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笑了一声,扑进少年的怀里,坏心肠地调侃:“是在介意远山的建议吗,真太郎?”
“我说介意,你是不是就乖点,”无奈地抱住怀中的娇小,绿间的神情慢慢软化,“暮色,不要调皮。”
回应他的是暮色愈发不可抑制的笑声。
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在最放松的时刻,人才会不自觉地卸去脸上的面具,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或恶劣,或阴暗,或灰沉,往往别人看不到的内在,要经过层层剥落,才能抖落出最真实的形态。
纪然曾说她是冷漠的人,确实呢。不仅冷漠还自私啊,无论外表是如何的温柔,内在却一直秉持着冷眼旁观的原则,冷静客观地看待一切因果,分析最有利的道路,并以此为基点豪不拖沓也不再回头地走下去。
双手环住男友的结实有力的腰身,暮色将重量全部压在上面,泰然答道:“好啊。”
隔着衣服的距离,可以轻易地获得对方的体温信息。暮色嗅了嗅,放心地蹭了蹭。绿间少年十分爱干净,衣服总是干净整洁,细细闻一下,还带有点洗衣皂的清香味呢。
用空闲的那一只手圈住怀中可怜的娇弱,手指在触碰到对方起伏的背脊线条时,绿间的瞳孔不经意地缩了缩,不禁暗哑着嗓音:“走吧,暮色,先吃午餐。”
天台依旧很安静,也是,大多数学生都不会去天台,特别是在午休这难得可贵的休息时间。
暖风柔柔的很舒服,在这里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睡下去吧。
伸手想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扎好,身后的大手已经将她额前的发顺在了脑后,细心地握住全部柔顺,然后用另一只手接过她举在半空中的发绳。
感觉头发已经被牢牢地扎好,暮色试探性地甩了甩马尾。
“真太郎,扎得很好呢。”
话语刚落,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吓了一跳的暮色根本来不及呼出惊叫,红唇就被人衔了过去,被人细细碾磨开发,然后小嘴被轻柔地撬开,唇舌热烈地纠缠,从喉咙深处暧昧地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喃。
被吻得晕沉沉的暮色干脆闭上了眼,身子因为挤压而被迫地紧靠那人散发着惊人热量的胸膛,腰身被托高,脚尖已经离地,双腿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那人用大腿强势地分开,整个人悬空挂在那高大地让人颤抖的躯体上,而身后那紧贴的冷硬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渐渐地,在暮色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那火热的吻才慢慢移开,却糟糕地顺着她脸颊慢慢下滑。她急促地呼了几口气,下一秒就被那恼人的湿滑给刺激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弱的闷哼。
她挣扎了一下,却被禁锢地更牢固,几乎连挪动的空间都没有。
身子与身子紧密地相摩擦,心跳的声音就在耳边,她难耐地转过了头,放弃了挣扎,乖顺地像只被人拿捏在手上玩耍的小兔子。
湿滑的吻停留在她的颈窝处,鼻尖呼出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是撩人的酥麻。她不可控制地颤抖着身子,呼吸更是凌乱到好像起伏的海浪,毫无规律可言。
裙摆被人提起,柔滑的肌肤被一双大手恶意地揉捏,随后另一个火热立刻抵上,研磨着所有的理智。
像是要融化了了般,整人个已经不能正常思考,感觉全部集中在两人相贴的身子上。
小巧的锁骨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暮色立刻难受地摆动着身子,试图逃离这压抑的气息,下一秒却被更用力地压在墙壁上,力度大到让她痛苦地皱紧了眉。
手已经上移至她的尾椎处,正不紧不慢地打圈,探索,却快感却铺天盖地地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微微啜泣,眼睛里迷迷蒙蒙地涌上了泪意,却更显得可怜娇弱,让人忍不住想要给她更多。
唇立刻被堵住,所有的啜泣声化为细细的挠人的低吟,燃烧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另一只手则箍着她的脑后勺,手指插、进她的长发,肆意地揉乱她刚整理好的马尾,直到弄得那马尾摇摇欲坠才肯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压制住她的那双手才慢慢松开,她顺势沿着墙壁跌坐在地板上,神色混沌,脸上全是迷茫的不知所措。
