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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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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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正风坦然道:“我与曲兄只是音律相交,日月神教之事,我一概不知。五岳剑派中事,他也从未问过。”费彬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这般狡言辩驳,我们便会相信了么?”厅中众人俱是摇头不已,便是岳不群和定逸也皱起了眉,一时间刘正风竟是成了千夫所指。

  刘芹狠狠瞪着费彬,目中满是怒意。若不是刘毓拉着他,恐怕他早已冲上了前去。费彬扫了刘毓和刘芹一眼,笑道:“刘三爷,想必这便是你的两位公子了罢?为他们的安危着想,你还是随着我们去嵩山走一趟罢。”刘正风叹了口气,目光缓缓从厅中众人面上掠过,苦笑道:“在座的各位朋友莫非都不相信刘某么?”目光陡然与立在人群中的曲非烟一对,身躯不由微微一震,却又迅速低头敛目。

  岳不群沉默片刻,温然道:“刘兄的为人,在下自是信的。”刘正风眼圈微红,颤声道:“岳兄,多谢。”向他一揖至地。定逸叹了口气,道:“刘三爷,你怎地如此糊涂?什么劳什子地音律相交?只要与魔教之人相交,便是犯了大错!”说罢不住摇头,听她话中之意却也是相信了刘正风之言。刘正风面露感动之色,刚欲开口,岳不群却已转身向费彬道:“费兄,刘兄与曲洋相交,确是不该……但望左盟主能看在岳某薄面上,给刘兄一个机会。”

  费彬怔了怔,道:“岳兄此言何意?”岳不群缓缓道:“不若规定一个期限,令刘兄去杀了曲洋,借以赎罪,这样可好?”费彬迟疑了一下,道:“刘兄一时间误入歧途,这般却也是使得的。既然有岳兄作保,在下便代左盟主答应了。”曲非烟虽知岳不群是为了刘正风着想,却还是不禁大是不悦,心中冷笑,忖道:“原本我看在你是令狐大哥师父的份上,还敬你三分,既然你如此作法,却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见刘正风面色微变,似欲开口,慌忙聚音成线,向刘正风传音道:“先答应他拖延时间,另外再作计较。”她知道岳不群内功犹在她之上,生怕被他听到,却是丝毫不敢怠慢,虽只是一句简单的传音,却也是花大力气收敛到了极限,她此时武功并未大成,虽然勉力为之,却还是静心调息了片刻,才堪堪缓过了气来。刘正风听到此言,瞥了曲非烟一眼,面色变了又变,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多谢岳兄帮我说合……只是这件事,在下却是万万不能答应!”

  岳不群一惊,道:“刘兄!”刘正风挥了挥手,苦笑道:“岳兄不必再说,我意已定。若是左冷禅以岳兄之性命逼迫与我,我也是一般无二的说法。”岳不群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再不说话。费彬冷哼道:“岳掌门,如今却不是左盟主不给刘正风机会,而是他自己不愿好好把握!”双掌啪啪啪击了三下,两名男子身形一闪,自墙头翻入,一左一右地将刘正风夹在中间。刘正风瞥了二人一眼,冷冷道:“‘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好得紧,好得紧!你嵩山派果然是有备而来!”他虽面色不变,心中却是骤地一沉,这两人都是左冷禅的师弟,武功均不在自己之下。此次有他二人与费彬压阵,恐怕即便是曲洋想要相救自己,也是有心无力,暗忖道:“他们自外头进来,应是已看见了外面的官兵,不过他们如此倨傲骄矜,想必也是不会在意我这个参将的身份的。”索性洒然一笑,伸手轻轻摩挲刘芹头顶,温然道:“毓儿,芹儿,你们好好照顾娘亲与妹妹,爹爹去去便回。”两人不由大急,同声叫道:“爹爹!”刘毓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喝道:“我爹爹是朝廷参将,你们嵩山派莫非想要造反么?”嵩山派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丁勉笑道:“莫非刘正风做了朝廷的鹰犬,我们便动他不得了么?当真是笑话!我们便是要造反了,那又如何?”他话一出口,陆、费二人便不住皱眉,心道:“丁师兄当真是糊涂了,这般话也是说得的?虽然我们不怕朝廷那帮鹰犬,但此地人多口杂,若有人将此话传出,也是麻烦之极!”但丁勉论起排行来却是他们的师兄,两人也不好出言斥责。忽然听见有人森然道:“你们嵩山派却是承认要造反了?看来此事还是要及早呈报相爷才是。”三人不由面上变色,费彬喝道:“何人在胡言乱语!”

