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乱成什么样儿了。
他们所做的一切,骆知墨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记得的。
所以这次的超长假期,是骆知墨主动提出的,黄洋心里过意不去,但景南希却十他清楚大哥的个性,公司的事他定能十足的把屋对应对,否则他也决不可以如此大方批他们一个月的假彘。
“铃铃铃,铃铃。”景南希的手机一直是这么个音,黄洋从未见他换过,他甚至也跟骆知墨一样,不太了解手机除了打电、话之外的功能。
“南希,电、话?”
“嗯,你让他等等”此刻他还在浴室呢
黄洋犹豫了下,铃声立刻停了,不过很快又响了起来。
“南希,你快点啦,可能有急事。”
黄洋到底还是没接他的电、话,她很清楚景南希此刻的身份,他的电、话不是随便能接的。
景南希从浴室出来,看见黄洋一脸警惕看着手机,轻笑一声道,“洋洋,这部手机里的人都是朋友,没事。”
“哦。”黄洋哦了声,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水滴,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洗完头从来不用干毛巾擦干,而是顶着一头湿淋的头发招摇过市。
“喂,说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乐意,明明出门之前就说了,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别打他手机,看来当时这话他们可没听进去。
“景少,我们这边查到王智仁出境的记录,地点好像奔着您那而去,据我的知您现在所在的岛上没什么人,所以我但心、、、、、、、、、、”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卡尼岛据您那边不是很远,景少驾驶飞机大概半个小时能到,那边有我们的人,为安全起见,我希望您现在就出发去那边的岛。”
黄洋看景南希脸色变得很不好,立刻从抽屉拿出枪检查好,这两天她心里老是慌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她的第六感总是特别的灵,所以看到景南希越皱越深的眉宇,她感觉到大事不妙。
挂断电、话,那边传来一份检查报告,他果然不是景林生的新生儿子,景南希微微一笑,笑得寒意四起,“洋洋,活了快三十年,我原来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说好不好笑。”
黄洋放下手里的枪,她走到景南希面前轻轻搂住他的腰淡淡道,“南希,不管你是谁,但我知道你是我丈夫,是我心爱的男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最后一句话,黄洋说得咬牙切齿。
“铃铃,铃铃铃。”桌上手机再一次铃声大振,景南希一把接过手机,听到是骆知墨的声音,打趣道,“大哥,是不是叫我回去。”
电、话那头他隐约听见大哥说,赶紧过去,飞机,它、妈、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杀。骆知墨暴粗品,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看来果真发生什么大事。
那边糟杂的声音还未散去,紧接着骆知墨焦急的声音响起,“南希,什么都别问,立刻带着黄洋撤离,你们去卡尼岛,赶紧的。”
骆知墨说完啪的一声音将电、话拍了,景南希立刻吩咐黄洋道,“洋洋,换衣。”
久经杀场的黄洋自然明白发生什么事,她一把拿起件外套丢给景南希,又迅速从柜子抓了几件衣服在手里,“南希,快点出去,我们先上飞机。”
十秒不到,两人迅速撤离。
而景林生,怎么都没想到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怎么就突然遇到了袭击。
“景董,他们已经逃出屋子了,肯定是哪里走露了风声。”一位蓄着小胡子的男人坐在直升机里击景林生汇报。
“该死,打电、话问智仁,他们人现在在哪里了。”
“是。”
“马上到了,景董请放心,这次他们一定逃不掉。”小胡子说着朝那架正在起升的直升机做了个射击的动作,“啪,今天就让你们俩去海里喂鱼。”他小声呢喃道。
“南希,我们绕着去卡尼岛,我听到那边传来机翼声。”黄洋说话的时候已经将衣服换好,她抽出别在腰间的枪,脑袋灵活的四周转了下,继续道,“南希,把你的枪给我,你只要专心逃离,我来对付那些该死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朝后望知道吗?南希,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下辈子我还愿意给你做妻子。”
其实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这些话,黄洋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应该鼓励景南希,但那边传来的机翼声气势太大,从黄洋的专业眼光来分析,他们这次将很难逃出去。
如果马上面临死期,那么她也应该将自己心里话说给他听,否则怕到时候想话都没机会说了。
景南希一直抿着唇不吭声,直到飞机慢慢升空,他才狠狠瞪了黄洋一眼道,“黄洋,你给我听着,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黄洋朝他重重点头,脸上勾出一抹笑意,她大声道,“我相信你。”
当第一枚子弹擦着机身飞过去的时候,机身狠狠倾斜了下,“南希,集中注意力,我很好,我没事。”
由于对方的部队隔得相对较远,黄洋拿着的手机向乎全无用武之力,再说手弹有限,此刻她只能一边安抚景南希的情绪一边仔细观察情势。南希,我们往林子那边绕过去。”
“南希,注意你右边。”
“南希,低头、”
砰的一声巨响,黄洋看见子弹射穿了她景南希的右手手臂。
“南希。”黄洋狂吼一声,景南希立刻大声喝斥道,“黄洋,你给我坐隐了,我没事。”
而另一边,及时赶来的海洋已经向王智仁开火了,这场海上激战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王智仁葬身大海,景林生的腿被炸断一只。
景林生花了一个星期策划此事,他几乎是花了血本下了重金,本以为会万无一失,可结果却是、、、、、、、、、、
