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要死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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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要死你死-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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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卡车副驾驶上的白蕊欲哭无泪,别问她为什么不单独行动,她刚才因为搬东西一阵头晕,差点摔倒在樊天青的怀里。

    她是真不想跟他走啊,可没办法,她现在脑袋后面还受着伤,不跟他走才是真作死。

    两人现在一辆车上,白蕊估计他不能把自己顺着车窗扔下去,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静静地抱着背包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身上沾了一点黏液,所幸味道不大,她还能忍受。吹着凉爽的风,她难得地弯起嘴角,樊天青看反光镜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笑,也跟着笑了一下。

    她想不起来自己没关系,他记着就行。

    大概也是昨天晚上在石板上没睡好,白蕊靠着座椅没一会儿就睡了。樊天青放慢了车速,看着身边人被风吹乱的碎发,嘴角的笑意更深。

    当然,如果他没看见白蕊睡梦中仍不忘的警惕会更好。

    她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背包,右手搭在包的开口处,显然,如果任何异动,她能第一时间抽出包里的刀与人战斗。

    樊天青眼色黯了些许,嘴角笑意渐褪,最后轻轻抿了抿唇。

    一路上还算顺畅,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白蕊才悠悠转醒,手中的刀柄在她手里沾了不少的汗水,放开刀,她理了理头发,看向窗外。

    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墨绿色的叶子在太阳下显得内敛。上面一穗穗的玉米像是扎了马尾辫,浓密的玉米须在微风下轻轻摇摆。

    看着这样宁静的场面,白蕊回头和樊天青道:“农村挺好看的,我以前都没来过。”

    他搭茬道:“你小时候都做什么了?”

    “就是学着怎么杀人,怎么做任务。”白蕊的头靠在胳膊上,胳膊肘支在车窗上。因为车速加快,所以风力也大了一些,吹得她脑袋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

    她脑后的伤口不算大,就是有些肿,中心部位破了一块,刚开始流了不少血,后来就是渗少许的血丝。

    早知道她刚才找点碘酒擦擦了,在村子里只忙着找吃的,都忘了自己还受着伤。

    白蕊不太情愿地关上了窗户,重新以刚才的姿势看他,他接着刚才的话道:“那你怎么没杀了我?”

    “因为你也学过。”她眨了下眼睛,似乎想看见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可惜没有看见。

    “算你说对了,那你猜猜,对面那辆车是什么情况?”

    白蕊换了个姿势,看着车前一百多米的地方,迎着他们驶来了一辆小轿车。窗户关的很严实,他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但凭车主开车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又仔细看了看,直到那辆车在他们身边开过,她才猛地道:“那辆车是直着开的,完全没有任何人工开的痕迹!”

    她刚说完,就想到樊天青不久前刚刚转了一个大弯道。如果那车主真有问题,肯定要直着开过去,到时候……

    没等她说话,樊天青已经调转了方向,跟在那辆车后面开了过去。

    白蕊是个心软的,她会杀人,但不代表她愿意看人死亡。可她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什么,只能看着那辆车直直冲下公路,翻到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幸好下面有农田,不然这辆车里的人肯定要危险了。

    她悄悄舒了口气,让樊天青停车,随后下了车,走到路边喊:“需要帮忙吗?”

    里面要是坏人,她没有那个圣母心去救,就算救上来了,她也一刀杀了。她做了最坏的打算,看着被摔开的车门,又喊了一句:“有人需要帮助吗?”

    她已经看清了车门处露出的衣角,里面的人大概是被摔懵了,半晌才开始动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答话,可里面的人在动就好。白蕊直起身子刚想说话,一种危险的第六感让她警惕地看向车门。

    樊天青也下了车,站在她后面,也不说话,但同样的危险感也让他警惕了不少。

    车里的人还在动,翻了个身的车里慢慢爬出来一个人。男人的脸因为撞击有些微微变形,额角流着丝丝黏液。

    白蕊的呼吸一滞——是感染者!
第2章 觅食
    男人是亲眼看着白蕊怎么解决的一百多号,他现在受着伤,没力气再去惹恼她。他换了一个态度,十分谦逊地伸出手说:“我是樊天青。”

    想象中相认的场景没有出现,白蕊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她的目光转而落在他手捂着的地方,在黑夜中她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能问到空气中有属于他的血腥气味。

    看起来,是自己最后推开他的瞬间使得他伤口=。=爆裂。白蕊挑起眉头,看着他的伤口,颇有几分关切地问:“疼吗?”

    樊天青很诚实地回答:“疼。”

    白蕊突然蹲在地上,把弯月镰刀和飞刀在死者的衣服上擦干净,收在了背包里。做好这些,她这才站起来,走近了樊天青,大眼睛里带着玩味的笑:“还想更疼吗?”

    对方还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她的膝盖已经狠狠顶向他的伤口处。樊天青侧身闪过,却因此牵动了伤口,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她可真心狠啊!

