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机场上碰到我请我吃饭是不是你已经预谋好的?”
“——是!”慕容挚潇讶然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又飞快地低下头!
“你请我吃饭,中途被慕容英磊弄脏了衣服,所以你就顺理成章地陪我去买衣服。可是你却偷偷地打电话给媒体,就是想借他们的力量来报复我,对不对?”现在想起才慢慢发现,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在香港呆不下去,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是!对不起!”慕容挚潇小声地回答。自始自终没有抬头过。
“方家的老太婆也是你叫来故意给我难堪的?对不对?”那死老太婆一直都在公司,怎么可能在上班时间出来溜哒,肯定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慕容挚潇把头垂得更低了。
“媒体天天大肆报道我的负面新闻,也是你搞的鬼?”她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秘书,就算与众多名人在一起,但也犯不得天天来报道她的事迹,肯定也与他有关。
“——”慕容挚潇不敢回答了,冀多臻冷笑:“敢做却不敢当吗?慕容家的人也不过如此!”慕容挚潇祖孙二人身子剧烈抖动,但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小小声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冀多臻又冷冷地追问:“我怀孕了,张医生也是你安排的人吧?”
“——对。”
“好毒的计谋!”冀多臻冷笑,“你的目的是这样的,我不能打掉胎儿,所以原子庆为了孩子也会娶我。所以你就充任好人,把慕容集团旗下的帝星酒店免费让给原子庆结婚后,不然,你怎么可以把饭店里的广播全都开放,在我的房间里安装窃听器。更不可能还能安排张医生进来,你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一来是想让我的丑事公之于众,然后就等着原子庆当场羞辱我,把我赶出婚礼现场,身为一个女人,在结婚当日被自己的丈夫给当众羞辱,还悔婚,就算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呆在香港,如果我一时想不开,自杀身亡,正好随了你们的愿,对吧!”
祖孙二人全都满脸通红,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只能反复地说对不起三个字。
冀多臻又冷笑:“其实你们这样对我,也是另有苦衷,我也不完全怪你们!”
慕容烈祖孙二人忙抬起头,好像等死的办犯被赦时惊喜交集,但又不可置信。
“可是,如果我父亲真的把你们的大小姐给害死了,你们这么报复我,我心里也好受此。”冀多臻话锋一转,看着他们眼里露出的愕然和更深的愧疚。厉声说道:“可是他没有!他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为了救她,还置自己重病等死的妻子不顾,更置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顾,居然狠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虎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敌人拖走,他的女儿救他,哀求他,恨他,骂他——一步三回头——他都没有回头过,没有回过头,没有后悔过——”最后冀多臻说到伤心处,声音已哽咽不成声,泪水流了满面。不想现在狼狈样被他们看见,把自己深深埋入双掌。
慕容挚潇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叫道:“不要再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他真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的原谅,她受的伤害居然这么深,他还这样对待她,再在她的伤口处抹盐,老天,自己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们一家是他的恩人啊。
慕容烈也再也忍不住,老眼浮现了泪光。多么可怜的孩子,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也明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丢给不是自己仇家的仇家,只是为了替代另外的毫不相干的与自己同年的女孩子,代替那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受了那么的苦,那么多的磨难,最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也成了一个没父母疼的孤儿。老天,你看你还对她做了什么?
冀多臻终于哭够了后,再抬起已哭得肿胀的双眼,瞪着二人,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那个可恶的女人,不但夺走了我的幸福,还夺走了我的父亲,我的亲情,我的童年——她让我受尽折磨,她霸占着我父亲,还不够,现在居然又要来抢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点点幸福。而你们,居然也来助纣为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冀多臻怒急悲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进二人的心房,她每说一字,都让他们的心抽痛了下。等她说完后,慕容烈已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慕容挚潇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冀多臻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在他怀里哭得唏里哗啦。她现在确实要一个肩膀给她靠,一个脸膛给她哭。虽然此人曾以这么伤害过她!
慕容挚潇紧紧地搂着她,发现刀子的身子好柔软,好纤细,忍不住更紧紧地搂住她,深吸一口气,闻到她轻轻散发着的迷人体香,脑袋一片温暖又混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烈在一旁看得皱眉,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冀多臻终于找回理智后,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人家,忙一把推开他,羞得满面通红。慕容挚潇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心里一阵怅然若失。冀多臻忙拭了眼泪起身,但被拉住。
”你要去哪?“慕容挚潇惊问,也跟着站起身。
冀多臻忙不迭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说呢?”
慕容挚潇深深地看着她,沉吟半晌:“你现在不适合出去。而且因为我——的关系,,外界的人对你的误会很深,我想,你先暂住在我家,我会对外界发布新闻会,替你澄清的。到时候,原子庆一定会与你重修旧好的。”不知为何,他忽然非常憎恨提到原子庆这三个字。双眼不自觉看向冀多臻的小腹,心里涩涩的,那里已有原子庆的骨肉了。
他们能替她澄清更好。心里有丝安慰,但冀多臻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也好。”然后慢慢步出办公室。慕容烈祖孙二人齐声喊道:“等等。”
冀多臻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慕容烈与慕容挚潇二人互望一眼,最后由慕容烈开口:“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们会补偿你的,你尽管开口。”
呵!财大气粗就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和对她造成的伤害吗?冀多臻冷冷地讽笑说:“不用了,只要以后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过,也请你告诉我,我姐姐现在到底在哪?”
