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两三百人皆被定住不能动。女子停下箫声,走至杜美人跟前,看着她那张红红绿绿的脸,冷笑道:“我的脸皮岂是你这邪恶妖妇能剐的,你看看你这张如颜料板似的脸,不知用了多少少女的生命和容颜,我今天就替天除恶,废了你这妖妇,看你没了这身武艺还如何行恶?也让你尝尝做“美人”到底是何滋味?”
杜美人一闻女子所言,想要拿起手中扶尘反抗,但发现已被点住穴不能动,满脸变色,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求饶,那“呜呜”之声太过急切,让四周之人皆能感其恐惧,却未有一人出言相助,也未有一人面泛同情,杜美人见各路同道皆如此绝情,“呜呜”之声渐消下去,一脸愤恶。“你看——又有几人赞你所为?自作孽不可活!”女子说罢,一掌拍在杜美人背上,杜美人吐血晕倒过去。只有宋明耀在白衣女子拍下那掌后,劝说道:“姑娘千万手下留情,杜美人虽平时作恶颇多,但念起女子皆有爱美之心,姑娘莫要下手太重!”
“呵呵,爱美之心?手下留情?”“当她剥其他女子脸皮时,可念及爱美之心?”“尔等伏于这荆棘山下,还不是为了擒住安氏母子?你们可有手下留情?且她们不过一妇孺,而这妖妇却是恶贯满盈,你却叫我手下留情?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我虽不涉江湖,但却知什么是正道狭义!”说罢,拂袖而去。而这几句喝问却久久回荡在山间,只余一地沉默的“英雄豪杰”。
第二章 危崖险救
一向荒芜的荆棘山上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晚风阵阵,前有一妇人带着一十三四岁的少年狼狈逃跑,后有一大群各*女举着火把、携着武器竞相追赶。终于,当二人逃至悬崖边时停了下来,妇人向悬崖前望了望,估摸到对面崖壁约有两三里的距离,脸上终露出绝望之色。妇人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儿子,叹息道:“鸿儿,老天绝我们之路啊!只可惜你还小,未能好好过过这一生,便如此结束!苍天不公啊!”
“娘!即是死,那我们便死在一起!死又如何?总比与那一家三口天天呆一起受气的好!”
“呵呵!你还在怪你爹呀。。。”妇人叹完这一句,抬头仰望圆月的高空,夜风习习,轻抚妇人脸庞,显露出其乱发下的美好姿容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闪眼,妇人的脸渐渐露出笑容,那笑容犹如水波,同月光一起荡漾开去,带着一种释然,带着一种解脱,妇人展开双臂,仰高头颅,看着暗蓝的夜空,发出轻轻的笑声,风儿欢快的吹动着其浅蓝衣袍,展露开妇人的绝代风姿来。旁边少年疑惑的拉拉妇人袖子,轻问:“娘,你怎么了?”妇人转过身来,脸上仍是释然的微笑,道:“鸿儿,娘已经不怪他了!岁月变迁,负心之人累累皆是,若是世上女子尽皆像娘这样,岂不苦了自己?”妇人又望向夜空,接着道:“只可惜娘明白得太晚了。。。。。!呵呵。。。,古人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娘这一生算是错了半辈子,现在明白过来,下辈子就绝不做如此窝囊之人!”少年撰紧妇人的手,欣慰道:“娘,你终于想开了!如果。。。。。”未及少年说完,后面众人已举着火把追了上来,几十道参差不齐的声音一致道:
“交出蠡方鼎!饶你们不死!”
妇人也撰紧少年的手,面向众人,嘲笑道:“哈哈!蠡方鼎?我们哪来的蠡方鼎?安家之事,我们从来都不过问!”
“臭婆娘!你别进酒不吃,吃罚酒!当心老子砍了你!”
“你砍了我,我也照样这样说!况且,有谁亲眼看到过蠡方鼎在安家?世人都知蠡方鼎被奉于皇域的“第一江山”阁内,汝等怎知蠡方鼎到了安家?更何况,你们不过一群江湖人物,要蠡方鼎何用?就算你们中的这几位将军,我看也不是皇域的将军吧?你们诸侯之国,这样明着追寻帝王之鼎,这野心也太明显了吧?”
