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宗门和星无灭长老?北无涯;这是想要打小报告么?”
“可恨我们在北斗星宫方面做的诸多决定;凭什么要让宗门过问?”
“北无涯一个小小的殿主;哪怕是北玄天的弟子;可是现在北玄天不是已经陨落了?居然还如此的咄咄逼人?”
诸位殿主、长老;一个个斥喝着;言行中对于北天涯的这个做法似乎十分不满。
不过;尽管很是不满;可是他们在犹豫了许久;一番对视后;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在北斗星宫;天高皇帝远;而北玄天太上长老又有着极强的掌控欲望;他们只要不犯下什么大错;北玄天甚至乐意他们什么事情都不管辖;但是现在;在这种险峻的局势下如果他们仍然选择无动于衷;一旦北斗星宫有什么闪失;宗门追究起来;他们十有八九;会成为宗门高层泄愤的替罪羊羔。
在北天涯的带领下;一行众人很快来到了北斗星宫的最深处。
北斗星宫之所以被命名为北斗星宫;是因为在北斗星宫深处;存在着一条星空通道。
没有人知道;这个星空通道是怎么诞生的;但是;这条星空通道;却是沟通着一片浩瀚残破的世界战场;那个世界战场;充斥着各种混乱、暴虐、死亡、毁灭的法则;以及一种只有众星宫极少数高层才知道的天外世界之力。
要知道;天外世界;那可是当年导致诸神末日;诸神黄昏的可怕世界;这种天外世界之力;就品质上;完全不在神元之气之下。
尽管因为受到这片残破世界的影响;那些天外能量当中夹杂着一些负面情绪;需要好好的洗涤、炼化;方才可以使用;可是架不住这种元气众多啊。
沧澜世界尽管可以汲取到神元之气;但是;自从天外之战过后;能够汲取到的神元之气已经大不如前;只有那些霸主级宗门;才占据了一些;可相对于每个霸主级宗门的太上长老数量而言;却完全只能够算是杯水车薪;因此;这片残破的天外战场;就综合效果而言;完全不逊色于一个霸主级宗门的传承之地。
北天涯踏着星光大道;很快来到了这片混乱战场的外围。
仅仅是外围;自战场当中逸散而出的那种杀戮、暴虐、毁灭气息;已经让北天涯心中恶念横生;尤其是先前受到了一番殿主、长老的憋屈;更是忍不住的想要大开杀戒;将北斗星宫所有人统统杀死。
这个念头;让北天涯吓了一跳;连忙在天外战场外站定;大声喊了起来:“星无灭长老;众星宫弟子北天涯求见。”
声音远远震荡而去;传递到天外战场当中;可是;许久;天外战场内部却没有任何反应。
“北天涯殿主?我看长老真正闭关当中;我们是否……”
跟过来的一位长老看到这一幕;小声的说着。
“住口一旦无望林海出了问题;你们担当的起吗所有人给我一起;请星无灭长老出关”
北天涯大声斥喝着;尽管这样会将这些殿主、长老全部得罪;可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其他殿主、长老没办法;只得跟随着喊了起来。
“北斗星宫遭逢大难;请星无灭长老一见”
“北玄天、东方月、南天斗三位太上长老全部陨落;北斗星宫群龙无首;请星无灭长老主持大局”
“星无灭长老;若是您再不现身;北斗星宫怕是有覆灭之危了。”
声音从在场诸多殿主、长老口中传出;震荡向天外战场深处;使得整个战场当中满是这种声音在回荡着。
好一会儿;就在诸多殿主、长老们以为星无灭长老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他们时;一股强大到足以⊥天人境后期强者为之惊颤的恐怖神魂之力;突然携带着至高无上的威压;横扫而至;刹那间;已经笼罩了在场所有人……
第三百七十九章 破阵而入
“出来了。”
“刚在在北斗星宫当中射出一道极快的流光;乃是一艘无比可怕的破空梭;这艘破空梭的飞行速度之快;纵然是北斗星宫太上长老北玄天的破空梭都无法何其相提并论;绝对是北斗星宫第一高手星无灭的破空梭”
“快;马上传讯给秦天书盟主;张道崖副盟主和华剑一前辈可以出发了。
北斗星宫外围;随着一道流光射出;飞往无望林海而去;潜伏在北斗星宫当中的诸多属于东方联盟的暗探;全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了出去。