  (十二)突生异变

  听到那人说出了那句诛心之言,群雄顿时哄地一声炸了开来,纷纷左顾右看不停,生恐身边之人便是朝廷的探子。这些江湖中人虽然未必畏惧朝廷之人,却也是万万不愿与朝廷对立的,那些武师、镖头之类的白道中人更是不愿因此而丢了家业。一名中年男子直直指着身边一名虬髯大汉,叫道:“吴镖头,你们镖局向来和官府有所联系,方才那句话一定是你说的!”那吴镖头吓了一跳,大声道:“怎会是我说的?定是你李浩贼喊捉贼!”两人吵吵嚷嚷不停,旋即不断有人指证身旁之人是朝廷派来的探子,一时间大厅中竟是乱做了一团。刘正风怔了怔,悄悄望了曲非烟一眼,见她神色镇定,唇角含着一丝笑意,顿时心中大定,心道:“这定是曲兄和非烟的安排,故意造成混乱,助我脱身!”此时那阴森森的声音又哈哈哈大笑三声,大声道:“我去也!”这次众人都已听清那声音来处,余沧海和岳不群同声道:“在外面!”两人声音方落,丁勉已纵身掠起,向门外追去。陆柏和费彬对视了一眼,均想道:“这人若要向朝廷报讯,只管静静地去便是,又何必故意出声令我等察觉?不好!他是想调虎离山!”费彬大喝道:“嵩山派二代弟子上前,将刘正风及两子拿了!”

  以万大平为首的六七名嵩山弟子齐声道:“是!”同时上前了一步,将刘正风三人围在中间,同时拔剑出鞘。其中一人忽地身形一晃,长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颤声道:“师叔……弟子使不上真力了。”

  厅中群雄顿时大惊,纷纷运转内力,继而均是色变。岳不群微微敛目,暗自运起了华山绝学“紫霞神功”,却发觉丹田处仿佛空荡荡地一片,能提起的内力不过十之二三,不由心中骇然,想到:“何时中了敌人暗算,我怎地丝毫不知?莫非当真是刘正风与魔教妖人勾结,想将武林群雄一网打尽?”他心中电转,转首望向刘正风,面上紫气一闪,已是强自提起了剩余的内力,想要全力向刘正风出手了。却见刘正风亦是满面骇色,刘毓和刘芹内力较低,更是已经摇摇欲坠,几欲摔倒,不由又是一怔。思忖之间,群雄已是纷纷跌倒。

  曲非烟立在一旁,以袖掩鼻,面色亦是微变。她方才虽暗中使了挥发性的毒药,但那药物只是能使人手足酸软而已,对那些内功高绝之人作用更是极其有限,又哪里有如此威力了?厅中群雄所中之毒明明就是李広佑的“悲酥清风”!幸喜她自上次吃了亏后便配置了“悲酥清风”的解药,当下在舌下压了一粒,才松了口气。只是“悲酥清风”解药的材料寻找不易,她身上也不过还有七粒罢了。当下将自己所配之毒和“悲酥清风”的解药各取出了三份,轻轻弹入了刘正风父子的手心,向三人传音道:“有敌暗算,将解药服下。”此时众人均是惊慌失措,竟是无人留意到她此举。她环目一扫,见众人大多都已倒下,微一沉吟,亦装作无法支持,隐在群雄身后,盘膝而坐。

