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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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我的新娘-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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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女佣我不知道啦!但我听王特助说她今年暑假完才要升大三,一般人二十二岁都要大学毕业,她才读到大一,看来是没什么头脑。」

  「噗嗤。」表妹笑了出来,「好老的学生喔!她搞什么啊?」

  「谁知道……」

  表姊妹两人喁喁私语,忙里偷闲的在茶水间里面说尽是非,殊不知茶水间外,买来那些高级货的原主人,也是她们话题中当事人之一的正主儿就站在门外边。

  她没出声,这种情况下,要她出声也只是尴尬。

  要不是怕尴尬,她多想辩解一下,她也不是故意慢人这么多步,就很多的阴错阳差,好比她本来就晚读一年,又好比她跟傅元棠出国当伴读时,在语言学校泡太久,就又拖掉了一年的时间,才让她比别人慢上几步,跟她的智力完全无关。不过,她确实是刚要升大三,这一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其他……摸着鼻子,她回到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当中,清秀的小脸儿上满是若有所思。即使是办公室的主人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她思……思……



第四章

  始终浑沌度日的单纯美好世界出现了裂缝。

  被保护过度的人生第一次接受酸语尖言的戳刺攻击,防御率形同于零的结果,导致裂缝的产生,逼得浑噩度日的人开始正视一些她从未去想过的问题。

  女佣……

  原来……原来她是女佣啊……

  是说,这样讲也没错啦!

  虽然傅园里的饮食跟环境清洁已经有专人处理,但她要是没上学的时间,也是会插花性的帮忙打扫、打扫,或是在福婶下班休息的时间,自己下厨帮爷爷煮点消夜。

  其实也不光是煮消夜,有时爷爷兴致一来,指名想吃什么的时候,她也是会亲自张啰,更不用说,在她回国照顾爷爷之前,她跟着傅元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两个人生活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一手包办。

  而现在,她在傅园,虽然实质工作上要动到劳力的部分算是支援性质,但傅园内的人事运作多是她在拿主意,然后出一张嘴,帮忙劝着爷爷吃药,听医生嘱咐作息……大概这一类的。

  这样说起来,虽然就算女佣的部分不是挺合格的,但也可以说是管家式的小女佣吧?

  嗯嗯,原来她在傅家的定位,其实是管家性质的小女佣啊……

  刚洗完澡的傅元棠,一进书房就看见她对着电脑萤幕,一脸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出神模样。

  对此,他有点不爽。

  他知道她很不对劲,从一个礼拜前她拒绝再去公司,改由司机帮他送午餐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鬼,只是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又不是很想逼迫她、给她压力,所以就放任着她去,以为她很快就会恢复。

  但是拖了一个礼拜,事情还不明朗化,她不但不去公司陪他了,还一天比一天失魂落魄,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要再任由她这样下去,他就跟她姓!

  「你干嘛?」

  他没好气,走到她身边,看见萤幕上显示的页面竟然是租屋情报,鹰一般锐利的眼直眯了起来。

  「这什么?你看这个做什么?」他问,态度咄咄逼人。

  因为他的问题,对着萤幕发呆的眼转而向他,看着他微湿散乱的发,性格有型的脸,对着他那张她熟到不能再熟的脸,忍不住又是一阵的发呆……

  「喂!」他不爽,直接揪住她的面颊,成功得到她的注意力。

  「痛!痛!痛!」她大叫,奋力拍着他施暴的手,「很痛耶!」

  确定得到全部的注意力,他冷哼一声的放手,「给我回魂,把事情说清楚。」

  「说什么说啊?」她揉着发痛的面颊,一脸无辜,在他又伸魔手过来之前,直接求饶,「啊啊!我说,我说就是了,别捏我。」

  他冷哼两声,也不事先通知,毫不客气的滑坐进订制的电脑椅中,静待下文。

  她在这时倒是机伶,一看他动作就让了位,待他坐好,很自然的坐到他腿上,拿过他披覆在肩头上的大浴巾,为他擦拭滴着小水珠的湿发。

  「嗯哼。」他哼了一声,提醒她,他还等着。

  停下擦发的动作,她看着他,以不至于太近的近距离看他……

  「傅小元……」她开口,很是慎重,「你好像很帅耶!」

  「……」他眯起眼睛,针对这古怪的话题。

  「以前我都没发现。」她一脸认真,「因为一起长大,你的脸对我来说,就是你的脸,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在别人眼前,其实是帅哥一个耶!」

  她很认真的端详,凑上脸细看还不够,甚至还捧起他的脸来细细端详……

  「你看喔!很多杂志上的男模特儿唇红齿白,但还比不上你的样子来得性格,虽然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利,好像很凶狠的样子,但是这也叫做酷帅有型,也是很多人在迷这种冷调的气质。」她自己都很意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他拍掉她的手,对于她鉴赏猪肉似的近距离研究感到不自在。

  「不止脸啊!你的个子又高,体格……」她伸手戳了戳他不带赘肉的腰侧,直问:「你其实有在偷练喔!对吧?」

  「呿!」他哼她,不打算回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她看他,从头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一边点头,一边道出她的结论「傅小元,原来你真的很有条件耶!」