“咻”
没有等待太久;早就在北斗星宫外围徘徊的秦天玑、张道崖、南丰帝君、莫白云四人;同时出现在了北斗星宫外。
“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加快了;刚才那艘破空梭的速度诸位也看到了;哪怕在这个世界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可是时速;却绝对在五万公里以上;前往无望林海一来一回;充其量只需要十几个小时。”
南丰帝君回头看了一眼星无灭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的说道。
“接下来;就看秦天玑小友的了;秦天玑小友;你说你有办法可以将北斗星宫的阵法破去;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也应该看到了;北斗星宫已经将阵法全面开启了;而且是最大功率的开启;一旦启动;每分钟需要消耗的能量都是天文数字;整个北斗星宫创立以来;开启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等层次的防御力量;别说是在场只有我们三人了;就算是集我们整个东方联盟之力;想要将有三十几位皇者境高手坐镇的北斗星宫护山大阵攻破;也需要一天一夜以上的时间
说话的是东方联盟副盟主张道崖。
看着那个被笼罩在一片浩瀚星光;密不透风的阵法当中的北斗星宫;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办法;应该差不到哪去。”
秦天玑说着;手上;已经出现了一颗珠子。
这颗珠子表面上尽管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可在其内部;却仿佛蕴含着一片浩瀚星空;日月星辰;都在内部不断的旋转;任何人在看到这颗珠子内部的第一眼;都能够感受到这颗珠子当中那股浩瀚无穷的恐怖力量;即便是强如南丰帝君、化神六层后期强者张道崖;在看到这颗珠子后;也是忍不住心头发颤
“这;这是……”
南丰帝君双目一瞪。
“好恐怖的力量这种力量……就算是北斗星宫第一高手星无灭也不过如此吧?”
张道崖口中哆嗦着;看着眼前这颗珠子;简直仿佛在看某一种洪荒猛兽一般。
只有莫白云;看着这颗珠子;再感受着珠子当中那股浩瀚无穷的伟岸气息;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惊色道:“这……是一尊大帝境强者封印的全力一击?而且;这股力量我感受到了一种熟悉……莫非;是宗主大人元虚的星辰领域之力?”
“正是。”
秦天玑点了点头:“宗主大人乃是大帝级强者;全力一击爆发出来的威能;根本不是两三位化神六层大圆满强者力量叠加之和所能够比拟的;凭借我们宗主大人全力一击的力量;再加上我们三人一起出手;相信肯定可以将固若金汤的北斗星宫护山阵法撕出一个缺口”
“宗主?这就是你们那个宗门宗主的实力么?竟然如此恐怖”
张道崖心中暗暗凛然;对于秦天玑那个世界的忌惮更甚一分。
脑海中甚至暗有断决;一旦可以杀入北斗星宫当中;即便是拼的自己陨落;也要不惜一切;将北斗星宫的世界传送阵彻底摧毁;让两个世界的联系断开
只有断开两个世界的联系;他们这个世界;才能够不用再担心遭受奴役之苦;否则;即便是他们侥幸赶走了北斗星宫;天知道又会不会引来一尊更加可怕的庞然大物。
“诸位;我们突然出手;全力一击”
“好”
“请秦天玑阁下放心”
南丰帝君、张道崖听到秦天玑的话;全部收敛心神;目光全部往北斗星宫的护山阵法望去。
“嘭”
随着秦天玑突然将手上这颗珠子一举捏碎;刹那间;蕴含在珠子当中的那股浩瀚之力;猛然冲天而起;化作一片无穷的星辰领域;撕裂虚空;延伸开来;纵然是在领域力量受到极大压制的这片世界;也是瞬间扩散到了百公里之外
“这是……”
“好强大的领域力量;星辰领域?难道有一尊大帝级高手亲至?”
