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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北口总攻(1)
日军炮兵
3月11日拂晓,日军第八师团川原旅团向守军阵地发起总攻。第112师不战而退。日军迅速占领古北口关口,并向第25师右翼龙儿峪阵地包围攻击。第25师师长关麟征指挥张耀明旅主力支援被围部队,出古北口东关不远与敌遭遇,双方短兵相接。关麟征负伤后仍继续指挥战斗,将敌击退。
10日上午6时,25师73旅已占领古北口南城东西两侧高地及龙儿峪阵地(即第112师右翼之第一线阵地),并加紧构筑防御工事。该旅的145团在右地区,146团(欠一营)在左地区,并以145团的一营在右翼第一 线占领龙儿峪阵地。146团的一营为旅预备队。75旅集结于黄道甸附近,师部及直属部队位置于古北口之关帝庙。
10日上午7时30分,73旅甫部署完毕,敌机一架即来古北口上空盘旋侦察,约1小时后投弹而去。午前9 时敌机五架又来盘旋轰炸,以后每小时一队敌机,往返轮番轰炸,竟日未稍停止。中国军队既无对空作战的有效武器,又无对空作战的经验。古北口长城一带高地都是坚硬的岩石秃山,构筑工事及掩蔽部极为不易,在潮河支流上游有少数树木,亦为敌人投弹目标。因此,在敌机低空轮番轰炸之下,中国军队未战之前已有相当的伤亡。这可能是日军侵略我东北以来惯用的战法,企图以飞机轰炸吓退我抗日军。日寇见中国军队被轰炸后屹然未动,遂于下午3时以炮兵掩护步兵向我25师最右翼龙儿峪阵地及112师右翼将军楼阵地开始攻击。敌人攻击正面虽广,但并未实行强攻,很显然,这种攻击是威力搜索的性质,作明日实行总攻击的准备。
根据当时的情况判断,敌人可能从我最右翼的龙儿峪阵地进攻,企图突破中国军队一翼后,沿潮河支流大道包围古北口守军之后路。关麟征和杜聿明决定即将73旅145团的主力,增加到龙儿峪方面,左翼与112师的将军楼连接,右翼延伸至龙儿峪以东500米高地之线;并调75旅(欠150团)集结于古北口东关相机策应。另派75旅149团的一营,于通司马台大道警戒中国军队的侧背。午后6时敌以威力侦察的目的已达,退回原线。中国军队乘夜间调整作战部署,准备迎接明日的激战。
3月10日下午3时,日军以一部兵力在炮火掩护下进行下面宽大的战斗侦察性进攻,数小时后撤退。
11日拂晓,日军第8师团主力向右翼阵地发起进攻。以飞机及炮火掩护其主力向我龙儿峪及将军楼阵地攻击;当时,穿着草鞋的官兵,在腊月的冰天雪地中与日军的飞机大炮对垒。至十时许,将军楼我112 师阵地被敌突破。当时守古北口正面的112师部队,既不支援将军楼的战斗,亦不固守古北口正面,仅于河西镇留步兵一团收容该师退却;古北口守军亦自动撤退。敌人占领古北口关口后,即乘胜以主力向我25师右翼龙儿峪阵地包围攻击。我守该地的145团,受敌两翼包围,伤亡惨重;而占领将军楼之敌又以猛烈的步炮火力封锁潮河支流上的交通,该团与旅部的交通电话,均被截断。
同时古北口南城的战斗亦很激烈。当时关麟征决定要杜聿明指挥古北口南城正面的战斗,关麟征亲率特务连赴右翼前线,指挥75旅主力。出古北口东关不远,即与敌人的战斗前哨发生遭遇。后关麟征亲率149团拟强占潮河支流北岸(干沟)高地,走到山腰,即遭敌人的潜伏侦探狙击,双方短兵相接,关虽首先被手榴弹击伤,仍继续指挥149团与敌搏斗,双方相继增援,战斗极为惨烈。中国军队终于将敌人击退,占领高地,并与145团取得联系。是役149团团长王润波阵亡。据关麟征说,在他身旁的士兵由于不会使用手榴弹,未拉引线即行掷出,结果并不爆炸,否则他是不会受伤的。他认为这是一次惨痛教训,所以后来他要求25师士兵,每人都要投几个手榴弹才算及格。
关麟征受伤后,即调73旅旅长杜聿明为副师长代理师长职务,146团团长梁恺调为73旅旅长,继续作战。
杜聿明
(1904~1981)字光亭,陆军中将,陕西省米脂县人,长城抗战时为25师旅长,代师长。黄埔一期的学生,毕业后参加了东征。1932年,杜聿明被任命为25师73旅旅长,隶属第17军。1933年25师奉命从徐州、蚌埠等地北上,参加了长城抗战,与日寇大战于古北口一带。1938年装甲兵团扩编为第200师,杜任师长;年底,200师扩编为第11军,杜任副军长,不久升任军长。他率部与日寇大战于广西昆仑关,击毙日12旅团班长以上官佐85%,士兵4000余人,旅团长中村正雄也被击毙。
午后6时许,河西镇112师的一团又擅自撤退,25师即派75旅的150团推进至河西镇占领阵地,以巩固中国军队左翼。同时以骑兵连由北甸子经汤河向敌后迂回,以威胁敌之左侧背。激战竟日,25师仍保持原阵地。
11日晚,杜聿明与75旅旅长张耀明,综合研究当时情况,认为敌我兵力悬殊,25师除在河西镇之150团伤亡较小外,其余均伤亡惨重。目前第一线又与敌人胶着,欲抽调兵力缩短战线,势不可能;倘明日敌增兵从我任何一 翼迂回,或我某一阵地被突破时,均无兵力以挽回战局。为迟滞敌人前进、以待我后续部队到达计,决心以仅有的两连预备队及师部特务连,即晚在古北口以南高地及南天门一带占领预备阵地,在不得已时掩护师主力逐次转移到预备阵地,与敌作持久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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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北口总攻(2)