  虽然整段对话很莫名奇妙,但毕竟还是赞美。

  对于她这一番突来的赞美,他当然是有点得意,但也不能太得意……

  斜睨她,再哼她一声,「你才知道。」

  「是啊!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点头,承认不讳,还加了补充,「而且我还想到,你在其他人眼中不止是外貌条件,就连身家背景也是好得不像话,其实你就是所谓的金龟婿一只。」

  乍听起来好像是好听话,但傅元棠无法接受「一只」的形容词,更没办法接受她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说什么啊你?」他真是愈来愈不懂她了。

  「就是啊!你不但长得很好看,家里还有钱的要命……」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过,还分析了一遍,这时不妨大方的对他分享,「你想想喔!升辉是那么大的企业集团,你现在是总经理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管着多少人的生计问题啊?」

  这是一个不想则矣,一想就让人咋舌的问题。

  她慎重,用很慎重的表情来表达她的认真,说道:「更何况,以后你还会接下整个公司,是整问公司、整个的集团耶!坐拥一整个金山、银山,然后竟然还长得好看,没缺胳臂少条腿,就连斜眼歪嘴的情况也没有……」

  「重点!」傅元棠的耐性让她的废话给磨光了。

  「重点就是……」她很配合的下结论,「对一般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你这种人啊,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了。」

  「所以?」傅元棠就算是日理万机,都比抓住她废话中的重点还要简单。

  「『所以』就是……」她看着他,秀颜透着认真,「我以前叫你傅小元实在是太不敬了。」

  「嗯哼。」他对这叫法早觉得不爽了。

  「我会改进,以后我叫你少爷好了。」她说。

  他看着她,怀疑她的脑袋坏掉了。

  「做什么?」她愣愣的看着他伸过来贴在她额上的手。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觉得她的行径跟言论只有一个古怪能形容。

  「没有啊!」她抓下他的手,还是一脸的认真,「我只是到现在才弄懂一些事。」

  「例如?」

  「例如我真的很幸运啊!」她心怀感谢。

  要是可以,她真想对他唱首感恩的心,不过她知道他一定当她在玩闹,只好打消这念头。

  「如果不是爷爷,如果不是你,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收容我,这时我都不知流落到哪个街头了。」她正色说道。

  他板起了脸,因为她的话语,「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胡说,你们对我很好、很好耶!明明我只是个小女佣,可是你们一直把我当家人一样的看待……」

  「谁说你是女佣?」像被针扎到一样,傅元棠口气凶狠的截过她的话。

  「啊?」她愣了愣,因为他的反应。

  「是谁乱说话?说你是女佣?」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危险,像是要吃人似的。

  「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啦!这是事实啊,我跟你们没亲没戚的,你跟爷爷收容我这个孤儿,让我可以当女佣照顾你们……」

  「张勤雅。」他叫她,全名的叫法,加上俊颜上的阴霾之色,清楚表达他的不爽,咬牙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什么?」她愣了愣。

  「你忘了,真的全都忘光了,对吧?」

  「什么?」她对他的怒气感到不解,「忘了什么?」

  「忘了这个!」他倾身,毫不迟疑的亲吻上她软嫩嫩的唇。

  被雷打到也不过如此!

  她呆住,彻底的呆住,吓呆了。

    ☆☆☆。xs8☆☆☆

  突如其来的一吻,就像是打开潘朵拉宝盒的钥匙,某一段被沉封在记忆深处的往事被硬生生的挖掘出。

  那一年,她十九岁,打从他赴美求学后,就一直陪他待在国外读书,转眼也有几年的时间。

  当然,因为不似傅元棠的资优,她的学习能力一向就慢,再加上她的个性有些的散漫,突然问被拉到美国那样语言、生活环境都不一样的地方去,她花了不少的气力去适应。

  甚至,她在语言学校待上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才顺利进到正规教育体系。

  这样的伴读一直持续着,直到她十九岁那年,她高二,已经相当适应外地的生活,也总是期待着寒暑假的到来,好回台湾省亲。

  却没想到那一年、还在学期中,离暑假还很遥远的某一天……因为一通病危通知的电话,让他们两人双双直奔国门,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报到。

  室外,天气很热,可是她的心很冷,随着医生的宣布,像掉到冷冻库一样,很冷、很冷……

  「别哭,没事的。」

  是到他开口,她才知道她哭了,空空的心像是破了个洞,连带着损害她的泪腺,让她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别哭。」他稍嫌粗鲁的擦着她的眼泪。

  「爷爷……爷爷他怎么了?我听不懂,医生刚刚说的……我听不懂……」她哽咽,看着病床上病槁无生气的亲人,眼泪直掉个不停。

  傅元棠知道她心乱,根本听不懂刚刚医生的专业解释,所以白话版说明,「我问过爷爷,是肝硬化,发现后恶化得很快,所以……」

  噤声,傅元棠不想重复那些让人伤感的字眼。

  「医生说爷爷他要死掉了。」她接口,只听懂了叫她准备办后事的这一句,但是却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她问,没哭出声,可是眼泪扑簌簌的直掉。

  「半年前我们回来过寒假时,爷爷他明明还好好的,活跳跳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她无法接受,真的没办法接受。

  「肝没有神经,等到发作、觉得痛的时候,大多已经是末期了,要是并发症再一一跟着出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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