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还在家喝酒的时候,就被窗外的雷声吓摔了酒杯,还骂着,这都啥月份了还会打雷。
刚准备拉着自家娘们干事,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叫起。
孔大桧,你家外甥,被雷劈,现在送医院了,你快去看看,也许还能见到最后一眼。
孔大桧,披上棉袄就跟着来到医院,正好看到床上乌其妈黑的马老六,一下傻了。
这是咋整的呀,这大冬天怎么还会被雷劈。旁的人前前后后的告诉了孔大桧。
这小王八犊子,这不是找死吗。怎么敢去祸祸仙婆家的丫头。这是要遭天谴的呀。我们马家怎么有此畜生。
可骂归骂。这必竟是自家的外甥,孔大桧是看着这小子长大,心中不忍,就差没给大夫跪下了。从看到进了手术室的马老六,这亲娘舅的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坐在外面的长条椅子上。
手术室,护士也没有见过被雷劈的人。
医生你看这是被雷劈的,老人说,被能被雷劈的人,前生今世都是大恶人,缺德到一定份的人才会遭雷劈,你看这得缺多大德呀。
一个本镇的医生说道,这家伙我认识,就是镇上一败类。死了别人都会放鞭炮。要不是咱是大夫。咱也不管。这样多好看。
躺在床上的马老六能听的到,可是却说不了,他现在正想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这下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么苟活下去真没什么意思了。可是身体又不受控制。只能听眼前这几位在骂着自己。
给他挂上吊针,这家伙命真大,全身都成炸家雀儿了,竟然还有气,真是的,咋不死了呢。就样以后就算好了,也是残废,还是糟蹋粮食的残废。
一个护士对医生说道,你看看他下面是不是也全熟了,估计都焦了吧。
呵呵,这肚子上这是个啥。
医生用镊子将镶嵌在,马老六肚皮上的长条物,夹了下来,放在了酒精里,好像是块怀表。
林梵第一次使用闪电,他也不知道这玩意,打在人的身上,是个什么效果,但肯定好不了。不死也得扒层皮,以前看到过被闪电打的人,整条手臂全都烧熟了,养好了就是一条大伤疤。有些死的人,闪电却从身上击穿一点伤没有,就是击入地有一个白点,不过这种无伤的几乎全死了。
林梵一个人此时就在镇上,现在刚刚解决一强强之事,心情大好。
林梵穿着粗布大挂,摸了摸夹兜里的钞票。去消费。
镇子虽小只有唯数不多的几家店面。门口并没有明显的特征,每家只挂了一个四方挂牌。从街上走过一眼望过去,几乎家家都是一样的。
林梵看到这一家上写的“铁”,进去一扒眼,原来是打铁的,什么农具,刀、铲、锅、勺的。下面一家是“驴”,这是干嘛的林梵比较好奇,进去一看只有一小伙计,坐在条橙上搓着绳子,看到外面有人进来了,赶忙起来接客。
看到是穿大衫的,就问道,先生,你是驴呀还是马呀。
什么玩意。林梵一把抓起伙计的衣领,林梵听得很不高兴,你看我哪长的像驴呀、马呀的。哦,先生。伙计刚来还不懂规矩,老板出来了,正看到林梵要揍伙计。先生、先生、消消气,他不是说你。老板赶忙解释。
林梵松开手,那伙计也看的出眉眼高低,赔了礼,就跑到老板跟前。
你这二货,你就不会把话说全了,真是欠揍。老板骂着伙计。
老板:给先生倒茶,真是笨。
老板:先生听口音是从南边来的,老板精明的很,光听口音就知道林梵不是本地人。
林梵:老板,我这口音杂七杂八的,你怎么就能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呢。
小老儿我在镇上几十年了。这来来往往的,先生,人眼生的很,所以单凭这一点,先生也不是本地人。小老儿说的可对。
林梵笑了,老板说的在理。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刚从外面来,听说这边皮货生意好做所以来看看路子。
哦,先生,是打算进毛料,不是生皮呀。小老儿这虽不做此等皮货,可是却有人脉。可以为先生引见引见。
林梵:老板这门口挂一驴字招牌是啥意思。
哦,这个呀,呵呵,看来先生并不知道,这是驴马店。我这是给驴马打掌,也可以煽牲口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那伙计话没说清。呵呵呵。
不知者不怪,先生,雅量了。老板很客气。
老板,我想打听一下。先生请说,我想在咱这里落角,想买一栖身之所。有没有好的房子,价格又如何。
哦。想在此长住,好哇,咱这空房子挺多的。不知,先生,是想要小的还是大的。
这小是怎么讲,这大又怎么说。
这小呀,上有住房,下有厅廊。
这大呢,是独门独院,有货房、管事房、货计房、左右四套厢、有上主房和门廊。
这价格呢。
这小的要一百块,大的怎么也得一千块。
林梵说,我是从南边来的,你看我这些够不够,林梵并不知道身上这些钞票在这个时代究竟能买到什么。
林梵从兜里掏出那一叠钱来。
呵呵,先生,这是什么,老板看到林梵从挂子内掏出的竟然是一鞑纸币。
先生,原来不知道吗,这是边城,这里一直用两种货币,一个是银元,一个是卢布。在有就是金条了。你这在这不值钱的。
