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她们的结婚证藏到枕头下面,每次想他了,就偷偷将结婚证拿出来看一眼,跟他说会话,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有些东西,越是藏着掖着,就越是会思念成疾,倒不如大大方摆出来让她看着以解相思之苦。
顾晓晨当下就同意了,将照片拿出来次给张妈,并咛嘱她明天买相框的时候要买个白色的,因为妈妈喜欢白色。
骆知墨从医院出来立刻拨通了徐海洋的电、话,向他大到了解了下那边的情况,何家带了多少人在外面闹,都带着些什么武器,徐海洋一一回答,骆知墨告诉他想办法将那些人引到别处去,何卫朗就交给他去处理。
“是,阁下,我立刻安排,听您指示。”
骆知墨挂断电、话将你方向盘一转,车子立刻开进富华豪园,由于这次开得是迈巴、赫大门前的门卫并不识得这辆车,忙探了个头出来看,车窗徐徐下降,等看见骆知墨那张冷冰冰的脸时,门卫赶紧按下大门开关按钮,“骆总您换车了我这一下子没认出来,实在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你做得很好。”保安在这干了快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骆知墨说话,而且还是夸他的话,他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两下,朱部长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资料,扭头朝正在收拾桌子的妻子说,“去开门。”
她妻子忙放下手里的碗朝门边走,边走边笑着说,“到了家里还要端个部长的架子,开个门能掉你多少架子啊。”
门刺啦一声被拉开,朱妻见是骆知墨,忙说,“骆总您怎么亲自来啦。”
朱部长一听说是骆知墨,一把甩了手里的资料亲自将骆知墨请了进来,“骆总,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都这个时候您、、、、、、、、、、、您吃饭了没,没吃我让黄珊去做点去。”
“吃过了。”骆知墨四周看了看,朱部长妻子的眼睛顿时就红了,“骆总,齐齐呆在房间里快一星期了,谁都不见饭也不吃,再这样下去我怕那孩子、、、、、、、、、、、”
“我去看看。”骆知墨边说边朝楼梯口走,朱部长夫妻二人也双双跟着他上了楼。
“齐齐,你知墨哥哥来看你了,快、、、、、、、、、”朱部长话音未落,门喀的人一声被拉开,晕黄的灯下光,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脸色苍白。
“知墨哥,你怎么来了。”他抬头,朝骆知墨开口。
骆知墨看着眼前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少年,弯腰一把将他抱起,由于一时大意,骆知墨竟忘了少爷的假肢,“咣当”一声,那条僵直白皙的假肢瞬间砸到地上。
少年的脸顿时愈加苍白,骆知墨只觉心里狠狠被揪了下,沉声道,“齐齐,知墨哥去带你看场好戏,别人当年是怎么砍掉你的腿,今天知墨哥就让你怎么砍掉别人的腿。”
朱部长夫妇一听这话顿时愣在原地,五年前,他们十三岁的儿子因为见义勇为被街上的混混砍掉一条左腿,要不是骆知墨恰巧经过救下他恐怕他连命都保不住,所认朱部长夫妻二人对骆知墨,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
后来他们也想过要为儿子报仇,无奈何家在宁城的身份地位,最重要的是何家在京城的一位亲戚、、、、、、、、、、、让他们无能为力。
这几年来,齐齐每晚都会被恶梦惊醒,骆知墨曾许诺过他,十八岁一定送份他想要的礼物给他,当时那孩子才十四岁,他将自己的假肢抱在胸前看着他问,“知墨哥哥,我能要何卫朗的腿吗?当时,他并未答应他。”
“骆总,您这是、、、、、、、、、、、”朱部长小心翼翼开口,骆知墨淡淡瞟了他一眼道,“明天是齐齐就满十八岁了,我带他去拿他的生日礼物。”
齐齐一听这话苍白的小脸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他一把抱紧骆知墨的脖子,激动得眼里全是泪花,“知墨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真的,现在就去。”
这些年朱部长一直都沉浸在到底是要保住自己的官位还是要给孩子报仇这两者之间挣扎,当年骆知墨曾劝过他,放下现在的职位跟何家狠拼一把,以他在宁城的势力和影响力,不一定就扳不倒何家,他想过之后觉得君子报仇十不晚,等他将来再往上爬一点再动何家也不迟,可这两年他却被何家压得死死的,官不但不长反倒还降了一级,不过他有一群生死之交,这些人都是宁城的政要,所以只要他肯出手,要办了何卫朗就容易得多了,只是这事万一查到他头上,那他肯定得丢头上的乌纱帽。
“知墨哥,那我们走吧。”齐齐已经开始催促,骆知墨淡淡瞟了朱部长一眼,沉声开口,“你放心,这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办完事我会亲自送回孩子。”
“知墨哥,你别管他,就让他抱着他这个官位进棺材吧。”当年骆知墨跟朱部长的谈话正好被躲在柜子里的齐齐听到过,所以这几年,他未叫过他一声爸爸。
骆知墨抱着齐齐扭头便走,朱部长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也跟了出去,“骆总,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指示,你都能为孩子做到这步,我这个做父亲的、、、、、、、、、、”朱部长说着哽了声,再说不下去。
骆知墨听到这话心中暗暗一喜,他就知道,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可能坐视不理的,看来这把他是赌赢了。
由于父亲骆仁杰的关系,骆知墨和一政要们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怕给父亲惹下什么麻烦事,当然,只要他不犯事,那些政要们对骆知墨也是相当的给面子。
“我给何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人,你安排好人伺机而动,你现在立刻吩咐人关掉黄兴路那整条路的监控,那边我们有人会装成一群喝醉酒的小混混破坏乱那里的摄像头,只是怕有露网之鱼,所以破坏掉视频是最不影响的,当然,你还可以让整个东区都停电,这样等下操作起来会更方便。”
