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
急风挠着脑袋,傻乎乎的“呵呵”一笑,道:“哪里?我等能结识姑娘这样的高人亦是我等的荣幸!”千戟也抱拳道:“水姑娘,就此告辞!”
水未名抱拳回礼道:“告辞!”
待千戟、急风二人走后,孙义仲也上前抱拳向未名相约:“姑娘,我还是那句————若到雍国,我家公子定会盛情相待!水姑娘,就此告辞!”
“告辞!”待送走孙义仲,未名看向远方树林中的诸葛岩等人,传声道:“诸葛老将军,今日恐怕不能和您豪饮一场了,待来日我定当赴皇域来找您老大醉一场!如何?”
诸葛岩豪气回道:“好!我就备美酒以待你来!小丫头,告辞!”“告辞!”
在场诸人皆已*,仅剩未名和安鸿二人。未名道:“该走了!你娘你来背还是我来抱?”
安鸿一脸倔强,道:“当然是我娘我来背了!”
“你行吗?”
安鸿冷斜一眼未名,把妇人背在背上就走,只是安鸿年龄不大,力气还未足,走得是足够的慢!未名也不恼,慢慢跟在其后,待至山腰之际,忽遇围山大火,且山风正起,向山上吹来,未名一把抓住安鸿使出轻功就往山上退去,山风越来越急,又荆棘山之所以名为荆棘山,正是因其满山皆是荆棘,而现下正是茂秋之际,荆棘多干黄易着火,致未名二人退至山顶才稍歇一下,而那大火还在向上蔓延。
“你这蠢蛋!谁叫你放火的?”蒲大操着浓浓的北方音,用大环刀背“嘭嘭”的拍着蒲二的背大骂道。
“大哥,那小娘皮铁定还在山上,这火必能烧死她!以报刚刚俺兄弟俩的仇!”蒲二用着同样浓浓的北方音粗声粗气的道,似刚从山下赶上来般。
“你这死蠢蛋!要放火也要等到俺俩到山下再放啊!俺娘咋地生了你这蠢蛋,总是害老子丢脸!”蒲二继续用刀背大拍蒲二,迭骂道。
“大哥!快跑啊!火烧来啦!”蒲二边用锤敲灭黑靴上的火,边催着蒲大快跑,说完自己也拖着铁锤就跑了,奔跑途中还哇哇大叫的“他奶奶的,烧着老子屁股了。。。。。。。。!”
“安鸿,我们飞过这悬崖怎么样?”未名和安鸿二人避火至悬崖边,只见安鸿一脸焦急,而未名却是悠哉的很。“你看看从这儿到对面悬崖至少有三里!江湖上轻功最高之人也只能一口气越过一里,且中间全无着力点,你怎样能够飞过去?”
未名挽起一绺头发来把玩,答道:“三里呀?。。。。。。三里很近了!若是要回我的“在水一方”,至少要越过十里呢!”说罢,抓起安鸿二人便飞渡过去,中间过程轻松无比,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容易,三人像飞鸟一般落在了对面崖壁上。
第五章 六大梦中情人
“安鸿,你看这满山大火便是那人之欲望之火,若你能将这火玩戏于手掌之间,任你搓扁捏圆,那你离复兴昊族之日便不远了!”未名立于悬崖之巅,望着对面的熊熊大火,感慨的说道。这时山风又起,席卷着荆棘山上的滔天大火奔腾潮涌,火光映红了一方天幕,那火舌翻卷,似有吞天之状,即使隔着三里远,也照样烧得俊脸通红。安鸿顶着灼人的热气在妇人的墓前拜上三拜,立起身向崖边走去,站定在未名身旁,也往对面滔滔大火望去。
“这大火如此之熊,几有噬天之状!焉能戏于手掌之间?”安鸿侧过头望向未名,面带疑问,兼有请教之意。
“呵呵!是呀,这大火不是人人都能玩好的!这世间能控好它之人,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也就那么一两个!”未名抬起手挥开冲面而来的火花烟尘,看着那遥远的星空,似有所感的道:“其实,要控好这把火说难也不难,只需掌握三个字————度、法、时!即程度、方法、天时,三者俱全,则事成矣!”