林梵说这是国家发行的,怎么到这里反到成废纸了。
老板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叫伙计去门口呆着,看到有什么闲人招呼一声。
走到林梵面前,说,先生,这种票子,在你们南边也许能买东西,可是这里却没有用。我也知道这是国家发行的。可是在这没用。想用必需去商行兑换。在这最方便的是卢布和银元,
你想买地、买房、买皮子等等吧,咱这是跟毛子做买卖,所谓一方经商用一方货币,这话只能在这说说,不能让政府的人知道,你手上拿的这些一万块只值1元。就这些钱也就能买一个小房子的。
第三十一章有钱是爷
林梵这回可算是又二了一次,早知道,拿这钱时,连那几根金条都拿了。
那么金价比又能换多少。
一根二两金条可以换一百块银元。也就是说能换一个相当不错的院落。
老板听您这么说,我手上这些票子要去哪换呢。
先生这些可以拿到货行,就可以换成卢布或者银元。
那行,既然,我想在这找一宅院,以后就肯定会经常来打扰,我先告辞。
林梵准备出去了,走到门口,林梵转身对老板说,你看我头一来,很多地方不太熟悉,这刚下火车也没个行礼,这边真是冷呀,我这一身单衣的,要不让店伙计,先陪我逛逛的。你看行吗。
老板很客气的说道,怎么不行,现在还不到上午儿头,我跟伙计吱应一声。
柱子,你跟先生去挨家走走。上午儿头回来。
林梵跟伙计继续向前面的店面走去,关上门,老板,哼了一句,棒槌。
林梵和伙计来到一家印着衣牌的店前,不用猜肯定是卖衣服的。
进了门,门内正在收拾东西的伙计,看到是隔壁的柱子,走上前来说,哟,稀客呀,你东家放你出来透气了。柱子走到这家伙计前,小声的说到,这是外地来的棒槌,用眼神别了一下,哦、哦、哦,这家伙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俩玩意嘀咕什么呢。看眼神,把我当二货了。想宰我呗。林梵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那先生想买点什么,你看我这什么衣服都有。
林梵瞧了一眼,还什么都有,但也不外乎就是皮袄、皮裤、棉袄、棉裤、棉帽子、棉鞋、裤腰带,还有一些个麻绳子,应该也是用带当腰带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东西,林梵看到竟然还有毛子穿的大呢子,但这些东西都是二战时淘汰下来的,不过这些东西,60年代时正是顽主们的穿带,那时主要流行区域就是哈尔滨和北京,其它地方的人也没有见到的机会。
不这这总种东西,满洲里早就有了,为啥没人穿,主要天太冷,到了冬天穿这个根本过不了冬,只有大棉袄,一直到腰的大棉裤,一伸到手臂的棉手套,只露两个眼睛的棉帽子,一套到膝盖的毡嘎达,这才是标准当地冬天的装扮,差一点就是另类。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三九天,可是那时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家家户户都睡火炕,厨房点炉子,大锅炖肉菜,烧酒炕上来,媳妇被里盖。这就是冬天的矿区生活。
林梵挑了几件,然后将手里的钱给了伙计,伙计一上手,一看,哟,内地票,先生你这是刚来,还不知道这不太流通这种票子,要不给你换了。
林梵说,你看着办吧。伙计拿起这一百多万,扔进抽屉里,然后拿一百块银元来,先生,这些衣服二块,给您这剩下九十八块,林梵接过来,这些用红纸包裹的银元,唉,一百万换了一百块。真是什么物价呀。然后又拿出两块,分别给了两个伙计,伙计接过来,赶紧说,谢谢爷赏。这只给一块钱,我就成爷了。这要在给几块你们还不得叫我祖宗呀。
不管什么时代,只要有钱,你真就是大爷。
到你后屋我换下衣服,这件大挂也扔你这了。
爷您里面请。两个伙计互相对着笑了一下,真是棒槌。这些衣服连一块银元都不到。还给我们一人一块,只能说这爷有钱。
林梵根本不在乎这些,如果是这个年代的人,怎么也知道物价呀。在说对于有钱的人来说,这点小钱算什么了。
林梵很快的换上衣服,呼,,这才叫人靠衣装,本来老子就胖,穿上这玩意,真跟狗熊一样了。
算了就这样走在大街,在没有人把我当成另类了吧。
林梵走到柱子前,柱子,爷问你,去哪买房子。爷现在就剩98块钱了。
柱子说这个得回去问我东家,行,回去。
生子,我回去了。柱子和衣装店的伙计说话。
慢走,有空在来坐。嘿嘿。当伙计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赏,一出手就给一块银元,叫生子的伙计,乐的嘴都闭不上。
回到驴马店,柱子赶快喊着老板。
东家,我们回来了,你看看先生这装扮。
哟。先生。回来了。怎么这回暖和了吧。
林梵哪有什么感觉,什么冷热的,我又没有感觉。既然你说暖和,我也不能说流汗不是。还行。还行。
那个老板,你看我这就剩不到百十块,你给看看,有啥房子,给撒嘛撒嘛。这是点辛苦费。林梵拿出两块大洋。这是必需的。
哟,先生,你看我这还没办事,你就破费。行。今儿我给你去找找。柱子给先生倒茶,然后看家。我出去。
东家慢走,来,爷,你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