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是奇迹?”
黄洋看着那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泪水顿时迷了眼,他从未向她提起过这事,她还以为他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没曾想他竟然一直在寻找这个东西。
她将那肯骆驼骨头小心翼翼搬进储存室,此时清冷的月亮已经撒了一地。景南希,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你只是你,没有珍贵的身份没有权势的家人,你只是你,普普通通的你,如果那样的话,下辈子我一定好好抓住你。
在阳台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直至天边发白才撑着身子走进卧室,夜了一整天,直至傍晚时分她才起床给自己弄吃的。
周末清晨,她便出发去了葡萄园,天还那么早,胖胖的阿姨就等在门外了,看见她,大老远的就朝她挥手,她说洋洋,你叔叔等了你好久了。“
黄洋没想到在法国还能遇到这样热情的老人,她所居住的那条巷子里,彼此之间都客客气气的,偶尔遇到一笑而过,所以黄洋一开始以为这里的居民不好打交道,所以在法国的这些天,她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朋友,也没出去工作,她和那片居住地的老人一样,过着很优闲的生活。
渐渐的,人开始变得懒惰,心也随着空了。
“洋洋,下次来会带男朋友一块过来么?”
黄洋不知道叔叔怎么会这样问,她笑了笑摇头,“我没有男朋友。”
“怎么可能,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黄洋想了想,还是将自己跟景南希的事说给两位老人听了,老大叔听完黄洋的故事问,“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呢,有时候,困难并没你相象中的那样难以战胜,你之所以会逃僻,是因为爱得还不够深。
接着他又告诉黄洋,她和老伴结婚四十多年了也没要孩子,不是不能生,而是觉得养孩子太费精力,从而会消磨彼此间的爱情。
老人从床底下的一个木盒里取出许多本像册递给黄洋,黄洋小心翼翼接过那一大摞相册,慢慢翻开,相册里夹的全都是他们的合影。
照片上的他们很年轻,女的漂亮男的英俊,老大叔告诉黄洋,他们每年都会出去旅行,在葡萄采摘之后,他们便带着相机和地图出门。
“洋洋,如果你真的爱他,请你勇敢一点,别当爱情的逃兵。”老大叔说着走过去握了握妻子的手,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他告诉黄洋,阿姨曾是他们那最有钱的富户的女儿,为了和他这个穷小子在一起,她放弃了住豪宅穿名牌的机会,跟他在一起的最初几年,她们甚至为填饱肚子而发愁,她现在所遭遇的和他们曾经的艰难比起来,真算不得什么。
“如果爱,那么请深爱,不要给自己找任何借口离开。”
那天从葡萄园回来,黄洋一次又一次重复这句话,最后她终于想明白,爱情原来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她,却一直在爱情的十字路口徘徊。
所以,她当天就决定,回宁城,只要景南希心里还有她这个人,那么不管以后的路走得有多艰辛,她都认。
而另一边,骆知墨办公室,刚刚下机景南希接到大哥的电、话立刻赶了过去,大哥在电、话里并没说什么事,只让她赶快过去就是,跟着一块去的,还有傅新宇,他是被景南希给硬拉回来的,说大伙好久没一块聚聚,所以将他给硬拉回宁城。
“咚咚。”两声,景南希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没在大哥办公室看到许东城。
他四周看了看,打趣道,“大哥,许助理呢?”
骆知墨没应他的话,而是轻叹了口气看向傅新宇,“新宇,你待儿让高子安他们都回去罢。”
傅新宇一听这话还以为是那边出了什么事,白皙的俊脸立刻绷紧,“大哥,是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先先坐,今天找你们来无关乎工作上的事。”骆知墨此话一出,两人松了口气,这都快年底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大哥,有什么事就说呗,卖什么关子。”景南希双手枕着头仰靠在沙发里,一旁的傅新宇看上去却有些紧张的样子,“大哥,是不是和锦华后期合作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傅新宇虽然年龄不大,但思维慎密,虽然长期不在宁城,但公司的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由于锦华一夜之间的从宁城欠消失,所以多少对上次的合作案有一点点冲击,不果据他所知大哥是让海洋处理此事,以他能力,这事应该很快平息才是,骆知墨看着傅新宇,嘴角不禁勾出一抹笑意。
“新宇,那事已经解决了,你那边的事如果不及的话看可否年前就留在公司,南希今天就得走,他手下的工作我一时之间没找到什么特别合适的人,我想由欠接手你看怎么样。”
“啊,我今天就要走,大哥,又要派我去哪里啊,不是说最近让我好好休息的么?”
骆知墨白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最近有没有跟黄洋联系?”
景南希嘿嘿一笑,“大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骆知墨轻轻蹙了蹙眉,“那你知不知道她去法国为何事?”
“法国男人帅呗,那丫头最近似乎喜欢上蓝眼睛黄毛的洋鬼子。”他的语气里带着些醋意,但说到那丫头时,语气明明带着些宠溺。
“呵呵,我看洋洋姐不像是那种人,她才不会因为颗眼珠子就爱上别人?”傅新宇在一旁小声发现自己的见解。
“叩叩”门上响了两声。
“请进。”
许东城看了眼许东城和傅新宇,一脸平静道,“到得挺快的啊,我刚在公司门口没见着你们的车,还以为你们在路上呢。”
“许助理,功能越来越全了哦,助理兼陪聊兼保镖兼司机现在连侦探都兼上了,我说再过两年你该不会变成万能的吧。”景南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许助理就爱跟他开玩笑,大概是看不惯他那张面瘫似的脸吧。
许东城听了这话脸色还是那副样子,不笑也不生气,让让景南希觉得很没意思。
“骆总,这个、、、、、、、、、、、、”许东城指着手里的牛皮纸袋问骆在墨,骆知墨下巴一扬,示意他将袋子递给景南希。
“景少,你看看这个。”许东城将手里的袋子递到景南希面前,好语气开口。“喂,里面是什么啊?”
