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那两个是不一样的。
难道切罗贝尔都长这副模样,还是说她们是N胞胎?哪个母亲这么能生?
虽然脑中的剧场换了一幕又一幕但是胧月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甚至还能一心两用的听对方讲话。
“冒昧打扰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胧月小姐和我们一个认识的人很像所以才暗地对您进行了调查。”
“那调查结果满意吗?”
“……”两个切罗贝尔对视了一眼,关于胧月的调查结果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对不起是我们认错人了。”
“一句认错了人就想把你们三番五次潜进我家的事带过去吗?我家院子被你们踩坏的花,还有厨房被你们弄洒的调味料和坏掉的食材……”
她话未说完切罗贝尔急忙打断,“不用担心这些我们都会负责帮您恢复原样。”虽然除了院子里的花其他被损坏的物件与她们无关,不过现在她把这些都赖在她们身上,而她们又确实偷偷潜进过屋子这个黑锅她们是被定了。
当然,如果她们知道胧月之后的那些无礼要求她们是怎么也不会点头的。
胧月得到她们的保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花自己一分钱就能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的感觉真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虽然现在已经解释清楚不过胧月完全没有放松对他们的戒备。
两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道,“那我们告辞了。”
胧月微微侧过身给她们让出一条路,胧月目送着她们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走在后面的那个切罗贝尔突然回过头,“胧月小姐您认识一个叫伽卡菲斯的人吗?”
“伽卡菲斯?”外国人?“不认识。”
她朝她欠了欠身道了声“失礼了”就从胧月面前消失了。
胧月关上门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房子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在送走切尔贝罗的当天晚上胧月做了一个梦,她被人绑在木桩上周围是熊熊的烈火,她忍受着火舌舔舐皮肤的痛苦静静地看着底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被烈火焚身的人们。那冰冷的目光令她忍不住胆寒……
她打了个寒颤苍白着一张脸从梦中醒来。
她无力的以手抚额,“怎么又开始做梦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虽然都在做梦,梦境皆是断断续续的或者她一醒来就被她遗忘的,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记得那么清晰,就连梦中的“她”那死寂的心情也清晰的传达到了她的身体。
她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窗外月朗星稀是的难得的好夜色。
她看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将近三个小时。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她突然掀开被子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动作熟练的爬过墙头轻巧地跃下云雀宅的墙头,然后轻车熟路的朝云雀的房间走去。
考虑到云雀那特殊的睡眠体质胧月放轻了走路的力道,尽管这样她还是在拉开门的时候被里面的人用拐子抽中。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被抽到的下巴眼角含泪地等着他,“你干什么恭弥。”
云雀垂着眼一张脸阴沉沉的,很显然被吵醒的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好疼!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反应迅速的往后躲了一下,不然她明天可能就没有牙咬东西了。
“你来干什么?”
原本还在哀嚎的胧月顿时住了声抬眸看了他一眼,当对上他那双沉静的青灰色眸子又立马把头撇开,“没、没什么……”
云雀眯了眯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凭他对她的了解这个时候会跑到他这里来就只有一个原因。
“做梦了?”
胧月的身体一颤转回头看他,“被你看出来了。”
云雀看了他一会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隔壁房间是空的!”
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所以云雀淡然的替她把下半夜睡觉的处所安排了。
胧月是云雀家的常客,与云雀有着一墙之隔的客房俨然已经成了她的专属房间,当然这一点不管是胧月还是云雀都没有意识到。
“还有什么问题?”
云雀看着扭扭捏捏不肯离去的胧月挑了挑眉,以往他这么说的时候胧月就会去客房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一动也不动。
胧月似乎不敢看云雀,目光躲躲闪闪地,最后她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骨气道,“……我现在不想一个人睡。”
他皱了皱眉,感觉胧月的状态有些奇怪,那个把什么情绪都藏在笑脸之下的草食动物竟然会露出这般孤独无助的表情,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眉头皱起他有些烦躁的说,“滚到客房去草食动物。”
胧月抬头看她,腮班子鼓鼓的一脸不满地看着他,“这么凶!真是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明明十年后的恭弥那么温柔……
懒得在和她啰嗦,云雀打着哈欠往回走,被吵醒的他此刻非常的困,跟宝贵的睡眠比起来眼前这个神经质的草食动物他才懒得理。
胧月看着他回到自己被窝,拉过被子倒头就睡不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半夜被吵醒了一次不过云雀意外地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他心情很好地睁开眼,然后在看到一张近在眼前的脸后瞬间僵住!
大脑有那么一会当机,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草食动物会在他被窝里。
胧月的睡脸很安静,原本就柔和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她面对着云雀的方向,呼吸间气息全部喷在云雀脸上,她似乎在寻找热源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云雀身上,毫无防备的样子令云雀眉头不由一皱。
——这个草食动物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钻进他的被窝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她微微睁开眼,露出底下的一丝红光。看到是云雀在看着她她放心的一笑,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恭弥你醒了啊!”