“啊、、、、、、、、、”他像头刚失去孩子的狼一样在沙滩上狂嚎,而另一边,刚下飞机的景南希也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景少,景少你、、、、、、、、、”医生探了下景南希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从下飞机的那刻开始,景南希的手就一直紧紧抓着黄洋的手腕,昏过去的时候抓着,进手术室的时候抓着,出来还是抓着。
“景夫人,您先生没事,您手臂上的伤最好先去处理一下,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医生是个外国人,汉语说得非常流利,黄洋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谢谢您。”
医生无奈笑了笑,双手插进口袋里走到床边看了看景南希,而后转身出去。
“黄洋,不许死。”哪怕还在昏迷,但他的语气却也不失霸气。
黄洋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俊脸突然变得阴鸷,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赶紧轻抚了下他的脸道,“南希,我没事,我们都没死,景南希,我爱你。”
平时从不轻易说出来的那三个字,却在今天一天的时间里说了无数次,“南希,南希你醒醒,你做恶梦了。”看着他额头上大汗淋漓,她不得不站起身子按了玲。
护士听到玲一路小跑过来,看见病床上沉迷在噩梦里的景南希朝黄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叫她喂他点水喝。
黄洋朝护士点头道了谢,只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后俯身喂到他嘴边,做这个动作时,她脸上没有半点羞涩,她的一只手被他紧握着,况且他还昏迷着,当护士向他做了喂水的动作后,她马上就这样做了,只希望他早点从噩梦中醒来。
一口水喂进去,接着第二口,第三口,景南希喝了水,脸色明显好转,他的眼皮抬了抬,因失过多脸色依旧苍白。
“洋洋。”他轻呼一声,黄尖赶紧回应,“是我,南希,是我,我在这。”
景南希睁眼看见黄洋,猛的坐起身子一把揽过她的身子狠狠搂进怀里。
“南希,你手上还、、、、、、、、、、、、、”
“唔。南、、、、、、、、、、、、”
“你。”
黄洋担心着他手上伤,用力推了他两下,可他力气大得吓人,到底害怕伤着他,她只能放弃挣扎轻轻抱住他的身子。
刚刚在梦里,他梦见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她,他差点疯了,睁开眼看见活生生的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害怕,那种感觉太恐怖了,所以他顾不得手上的伤,一把将她按在怀里狠狠亲吻,当他的大掌抚触到她柔软的身体,当他的唇感触到她唇上温度,她急促的呼吸,直到嘴里有了微微的血腥气,他才敢相信这是真实,记忆这次慢慢清晰,他想起他受伤的时候她大叫他的名字,他想起后来有人将王智仁的飞机击落在海里,飞机降落的时候她让他注意,下机的时候是她将她背出驾驶室,是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在景南希脑海里回放,没事,他没事,她也没事。
“呵呵,我们都没死。”他伸手摸了摸她一头利落的短发,在他耳畔开口。
“南希,你的手、、、、、、、、、”
“手没事,这不还在吗?”他说着扬了下手,立刻疼得“嘶”的一声,黄洋吓得立刻从他怀里站直身子,由于他刚刚的动作过大,雪白纱布上已经染了淡淡的血迹。
“景南希,你凭什么这么糟蹋你自己,要知道你的命可是骆总给救回来的,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珍惜。”黄洋气极,说话不免大声了一些,景南希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讨好道,“好好好,以后一定注意,洋洋,嗓子都要冒烟了,倒杯水给我。”
黄洋斜着眼瞟了景南希一眼,然后去拿杯子给他倒水。
“诺,拿去,我试了的,不烫。”看他精神尚好,虽然脸色仍苍白了些,但说话还是很利索,刚刚醒来的那刻一个鲤鱼打挺给坐起来,差点吓死她了。
他在飞机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却还生龙活虎的,这不得不说这男人果真是铁打的。
景南希看她递到自己面前的手,小心翼翼伸了伸那只伤手,立刻唉哟呼疼。
“喂,你是故意的吧,那只手不是好好的么,干嘛非得用这只伤人手来接。”黄洋歪着头一本正经开口。
景南希咬了咬牙,这女人温柔一下会死么,他都这样了,喂他喝下水都不行么?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气乎乎说,“没见那只手上扎着针么,黄洋,你是嫌我血还流得不够多得再流会你才满是吧。”
黄洋身子一僵,该死,她怎么把他手上的针给忘了,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那只手再乱动造你成血液回流的话,那,那、、、、、、、、、、
白皙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血色,她拿了勺子舀了一勺开水送到景南希嘴边,景南希头一扭,淡淡道,“不渴了。”
这男人还真是,嘴皮都裂开了还不忘跟她磨嘴皮子,不过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黄洋忍不往轻笑一声说,“对不起嘛,我这不看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才生气的吗?南希,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从飞机里背下来的时候你有多可怕,鲜血流得整天机舱都是,我,我、、、、、、、、、、、一想到将他从飞机里背下来时的样子,她心疼得都差点要死去,她不知道中了枪的他是由什么支撑着身体将飞机平安降地才昏过去的。
她清楚的记得飞机降落的时候他都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回想起那场面黄洋心里就堵得厉害,大大的眸子瞬间红得跟只兔子似的。
“唉。”景南希轻叹了口气,女人还真是麻烦,怎么动不动就生气,他还真是拿她没辙,不过看她红着眼睛快哭出来的样子,景南希挠了挠头说,“黄洋,我要喝水,真快渴死了。”他说着还故意干咳了声,黄洋吸了吸鼻子,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