日军炮兵
12日拂晓,敌增加重炮及飞机向我全面攻击,主力指向一四五团,同时以大部兵力向我右翼延伸包围,战况较前两日更为激烈。官兵虽死伤相继,仍与敌顽抗,连续击退敌人三次攻击。在12时前后,仅有的电话总机及无线电报机均被敌机炸毁,前后方失去联络;消息不通,后援不继,前方部队各自为战;同时向我右翼包围之敌有增无已。午后2时,敌已迂回到古北口东关附近,驻在关帝庙的司令部已被敌机关枪封锁,又无预备队以应付迂回之敌。此时,杜聿明与张耀明仓卒离开司令部,到古北口南高地的预备阵地指挥。
预备阵地与各部队间的电话亦被炸毁,阵地已被敌人截为两段。午后3时左右,杜聿明在指挥所看到第一线部队,自右翼起且战且退,已逐渐崩溃;由古北口东关,沿潮河支流谷道中,渐有官兵溃散下来。不久,两旅阵地(除150团河西镇阵地外)完全崩溃,沿潮河支流溃退的大部队,成为敌人瞰射轰炸的有利目标,因而伤亡更为惨重。73旅旅长梁恺负伤,各部队长对自己部队都失了掌握,未能按照预定计划转移阵地。仅有少数部队在古北口以南高地及其西南的南天门占领阵地,河西镇的150团仍在原阵地,与敌隔河对战。
3月12日,日军增兵进攻古北口,以主力对守军阵地右翼延伸包围。战况异常激烈。守军连续击退敌3次攻击。午后,日军迂回到古北口东关附近。守军第25师各部通讯联络中断,形成各自为战。部队遭受重大伤亡,全线退至蓟县西北的南天门及其左右阵地守备。第一四五团一部远离主力,未及撤退,继续抵抗,毙伤日军百余名。
12日午后6时左右,杜聿明转移到南天门时,看到溃退下来的部队混乱异常。此时南天门阵地上,除师特务连及少数部队占领阵地外,其余部队都失去掌握,甚至有少数零散官兵,一直向石匣、密云逃走。不久张、梁两旅长先后到南天门,才派出参谋传令,分头收容各旅官兵,逐渐占领阵地,与敌对峙。入夜杜聿明为了缩短防线继续抵抗,乃重新调整布署,令75旅的150团由河西镇撤退至南天门以左高地占领阵地,南天门以左地区归75旅守备,南天门以右地区归73旅守备;师指挥所设于南天门。
郑洞国
(1903~1991)字桂庭,湖南省石门县人,陆军中将,长城抗战时为第2师4旅旅长,参加了南天门战斗。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1933年长城抗战开始后,第2师奉调北上,郑洞国率部参加了南天门保卫战,部队打得极为惨烈。1936年,郑洞国接任二师师长职务。1937年“七七”事变后,郑率部与日寇战于冀中、豫北一带,以后又参加了台儿庄大战。台儿庄战役结束后,郑洞国升任98军军长,率部参加了武汉会战。
12日晚,第17军军长徐庭瑶已到达密云,徐与杜通电话后,决定命令第二师星夜向南天门急进,接替25师防务。13日上午五时前后,第二师郑洞国旅(第4旅)已到南天门,未及休息即接替阵地;第25师交防后,撤回密云整补。
至12日第67军古北口失守,第25师退守南天门一带阵地。13日,由第17军第2师(后为52军第2师)接替第25师防务,次日第83师投入战斗,击退日军后,双方对峙。4月21日起,日军分三路进攻南天门附近阵地,局部工事被摧毁,守军伤亡惨重,仍顽强抗击。24日,敌得第4旅团一部增援后,向南天门正面及其两侧阵地猛攻,并施放烟幕掩护坦克、步兵多次冲锋。17军第2、第83师、骑兵第1旅、炮兵第4团顽强抗击;激战至28日;由南天门撤守磨石山、大小新开岭、北香岭、丰城庄之线。日军继续进攻;第17军3个师在上述地区以及笔架山、南香峪等地苦战13天后;于5月13日撤至密云。至此,中国军队在古北口以上万人的伤亡代价,抗击了武器装备占优势的日军近70天。
12日4时,日军再度发起进攻,战斗更为激烈。至午后3时,右翼第145团伤亡殆尽。师属各部与师指挥所联络中断,形成各自为战的状态。守军各部不支,纷纷溃退,古北口被日军占领。到下午5时,师属各部退到南天门左右高地之线,其防御任务由第2师接替。日军占领古北口后停止前进,中日双方暂时形成对峙。对峙期间,日军不断以小部队对第2师阵地发动攻击。均被守军击退。
血洒疆场
3月13日,第25师撤至密云整补,防务由第二师黄杰部接替。至4月中旬,日军未敢轻易冒进。中国守军充分利用作战间隙,加强阵地构筑。4月21日,日军第16旅团主力攻南天门3个望楼高地,一部攻南天门两侧高地,经苦战,侵占八道楼子。守军虽两次反击无效,但仍坚守南天门等处。至4月25日,第二师连续作战5昼夜,伤亡甚大,疲劳已极。敌继续以炮火轰击,终日未止。当晚,由第83师刘戡部接替南天门防务。第83师与敌激战至4月28日,直至高地全化为焦土,才放弃中央据点高地南撤。日军占领南天门。此役,日军死80人,伤236人。
值得可歌可泣的有两件事:一件是,145团派出的一个军士哨因远离主力,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