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件的话,大雪封路开不了车,自己也是这样抱上一杯热可可一路徒步走到Smithsonian。
今年对角巷也没有像往年那样涌现热闹的圣诞购物狂潮,恶劣的天气让人们没有了逛街的欲望,许多商家都半拉下门帘,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生意。菲奥娜清早就赶过来准备在分店里总结一下一年的营收,完事后今年的营业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路上人烟稀少,初升的太阳照在雪地上泛出刺眼的银光,菲奥娜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
菲奥娜从没有觉得那么累,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推不开。可是周围很吵闹,尤其是一个尖利的女声,足以媲美紧急刹车的声音。
“可恶的卢修斯,我想方设法抓到了叛徒家的小崽子,他却拒绝提供我庇护所。还有纳西莎,她竟然一声不吭,她忘记她也姓布莱克吗?”
“贝拉,虽然莱斯特兰奇家的老宅已经荒废了,可是现在我们躲在这里是十分安全的。”
“这破宅子是安全,那是因为别人不屑。我不想看到满屋子的蜘蛛网、灰尘,还有连一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鲁道夫斯,你究竟还能给我什么!?”
男人不再说话,只听得女人喘着粗气喋喋不休,高跟皮鞋把破烂的木地板来回踩得“咯吱”作响。
这噪声吵得菲奥娜混沌的大脑更加疼痛,让她不由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贝拉终于找到感兴趣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不满,她走到自己的猎物面前,看着小姑娘在昏迷中痛苦地挣扎,猜想可能是自己的昏昏倒地效力太强了。不过众所周知,贝拉爱下重手,但她现在准备良心发现地为人质解除痛苦。
贝拉昂起下巴思考了下,然后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她绕着菲奥娜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最佳位置奉送了“清水如泉”。
菲奥娜在昏迷中感觉自己一下子摔进了冰窟窿里,人一个激灵弹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摔回了地板上,寒冷和剧痛却让她瞬间清醒了。她费力地抬头看到屋里的另两个人,结合方才的对话,菲奥娜立刻就知道他们是谁了,看来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贝拉早就把菲奥娜的冬季校袍扒了,人质只穿着衬衣泡在冬天的冰水里。小姑娘被施了禁制咒只能浑身打着哆嗦把身体蜷成一团,贝拉看着那个狼狈样心里得意万分:流着叛徒血的人活该要像弗洛伯毛虫一样。
贝拉就着菲奥娜趴着的姿势把她悬浮到半空中,一把揪住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菲奥娜的脸上和头发还在不停地淌水,嘴唇冻得发白。她耳边听到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似乎开始拷问自己,她问卡卡洛夫最近的行踪、他是否还和邓布利多还有克劳奇保持着联系、何时会再出现在英国。
菲奥娜没有关心过这些问题,她回答不出也不想回答,嘴唇抖得厉害,只能勉强冒出些只言片语。贝拉竖起耳朵只听到“不知道”几个字,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时候还能嘴硬,她分明已经冻得受不了了。
贝拉觉得自己也许仍然心慈手软,黑魔法才是让对手屈服的最佳手段。面前这个姑娘的确应该受些折磨,但不是现在。“钻心咒”是令人极度兴奋的体验,被施术的那方的肉体瞬间就会被击溃,贝拉曾经折磨过许多亲麻瓜人士,其中还有魔法部奥罗,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巫师在面对钻心咒时一样会痛苦求饶、丑态百出。如果不幸没人来打断,伴随着精神崩溃,最后就会沦落成永生永世的废物。
不过,贝拉还没从菲奥娜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情报,钻心咒这时上场未免太早。她挥挥魔杖解除了悬浮咒,菲奥娜又摔回地板上扬起一股灰尘。贝拉脸上浮起了那种如孩子般疯狂渴望恶作剧的神情,不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个好主意,魔杖顶上冒出来一丝红光。
菲奥娜感谢寒冷让自己冷静,她的魔杖在校袍口袋里,作为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自己是没有能力和资深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交手的,尤其是身边还有个鲁道夫斯的情况下。如果她没有记错,贝拉会一直活跃着杀戮到最终决战,那么过早地暴露自己绝不是一个好主意。菲奥娜也想过斩草除根的可能,除了必须一击即中杀死两人外,还要保证不受到精明的邓布利多的怀疑。外面一片漆黑,自己至少已经失踪了一个白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菲奥娜决定忍下去,只要不危及生命,就暂时不反抗。如若不行,一切布局就只能从头再来。
但是当她看着贝拉特里克斯拿着发红的魔杖靠近时,仍然忍不住颤抖。背部的皮肤传来灼热的疼痛,菲奥娜狠狠咬住牙关不让自己痛叫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淌,最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哽咽声。
贝拉在这样的折磨里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她一边疯狂的大笑,一边在菲奥娜背上继续着自己的行为艺术。鲁道夫斯也感染了妻子的快乐,坐在一边欣赏起来。
菲奥娜渐渐痛得麻木,人在极痛中就开始胡思乱想:原来魔杖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如此,从前Smithsonian花了几百万购买的核磁激光中子刀的预算就该节省下来。
莱斯特兰奇的庄园废墟中,有人痛苦有人欢乐,却没有人注意有黑影正悄悄靠近。到底还是贝拉极其警觉,在感觉唯一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魔法波动后,她立刻用魔杖指向前方,大声喝道:“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换了盛大滴相册,这次应该都能看到封面了咩
菲奥娜被抓住了恩,可是考虑到大局,不能反抗啊。
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要参考一下大家的意见,亲们要看荤的还是素的,记得告诉我,小童是很民主滴
劫后余生的菲奥娜
等到鲁道夫斯后知后觉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摸魔杖的时候,贝拉已经看清来者是何人了。她慢慢垂下握着魔杖的手,嗤笑一声:“斯内普,你那个大鼻子可真不是白长的!”
