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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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神雕-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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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砥中见金羽君意志非常坚决,他只得答应道:“好!晚辈一定遵从前辈之言。”

金羽君手腕一抖,一枚金羽飞出插在桌上。他说道:“我这金羽是用金子掺杂着其他金属做成的一种合金,在岭南冶剑空空子炉提炼出来的五十合金,每枚四两重,羽尾到尖刃共长七寸,因为羽毛飞出,会因为风力而旋转,所以我这金羽能自动随人移动身形发出的风力旋转,以至令人防不胜防,现在我教你怎样持着金羽,怎样发出。”

风帆依然哗哗作响!船身破浪前进。

时间在浪花里消逝……

自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渐渐黯了,金羽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浓了。

他赞许道:“没想到你如此聪敏,这等‘金羽漫天’之技,较之唐门原有的‘满天花雨’还要困难十分,你竟在短短三个时辰中能学得如此纯熟,真不简单。”

石砥中擦了擦汗道:“前辈这种手法真是奥妙,天下暗功夫可算前辈你第一了。”

金羽君哈哈笑道:“天龙大帝那种三剑司命之技,已属一种御剑杀人的阶段,不能算是暗器,除此之外,大概还没人能以暗器功夫超过的。”

金羽君话声突地一顿,脸色变幻之际,三枚金羽斜飞而出。

石砥中喝道:“什么人?”

金羽君已随着发出的金羽,朝舱外跃去。

“呵呵——”一声浅笑,人影晃动,金羽二枚已穿窗而出。

石砥中身形疾旋,也自窗口跃出。

他看到千毒郎君手持阴阳双尺,挥动之际,已将金羽君发出的金羽挡住落在舱板上,他阴阴一笑道:“穷酸,好久不见,一见面倒想要了我的命!”

金羽君骂道:“老毒物!你怎地又跑到这船上来?”

千毒郎君眼一瞪道:“怎么?近十年不见,连来看看你都不行?咄!看我的‘双龙破云’!”

他一转身子,双尺带起啸声,朝金羽君砸到。

庄镛双掌挥动,迅捷无伦地连出两招,接下了千毒郎君丁一平的两下钢尺,他骂道:“老毒物,去你的‘双龙破云’,看我的‘洪福齐天’。”

他叠手进掌,连攻四掌,狂飚旋激,急撞而去。

千毒郎君冷哼了一声,双尺一分,飞快地也攻了四招,凌厉狠辣,诡绝滑溜。

两道人影倏合便分,金羽君庄镛道:“老毒物,你真的没将功夫搁下,不简单!”

千毒郎君丁一平飘身站在船舷处,冷哼一声道:“穷酸,你到没将功夫搁下呀!十年没见还是这种儒雅的样子,这才不简单呢!”

金羽君哈哈笑道:“你捧我,我捧你,倒没让别人笑话来着!”

丁一平眼光投至石砥中身上,问道:“你怎会跟金羽君一道?韵珠呢?”

石砥中道:“她被灭神岛主之女所伤害,现正在舱中,不知醒了没有。”

丁一平惊道:“伤了?有没有关系?”

石砥中见了丁一平焦急的样子,不由想到金羽君跟他说的善恶很难分野之事,似乎在这个刹那,他看到丁一平比较有人性的一面。

他摇头道:“没有关系的,待一会儿便能好!”

金羽君庄镛愕然道:“原来施韵珠就是你的外甥女?怪不得我老是觉得面熟,硬像是哪里见过面似的!”

丁一平呵呵笑道:“你这臭穷酸哪来这么多噜嗦的?十年前我们大醉之际,她们姊妹俩不是拿酒来吗?那时你说要赏她个东西,到现在也没有实现。”

庄镛惊愕地望着石砥中,他一时之间想到了石砥中与自己所言的施韵珠之事,不由暗自叹息道:“老毒物也不说明他有这个叫施韵珠的外甥女,看样子他是想要石砥中做外甥女婿的,刚才我倒拼命地让他们疏远,若是老毒物知道了,我还对得起朋友吗?”

