许多次,门外喊声震天,辛远披上衣服掌了灯。

    他踩着木屐,也顾不得披头散发,径直去开门。

    辛家庄还算太平,从未发生过宵小匪类之事,故而半夜被人叫起来,辛远也没往岔处想。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众人小声欢呼起来。

    王氏身子一趔,含着泪喊:“辛大夫,您给有财看看吧,他跌断了腿,还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辛远见多了哭天抹泪的场景,面色并未改,将门打开道:“先把人抬到屋里放床上,我来仔细瞧瞧。”

    自辛木桃离开了辛家庄,跟了贵人之后,本来相依为命的祖孙俩,只剩下辛远形单影只的呆着。

    孙女儿不在身边,辛远收治起病人,倒不用再顾忌男女之防。

    要是之前,他少不得先让孙女儿避开,才能让病人进来。

    一路颠簸,辛有财疼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哎呦哎呦的唤着,口齿不清晰起来。

    灯光打到辛有财身上,众人哑然,血迹混着泥土干涸在辛有财的右腿上。

    他那条伤腿肿的厉害,像发胀的馒头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辛夷有点儿晕血,看着这一幕,连连揉眼睛,到底跟着担忧起辛有财来。说不上什么感觉,大概她的心还不够狠,见不得人凄惨可怜。

    辛远捋着胡子,伸出手轻轻在辛有财腿上游了一遍,摇摇头叹息着说:“有财腿伤的太重,恐怕这条腿不一定能保得住。”

    迷糊间听到自己的腿保不住,辛有财使出全身力气说:“别,求你,留住我的腿,我的腿。”

    一个天天下地的乡下汉子没了右腿,等于就成了一个废人,要是让辛有财选他宁愿死,也不想拖累了孩子们。

    辛有财主意正,平时闷不吭声,但是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

    听说当家的腿可能保不住,王氏惊惧之下,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大勇焦急的抱着王氏,连声喊着娘亲。

    辛远见状,拿出银针在王氏手腕上扎了两针,很快她就醒了过来。

    再度醒来,王氏一边抹泪,一边痴痴的望着辛有财。

    辛老爹本来就心思烦乱,二儿媳又一副哭丧样,让他更不喜起来,恶声恶气的说:“别再哭了,大夫还没说有财腿一定保不住,先听大夫把话讲完。”

    屋子里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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