斯内普隐在门外的阴影中,仿佛已经浑然一体,对贝拉的嘲笑更是浑然未觉。贝拉顿时觉得无趣,她坐回椅子上,脚尖踢踢地上人事不知的女孩,对门外的人不怀好意地笑道:“斯内普,你是来救人的?”
鲁道夫斯握紧魔杖站到了贝拉身后。
斯内普慢慢地走进屋内,四处张望了一下,仿佛还在适应昏暗的环境。他当然注意到另一个男人的动向,不过这样的窝囊废再来几个也是不值一提的。小姑娘面朝下趴在地板上,面容看不真切,只是背上的一片血肉模糊令斯内普的心紧了起来。
他又稍稍靠近了些,黑魔法把小姑娘背上的衣服都割破了,血污之下是翻裂的皮肉,隐隐形成一个焦黑的“traitor(叛徒)”字样。贝拉挥舞得随心所欲,那个“i”拉长得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
斯内普很快移开了眼,屋内只有点点魔法光芒,在贝拉和鲁道夫斯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关心地板上躺着个什么。贝拉对这样异样的沉默很是不安,又捏紧了魔杖。
半晌,斯内普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了:“贝拉,我能找到你,邓布利多也能找到你。我来之前,邓布利多正到魔法部找福吉。”
福吉这时还只是奥罗办公室主任,也就是说,这里马上就会被奥罗包围了。
贝拉对此不以为然,或者说根本就是正中下怀,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将起来,神经质地叫嚷起来:“哈,邓布利多来得正好,叫他把拉巴斯坦带上,也许我会同意交换人质。”她瞟了一眼斯内普,呵呵一笑:“如果他不同意我的条件,我也不介意斩草除根。”
斯内普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回应:“比起地上的那个,我认为他宁愿为躺在圣芒戈的隆巴顿讨个公道。”
“那他可要失望了,我和鲁道夫斯还活得好好的呢,那可是我用钻心咒用得最爽快的一次!”
贝拉似乎在回味什么,鲁道夫斯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斯内普厌恶地抿起薄薄的嘴唇,一点不想搭理面前的两人。邓布利多在他告知菲奥娜失踪后,两人立刻就通过追踪咒找到了绑架者的落脚点。只是老蜜蜂倾向万事有备无患,一定要通过奥罗围捕,让贝拉插翅难飞。斯内普当然也清楚校长没有说出口的考量,卡卡洛夫不值得他们完全信任,也许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这个女孩会泄露点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计划和阴谋也未可知。
斯内普对明知可以伸出援手却被迫袖手旁观的处境很是恼怒,在慢腾腾的魔法部派出奥罗小分队包围了莱斯特兰奇庄园后,他不理穆迪的冷嘲热讽,到底还是选择一个人孤身面对这乱糟糟的情况,只是不知自己要救援的目标现在还剩下多少气,他不能指望奥罗在解救食死徒家属的时候能尽心尽力。
他悄悄从魔杖中放出一丝魔法信号让穆迪准备,自己嘴里却说:“我已经善尽告知义务了,你如果执意要跟邓布利多谈条件,我就不该待在这里。”人作势往外走。
谁知变故抖生,那个地上气息微弱到让人以为快不行的人,突然奋起扑倒了椅子上的贝拉。贝拉一时不查,魔杖脱手后在地板上弹出老远,鲁道夫斯正准备施咒,就被冲进来的穆迪给缴械。两个食死徒瞬间失去了武器,战斗没开始就结束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出贝拉的不甘心和穆迪的不痛快。如果不是魔法部下了速速处理的死命令,估计这两人还想来场光明正大的决斗。
菲奥娜知道斯内普来了,一时间觉得获救有望,结果他一转身又打算走,自己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而斯内普作为邓布利多的心腹,自己也不能让他起疑,她只能把握时机乘着贝拉和斯内普谈话分神的时候用上了肉搏的战术,巫师在遇到非魔法攻击时果然反应不及。
这一下所有体力终于告罄了,许是伤口太过骇人,奥罗在押走两个食死徒后,没有人主动上前料理菲奥娜。斯内普看着地上那个狼狈的孩子,解开自己的斗篷,小心避开伤口,把衣衫不整的菲奥娜整个包了起来。
菲奥娜昏迷中只想让斯内普停下离开的脚步来解救自己,可是只觉得一阵纷乱之后就渐渐没有了动静。她惶恐起来,只想随便抓住身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安全的,至少还是活着的。突然,她被一阵温暖包裹住抱了起来,虽然背上还是剧痛,但是寒意却一瞬间被驱走了。
菲奥娜本能地抱住那个人的脖子,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别走!别走!”
斯内普挣了下没挣开,看着那些袖手旁观的奥罗揶揄的眼神,他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如今最好的去处就是回医疗翼,如果就这样去圣芒戈,明天霍格沃兹学生遭受食死徒黑魔法折磨的新闻立刻就会引起轰动。
斯内普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快步走在霍格沃兹,他深深地痛恨不能使用幻影移形。袍子虽然是黑的不会显出血迹,但是手上黏湿的触感不会骗人,小巨怪已经失了很多血了。除此之外,要不是施了忽略咒,魔药教授抱着三年级女学生光天化日在学校疾走足以让整个霍格沃兹津津乐道。
庞弗雷夫人看到菲奥娜的伤情后,立刻向斯内普投来一个谴责的目光。虽然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邓布利多的原因,也清楚魔药教授有他的不得已,但是在看到病床上小姑娘明显受到黑魔法严酷折磨的情况,医疗翼女王也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