“居然是大帝级高手?这种存在;足以开辟出一个霸主级势力了;在我们整个沧澜世界中比较靠后的那些霸主级宗门中;靠的;就只是一尊大帝在支撑门面;这样一尊高手;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北斗星宫外?”
“来者不善快;准备;激发出阵法的全部威能”
星辰领域横空出世;顿时让时刻留意着外界动向的诸多北斗星宫高手全部惊慌了起来;一个个大喊着;马上往各自的位置而去;谨守阵法;激发出阵法的全部力量。
不过;北斗星宫这些年来终究安逸的太久了;尽管星无灭在离开北斗星宫时;让北天涯统筹全局;但是北天涯的威望不足以服众;所有主持阵法的人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以至于这一刻尽管秦天玑祭出了神虚宗宗主元虚的星辰领域;可北斗星宫;居然没办法第一时间将阵法的防御力量发挥到极致。
“轰隆隆”
星辰领域当中;一尊伟岸的身影;仿佛一尊永生不灭的神抵;化身日月星辰的主宰;自那片浩瀚的星光当中大步而出。
面对着北斗星宫的护山阵法;这尊星辰当中走出来的身影不过轻手一抬;对准着阵法猛然按下;刹那间;亿万星辰;仿佛同时对准这片护山阵法疯狂撞击;无尽的爆炸;在阵法表面轰隆而起;恐怖的能量波动;汹涌的扩散向四面八方;毁灭的气息;席卷着整个北斗星宫;北斗星宫外围那些没有被阵法保护在内的山峰、宫殿、阁楼、森林;在这一击之下;统统灰飞烟灭;化为虚无;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护山大阵为中心;席卷而去;生生的将方圆上千公里;梨成平地;无数依附北斗星宫而生的势力、宗门;在这一击下;烟消云散;陨落的强者;数以百万。
“好恐怖的力量化神六层大圆满强者全力一击;都无法造成如此可怕的破坏;这种力量据说还不是那个世界最巅峰的存在?”
张道崖看着那股席卷八方的毁灭冲击波;直感觉自己的心灵都在不断的发颤。
“出手”
秦天玑对于元虚宗主这毁灭性的一击尽管也是心神震撼;但是他那强大的精神;已然捕捉到了北斗星宫的护山阵法这一刻虚弱到了极致;在元虚宗主这一击的力量爆发过最高峰;即将走向衰竭时;他已经猛然大吼;一心二用;域外离光;化作璀璨的蓝光;爆射在护山阵法的薄弱点上;同时;一尊巨大的玄鸟虚影;在火焰当中不断鸣叫着;冲击而出;在护山大阵的表面激发出剧烈爆炸。
“杀紫寰仙河星河末日”
秦天玑出手的刹那;南丰帝君也是悍然出击。
紫寰仙河这件仿制圣器在和昊天剑的碰撞中已经被大幅度斩伤;想要修复;极其困难;在这个关键性时刻;为了能够彻底的将北斗星宫的护山大阵撕裂;南丰帝君当机立断;在将紫寰仙河撞击到北斗星宫的护山阵法后;直接将这件仿制圣器一举引爆。
“轰隆隆”
原本已经脆弱到极致的护山阵法猛然震荡;仿佛撕裂在即。
而这个时候;张道崖的圣魔元神;千钧一发的显化而至;宛如一尊开天辟地的神抵;对准着那脆弱到极致的护山阵法;狠狠砸下。
“不好”
主持着阵法的北天涯看着那在圣魔元神一击下出现大量裂缝的护山阵法;口中一声大喊;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那一处区域;浑身上下的真元汹涌而出;直接灌入了阵法当中;使得裂缝遍布的阵法;终于堪堪脱离了崩溃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