  只听屋外有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冷冷道:“成了,进去罢。”随即衣袂声一响,四道身影齐齐从墙外掠了进来。却是三男一女。为首那名男子身着一翎青袍,另外两名男子一穿白衫,一穿黑衫,三人均戴着斗笠,将帽檐压得极低,容颜亦是隐隐绰绰地看不真切。那女子面罩一层黑纱,虽是瞧不清楚面貌,但看衣着打扮,却似乎年纪甚轻。费彬一眼扫过为首那人,不由大惊失色,道:“任我行,你……你不是死了么?”那人笑了一声,道:“老夫又怎会如此容易便死?”一把将斗笠掀开,只见他四十出头年纪,容貌俊朗,只是脸色极白,似乎甚久未见过阳光一般,却正是任我行。他目中冷光一闪,目光缓缓自岳不群等人面上掠过,笑道:“今日却是收获颇丰……想不到岳掌门、余观主和定逸师太也会亲自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岳不群面色一沉,缓缓道:“任教主虽已退位,毕竟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又怎能使用这般鬼蜮伎俩?”李広佑哼了一声,道:“甚么鬼蜮伎俩?能杀得了人的便是好法子!”任我行瞥了李広佑一眼,笑道:“当初我身为日月神教教主,教内人才济济,自然无需使此手段,大丈夫不拘小节,若不用此等手段,岂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岳掌门制住?”以他之性格,原也不屑使此手段,可用“悲酥清风”暗算诸人之事却是李広佑一手操纵。李広佑非但是他名义上的岳父,他此次又欠了李広佑一个大恩。况且此计除了不够光明正大之外,亦算是绝妙之极。岳不群面露怒色,却只冷哼了一声,便再不开口,心道:“今日我们被奸人所算,却是凶多吉少了,还好珊儿和冲儿均不在此处……冲儿武功尚未大成,连紫霞功也未练过,又怎能光大我华山派的门楣?今日我五岳剑派元气大伤,恐怕日后江湖上会魔长道消!”心中暗暗叹息。曲非烟自任我行四人进来,目光便紧锁在了那女子身上,过了半晌,只见那女子身躯微不可见地一颤,低声向任我行道:“爹爹,你有没有觉得……”她话音未落,刘正风却骤地身形一闪,顷刻间便跨出了数步,向任我行胸口一掌击下!任我行咦了一声,左手探出扣向刘正风手腕,任我行武功原本远高于刘正风,可两厢力道一交,二人竟是同时退出了半步。任我行面色一凝,只觉得自己功力虽能够如常运转,手足却酸软无力,不由皱紧了眉。曲非烟所配毒药功效虽与“悲酥清风”相近,但配方却全然不同,两者解药自也是不能混用,任我行四人虽然武功均是不凡,又早已服下了“悲酥清风”的解药,却多少还是会被她所下之毒影响。即便以任我行之能,短时间内武功也只能发挥出六成,因此才堪堪与刘正风斗了个不分胜败。便在此刻,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自人群间隙中穿了出来,自任我行身边一绕而过,手中一道绿影递出,直直刺向了那名女子的胸口,那女子一惊,反应却是极快,袖中滑出了两柄短剑,向那道绿影迎了上去,但她功力远不如任我行三人,受到的影响却是更大,方抬起手来,又软软地垂下。任我行面色一变,大声道:“盈盈!”他话音未落,两道人影已是甫触又分,只听见嗤嗤两声轻响,那女子低呼一声,已是被点了穴道。面上的黑纱被劲风一带,飘然落地,露出了一张秀丽之极的玉颜来。任我行见女儿生命无碍,松了口气,冷冷望着那道人影,一字字道:“曲非烟!”曲非烟右手扣着任盈盈腕间要害,向任我行微微躬身,微笑道:“任前辈,好久不见了。”

  任盈盈缓缓抬起头来,低声道:“非烟,你……你为甚么……”语声中已带了些哽咽之意。曲非烟暗暗叹了一声,淡淡道:“盈盈,你知我便如我知你,你还是莫要故作此态了。”任盈盈身躯微颤,目光一黯,轻轻道:“自我得知你拜东方不败为师的那日,我便知道总有一天要与你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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