“如何掌握?”安鸿疑道。
“其实这最重要的还是——把握人心!若把一个人看清,便能将之算清。此为事成之关键矣!”“你为昊族之后,尔之先祖乃天神,不管是心力、精力,还是体能,皆胜过平常人,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定会有所成。”
安鸿一脸喜色的看着未名,还不敢相信似的再问上一句,“真的?”
“呵!当然是真的!不过啊。。。。。。,不知道你以后是否会后悔。。。。。。。?”未名后一句说得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而安鸿正喜于刚闻的消息中,一点也未注意。只是很多年后,未名再问这一句时,安鸿却斩钉截铁的道:“若不会这一点,又怎能幸观这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群雄争霸呢?高处虽是寂寞,但在有你的时候,亦会乐于其中!”
未名再看一眼眼前的汹涌大火,甩袖转身,道:“走了!我与某人约于青国都城郢都相见,与他同来之人还有你异母弟弟安翎。时辰不早了,我们应早时下山,哼,否则迟了又会被他耻笑!”
“安翎?”“哼!我与安家再无关系!以后我便改姓为苍,随我母姓,就叫苍鸿!”安鸿现在应称苍鸿愤怒的道,他两眼注视着身侧的墓碑,那愤怒似深入到骨子里,再也抽不出来一样。
“随你!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快点走了!”未名率先向山下走去,走得那样的洒脱,走得那样的随兴,好像适才的感慨与豪言未从她口中说出一样。苍鸿走到墓前再拜三拜,深盯墓碑,郑重道:“母亲,孩儿拜别了!你且在这崖颠看着孩儿是如何复兴昊族、如何手刃仇人的!”说完又拜上三拜,再深瞩一眼面前新坟,毅然的转身离开。
------------------------------
“你快点儿!做我徒弟是不能走得这样慢的,蜗牛都比你快!说出去太丢我的脸了!”午日在空,虽是秋天,却仍晒得人热汗直流,宽阔的大街上,两旁是叫卖的商贩,未名一人悠闲的领先在前。“你这滩懒水,又慢了半盏茶。”突然一个让人如沐春风、又如泉溅玉鸣般的男声从未名前面这家酒楼里传来,街道上的人都为之一愣,皆揪过头向酒楼里望去,似都想看看到底是如何般的人儿才能拥有如此好听的声音,更有那大胆的小姑娘直接就往酒楼门口去了,却在一只脚还未踏进门槛时,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走走。。。。,快点走!也不看看这是郢都第一酒楼,就敢往里钻?这是你们这些人能来的地方吗?”小儿说完就一把把那好奇的小姑娘给推了出来,哪知这小姑娘没站稳,径直往地上倒去,就在那嫩嫩的小脸要与粗糙的地面亲吻的那一瞬,一只洁白的玉手伸了过来。小姑娘抬起头一看,原是一位身着白衣,额抹绿带并悬一水滴状绿宝石的漂亮姐姐,她黑发未束,那绸般的黑发在空中被风儿带动,随风舞着,像她的人般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脸有如凝脂般雪白,却被黑发挡住了脸的一部分,让人看不清全貌。
“小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未名伸出一指,在小二面前大不赞同的摇上一摇,然后又用手在下巴下一边捋没有的胡须,一边学学堂里的夫子般摇头晃脑,口中还慢悠悠的念到:“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君子,寤寐求之啊!”“哈哈,小二,你说可对?”小二一脸愣愣,用手挠着头,似在回想以前来酒楼的才子是否念过这首诗,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还不忘捣蒜般点头,口中附和的答道:“是是!姑娘说得对!姑娘说得对!”未名“哈哈”一笑,丢下小二一人继续苦想,径直往楼梯走去。
“你这滩懒水,又在以戏人为乐!”酒楼大堂里各吃饭之人皆停下夹菜的箸,向发声之处望去,却只能看到雅间门口的半截竹门帘,都大失所望的转过头来继续吃饭。
“你这块黑墨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在外勾引小媳妇儿大姑娘,小心你家玲珑美人伤透心哦!”未名走进来,在离那雅间对面一丈之外的另一处雅间坐下,端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慢慢的品起来。
“你这滩懒水,总是喜欢坐在一丈之外!谈论起来如何方便?”玉鸣之声再起。
“你这块臭黑墨!“一丈”我还嫌近呢!要是能够离你越远,那我便高枕无忧矣!一丈刚好是较安全的距离!”未名放下青花茶杯,眼睛闭着似还在回味刚刚的茶香,嘴中赞道:“不过你这茶还不错!千金一钱的灵地山云罗香果然非同凡响,齿颊留香,久久不散,真乃茶中*!而且这茶泡的也不错,原韵、原律的茶艺又长进了!”
