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巧巧口中呜咽着,眼中闪着泪‘花’,脸上的红肿约有半指高,触目惊心。足可见,辛夷那一巴掌到底是用了多大力道。
辛夷当时只图痛快,也没想到,打脸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不过,她要是瞧见了薛巧巧的脸,不仅不会后悔还会拍手称快。
多行不义必自毙,薛巧巧想打辛夷,反而被辛夷伤了脸面。
乍然见到横行霸道的妹妹‘露’出这样凄惨的模样,薛城心里一阵心疼,仔细打量了她的脸,关切的问:“怎么会伤的如此厉害,辛夷平白无故为何打你?”
薛巧巧伤在脸上,开口时便是一阵疼痛,她见自己伤成了这样,兄长还有心思问清缘由,不由哭的更厉害。
眼泪流在脸颊上,红肿处疼的更厉害,薛巧巧拿帕子拭了眼泪,万分委屈的说:“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都被辛夷毁容了,你还帮她说话。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了么,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听到薛巧巧强词夺理的话,薛城无可奈何。他本来对于妹妹做的事儿,诸多反感。正因为是亲妹妹,所以在看到她脸上伤痕后,不忍心再苛责于她。
“你脸上的伤可曾上‘药’,让你嫂子带你下去,好好为你敷‘药’,免得耽搁了时辰留下疤痕。”
薛城避开了做主的话,好言好语的劝着,想将薛巧巧安抚下来。
听到兄长避开了惩治辛夷的话题,薛巧巧双手握拳,抬起头盯着薛城说:“你到底要不要替我做主,辛夷那丫头在众人面前打我脸,你还是不是我哥哥。”
薛李氏瞧着夫君脸上的无奈,不由上前一步,小心拉着薛巧巧说:“妹妹,我先带你上‘药’吧。夫君就你一个嫡亲的妹妹,如何会不疼你。”
没等来薛城的承诺,薛巧巧怒极,直接将薛李氏手臂甩开:“不用你管,大哥与别的‘女’人双宿一起飞,我要替你寻公道,你又在这里演起夫唱‘妇’随。大嫂这样子,活该在背地里偷偷掉眼泪。”
说完之后,薛巧巧不顾错愕的薛李氏,冲着薛城喊到:“你不再是那个爱护我的兄长,外面的‘女’人将你‘迷’得六神无主,你不配做我的兄长。”
将心中火气发泄之后,薛巧巧戴上面纱,气冲冲的跑出‘门’外。
李氏被小姑子指着鼻子骂无能,又想起她口中所说,夫君与外面的‘女’人双宿一起飞,不由拿起手帕呜呜的哭了起来。
薛巧巧的话,让薛城陷入难堪之中。虽说妹妹的确刁蛮了些,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薛城不是不想为她讨回公道,只要调查了事情真相,若真的是辛夷的错,薛城也不会一味包庇辛夷。
但是她这样二话不说,一个劲儿的让薛城为她报仇,薛城该如何,难道不问青红皂白将辛夷抓起来打板子。
至于外面的‘女’人,薛城更是无从解释。
妻子的哭声,冲击着薛城的心,他犹豫再三,终于走上前去,轻轻将李氏揽入怀中。
夫妻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如此亲近,李氏身子一僵,哭声渐小。
妻子所受的委屈,薛城其实是明白的。家中不愿意他和丽人楼中‘花’魁来往,处处限制他的银钱,连累的妻子也跟着捉襟见肘。
娘亲还有祖母‘私’下里将李氏叫去训话,责问她连丈夫看不住,不知道往屋里放人,让他被外面的‘女’人勾了魂儿。
这一切,薛城统统都知道。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向妻子道歉,不知该如何补偿她。
吴可儿是红颜知己,薛城爱她怜她,李氏自从嫁进来后,‘操’持中馈奉养公婆,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与之相反,薛城这个做丈夫的,哪怕成了亲也不知收心。以前跟着表弟说走就走,隐姓埋名人了行伍。如今,为了‘花’魁一掷千金。
薛城将自己所作所为,在心中过了一遍后,蓦然发现,他对妻子欠的实在太多了。
“婉婉,你受委屈了。”
李氏闺名婉言,两人初结连理时,薛城正是年少情浓之时,总是叫着婉婉。只是成亲久了,许多矛盾便凸显出来。
薛城喜欢有活力的‘女’子,不李氏行事太过死板,一举一动像个中年‘女’子一样。无论薛城怎么用心,她总是温顺守礼,宛如手中拿着‘女’戒,时刻遵循一样。
日子久了,薛城也不在称呼李氏婉婉,只以夫人代替。
李婉言虽然心中失落,但是她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夫为妻纲,夫妻之间应该相敬为宾。
薛城叫她婉婉时,李氏心中十分喜悦,为不让人觉得轻浮,隐忍不说。后来薛城称她为夫人时,李氏心里失落,怕让夫君见笑,仍旧不说。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婉婉这个称呼,李氏幽幽说到:“原来,夫君还记得婉言的名字。”
薛城闻言很是尴尬,有些羞愧的说:“婉婉,这些年我们夫妻之间产生了太多隔阂。想当初你刚嫁过来时,我们的日子过得多惬意。”
听到夫君用怀念的语气谈论过去,不知怎的,李氏原本快要干涸的眼眶又开始湿润。她大着胆子,将头靠在薛城‘胸’膛上,轻轻说:“那些日子,婉言一直记在心里,从不曾忘过。”
夫妻二人敞开了心扉,气氛忽然变得**。薛城忘记了有多久,没有跟妻子谈心了,两人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愈发疏离。
到了后来,两人之间无论说什么都是淡淡的,好像只是各自扮演者丈夫和妻子的角‘色’。
两个人默契的任由这种改变发生,没人想过改变。
也许是薛城难得的温情,让李氏有些‘迷’离,她低着头语气平缓的说:“无论夫君信或者不信,我去找喜姝姑娘,并不是想寻她麻烦。既然夫君你有意于她,做妻子的阻拦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薛城只说了一句话,却感动的李氏喉头哽住。
