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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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嫁-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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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余热,哪里又会让人来救?”

    想到这里,他看向金大川的眼神就又柔和了几分下来,虽说这些年跟着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可是那些苦也相应的有回报,倒也没太亏他。

    金大川没料想顾晋文会突然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心中不由光火,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看什么看!老子要不是为了能回去看看我长辈!能这样麻烦吗我!”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间大殿上的人都愣住了。

    良久,皇帝突然掌不住笑了起来。

    边笑边骂:“顾卿啊顾卿,你说你师父是江湖草莽,原本朕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嘛,朕倒是有几分信了。好了,琉夜,你先前不是说听过那什么天心蛊么?你去看看,能解的话,帮忙解了吧。”

    又和颜悦色地问金大川:“不知金先生的长辈是哪位?可是田落落家的亲戚?”先前是听顾晋文提了一嘴落落家也有可能是金氏后人来的。

    直到这时,金大川这才偷偷松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后心都在发凉。暗暗骂了一声娘之后,这才自地上撑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地又似在抱怨:“是啊,你不知道,以前孤家寡人一个,还真不明白什么叫女生外向。现在可是见识了!那丫头,自知道我是她大伯之后,那简直了,整天威胁我说不给顾小子治好病就不给看她奶奶!”

    “皇上,您还不知道我同她奶奶的关系吧?她奶奶就是我姑姑,当年我差不多就是姑姑带大的,哪里能不去看呢,可是有这丫头挡着,我还真不好就这冲过去,可是好死不死的,我医术虽还过得去,但是那蛊术实在是只有半桶水……”

    这里金大川开始絮絮叨叨地跟皇帝聊起来;而另一边,琉夜早听了皇上的吩咐,带了顾晋文去了一边。

    他早年也是在苗疆混过的,因此对于那蛊术来说,倒是要比金大川这个药王谷谷主来得强些。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顾晋文身上的不对来。

    琉夜把人带到偏殿里之后,也不说话,就那样抱着臂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不知为什么,顾晋文被他这样盯着有些发毛,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硬着头皮道:“琉兄原来真的是同道中人,看来当初我没看错人。”

    然而琉夜却不买他的帐,张口就冷笑:“哼哼,我可是看错顾兄了呢……刚刚也不知是谁说自家师父江湖草莽,要人从旁照应,眼下看来,却是精明得很呢,不但人没事儿,还拖了我下水……”

    这话却是要从皇帝吩咐琉夜去请金大川来宫里说起了。

    那会儿琉夜领了差正往出赶,突然收到顾晋文托人送来的信儿,说自家师父江湖出身,怕得罪了皇帝,要他路上帮着提点些;还说金大川脾气火爆,一句话不对就要跳,要他一定要想法子留在殿里。

    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什么:飞毛腿虽快,但却跑不出天罗地网。

    眼下看来,却是他把自己利用了。只怕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自己帮他看蛊呢,所以才会说了那么些话来示弱。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琉夜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不就是抓错一次人么,至于这么一次次的……啧……(未完待续)
第153章 解蛊之法
    “哈哈,”被人看破,顾晋文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笑眯眯地拂了拂袖子:“我这身上的蛊一日不解,皇上就会一直操心。然后呢,我们家那门也就不好开,有些飞毛蚊子就不好放了……”

    听到这里,琉夜恨得牙直痒痒。当初他抓错了人,想放回去,却又被人跑了,关键是对方还是个丝毫武功不会的农妇,这简直是森森的打脸啊。

    跑就跑了吧,他派了人去追,去护送。结果那手下也送得没了影儿,本想着是人办砸了差事,不好意思,自己躲了起来。却没想到现在听顾晋文那意思,人竟然是被他控制了起来。

    这让一心想要同春风公子一较高下的琉大楼主如何甘心。

    然而不甘心归不甘心,该办的事还是要办,该救的人也要救,否则,让他以后如何在楼内立足?

    想到这里,他又恨起给顾晋文送信的白夙臻来,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内里坏水实在是太多了,他竟然还想把事情往皇后那里捅,真是嫌麻烦不够多。

    看琉大楼主一直阴着脸不说话,顾晋文心想自己这回确实是有些过份了。

    于是笑了笑又恭维:“哈哈,我这不也是看了琉大楼主你蛊术了得,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吗?实在是天心蛊一旦苏醒,到时候子蛊反噬,母蛊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我春风公子好不容易动一回春情,总不能走到一半活不下去了吧?那也太憋屈了点。”

    这话说得琉夜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想到他那副身子,心里顿时隐秘地起了一丝优越感来。不过他向来是不肯饶人的人,更何况这回又吃了这么大个暗亏。

    因此他把双臂一抱,脸上带了丝轻蔑的表情。点头咂嘴:“这倒是,你那身子,就算是解了蛊毒。只怕也干不什么花头来,噗噗……”

    说到这里。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由愉悦地笑了起来。

    弯着眼睛,他冲明显脸色不好的顾某人招招手:“来来来,春风公子,快过来我给你看看,我还非要把你天心蛊给解了不可。”

    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春风公子不是有心疾么?心疾不是由天心蛊所压制着么?眼下天心蛊蠢蠢欲动要苏醒,再不能压制心疾。还有可能毒发身亡。那多没意思的,他一定要好好的给他治好了,然后让他带着心疾去面对落落,让你尝尝什么叫有心无力!