“姑娘过奖!”竹帘后传出一对一致的男女声音来,接着便是两人卷起遮挡的竹帘,此二人穿着一致的青衣,长相更是一模一样,不用脑子想便知这二人乃一对龙凤胎,他们约摸十二三岁,梳同样的双髻,样貌灵秀,体格轻盈,一看便知武功甚深。
“未名。。。。。”苍鸿气喘吁吁的从楼梯下爬上来,看了看未名所在,继续喘着气向这边走过来,边走还边喘着气道:“终于。。。。终于赶上你了!”
“太弱了!”只见放着墨兰屏风的雅间中走出一位身着绣有水墨山水画的白袍,腰束白玉带,头戴白玉冠,手摇水墨山水画折扇,足穿白锦靴的年轻公子来。他一举一动潇潇若松下风,高而徐引,爽朗又轻举,面貌更是世间罕有,让人一见而不能忘之,胜比画中人。
苍鸿一听,气愤的转过头,道是谁这么大口气,抬眼看去,却一下呆在了那里,“你。。。。你。。。。。。”
“苍鸿,你好好的师傅不叫,在那里你什么你?”未名“噔”的一下放下茶杯,抬起头颇为恼怒的吼道。
“你是兰予墨,予墨公子?”苍鸿张圆了嘴巴,依然傻呆呆的问道。
“咦!你怎么认识他的?”未名很是好奇的问。
苍鸿终于反应过来,非常激动的道:“我家的表姐们手绢上全是予墨公子的画像,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手摇画扇的,也有手捏玉质酒杯的,各种姿态应有尽有,这全天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女子皆识得予墨公子,予墨公子可是天下女子六大梦中情人中的一个!”
“六个?”未名更是奇怪的问。
“当然是六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苍鸿比未名还要奇怪的问,却只换来未名一脸的疑问。“我的天!你还是不是女人?!就连我家隔壁的大婶都把他们当作梦中之人,唉!我娘怎么帮我找了你这么个师傅,连常识都不知道!”
予墨在雅间门口潇洒的摇着折扇,那一举一动优雅之极,又换得楼里楼外的一群大婶小姑娘尖叫连连,只见予墨雅然一笑,口中却不怎么君子的道:“她确实不是个女人!”
“兰黑墨!你。。。。。。。。。”“别以为我避着你,就是怕你!那是我懒得和你斗,你最好别惹我!”
兰予墨仍然优雅一笑,收起折扇,道:“你这滩懒水,我们相识十几年,哪一年你没和我斗上几回?”
未名理也不理他,仿佛这样的场面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继续好奇的问苍鸿到:“哪六个?”
苍鸿摆出一副教导人的模样,右手两指边有节律的敲打左手掌心,边得意的道:“这六个呀,分别是那冀、雍二国的世子————泽世子、尹世子,和江湖上的二公子————予墨公子兰予墨、醉公子醉东篱,另外两位便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