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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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恨你-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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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7觉悟

1
Ivan婚礼当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之前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稀稀拉拉地飘雨,唯独今天,好似给这对新人馈赠一般地出了太阳。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射我的脸,就连它也在催促我去参加婚礼吗?
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打开陈旧的衣柜,拿出那件很早以前可心作为我和Ivan的订婚礼物而设计的姜黄色连衣裙。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穿上它竟然会是在竟会是在Ivan的婚礼。
手机在茶几上和玻璃板形成共鸣,发出嘈杂的声响,停下手中的眉笔“到了?”
“我已经在楼下,准备好就下来吧。”是时葵。
放下电话,无力地揉了揉松散的头发,别上了耳坠,却又在门口思索了一阵取了下来放在鞋柜上,无奈一笑“像个傻瓜一样。”
只见时葵早已经在楼下等候,身后是一辆黑色的SUV。
“怎么了?”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他爽朗地笑了笑,就像早上那明亮的阳光“没什么,只是和平常的你有些不同。”
“不同?”
“恩……女人了不少。”
“哦,我平常都是猛男是吗?”
“不不不……我是说……”
“行了,开车,来不及了。”说着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路我们都保持着尴尬的沉默,车子停在了一盏红绿灯前,时葵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开口道“你不想去这个婚礼是吗?”
我将头扭到一边,看着路边匆忙的上班族,回答“我只想放上一张卓别林默片时期的碟片,听着模糊的音乐躺在松软的床上,闭上眼睛耳边只有*一样的嘈杂。”
“所以……是我硬拉你出的门……”
我摇头“也不是,说到底我都应该去他的婚礼,不论以什么身份。”
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贵宾厅门口便是两人亲密恩爱的婚纱照,海滩、洋楼、还有百无聊赖的阳光清风。
“想什么呢?”时葵拍了拍正在发呆的我。
我快步走进会场,Ivan的亲朋好友已经到位,现场竟都是有着异国面相来宾。此时在这群异域风情中,我寻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可心!钟诗杰!”
这对夫妇也被邀请,他们向我挥手,钟诗杰怀抱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想必是他们领养的那个小孩。
“你也被邀请了?”可心拍着我说“这是钟晨,我和诗杰收养的小孩。”
她将目光转向了我身后的时葵,俯在我耳边细声说“你们两个不会是……”
“开什么玩笑!”我声音大得出奇,会场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来往宾客的目光聚焦在了我这个声源处。迅速掩面,扯着她的衣襟说“可心你不要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怎么可能呢……”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入座吧。”
我坐在过路两旁的座位,竟突然有些害怕,怕新娘从我身边走过留下芬芳,怕花童扬起的花瓣散落在我的手心。婚礼音乐响起,演奏团是Ivan所在的交响乐团的朋友们,新娘头戴花环缓缓走来,不知是否是我的眼神过于空洞,还是身体不自觉地因紧张而颤抖,时葵静静地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暖暖的,这才意识到没有前任席、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先前所担心的一切,只是那个若隐若现的记忆在作祟,此时眼前的,不过Ivan和他美丽的妻子罢了。
2
“立夏,来抢捧花!”Ivan突然将我拉到一群女性之中。
他的妻子正站在前方露出幸福的背影,也许你会疑惑,背影怎么会幸福?可是此时我眼前这瘦弱的背影,充斥着幸福的气息。她要扔捧花了,原本不在意的我也开始跃跃欲试,身边众多女性已经摩拳擦掌储备好战斗力。
捧花离开她的手腾空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女人都不再有往日淑女的形象,情急之下纷纷踢开高跟鞋,纵身一跃。我伸展手臂,一把将它抢到手,望着我的目光里,祝福中夹杂着些许惋惜。
那束捧花由几支白玫瑰和粉玫瑰扎成,把手上绑有蓝色的缎带,也许是应了“Somethingblue”新娘会有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
喝了些许红酒的时葵没有开车,我们踱步在酒店附近的植物园内,我的手中还拿着那轻而易举抢到的捧花。
他开玩笑道“你接到了新娘的喜气,马上就要有桃花运了。”
“但愿如此吧。”我敷衍道。
当我们走进一间玻璃房内,里面植满了*植物“黑王子……”我蹲下身来。
他突然绕到旁边,抓着我的肩膀,一把将蹲下来的我扶起,严肃的神情凝视着我的双眼。
“怎……怎么了?”
“你说过我还不配替代曹雨希是吗?”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我突然不知所措,想要推开他从而回避那双深邃的眼,可却无法挣脱,无法从他那双眸子中挣脱。
“你说话呀?”
“时葵,你是你,曹雨希是曹雨希,你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又谈何替代?”我低下头“那是当时恼羞成怒的气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缓缓放下架在我肩膀的手“我……喜欢你。”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吗?”
我微微扬起嘴角“为什么?”
“因为是你。”微风从身后吹来,吹起我的裙角,吹乱我的发丝“很久之前,我就去了曹雨希老家,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你,在那棵树前哭个不停。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曹雨希一直说的江立夏,即便我知道你的记忆是有多混乱,即便你那么深爱着我那个化作尘土的弟弟,我都还是在心底为你留下一席之地。”
“可是时葵,我们……真的不适合。”我说。我心里明白,我终究是无法和他在一起的,他是曹雨希异父异母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也许感受着同曹雨希相似的疼痛,我搅浑了曹家兄弟的命,不能再去插足他的生活。
“可是……”
“好啦!不说这些,我们去吃饭吧!”我突然将话题转移,不顾他对我露出无辜的眼神。
问:我喜欢他吗?
答:我真的不清楚,不明白,也不想清楚,不想明白。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若真的去和财团少爷情定终生,必定是不合适的,他可以找到更适合的,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即便某市某刻顿悟道,我难道真的爱上了这个人,也会因这觉悟般的自知之明而突然清醒。
3
“立夏,你在发什么呆?”可心带着她的养子钟晨来家里作客,见我呆呆地望着设计图纸若有所思。
我从游离中醒来,笑道“没什么,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下一季度的新款,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发布会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第一个周末。”
“一个月,没问题,赶夜工吧。”
此时,也许时葵也在赶稿子,毕竟他那边也是Deadline在即。
翻开今天的报纸,里面竟出现了他的新闻“炙手可热的当代作家时葵竟是L财团总裁的长子。L财团的下一任当家是否真的为他?而他又是否会放弃写作?难道对于他来说写作只是富二代的业余爱好?”我低声读着新闻。
缓缓放下“纸还是包不住火,天大的秘密也总有拆穿的一天。”
时葵的消息在年轻人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可却因这条褒贬模糊的新闻令时葵的作品又一次登上了销售的巅峰。先前对他并不感兴趣的人,也纷纷去买来见识见识这个优越感十足的作家的作品。而他的称号,也从“靓写手”渐渐转变为“富二代作家”。
设计完毕后将图纸要求发给厂家,如释重负,这才得以拿起手机挂去时葵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一次“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再一次“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怎么回事?
我捏紧了手机,有些放心不下。套上连衣裙,抓起手袋就冲出家门。飞奔至时葵的居所,敲打着他的房门。
“李时葵!开一下门!你不要想不开!快开门!”我喊道。
门咔嚓一下从内侧被拧开,只见时葵一身运动装手持泡面,满面春光“立夏?你怎么来了?我想不开什么了?”
我右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紧握的拳头突然伸展,摆摆手说“你……你好啊……”
我走进他的家,一个人住这样一间房子似乎奢侈了些,估算起来大约有100平以上,顶楼的关系还附了一间小阁楼。那间采光不是很好的阁楼却被他改为书房,老式的地板,红棕色的书架,整整齐齐地码了大量书籍。
“那些新闻我根本都不在乎了,反正又不是胡乱篡改事实。再说了,也多亏了这八卦的记者,我的书又卖得格外热,公司刚才打来电话说钱已经到账了,可算能装修装修这间书房了。”
“可是你的电话是怎么……”
“没电了,也懒得充电,反正又不会有人找我。公司找不到我一定会让那个胖*过来一趟,所以根本无所谓啊。”他很随意地说道。
我却憋红了眼圈“你这个笨蛋!”我喊道“你知不知道这样让多少人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知不知道会给多少人带来麻烦!你只会想到自己是吗?”
他见我如此,呆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
我转身“你没事那我回家了。”说罢下了阁楼。
这时突然有人猛力地敲门,再这样敲下去,门似乎都会被敲得支离破碎。
我走过去打开门,时葵也紧跟其后“你是?”
“赵叔叔?你怎么……”时葵探出脑袋说。我眼前这个陌生人便是伯父也就是时葵父亲的司机,已经在他们家工作很久了。
赵叔叔喘着粗气,颤颤巍巍地说“葵,你爸,你爸他……”
“他怎么?”
“突然晕倒,刚被送去医院了,你快点过去看一看吧。”

