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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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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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希特勒口授,他都会朝我走近,我总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神经兮兮的。我也不知道,这究竟又算是一场测验呢,还是我已经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了。1943年1月30日,希特勒又召我去。一进门,就看见另外两位秘书也都在,于是我想,这回肯定不是口授记录的任务了。我想,今天大概是一场宣誓或授予职务的仪式,这对我来说未免小题大做了吧。希特勒说,他对我非常满意,并且他的两位秘书也如此评价,我能胜任这份职务,我是否愿意留在他身边呢。我对此毫无异议,我才22岁,对政治一窍不通,只觉得那实在太好太好,站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简直让人振奋不已。当场,我就回答:“愿意。”
  会面并未随此结束。希特勒似乎还有话要说,他好像正在搜索合适的词句。然后,他微笑着,有点儿笨拙,说,我还是太年轻了,这儿却有那么多男人,他们平常都不能回家,嗯,呀,大兵对女性的仰慕可是分外强烈的,那么,我可得多加小心,矜持一点最好。倘若我受到谁的骚扰,不管谁的骚扰,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直接找他告状。这样,我就算是得到一张护身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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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1(7)
这一层我可没考虑到,我只想着,我得赶快写份证明,证明上要清清楚楚写着,我是用国家社会主义思想武装起来的,我属于党,我将坚定地宣誓,我会保守机密。可是这时候,希特勒却在为我的贞洁名声担心。我一下子轻松了,我可以跟他推心置腹啊,至于私人关系这种事情,请他不必担心,我非常感谢他的护爱。他笑了,嘱咐我的两位长辈级同事,好好提携我。于是,我正式成为希特勒的女秘书。
  从此,除了额外度假的几个星期,我天天都能见到希特勒,都能跟他说话,陪他一起工作,一块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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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1)
没费多长时间,我就适应了这个陌生的新世界。此间的自然、山水、林木都是诱使我热爱工作的缘由。这里毫无办公室氛围,这里没有固定工作时间,我自在林中散步,只顾着享受一切。大城市,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念了。
  希特勒却埋怨,人家给他挑的这块地,是最便宜、最潮湿、气候最糟糕的蚊子王国。我倒是处处寻见惊喜。至少,入冬后东普鲁士的景致美妙得不可言传。银妆素裹的桦树林,清朗的高空,辽阔的大地和星罗棋布的湖泊……我永难忘怀。
  到了夏天,我可得向我的上司争取个人权益了,因为此地滋生着无数蚊子,蚊子以我们的血为餐。空气又闷热又潮湿,有时甚至让人气也透不过来。即使天气如此糟糕,希特勒仍然雷打不动,每日例行出外散步。独自躲在自己的属地里,他只与爱犬“金毛”厮磨,早餐过后,他到附近一带转个小圈儿,这附近一带,与他的堡垒是连在一起的,专为他这一嗜好而辟。在这里,他的牧羊犬小姐会展示自己的艺术天赋,我亲眼看见,它的主人是怎样把它训练成一条好学上进、迅捷灵敏的狗的。若金毛比平常跳高了几厘米,或者在平衡木上多逗留了几分钟,希特勒会笑逐颜开,然后强调,他最爱的休闲方式,莫过于伺弄爱犬了。
  金毛的成绩果真讨人欢喜。它一跃从轮胎圈中穿出,儿戏般跳越两米高的木墙,还会爬上高高的梯子,把它漂亮的小娃娃放到顶处的平台上。这一人一犬锻炼来锻炼去,乐此不疲,即便只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高兴啊。
  有时候,边上也有人驻足,一同观看他们的游戏。最初几个星期里,这也是我与“元首”惟一的沟通机会了。他若见到我,总亲切地致个礼,握握手,问我,最近过得可安乐。
  至于听录的工作,他从不召我。头四周,我的主要任务只是,每天早晨做好准备,打听一下可有事情吩咐,可惜,无论侍应,还是电话接线,我都捞不上一点事情让自己尽尽本事。
  于是,时间都让我打发来熟悉周边环境了。希特勒有两名侍卫官,海因茨·林格和汉斯·容格,每两日轮值。他们俩都是从敢死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忙得不得了,责任也重。
  “侍卫”这官衔根本涵盖不住实际的职能,他们不但是管家,还要兼作导游、小厮和丫鬟。
  侍卫的工作是:每天早晨叫醒希特勒,也就是说,敲响他卧室的门,准确报出现在几点,呈递早报;待他对早餐菜单点过头后,马上备好餐饮,吩咐厨房上菜,侍服希特勒用膳,他们必须将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清洁洗手间,收拾房间,摆好家具器皿,为希特勒预约牙医和理发师,料理家犬。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2)