冀多臻慢慢转身,淡淡地看着慕容挚潇,眼里一片清冷,冷冷地说:“建议你去关注每日八卦吧,相信里面有她的消息!”薇利儿那么出名,这样的名模一直都是八卦界最为重视的八卦对象。电子书。而且,她现在才发觉薇利儿与慕容挚潇是多么的像啊。
没有理会慕容挚潇二人迷茫又不解的眼光,冀多臻大步离开亚奥大楼。直到她离开后很久后,慕容挚潇才从惊呆和震惊中回神,看看时间,冀多臻已经离开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忽然心里一跳,立刻跳了起来,叫道:“糟了!”
一并沉思在回忆当中的慕容烈也吓了一大跳,忙问:“怎么了?”
慕容挚潇急急地说:“惨了,在冀多臻进来之前,我又打电话给媒体,相信她现在又被他们围攻了。”慕容烈也浑身一震,忙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快出去澄清啊,千万别让她又受罪了。”
慕容挚潇忙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章 更大的误会
走出亚奥集团大门,冀多臻不知是喜,还是怒,心情复杂,总算,她身上人尽可夫,心怀鬼胎——乖乖罪名,终于含冤昭雪了。她恨慕容挚潇的,因为,如果不是他,或许,她与原子庆早已过着开心的日子。
如果不是他从中搞鬼,她不会被打成过街老鼠。原子庆也不会这么误会她,而她也不会平空生出这么的事端来。
她该恨他的,可是,看到他痛苦的脸,她又恨不起他来。他只是一个报仇心切的孩子而已。虽然找错了人,但总算让她看清了现实的残酷。灰姑娘嫁入豪门是不现实的啊。
误会澄清了,慕容挚潇答应过,要替她澄清一切谣言,那么她总算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她,总算可以心情平静地离开香港了,对不?
公司门口,早已聚满了大群记者,他们全都手拿长枪短炮,一看到冀多臻后,全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她,生怕迟了一步,钞票就飞了。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说了些什么?”
“冀小姐,你与慕容挚潇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去找他来着,是慕容挚潇找你,还是你去找他,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子庆你不要了吗?你准备打慕容挚潇的主意了?”
“可是,慕容挚潇才多大啊,你与他合适吗?慕容家一向注重门户,他们会同意你们吗?”
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冀多臻忍着怒气,回答:“这个,我有权力不回答。如果你们真想知道,去问慕容挚潇吧。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一阵沉默。
冀多臻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这么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慕容挚潇真的要发布新闻发布会?
那他会发布些什么内容呢?
记者正想问,忽然一个冲天怒吼响起:”冀多臻!“
声音充满了十足的火气,如火山爆发一样,骇人听闻。记者们吃惊的同时,眼里闪过看好戏的神彩,全都让开一条道路,让火山可以顺畅地走到冀多臻面前。
冀多臻年喜新厌旧走近自己的原子庆,只见他脸部扭曲,双眼喷火,那咱火气,好偈自己的老婆替他戴了绿帽子还要愤怒。
呆呆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冰冷。
原子庆走向她,定定地看着她,她双眼平静,看不出喜怒。更让他怒火中烧。
空气中散发出沉闷的气息,压在众人心头,沉甸甸的,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开口。
冀多臻冷眼瞅着他,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
原子庆冷瞪着她,同样紧抿着双唇。忽然,他举起了一只手,众人惊呼——眼睁睁看着他厚实的巴掌狠狠扫向冀多臻苍白细致的脸。
”啪!“响亮的声音,清脆,冷冽,无情。
重重的一击,没有防备,冀多臻被打倒在地,头晕耳鸣,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痛,烧遍全身,痛进心里。眼泪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沾湿了地面。更泪湿了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心,好痛,好痛!
捂着左颊,冀多臻倒在地上,凭空中的灰尘,把自己才刚换上的衣服弄脏,眼泪一片模糊,张大着嘴,才能呼吸到一点点稀薄的空气。
耳里似有似无地飘进原子庆愤怒的话语:”——贱人,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你这咱贱到家的贱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就跑到慕容挚潇怀里去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心,好痛,绝望的痛,盖过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心脏倏地缩成一团,再缩,再缩,一直缩到她不能承受的范围,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下身传来,染过她洁白的裤子——
眼睛一片模糊,神智慢慢飘远,隐约中,她看到众人惊恐万分的表情。
神智模糊的时候,她还听到好多吃惊的尖叫声。
再也承受不住,她,好想睡觉。
——
等慕容挚潇冲出去后,只看到公司大门口一大堆记者和救护车尖锐惊心的呼救声响起,心里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