  ☆、Chapter38“江立夏”

1
我和时葵坐在车里焦虑不安,试想了很多情况,从最好的到最恶劣的状况都一一假设了一番。也许李叔叔只是工作太忙,缺乏锻炼和营养,再加上上了年纪而导致的过度劳累,也许……也许患了我们都意想不到的重病。身旁的时葵失措地捏着双手,紧皱眉头,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便是那个在他心里万般厌恶的父亲,可终究还是浓于水的情谊,他终究还是惦念着。
他一路都紧锁眉头,没有和我讲一句话,我也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看向窗外的脸。略失血色,和他父亲李叔叔一样,都是典型的工作狂。也许曹雨希也是潜移默化了这一点吧。
“爸……”我们来到医院,时葵面对眼前这已昏厥、手背插着针头、罩着呼吸器的男子。周围都是医疗设备‘哔哔’的声响,还有急促的呼吸以及清晰的心跳声,那是从我体内发出的声音,那是我的恐惧。我恐惧人的离去,这时我紧紧拽住了时葵的手,他也紧握着我。
医生说这是癌,淋巴癌,晚期。明明早该有症状了,为什么不来检查?面对医生如此的质问我们也无法回答,因为那倔强的性格实在和时葵太相似。他以为自己这命该如此,所以才会来找时葵,所以才会请求他接管公司,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眼神苦苦地望着他。我走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里五味杂陈。
“立夏”他坐在了我身边,依靠着我的肩膀“我是不是,就这样没了爸呀?”
他说的越是轻松,代表着心里越是苦楚,这一点和曹雨希一模一样,可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更紧地靠着我“就这样让我靠着就好,就这样,不要动就好……”带着哭腔,声音越来越低沉。我们就这样在静得出奇的幽暗走廊,依靠在窄窄的长椅边,聆听走廊空洞的脚步声。
早上李叔叔醒了,睁开眼睛嘴巴微弱地一张一合,时葵靠过去,透过厚厚的呼吸器,李叔叔说了些什么。时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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