除了林格,没人能将上司的个性和癖好,甚至情绪、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林格有这种天分。他会察言观色,在肃穆气氛下,绝不越格,只动用一点点得体的幽默,便把大家都解救出来了。林格最精乖,所以,一点都不奇怪,纵使身边有一大帮男仆和职员侍候,希特勒仍喜欢在外间使唤林格。就一条负面新闻,希特勒也会使个眼色问问:这么做是否明智?有时侍卫也会说出点建议,不过最好是站在一旁干等,直到希特勒打起他午觉的盹,重新有了好心情为止。
  我们当秘书的,必须随时与侍卫们紧密联系,因为他们会传令下来,吩咐我们现在是否要马上就位工作。由此,我们得以了解希特勒的生活习惯,其中的星星点点,我们都是后来跟他久了,才体会到的。
  除了侍卫,元首指挥部还常住着希特勒的副官长、侍卫队队长尤利乌斯·绍布。若认真作历史研究,他这个人其实不值一提,不过,今天还老有人向我问起他,何以一国之君那么器重这么一个滑稽小丑,甚至对他倍加信任呢。我将试着解释一下,虽然个中内情,其实我也并非全然明了。
  这个好人尤利乌斯有着极其鲜明的个性,[…]我跟他并不熟,所以要述说关于这个人的简史,恐怕亦非百分百精确,百分百与事实相符,不过既然我必须要写,也只好这么让他上场。早在纳粹党草创的灰色年代,绍布已是党员,他有最早的党员编号。那时候,他被问起过一次,到底谁在操纵着纳粹党的政局。尤利乌斯·绍布当时正在替希特勒擦拭靴子,就站在长官侧畔,他回答说:“当然是我——以及希特勒。”顿了顿,他补充:“还有韦伯!”[…]
  绍布的双腿在世界大战中受过伤,成为跛子,此后加入纳粹党,在党员大会上赢得希特勒垂青,成为近从,希特勒到哪里指导,他就拄着双拐跟到哪里。希特勒觉得,绍布身有残疾,不宜在党内居高位,就收他当侍卫。在希特勒的提拔、信任和倚重之下,他不久便变得举足轻重,他当了相当一段时间副官,最后恃着老资历——战争年代即入党,又跟随希特勒多年,他顺利升任副官长。在一众秘密随员中,他最得希特勒信任,希特勒几乎离不开他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绍布先生也是我们几个女秘书的头头。我们也得替他整理信件,这些信件大部分是希特勒圈内的熟人写给他有事相求的,希望能让他在元首面前帮着陈情,我们以私人副官的名义将这些陈情信一一归类,或首肯,或回绝。
  他口授,我们直接记录,这样的写信法子,其实也不常用,一般要将拜仁方言先翻译成标准德语,自己得先弄懂。尤利乌斯·绍布特别晓得把握分寸,可他也太好事了点。一切小道消息他都感兴趣,好在指挥部里替元首解闷。每个笑话,早上理发时从谁谁听来的,过阵子就让他传到主子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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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3)
出于对元首的爱戴,好长一段时间,他戒了烟,只还保留喝酒作惟一的嗜好。嗜酒到那程度,简直不可理喻。夜深人静,他房间还灯火通明,要么呢,娱乐室或另座别墅,他跟别人边灌酒边聊正经的要事。更不可理喻的是,一清早他居然能八点钟准时起床,跑去理发,然后巡视一圈,恃着起得早,到处发号施令,这么散步回来,待整个营地都进入紧张状态,他才满意,回来钻进被窝,一睡睡到中午。
  起初,希特勒总跟近从和将军们在娱乐室会谈。他从不准时进餐,即使进餐期间,周边也须有人随时应得上他的公务吩咐,后来有几个月间,他就改了,回指挥部一个人吃饭。只有在希姆莱、戈林、戈培尔或是其他身踞高层的稀客到访时,他才跟客人在房间里一起吃。我们有个常驻厨子,烹饪功夫好极了,可惜菜式颇为单调。他是柏林人,所以得暂时离弃自己的出身,多听听建议,动用想象力,做出拜仁口味来。他本名京特,知道的本名的人可不多,连希特勒也只拿诨号唤他“克吕梅尔”。厨房门后贴了幅大海报:“谁要不尊敬克吕梅尔,蛋糕就不好吃!”克吕梅尔为隔离区的全体工作人员做饭。他每天负责喂饱200张嘴,张罗无数碗碟。对他来说,当食堂大师傅一点都不稀奇,人家本身就在军队炊事班呆过多年,单要替一棵菜用神,未免大材小用了。心底里,他最看不起那些素食者了。不论如何,现在就他来打理“元首”的膳食——方圆几里都找不到另外一个厨子了,而希特勒又是这一带的大爷——他老得做全素食谱。后来在山庄里我也得以陪座,说句实话,在这饮食方面,我与希特勒甚为投契。他是一个沉默的食者,食风果断。只偶尔抱怨,菜式太单调了点,他只吃素菜,不要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克吕梅尔认定,没有肉吃,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每份汤中,大部分的菜肴里,他都浇上一勺肉汁或者一点点猪油。元首每每识穿这把戏,勃然大怒,骂道得了胃病准是这个弄的。打后他便只准克吕梅尔做浓汤、土豆泥,里面绝对禁止添加任何动物成分。从此他的菜谱一成不变,了无意趣,可想而知。
  渐渐地,我也与林格熟落起来,一块儿在文娱室吃饭,一块儿绕着营地散步。
  四个星期后,1943年1月30日,我接到希特勒的命令。那会儿我还在文娱室吃饭,一个传令兵径直走到桌边,吩咐我马上去见元首,事情那么突兀,得承认,我惊慌得跟头一回见元首一样。大白天地下这么一道紧急命令,太不寻常了!我扔下饭菜,赶往对面的元首指挥部。容格那天刚好值勤,跟我说,元首其实打算口授一份纪念开战十年的讲话。这我可完全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希特勒准是要演讲的。不过这回,他不会在公众面前,而是通过广播演讲,以及发放新闻稿。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4)
几分钟后,我已经来到工作室。这次,我才有点闲心,好好瞧瞧这房间。
  这儿果然格外舒适,尤其当人们走过逼狭的门廊,那幽暗又不自然的灯光中,推开翼门,来到这工作小室的时候。侍从通传,我向元首致礼。
  他穿着那条熟悉的黑裤子,还有土灰色的双折大衣,花白衬衫,打黑领带。我从未见他穿过别种样式的西装。大衣毫无纹饰,只钉了银质钮扣,缎带什么的一律没有。左胸一侧别了一只金质党徽——大十字和黑花边。
  希特勒还在吩咐侍从这个那个的,与下一刻的军事简报有关,我偷空环视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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