丁一平道:“到我船上去,我们好开怀痛饮,顺便谈谈你这十年来到底上哪儿去了。”

庄镛道:“这个……”

丁一平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老毒物再毒也不会毒死你呀!走!少废话。”

庄镛犹豫地道:“这个,我……”

丁一平一瞪双眼,怒道:“什么这个!你再说下去,我跟你拼了!”

庄镛笑道:“好!好!我去我去,这下行了吧?”

丁一平道:“你敢不去,我就到处揭你的底!”

庄镛皱眉道:“你这全都是在威胁,好,我就算怕了你!”

丁一平道:“石砥中,你也来吧!”

石砥中从他俩对话中看出两人交情非浅,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不去,我要赶到中原去有事。”

丁一平眉头一皱道:“我船上有美酒可喝,你为什么不来?真的有事?”

“我的确有事……”他伸手进怀中,掏出玉瓶,自里面倒出两颗“还魂草”的果实道:“这是两颗果实,你拿去吧!”

丁一平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仰首,便吞了下去,他吁了口气道:“石砥中,你何时与我外甥女成亲?”

石砥中一愕道:“什么成亲?”

丁一平道:“我不是与你说好,你若将还魂草果实取到,我便将韵珠给你吗?”

石砥中脸色一变道:“我可没有说过以还魂草果实与你交换条件……”丁一平脸色也是一变,阴阴道:“你以为韵珠配不上你吗?”

石砥中道:“我根本没答应……”

丁一平怒吼一声,双掌急拍,迅捷凌厉地攻向石砥中,似乎想要置之于死地,一点都不留情。

石砥中脚下一挪,腾身让开这急攻而到的双掌。

丁一平冷哼一声,掌缘一带,一股腥气旋激而起,掌风汹涌击到。

石砥中长眉一挑,怒喝道:“你干什么?”

丁一平掌力一吐,喝道:“我要你的命!”

石砥中大怒,右臂直伸,高高举起,左掌虚虚一按,身如飞絮,平空腾起三丈多高。

他轻哼一声,右掌直劈而下,“将军挥戈”力道沉猛,有似泰山压将下来,招式却又迅急无比。

丁一平悚然一惊道:“这小子真邪门,每隔一段时间不见,武功便增加一分,这种怪招他竟能使得如此沉猛。”

这个念头有似电光掠过,他身形一晃,移开二丈,一招“矢指苍天”划将出去。

“嘭!嘭!”

两声闷响,石砥中掌劲刚好击中丁一平攻出的双掌,他身形腾起两丈,飘身落在桅杆之上。

丁一平因为站立在船板上,只见他身形一阵摇晃,“喀嚓”一声,双尺已深陷船板里,那自对方掌上传来的沉猛力道将脚下木板一齐震裂。

他一交跌入舱底,怒火沸腾地跳跃而出。

金羽君庄镛不知道石砥中为何内力突然强得使自己都不相信,竟然把丁一平打得跌倒。

他感到纠纷马上便起,连忙拦住了丁一平道:“老毒物,你干什么?跟一个小辈拼命化得来吗?”

丁一平冷哼一声道:“小辈?再等两年我们这些老辈都该受他的气了。”

庄镛正色道:“我可保证他有事非要到大漠去,你别瞎吵好吧?”

丁一平狠狠地看了石砥中一眼,道:“你将事情办完,非回七仙岛不可!否则我与你没完的。”

石砥中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突地——

一声痛苦的哭声由船舱重传来,施韵珠急冲而出,朝靠在船舷旁的绿色大船扑去。

丁一平一愕,忙叫道:“韵珠……”他跃着过去,冲进自己船中。

庄镛松了口气道:“砥中,你好自为知,我会稳住他们,哦!面粉柜子里有。”

他大袖一拂,也往那艘绿船跃去。

石砥中怔立了一下,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实在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他目光一扫,高声喝道:“开船!”

大船行驰于海中,渐渐又将那艘绿船抛在后面。

石砥中望着远去的绿船,轻声道:“让一切不该想的都抛在后面吧!展望那未来的新希望!”