众追杀之人皆无语以对,人中走出一银袍手携银戟的年轻人来,向妇人抱拳施一礼道:“安夫人,你这话说得不对!昔始帝、永帝之际,四海清平,百姓安足,则英雄、豪杰者无用武之地!而今天下大乱,盗贼蜂起,百姓流虐,则是英雄豪杰应出之时!况我家世子,英明无匹,善用贤才,治世之能,世间罕有!定会给百姓带来一个太平盛世!世子遣我等来寻这蠡方鼎,实不为过也!”
“呵呵!公子乃冀国六大将军之一的千戟将军吧?”妇人撰着少年的手笑问道。
““公子”不敢当,妇人唤我千戟便是!”
旁边一穿黑袍手拿乌金鞭的年轻人踏前一步,手拍千戟肩膀,愤道:“千戟,你这么罗嗦干什么?直接逼问她蠡方鼎的下落,早找出来,早完事!”
“呵呵!这位也是冀国六大将军之一的急风将军吧?”妇人再次笑问道。
“嘿嘿,便是本将军在此!”急风被妇人那月淡风清的笑容所感,用手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傻笑道。
“冀国六大将军便到了两位,相信其他诸侯国也都到了。”妇人看向众人,朗声道:“还有谁想来夺这蠡方鼎?想要的都报上名来!”
“臭婆娘,少罗嗦!快交出蠡方鼎来!”数道粗嘎的声音齐声骂道。
“都想要,是吧?”妇人转过身,抚着少年稚嫩的脸,教导道:“鸿儿,你看,这便是人的贪念,若这次你能不死,你便须谨记这一点,善防善用,以复兴我们昊族!一百年来,昊族之人四处流散,你若不死,就号召昊族剩余之人回到昊山,重燃我们昊族的兴盛之火!”妇人说完,低头向脚下的深渊看去,夜色茫茫,渊不见底,只余风声簌簌,又转头看向少年,问道:“鸿儿,你可怕?”少年一脸硬气,用尚变声阶段的声音道:“不怕!娘,跳下去总比落在这群人手中好!”说罢,拉着妇人的手就往下跳。后面的人发现不对,立马上前阻止,只可惜晚了一步!仅抓住妇人的一丝衣角。
“嘻嘻!怎么就跳了?也不等等我!”一声脆脆的笑声传来,同时一道白绫飞袭过来,直追崖下而去,眨眼间,刚刚跳崖的二人复又立于崖顶之上。白绫的另一端站着一白衣女子,以浅绿丝带束腰,同色浅绿带抹额并悬一水滴状浅绿宝石,黑发未束、至膝,女子正笑嘻嘻的挽着白绫,忽用力一逮白绫,另一端的二人便被拉飞至女子身旁。四周之人见情况复变,虽都想要蠡方鼎,但现在有人想劫走安氏母子独吞帝鼎,只得暂时同力应付这人,待后面再计夺鼎之事,遂聚拢围住中间三人,皆举起武器指向白衣女子。
“姑娘是何人?救走安氏母子,莫非也想要这蠡方鼎?”人中一灰袍持剑中年人问道。
“雍国孙将军,孙义仲,是吧?”“想不到你家公子也如此看重这等死物?竟派遣你等前来夺取。”女子一边收起白绫,一边嘲笑的问道。
孙义仲上前一步,收剑抱拳施礼道:“请问姑娘何人?竟识得我家公子。”
“呵呵,我呀?”女子收好白绫,笼于袖中,手轻轻一动,手中白绫已不见踪影,笑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水未名是也!”
“原来是水姑娘,我等暂请水姑娘退后,等我等收拾好这事,便请水姑娘到我国做客,我家公子定会盛情相待!”