    然而看他这样子,顾晋文却是松一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反正当初压制这心疾,其实并不止天心蛊这一种法子。只是师父当年总是疑神疑鬼的,一定要选这样偏激的法子来治他也没法。

    现在只有拔了这天心蛊出去,他才好用其它的法子不是?

    但为了避免那琉夜想通,他脸上仍是带了阴沉不爽的神情。半天才迟疑着伸出手去:“哼!只怕你解蛊的能耐不行!”

    “哈哈,我琉夜别的不行,可是这蛊术。还有追踪探听情报的本事却是没人能比得上的……”琉夜果然上当,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伸手就抓了顾晋文的手过来。

    只是他这一按脉,就觉出不对来。

    当初看顾晋文身上的蛊毒是有苏醒的征兆,但现在看来,何止是苏醒,简直是醒得不能再醒了。

    也不知道金大川当初是怎么解的,反正七搞八搞的,把那蛊虫竟是搞得彻底苏醒了。现在就等着吸够了主人精血。然后破体而出了。

    这时候,他反倒庆幸起顾晋文有心疾这回事儿来。

    若不是他有心疾。那蛊虫一时半会儿吸不够精血,只怕他早就死了。这蛊虫苏醒的前期其实是跟宿主共生的关系。宿主身体强壮,那蛊虫多半也长得快,成熟得早;反之,那蛊虫就长得慢,甚至吸一阵如果宿主供应不上,它少不得还要来滋养一下宿主,以催生出更多的精血来。

    “怎么样?这蛊不好解?”斜眼看着琉夜的脸色,顾晋文心里一跳,突然想起来那天师父说的话来。

    他说,如果这蛊虫真的苏醒了,那么我们两人,势必要死一个才行。

    琉夜不说话,松了手撑着脑袋在那里细想。想一会儿又换手按脉,然后再想,想完之后又是掀眼皮,又是翻嘴唇的,直把顾晋文弄得烦闷无比,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过了许久,金大川那边都同皇上谈完了,寻摸过来打听消息。

    他这才跟突然惊醒似的,拉了金大川过来。

    又是同样的一番流程,搞了半天,把金大川也搞得心里头惴惴不安的:“我说,那天心蛊能不能解啊?”

    这句话,顾晋文已经问了三四遍了,他一次都没回。本来这回也没指望他回的,却没想到他突然把手掌重重一拍,脸上带了笑:“能解!当然能解!只是有些麻烦!”

    一听能解,金大川一蹦三尺高,竟是比顾晋文还要来得高兴:“能解就好!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说说咋解?”

    琉夜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金大川的身体:“金谷主的体内有寒症吧?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寒症。”

    “是的,可这跟那有什么关系?”金大川纳闷了,自己的寒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要提这个?

    “当然有关系,”琉夜笑:“大大的有关系,那天心蛊最怕的,一是宿主体弱,争不到足够的精血;一是宿主体寒,天心蛊的本体是在极热之地生长的天心虫炼制而成,天生畏寒。”

    “而你们两个,一个体内有万年寒蚕之毒,一个先天心疾体弱。这下,无论是母蛊还是子蛊短时间内都争不到足够的养分,倒是为你们争取了点时间。”

    一听这话,金大川顿时脸色变了,当年他也不懂这天心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说种了母蛊的人能控制子蛊,就匆忙种了下去,当年的他想着只要报完仇就了事,根本没想过要解蛊这回事。

    也是最近,被落落逼着,他才四处翻书籍,想要找到解蛊之法。才略微了解了一些一旦天心蛊苏醒,那么势必要子母相见,而子母相见之后,有一方必定要被吞噬,余下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要天天用心血供养着蛊虫才行。否则就会筋脉逆行,爆体而亡。

    此刻一听,那蛊虫竟是早就苏醒了,这让他如何不变色。当即就要出去,不敢跟顾晋文再同处一室。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现在还有未竟的心愿,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谷主请放心,本来这蛊虫醒了我是没法的,但是眼下你们把天心蛊最怕的两样占齐全了,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这法子有些凶险,我还得做些准备才行。”

    琉夜笑着拦了金大川,又从怀里掏了两个玉瓶儿出来。一瓶给他,一瓶给顾晋文:“这药拿回去,你们一日三粒,七天之后,再到城里我的住处来找我,我自有法子帮你们解蛊。”

    一听真有解法,金大川喜不自胜,赶紧的就接了药瓶儿要往回去:“走走走,别在这里打扰小夜准备了,七天之后你记得派人来叫我们啊!”

    说完,也不管琉夜脸色如何,拖着顾晋文就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还嘀咕:“唉,也不知道我那老实巴交的表弟有没有受你们家人的欺负……”

    顾晋文顿时黑线,以前没觉得自家这个师父这么犯二啊,怎么现在越发的感觉他是个孩子呢?

    就在两人急匆匆往家赶的时候,顾府里已经闹得剑拔弩张了起来。田文俭一家简直是叹为观止了,觉得帮谁都不好,最后在落落的提议下决定闭好院门——专心听着完事。

    “我不管!那就是我的儿媳妇!我已经认定了!爹您看不惯就别看!我儿子的婚事我这当娘的怎么就不能作主了?再说了,我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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