她方才说的话,半真半假。李氏去别院的确不是为了难为喜姝,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这个想法。
结发立下白头偕老盟约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不惜与家中长辈闹翻。李氏不是圣人,如何不妒,如何不恨。
可是恨过妒过之后呢,薛城仍旧是她的夫君,她依旧没办法割舍掉。看着夫君在家中倍受煎熬,李氏同样心疼。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只要爱上了一个人,哪怕他为了别的‘女’人日渐消瘦,同样会为他心疼,为他落泪。……73168+dsuaahhh+24775482……>;
第二六四章 又被劫持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当薛巧巧在李氏面前义愤填膺的指责喜姝时,李氏心中是愤怒的。她恨不得将喜姝丢的远远的,让夫君与她再也不能见面。
薛巧巧的言语充满了蛊惑,她引诱着李氏,告诉她只要没有了喜姝,她的哥哥她的夫君,就会回到家中。
她们两个人只要趁薛城不在,快刀斩乱麻,将喜姝给发卖掉,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不止是喜姝,薛巧巧还告诉李氏,薛城在外面别院养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曾经跟过世子。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李氏整颗心都快要碎掉了,她身子颤抖着,依然要维持面上的平静。
也许,正是因为对夫君的绝望,李氏才会和小姑子一起,到别院中去看见他丈夫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
可是当做在堂中等待时,李氏犹豫了害怕了,回忆起当时心情,李氏身子往后退了些,仰脸望着薛城说:“我不找她的麻烦,不是因为我大度,只是怕失去你而已。”
这才是李氏的心里话,作为正妻,她有权利发卖丈夫的外室和小妾。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只会将薛城推的越来越远。
感受到怀中妻子的恐惧,薛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声抚慰到:“婉婉,谢谢你,我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敬你重你。我愿许你白头偕老,一世安好。实不相瞒,我的确为喜姝赎身了,她现在叫可儿。”
夫妻二人畅叙幽情,将心中隐忧尽数托出。
再论打了薛巧巧一巴掌的辛夷,等了两日,没见侯府有什么动静。她一时高兴。便放开肚皮,大吃了起来。
清晨,树梢上的露珠还未退去。早起的鸟儿却已经开始了进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这是一个永恒定律。对于鸟儿,能吃到虫子似乎已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天色微明,朝阳虽未升起。云层已将地平线下的第一缕阳光折射到了天空。此时早起的货郎已经挑起货担。但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之中。
也许是夜里着了凉,一大早的辛夷就感到肚子不舒服,匆匆的穿了衣服。脸也顾不上洗,直奔茅房而去。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刘婆婆,看清是自家小姐捂着肚子向茅房冲去,也就没有在意,轻叹了一声:“这孩子。”
想到昨日辛夷不顾劝阻,多吃了几口点心,刘婆婆起身去烧热水。想让她清清肠胃。
平日里十分聪颖的小姐,在遇到吃的时,总会像个孩子一样。
辛夷听到动静,猜到可能惊醒了刘婆婆二人,强忍着肚子的不适,转身向着刘婆婆的窗户说道:“婆婆再睡会儿吧。天色还早。不必太急。”
刘婆婆本准备起身的,隔着窗子看到辛夷强忍着肚痛。不肯去茅房,也知道小姐一片心意,关心自己二人,也就没在坚持
。闹肚子也不是一两会儿就能好的,等天大亮了去抓点药才好。如此想着,刘婆婆又躺下了。
负责保护辛夷的护卫早在她起床时就发觉了,只是女孩子家有些私密事,他们也不好过多的关注,放松了警惕。
要说便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以为肚子痛的就够倒霉的辛夷,怎会想到接下来会受到无妄之灾呢。
天蒙蒙亮时,本就是人最困的时候,在无人注意到的后墙边,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轻轻巧巧的翻了进来。
他仿佛极熟悉府中格局,径直走进最近的一间房,舔了舔手指,然后悄无声息的在窗户边缘捅破了一个小洞。拿出一根铜管,轻轻的向里面吹着迷烟。
如此三番,将所有的屋子里的人都迷昏了过去,又等了几分钟才直奔主卧所在而去。
黑衣人目光炯炯,似在寻找什么一样。
哪知他推开主卧的房门,掀开床帘一看,居然发现没人。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出现了意外,正主不见了。
黑衣人还算冷静,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挨个的排查其他的屋子,找遍了所有屋子也没发现辛夷,这才惊慌了起来。
此次若是不成,他们必定心生警惕,下次再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子交待的任务,不能及时完成反而打草惊蛇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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