“退后?你家公子的盛情相待我恐怕承受不了!”“唉。。。,这样就只有站在这原地了!”女子摊开双手做无奈状,叹着气感慨道。
“姑娘说笑了!请姑娘莫要继续玩闹下去!”孙义仲仍是一脸和气的耐心劝导道。
“你家公子果然不一般!手下将领可是都如你一样谋略有成?被我这样取闹,都面不改色,仍是一脸和气、有礼相请?”
“姑娘过奖!若姑娘愿到我国,定会见识到我家公子的过人之能,绝非一般人能匹!”
“呵呵,你如此有礼相请,我本该还礼前往,但要见你家公子,还是免了吧!你家公子的过人之能,也绝非一般人能赏啊!”水未名把玩着身前黑发,笑嘻嘻的答道,还怕怕的拍拍胸口,似心有余悸般!
“姑娘又怎会是一般人?仅凭姑娘刚刚露的那一手,如此轻巧,恐怕连半分力都未用全吧?”
“嘻嘻,想不到你眼光也不错!”“你家公子争这天下倒是有几分把握了!”正待未名与孙义仲说话之际,未名背后一乌色劲装八字胡小老头突然发力向未名三人掷出一把黑色粉末,那粉末掷出时看起来不多,却在抛洒的一丈之距中黑色越变越浓,至三人所在之地时,众人只能看到黑气弥漫,哪还能见三人踪影?皆想这次三人恐命已不在,这可是三绝门中的绝毒啊,只可惜还未能问出蠡方鼎的下落,这绝毒老头实在是做事不周!众人都一脸失望之色,只能寄希望于黑气散开之后还能从安氏母子身上搜出一点蠡方鼎下落的线索来!各“唉唉”叹气之声不绝于口,正待骂上绝毒老头两句之时,突然中间黑气更为弥漫,越扩越大,众人皆向后退开去,忽听“砰”的一爆炸声,那庞大黑气居然慢慢缩小,最后变成拳头大小,长了眼睛似的向绝毒老头飞袭过去。众人再向中间看去,三人仍好好的立于那里,奇迹的未受半点伤,白衣女子正笑嘻嘻的向这边看过来,众人跟随白衣女子的视线转过头望去,原来是绝毒老头正被自己的毒气所追赶,发出“哇哇”的刺耳叫声。
“呵!不过是三绝门的小小毒药,也敢拿出来献丑?”白衣女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管白玉箫来,边以手耍弄其上的绿色穗子边笑着说道,“我今天就叫你尝尝你们三绝门的毒药到底有多厉害?”说罢,以手向空中一挥,众人只见那黑气速度猛地加快,一下追赶并击中了绝毒老头,绝毒老头立时倒地,脸上霎时有黑气浓浓,若不是有火把照明,恐已看不出五官来。绝毒老头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青花的小瓷瓶来,用发抖的手拔开其上的红布塞,倒出几粒红色药丸来,也不管剂量如何就直接塞进了嘴里,放心的倒在地上休息起来。
“嘿嘿!我有说你那解药还有用吗?”白衣女子捏着白玉箫,贼贼的笑道,“我可是在里面加了一味天仙子的哦!”
地上正放心休息的绝毒老头,听到女子的话,根本理也不理,继续安逸的躺在地上舒服的休息,似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得意,心中想到:“我们三绝门的毒药为何在江湖上称为一绝?嘿嘿。。。。那便是绝到了极点!你这小小女娃不过加了一味清热解毒的天仙子而已,也敢在老夫面前耍大刀?简直自不量力!充其量就武艺好点,这毒啊还是我们三绝门。。。。。”未及绝毒老头想完,便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色却转为苍白,绝毒老头不甘心的转过抽搐变形的头,一手指着白衣女子,口中边流白沫边道:“你。。。你。。。。”
第三章 忘年相交好
“你什么你?呵呵,放心!不会死人!我水未名很少杀人的,不过。。。。嘿嘿,最多废了你!”
“你。。。你。。。。。”绝毒老头一听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水未名又看向众人,道:“若是我今天要带走他们母子,你们要如何?”
“带走他们母子?你休想!不就会点毒,且过了在下这一关再说!”水未名后方一深蓝色长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