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的时光,因为那时他们家的生活都普遍不好,有很多都是单职工家庭,或者父母根本没有工作的,还有一些父母早亡的,家里孩子又多,有些经常要饿肚子,有些饿的使在受不了了,就经常跑到姥姥家吃饭,有时还会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那时林梵姥姥家也有七个孩子可是不管谁家孩子来,姥爷都会热情的招待,没有说不给谁家孩子吃的,只要有的就尽量招呼好这些小狼们。
记得当年姥爷走的时候,舅舅的这些哥们们,从姥爷下葬的那天起,足足哭了将近一个星期,因为哪是情,不可割舍的情感。所以每年姥姥的生日,都是由这些铁哥们帮前忙后的。过年的时候大年初一,一早就全都跑来给姥姥拜年,他们都管姥姥叫妈。所以有时姥姥在说话的时候就说,我的儿子女儿一大堆,都是亲的。
祝寿宴一般要进行到晚上,姥姥通常吃过中午饭就会离席,剩下的就交给儿女们了,平时大家都忙工作或者家务索事,这样的场合能碰上一定会聊很长时间,所以小一些孩子会由家里的父母带走,留下一帮舅舅、叔叔、大姑、小姨什么的,让他们尽情的聊,林梵抽空去接了老婆,因为他家宝宝和他不太熟,如果没有爷爷、奶奶跟着不会和他走的,这样林梵觉得相当没有面子,不过也没办法必竟这孩子从出生,林梵看她都是曲指可数的。
林梵和弟弟、妹妹们先把元老一族送回姥姥的房子,姥姥住着一个近八百多平米的一个大房子,这样的房子如果在首都,可值老银子了,其实这样的房子,是在附近几个楼群里的几个单位一个集体办公的地方,什么物业管理所、社区管委会、街道办事处、税务分所、工商分所、派出所,都在这个三层小楼里,姥姥退休后还挂职过卫生巡查员,和元老纠查队,退了也都不愿闲着,还在继续发挥的余热。
原来姥姥住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公寓,人到老了总想一个人,能有一个属于的自己屋子,这样大小的屋子,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完全够大了,最早姥姥住的是一栋俄罗斯木制房屋,这种屋子叫木克楞,这是当时机务段分给姥爷的。
要不是当年能有那么一间大房子,也装不下那么多孩子,有时晚了那些孩子就在那住,几个屋子全是笑声。
现在姥姥住的这栋大房子,是大舅工程队盖的,将楼下两层租给了各个职能部门,留下一层给姥姥,起先姥姥并不愿意,因为太闹的慌,可是姥姥住了一段时间发觉这样挺好,以前还要经常步行去社区,现在各类部门都搬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办事是相当方便了。为了让姥姥出行也便利,大舅又在楼内装了一部电梯,电梯开门就是姥姥的屋子,而且用的是装饰电梯。只供姥姥一个人使用。大家来时都是爬楼梯的。
过去边城的铁路职工,一般都是住在这种木制房屋,或者一种石头房子,边城那时由于靠近俄罗斯,这时曾经是两国的商贸口岸,所以这里建筑大部份都是俄式的,在伪满洲时日本曾在这里屯兵,所以也有一些是日式建筑,后来建国后大部份都被拆除了,只留下一个惊示后人的日式监狱。
这栋建筑直到2009年时才被报批拆除,随着经济开发,边城被国家评为开发开放城市,一下子地价大涨,城市的建设需要大量用地,结果就将一栋俄罗斯的电影院拆除了,曾经这是边城唯一的标志性建筑,是苏联红军解放边城的纪念性建筑,后来俄罗斯为此还让中方赔偿,原因是这所建筑不仅仅是友谊的象征,关健房产证书等相关手续还属于俄方,当年修建人家花了两万卢布,时隔多年后,城市的拆除者们花了近一千万,才把老大哥心灵的创伤补偿完,不仅要补偿还要在主要街址上从新复原。
这也算是市建委,办的最大头的一件事了。也成了当时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笑谈的话题。
后来姥姥的年纪越来越大,一个人住非常让家人担心,就让林梵的母亲陪护,那时林梵还没有结婚,所以母亲有时间经常去陪姥姥,可是当林梵家女儿的降生,就把母亲拴住了,这样就由舅舅们轮流上阵,林梵的两个姨早年嫁到了外地,在林梵小的时候,大姨和小姨还经常带孩子回来,等到林梵这俩个小玩伴,也都成家立业后就很少来往了,都有孩子缠身,而且工作又忙,是真的没有时间,这样姥姥也不怪罪,每次打电话首先,先听听重孙一辈的声音,后来装了网络后,每天晚上姥姥就挨家的看,姥姥虽然85岁了,可是也很前卫,接受新世物的能力,有时比自己儿子还强。
姥姥多年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必须要读报,冬天天亮的晚,就起床洗漱,穿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做早饭,然后七点看新闻联播,到九点后就坐电梯到楼下,坐着大舅给买的自动轮椅,不是姥姥不能走,只是不能走太多的路,所以姥姥走累了就坐在这种轮椅上,她要去社区里帮同龄人做这做那,身子骨一天也不愿服老,不愿停下休息,直到去年才觉得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
林梵先将姥姥用车送回了家,这时家里还是相当热闹,姥姥进到里屋,正看到婷妹妹家的孩子在吃蛋糕,林梵是家里结婚比较晚的,舅、姨和姑、叔家的弟弟妹妹们,的孩子有的都上小学了,林梵家的妞妞还没上托儿所,这种差距,有时也是哥姐妹们谈话的笑资,林梵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