“骆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这些事对朱部长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一句话就能搞定,此刻他担心的是何家如果人派大批人马过来,那他们、、、、、、、、、、、要知道,何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向来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才让何卫朗天不怕地不怕,成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带着群混混找乐子。
“你要做的就这些,其它的交给我处理,如果事发,我会安排你们出国,如果你沟通工作做得到位,还可以继续做你的部长,灭了他们何家,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骆知墨这是在给他吃定心丸了,在还没看到结果之前谁都无法保证中途出什么岔子或者有人变卦,不过此刻齐齐就坐在副驾,想必他朱部长也不敢有变吧。
等朱部长向他的手下交代好一切,骆知墨立刻掏出手机拔通了何家老宅的电、话,电、话是保姆接到,听到骆知墨说找他们老太爷,立刻将话筒送到何老太爷手里。
对于向来高高在上的何老太爷来说,骆知墨不过是个有点头脑有点小心计的毛头小子,所以听骆知墨叫了他声音何爷爷后,立刻端起架子道,“知黰,平时你们要闹要吵何爷爷当是你们年轻人的游戏,也从未多说过什么,但这次你可玩得太过份了,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孙子,这次我就当你不懂事,若敢有下次的话我绝不轻饶你。”
骆知墨不怒反笑,淡淡道,“我叫你一声何爷爷,那是给我爷爷面子,可你现你可要搞清楚,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想把我怎么样也怎么样不了吧,否则你又怎么会去求爷爷帮忙,再说,我骆知墨跟你们何家向来没交集,更没时间跟何卫朗那种弱智玩吵吵闹闹的游戏,我爷爷当你是挚友,可你孙子却跟人串通好要撞死他,我不过是给我爷爷出口恶气罢了,如果我现在告诉我家老爷子你想对我不客气的话,那你孙子放是不放,他可要重新考虑了。”
骆知墨的语速很慢,像是怕何家老太爷听不清他的话所以故意如此,所以,他说的每一个字何老爷子都听得无比清晰,他说的句句在实,如果两家真要斗起来,那何家必死无疑,何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忽然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唉。”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知墨啊,爷爷也知道是自家孙子闯了祸,我也亲自登门向你爷爷倒过歉了,何爷爷还请你看在我跟你爷爷几十年的交情上放过我们家卫朗一把,等他回来爷爷定会好好教训他。”
骆知墨何家老太爷语气还算诚恳,淡淡道,“那你过来接人吧,我不杀他,并不代表他就安全了,宁城想他死的人数以万计,我可以看在爷爷的份上给你一次面子,但别人给不给你面子,那可就说不好了。”
何家老太爷气得差点要吐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把他们何家当成什么了,烂菜园子么,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除了他骆家,他们何家在宁城又岂是别人敢动的,他何老太爷还没死了,他倒要看看除了他骆知墨,还有谁敢造次,所以何家老太爷当下就发了话,“外面有人等着他了,只要他上了车,那他的生死就与你再无关系,哪怕是他路上被人撞死,我也绝不再去找你,骆知墨,看在你爷爷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别太得意,一旦得意就会忘形,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何爷爷教训得是,骆知墨谨记于心。”
待骆知墨挂断电、话,何老太爷拿起手里的话筒狠狠朝墙上摔去,砰的一声,话筒顿时碎成几块,可怜兮兮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车子驶进一条隐蔽的巷子,骆知墨下车朝一间破旧的工厂走去,朱部长在他身后叫了声“骆总。”
骆知墨回头,淡淡问,“害怕了。”
朱部长摇头,指着前坐的齐齐说,“他有话想跟您说。”
骆知墨心里咯的一下,他怎么把那小家伙给忘了呢,于是忙大步折回,走到齐齐面前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话跟我话。”
齐齐却是一脸镇定看着骆知墨,微笑道,“知墨哥,如果会给人惹上大麻烦的话,那,那条腿我就不要了,我不想看到你有事。”
“放心,没事的,我这不还有你爸爸帮忙么,你放心,只要你爸跟知墨哥联手,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配合你爸,不许坏事知道么?”
齐齐赶紧点头,“我什么都听我爸的,绝不乱事。”
骆知墨走后,齐齐转过身子朝朱部长开口,“爸爸,给你添麻烦了。”
听到那声久违的爸爸,朱部长顿时热泪盈框,此刻他觉得哪怕要自己去死,也是值得的。
何卫朗见骆知墨进来,仰天长笑一声,对众人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他这孙子胆敢把我抓进来,到时候还得他把我放出去。”
许海洋脸一凛,一巴掌狠狠抽在何卫朗脸上,何卫朗头一偏,一大口血喷在地上。
“你,你,你敢打我。”他说着就朝许海洋扑过来,许海洋只只轻轻一个勾腿,便将何卫朗摔了个狗吃屎。
在许海洋眼里,谁敢说阁下一句坏话,那人就该死,更何况这该死的何卫朗骂了他们阁下孙子,所以他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骆知墨见许海洋放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沉声道,“海洋,做人得言而有信,既然我已经答应了爷爷,那就先暂且留他一留,胆敢他再犯混,不管谁来都没用。”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带他出去,安全起见走后门,何家人正在外面等,送上车就跟我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