    白蕊要是知道他这时候想了这个,肯定会提膝再来一下。但她看着樊天青倒吸冷气的样子,想把他钳住的想法顿时消散。

    她不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人,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造成生命的威胁——即使她现在很想趁人之危,但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控制住自己想宰了他的欲=0=望,白蕊转身便要离开,手臂却被人抓住,手指轻轻摩挲她光滑的皮肤。她旋即回头,毫无意外地,她被神经病变态男抓住了。

    她刚才杀了一通,现在心情不像先前那般暴躁了,但樊天青现在的举动真是重燃了她心中几乎熄灭的火焰。没等他再开口,白蕊骤然出手,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的脖颈,五指收紧,同时右膝猛抬,一脚将他的小腹踢地向后猛缩。

    樊天青?她觉得他是个烦人精!去他奶奶的原则!她今天非要让他知道一下骚扰人的代价!

    烦人精要开口说话,伤口却在此时被白蕊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顿时疼的脸色煞白。这次他不找机会说话了,拼着自己最后一股力气,松开的右手猛击而出,同样钳住了白蕊的脖颈。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有几分闪亮:“白蕊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友好相处一下?”

    “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白蕊深呼吸一口,取刀的手抬到一半,被一只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我承认刚才的见面有些唐突,但是我可以解释。”

    她刚才拼杀消耗了不少气力,现在也有几分微喘。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白蕊抬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讲理?我认识你是谁?你把我突然拖过去,你还好意思和我讲理?!”

    她嘴上一向不饶人,此时烦人精左手捉着自己,右手掐着自己的命门,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方的眼睛盯着她看,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瞪着瞪着,脖颈上的手忽然就失去了力道。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扑倒在地。

    或者说,他是把她拽倒在地,而且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白蕊反应灵敏,身子立刻就要闪开,可他右手没了力道,左手还是死死拉着自己,一个踉跄,她也跟着仰倒在地。

    后脑撞击在冰冷的石板上,她昏迷前把指甲掐入了男人的手心,随即跟着他一起昏倒在地上。

    上帝,她这次任务失败的真是太彻底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白蕊只觉得后脑一阵阵沉闷的钝痛。她撑着地勉强坐起来,大亮的天让她看清了四周的情况。

    发灰的墙面上靠站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细碎的黑色短发搭在光洁的额头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此时含笑看着她。虽然看不上这个变态,她还是要承认,他长得挺顺眼。

    白蕊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看到了男人脚边的带血纱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裹着纱布,看起来自己的脑袋这次是见血了。

    眼前的男人她虽然没见过,但从那个贱到份儿上的笑,她就知道这货是那个樊天青。

    她觉得两个人好歹也是同患难一次了,扶着后脑走了过去,“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和我们组织有仇?”

    樊天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组织,但他没有答话,只是笑着道:“饿了没,带你去吃饭。”

    白蕊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她点点头,暂且忘记昨天的仇和她脑袋里的疑问,跟在了他身后。

    骨气?骨气能填饱肚子吗!

    毕竟他受伤的是肚子,她手上的是脑袋,打起架来她心里还真没谱,单独行动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剩余的感染者。

    昨天还是一片繁荣的村落现在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走到一处土坡,樊天青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一直走在我后面?”

    “我不会把背后留给敌人。”白蕊说完,想到男人是带自己去吃饭,立刻改口,“留给不熟的人。”

    樊天青挑了下眉头,竟然有几分赞同地道:“我也是,所以你可以和我并排走。”

    见到她没反应,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带。白蕊条件反射地抬手攻击他,被他另一只手骤然抓住,“麻烦你配合一点,我是怕你半路跑了,我一个人走不动。”

    白蕊肯定不能让他这么抓着自己,最后从包里拿出来一段捆人的绳子,把两个人的手腕连接在一起,这才算达成协议,绕过土坡继续走。

    一路上,除了偶尔的风声和稻田里的簌簌声,连声鸡叫、狗叫都没有。白蕊昨天来这里,在这个时间,男女老少大多数都起了床。女的烧起炉灶做饭,男的吃口热乎饭,匆匆赶去下地。小孩子们都不上学,在家照顾鸡鸭猪狗。村里只有一个破烂的学校,里面没有老师,校长是村长的兼职,他懒得管,不赚钱。

    但是,眼前的村落已经失去了那种古老的生机,现在的村落除了死寂,就是空气中淡淡的腥臭气味。

    那些怪物肯定还有许多留在了村落里,它们也许是还没有变异完全,此时是消灭它们的最好时机。

    白蕊被组织派来解决f市的危机,其他市有她的师兄弟姐妹解决。她这边失败了,唯一可以祈祷的是,其他人将感染者的苗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想到这,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通讯器,给师父发了一条密信,然后继续跟着樊天青走。

    她昨天还恨得牙痒痒的人成为了她此时的盟友,她望着天感叹世事无常,樊天青忽然道:“你知道我昨天找你做什么吗?”

    白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依我看来,你现在能编出一个特别高大上的理由。”

    他不说话了,她轻嗤一声,对着他道:“怎么了,理由被我扼杀了?”

    樊天青弯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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