婷妹妹家的豆豆,只咬了一口的蛋糕就扔到了地上,正好姥姥进屋,姥姥当时并没有说什么,林梵扶着姥姥只感觉姥姥的胳膊抖了一下。
小梵呀扶我坐下,我有话说。姥姥要训话了,林梵知道只要姥姥一坐下,肯定会有话说的,肯定看到小豆豆扔蛋糕的事了。
一听姥姥要讲话,身边几个弟弟妹妹都搬着板凳围了过来,姥姥在家里说话的时候,都会像部队里一样,而且家里沙发、椅子不是没有,但这马扎儿子更多。
还记得有一次派出所,警校毕业新来的实习小民警们,就看到这楼上经常出出近近的不断人流,好奇,想这些人是不是传销的,问别的同事,大家就一笑,也不明说。有话多的,就说你们上去看看,这些不知情由只能上来看,正好看到姥姥在给附近几个楼里的老人们在训话。
咱们这几个小区,其实也没有别的需要留意,主要就是联防呀,卫生呀,这时姥姥就把当年在部队的作风拿了出来。
派出所的小警察一看这屋里的人都是爷爷、奶奶辈的,笑了一下刚想走,就被姥姥叫住。小同志,来了就别着急走呀。
老奶奶什么事情呀,小警察很客气的问道,姥姥说小同志呀,请你不要站着说话,给他们搬把椅子来,警察一瞧,这些爷爷奶奶都坐着马扎儿子,自己要是坐椅子,也不好意思坐下去,结果一个个乖乖的都搬着马扎子坐了下来。
后来姥姥听清了这些小孩们,原来是新毕业来实习的事,就安排了一些爷爷辈的,这里还有一些退休的老干警们,让他们一同去他们所在的小区学习经验。因为这些刚毕业的成长的路还很长,需要老一辈儿的人教育提点。
在大家都落座后,姥姥说小豆豆你知道手里的蛋糕怎么来的吗。小豆豆看着姥姥说,商店买的。
既然是商店买的为什么要扔了。姥姥笑着说。
不好吃。太姥姥。小豆豆还是知道怎么回答。
太姥姥说现在家里的孩子都忘记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了,这些忘本行为都是父母灌输,今天能有这样的行为,都是爷爷奶奶惯的。
如果当年家里能有这个条件,中国在那个艰苦的时期,能饿死那么多人吗,远的不说,就说咱家,人口多,你问问你们的父母,姥姥说这话是给在座人所有听的,他们敢不敢浪费粮食,直到今天也没有谁敢有浪费作风。
大家就听着姥姥说着那个年代的点点滴滴,什么吃野菜,一年到头见不到肉,别说蛋糕了,白面的馒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一个,家里的孩子一人吃一口,就感觉到了天堂了,在三年自然灾害那时,家里没有被饿死的真算是万幸的了。可是中国有很多人都是在那几年饿死的,还有一些人吃人的事情,家里那时自己的远亲,就是那年饿死的,就是因为吃不上喝不上的。姥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老人们进来看到就骂这些孩子不懂事,婷妹妹家的小豆豆哪懂这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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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欠揍
林梵看着妹妹们说,好了,不要惹姥姥生气了,今天是姥姥的生日,你们也真是的。
行了让姥姥休息了,你们没事的就都回去吧。
这人老了要休息,可身边还是会留人的,必竟岁数大了,所以自家的大姨也来了和一些她们那个年代的老人们,也是不常碰面的,听说大姨从外地回来给姥姥祝寿,也都是让自家的孩子送来,聊一会儿贴心的话,在跟着回家,这种谈话通常会聊到晚上。她们的儿子们,要不就是先回家,一会儿打个电话来接,要不就是碰到一起进了麻将馆切磋切磋,反正要等也没办法。
林梵看情况是不用在这等了,父母聊完会去自己舅家住,那么就和老婆带着孩子先回家了,反正有事打个电话在开车来接呗。
七月的夏天,到了晚上七点,天还没有完全黑,林梵驱车往家走,看着睡在老婆怀里的女儿说道,这一天可把她疯坏了,以后这种场合得经常带她出来,要不光在家也见不了几个人,看到人就往边躲,认生了以后上幼儿园咋办。
咱爸妈不是经常带她出来吗,以后等有了弟弟就好了,这样咱姑娘就不觉得孤单了。楚雅一边摸着女儿的头一边说。
打住,不要儿子,姑娘就行。林梵不喜欢小子。
你又说得不算,儿子、姑娘都一样。在说你在你们林家,到了你这一脉还没小子呢。我要不给你家生个小子,才对不起你们老林家呢。
小子不省心,你看我不就是个列子吗。林梵一想自己让父母这几年生的气。在一想如果在来个惩罚制。也让自己受一下这感觉就太惨了。
如果是丫头最好了,这样两家老人不打架,如果一家丫头一家小子肯定会抢来抢去的。现在一个丫头就惯的不行,在来个小子,还不得惯到天上去了。那到时你让我揍他呀。我是下的去手,可是咱爸妈同样也对我能下的去手,而且还会比我打他们孙子更狠,林梵解释给老婆听。
那孩子不听话,有时光说教育也不行。时不时的必须给点惩戒。楚雅回复着。
我小时少被打了吗,你看我打过来了吗。林梵一想到这就觉得屁股疼。小时的调皮,学习不好,换来的不知多少所谓教育的惩戒。没用。什么样的孩子就是什么样的状态。光靠打,一时能管点用。打多了就成二皮脸了。所以三岁看到老这点没错。看自己女儿现在的这个样子,将来的事情很难说,女孩和男孩的成长环境不同,接触事物同样不同。在有跟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