新月向海面升起,月华淡淡洒在海上……夜幕低垂了……初冬,江南虽仅看到白霜的影子,但是在长江以北,却已经下雪了。

雪花飘落,像飞絮满空。

越往北走,雪层愈厚,放眼看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琼瑶玉树,琳琅满目。

在洛阳往北的一条官道上,早已因为大雪的关系,没有人影出现,雪白的一片,像是盖了一层大地毯,没有一点印痕。

寒风呼啸而过,带起片片的飞雪,寂寞地穿行在空际。

将近中午,炊烟自每个烟囱冒出,在寒风下,很快地又消失在雪野里。

城里有套车缓缓驰过,在雪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辙印,有人往酒楼里跑,街道上不再像上午那样冷清。

这时,那高高的城墙外,急驰来一人一骑,雪花飘落在那人身上,他戴着一顶大毡帽,身披厚裘,银灰色的貂皮披肩,在闪闪发着光,比那飘下的雪花还要白了几分。

他胯下那匹马却像火焰似的,赤红似血,在雪上急驰,就像那一朵鲜艳的火花,在跳跃闪烁着。

飞骑越过宽阔的雪野,仅留下浅浅的痕迹,在雪上,蹄印两行,愈来愈近,很快地便穿过城门,进入洛阳城里。

“嘿!”

石砥中一声轻喝,那匹赤兔汗血宝马刹时便停在街道之上,他掀了下披在肩上的貂皮披肩,朝右侧一栋楼房行去。

那栋楼房高有两丈,较其他房屋高出一倍有余,门槛之上扫得干干净净的,大门头挂着一个大匾,非常醒目。

“太白居!”石砥中仰望了下那金字大匾,轻轻念了声。

“客官请进来,喝杯酒暖暖,这么冷的天,赶路也真不好受……”石砥中闻声一看,见到一个店伙计朝自己堆着笑脸招呼着。他嗯了声问道:“你这儿好像除了喝酒,还有客房?”

那伙计一拍手道:“对!我们这太白居远近三百里都知道,是洛阳城里第一大店,招牌老酒莱好,照应又周到,所以……”石砥中见这伙计鼻子冻得通红,说话之际,一股股白气自嘴里冒了出来,双手又在不住地搓着,模样很是滑稽。

他淡淡一笑道:“你这儿可有上等客房?”

那伙计呵着手,高兴地道:“原来客官你要住宿,本店有全洛阳城最好的上等客房。”

石砥中下得马来,轻轻拍了拍汗血宝马一下,说道:“你们马槽在哪里?我要带马去休息。”

那伙计愕然问道:“客官,您说您亲自带马去?”他呵呵一笑道:“这个不用您老烦心,小的会带去。”

石砥中伸手一抖身上银裘,说道:“你替我暖一壶酒放在房里,再炒几样菜,哦!最好来个涮羊肉,替我送到房里……”那伙计看到石砥中身着的银裘,心里暗自咋舌,晓得可能又是一个富家公子,眼见又有肥水可得。他不住颔首道:“是!是!公子爷,小的就替您准备好!”

石砥中掏出一块碎银,道:“这些付房钱饭钱,余下的都赏给你!”

那伙计接过银子,略一忖量,便估计出自己可以捞个三两银子以上,他忙道:“谢谢公子赏赐,小的一定会照办。”

石砥中见那伙计兴高采烈地要向屋里走去,忙道:“喂!你还没有告诉我马槽之处!”

“哦!”那伙计一拍脑门道:“小的该死,喏!马槽就在店后,从那侧门进去。”

石砥中见到一幢围墙旁开了一个宽门,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伙计堆着笑脸道:“公子爷!你何必要亲自……”他话声未了,突地惊叫道:“公子爷,你的马出血了!”

敢情那汗血宝马因为长途跋涉,此刻稍一歇息,汗水流出,滴落雪地上,殷红似血,有如点点红花开放在雪地。

石砥中见这伙计噜嗦不停,不由得皱眉叱道:“不要噜嗦,快去替我拿一壶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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