说完这句话她又闭上眼睡了过去,她把头往云雀那边靠了靠用要去喃喃般微弱的声音说,“恭弥好温暖……”
断断续续的句子令云雀原本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看着她,不知怎么的觉得在这么呆一会也不错。
多躺了一会的结果就是,当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每天例行来给他送早餐和换洗的制服的草壁在看到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跟在云雀背后一起出来的胧月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云雀无比自然的拿过衣服回房间里换了,而胧月在清醒过来自己是在云雀宅以后打着哈欠回自己家洗漱去了。
直到当事人两个都离开草壁才回过神,分别看了下云雀和胧月离开的方向,然后露出了一脸欣慰的表情。
委员长你终于出手了吗?
泪流满面的他突然有种终于把女儿(?)嫁出去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要相信少女绝对有胆子钻进委员长被窝什么的→ →
PS。胧月整切尔贝罗的那些事……
胧月:院子里的杂草记得要清理一下,花的话就跟原来一样种兰花。对了在移一颗樱花过来,贴着那面墙种,一定要保证明年它开的花会飘到对面那栋宅子里去。
切罗贝尔:可是我们弄坏的就只有……(一颗兰花而已)
胧月:还有,地板的瓷砖给我全部换新的,不要白的那样显脏。
切罗贝尔:……
胧月:厨房的壁纸也要换掉,橱柜也要定个新的。这些有破损的餐具也给我搬一套新的来,要青花瓷的……暂时就这么多吧。
切尔贝罗(抓狂):我们真的只踩坏了一颗兰花啊为什么要赔偿整栋房子的翻修。
胧月:因为你们说会负责!
錵树:因为你们看上去钱很多,又正好撞上的是胧月。
☆、part 33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
云雀停下脚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胧月。
胧月见他回头也停下了脚步,与云雀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一样胧月此刻脸上带着绚烂的笑容。
“跟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跟着恭弥了,这条路不是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吗?”
“哦?你去学校?”
这家伙竟然会自己想去学校,今天的太阳难道是打西边出来的。
对上云雀怀疑的目光胧月撇开头,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稍微……有点事……”
看她这副模样云雀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而且一般她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这事一般还和他有关系。
他看着她凤眸微微眯起,“哦?”
胧月的身体猛地一颤,脑后挂着一滴冷汗,“那个……我先走了。”
觉得再在这里站下去绝对会被云雀看穿的胧月率先跑开了,她速度用逃来形容完全一点也不过分。
胧月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云雀没有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最怕云雀用那样的表情看着她了,仿佛她心里想的东西全都被他看穿了一样。
“那家伙不会已经看穿我是去学校找阿纲借十年后火箭炮的吧。”
她想了想,依云雀讨厌群聚的性子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十年后火箭炮这个东西。想到这里她顿时放了心。
“那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见十年后的恭弥了。”
一想到十年后的云雀再想一想现在的云雀,胧月不得不感叹时间的力量,就算是云雀也被时间磨平了棱角变得成熟稳重。虽然说知道未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果然还是很在意,十年后的她的事。所以她今天才想去学校找纲吉想找他借十年后火箭炮,虽然一颗糖果就可以搞定它真正的主人蓝波,但是她觉得还是和这个彭格列十代目说清楚的好。
“话说回来阿纲的班级是……”
因为胧月来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纲吉的班级,她正蹙着眉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她因为低头思考没有看路和那人撞个正着,而那人匆匆忙忙地竟然也没看路,和胧月撞在了一起,怀里东西顿时脱了手朝地下砸去。
“啊!不好!”
那人惊叫一声想去接,但是那个有着紫色外表的东西摔在了地上,在它落地的同时随着“砰”地一声响紫色的烟雾弥漫开来,胧月还未回过神就被着紫的烟雾所包围。
她愣了那么一瞬,只觉得这场景之前好像有在哪里见过。
眼前的白雾散去胧月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因为……
“真奇怪?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被十年后火箭炮打中但是我却到了十年后的世界。”
这是当胧月看到眼前这个有着云雀的脸但是却成熟很多的人开口的第一句话。
云雀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吃惊,然后在她淡定的表情下沉了脸,“出去。”
“为什么。”一脸天真无邪的胧月。
“你没长眼睛吗?我在洗澡。”压抑着想把她咬杀的冲动的云雀。
“怎么会!”胧月把食指和拇指拼成一个圈放在眼前,“我正睁大眼睛看着呢。”
云雀:“……”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胧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就算过了十年恭弥你那脾气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她转身打开浴室的门,“我去外面等你。”
云雀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浴室的门又被打开,胧月的脑袋探了进来。
“忘了跟你说,恭弥你的身材真不错!”
“嘭!”
这是浮萍拐砸到门上的声音。
“哈哈哈!”
胧月在门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虽然浴室里烟雾缭绕的她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