“看了不就知道了么?”
景南希打开牛皮纸袋,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想忘忘不掉,想恨恨不了,想抱却又抱不到的女子。
她满脸是泪呆呆坐在那里,一副凄凉而绝望的样子。
一张接着一张往下看,照片里的她显得孤独而惆怅,脸上不带一丁点儿妆,很多张照片里她都是赤着脚坐在冰冷的阳台上,眯着眼眺望远方。
照片里的女人哪里还是那个霸道高傲的高洋,她仿佛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脸的伤心绝望。
“大哥,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照片是?”
“南希,你是真不知道她之所以去法国的目的?”同样的问题,骆知墨问了景南希不止一次,而这次语气却特别的严厉。
景南希轻轻摇头,难道她去法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还真是该死。”骆知墨狠狠瞪了景南希一眼,淡淡道,“她是听朋友说那边有最好的医生可能治好她的病,她想给你生个孩子,景南希,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他去了法国你当没事人一样,可她却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怎么就不替她考虑考虑,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你又有怎么的家庭背景,你觉得光靠爱情你们能坚守一辈子的婚姻,你也太小瞧你们家族势力了。”
经骆知墨这样一提醒,景南希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他怎么就、、、、、、、、、、、、
“该死,这女人怎么什么都不跟他说就下了决定,她当他还是那个会被父母威胁的男人吗,家族势力确实不可小看,但他的爱情他自己都做不了主了么,她也太小瞧他了罢。
手中的照片被有力的大手握着变了形,许东城想了想,又看看景南希的表情,最后一咬牙终于开口说,“景少,谷子找专家问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了,只要她、、、、、、、、、、、、、”
“喂,喂二哥,你去哪儿,等下我。”
“砰”的一声巨响,门关上了。
“二哥也真是的,把我给硬拉过来自己却跑了。”此刻的傅新宇这话倒像个大男孩了,骆知墨笑了笑,“你跟着去做什么,他是给你追嫂子去的。”
傅新宇想了想也是,看来他一两天是回不来了的,难怪大哥将他的工作转交给他的。
当晚傅新宇跟着骆知墨去了留园,当他看到沙发上那个将软乎乎肉嘟嘟的小家伙,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特别渴望当爸爸了。
小虫虫似乎跟傅新宇特别有眼缘,可能是同为天才,所以一看到他,小虫虫就黏乎上去了,傅新宇自然没敢忘带给干儿子的礼物,是组变形金刚,开始还觉得他太小,这东西还得等他大点了才能玩,谁知小家伙看她摆弄了几下之后竟很快上手了,虽然之前听二哥提起过,但亲眼看到他将变形金刚组成一部汽车时,这场面还是让他震憾到了。
“小嫂嫂,我妈说我六个月大会识字,可他,他竟会组装汽车了,这孩子太可怕了。”
顾晓晨抿唇微微一笑,“是六个月大会识字的么,可知墨说你是一生出来就认识字的。”
“呵呵,大哥真这么说?”
“嗯,他说你是个奇才,还讲虫虫长大有可能像你呢?”
此时小家伙遇上难题了,他将手里的变形金刚递到傅新宇手里,让他帮忙弄那几个关卡。
嫩乎乎的小手指指着几个零部件,意思是说这儿要怎么弄,虽然他不跟她讲话,但傅新宇却跟他心有灵犀似的,他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知道小宝贝要问什么。
于是乎几小时玩下来,小虫虫对这位干爹显得那是相当的崇拜,什么弄不好的都去问,以至于最后傅新宇出门的时候他竟抱着干爹的大腿不肯放,惹得骆知墨这亲爹都开始吃醋了。
“虫虫,来,到爸爸这来。”骆知墨朝小宝贝儿拍了下手,可小家伙就是死死抱着傅新宇的腿不放。
“宝宝,那你跟干爹回家算了,好不好。”
小家伙看了看身后的顾晓晨,小脑袋摇得跟个拔浪鼓似的,到底是舍不得妈妈了。
“宝贝儿,爸爸今天不工作,陪你玩儿好不好,嗯。”骆知墨见小家伙有些犹豫,继续说,“我们今晚玩上次的高射炮,不是还没拼好吗,今天晚上拼好。”
小家伙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立刻松了干爹的腿直奔向亲爹怀里,并且立刻就要去拼他的高射大炮。
顾晓晨对这孩子又忧又喜,忧的是过完年马上就快一岁了,可他一点要开口说话的样子都不有,连爸爸妈妈都还不会叫,喜的是这孩子够聪明的,特别是动手能力,好得让人称奇。
景南希到法国才打电、话问许东城要黄洋的具体地址,当时听到那样的消息他心里是又疼又气,疼的是她居然一个人抗着那么大的心里压力跑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医,看着照片上她绝望而悲伤的样子,令她心疼不已。
可是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从未跟他提起过,况且他早说了他爱她,不在乎他能不能孩子,她怎么能弃他弃工作而去,难道她是准备在这孤独到死。
不就不能生孩子吧,多大点事。
而且在虫虫满月酒的那天他当着母亲的面说过,她若再敢对她不利,小心他不客气。
难道他做的这一切还不够吗,还是她当他是在跟家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