身子又被人揽进熟悉的气息里,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看去,下一秒眼睛就被人手盖住,密密麻麻的全是湿热的黑暗。
“别这样看着我,暮色。”少年的呼吸依旧粗重,声音是奇妙的嘶哑,低沉靡靡,旖旎的语调,说不出的好听。
待两人呼吸渐渐平稳,身上的汗也干得差不多了,风吹过来的时候,暮色忍不住打了个颤,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变得零零散散,有一种衣不遮体的视觉效应。
暮色脸瞬间变得通红,但浑身无力,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眉宇间被人轻轻地吻了一下,头顶传来绿间低沉暗哑的声音:“抱歉,暮色······”
耳间是衣物脱落的絮絮声,片刻后一件还带有体温的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遮挡了一切冷意。
伸手拢了拢外套,暮色羞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
脸上有些磨人的痒意,暮色抬头一看,发现了还停留在她脸颊上细白修长的手指。
“真太郎······”
只说了这一句,暮色对上了绿间暗涌的翠绿瞳孔,她立即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下巴被轻轻抬起,她被迫地仰着头。
“暮色,我们结婚吧。”
“······诶?”对视了几秒,暮色微张着嘴巴,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大大。
“我是说,以后你一定要冠上,我的姓氏。”面色恢复冷静的绿间看了眼被他弄乱的马尾,伸手解下发绳,以指为梳细细理顺那纠结的长发,“我的妻。”
身子突然松软下来。暮色缓缓闭上眼,靠在少年结实的胸膛上,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轻轻地“嗯”了一声。
顿了顿,暮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真太郎,我们还没有吃午餐啊。”
······
暮色现在的样子还真不好见人,于是披着绿间的外套,她像做贼一般溜进了厕所。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眸流转间尽是难以形容的妩媚,暮色脸一红,咬着唇无奈地抚上脖颈以及锁骨处明显的红痕,细看之下,娇小的锁骨上还有一个不难发现的咬痕。
这该怎么见人啊。暮色苦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喜欢吗<( ̄ˇ ̄)/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下午托三间少年跟老师请了假,她很安心地都窝在了天台看风景,而绿间则被她赶回了教室。再跟他单独相处,暮色觉得自己就真的要被吃掉了。
虽然并不反感,但是在天台上,嗯,压力实在是太大。
想起刚才的情景,暮色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正胡思乱想之际,天台的门就被人暴力的踢开。
“暮色你怎么样了!”
远山扯着嗓门呼唤自家的女神,发现自家女神正表情呆愣地坐在角落处,忙踏着大步蹭过去:“诶诶诶暮色你怎么披着绿间的校服,冷吗?”
不自在地别过头,暮色含糊敷衍:“嗯。”
“可是为什么你这里,”大眼眨了眨,远山指着暮色脖颈的红痕处,“是跟绿间打架了吗?”
“······”
“不等等,根据【哔~】片的场景,”远山神色阴沉,肯定地指出,“你们在做羞羞的事情!!”
过了最初的羞涩无措之后,暮色恢复了一惯的温和,脸色沉静,面带微笑:“雅美,知道太多事情可是会死的喔~”
“······”女神这是在,恼羞成怒?感觉有点萌!
干脆将外套给脱下来,暮色一边调整自己的衣领,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雅美,跟高尾怎么样呢?”
“我准备出墙了。”
暮色眨了下眼睛,呆滞了几秒:“······嗯?”
撇撇嘴,远山盘起双腿,沮丧地靠在墙壁上。
“我觉得,我跟高尾不合适。”
暮色的手一顿,扭过头看着已经低下头的远山,眼底有一丝惊讶:“不合适?”
“就是性格方面啦!”找不到其他形容词的远山看起来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说,我就觉得我的真命天子绝壁不是高尾和成那人渣!”
“所以?”
“我要追求幸福生活!”远山激动地抬起头,手握成拳在空中挥舞,大眼熠熠生辉。
嘴角微微弯起,暮色没有接话。
因为她突然想起,刚刚真太郎好像有跟她说不要去理会远山跟高尾那一破档事儿。
也对,人家这一对小冤家,还能闹出世界大战不成。
“逃课了吗,雅美。”
没想到女神居然扯出了另一个话题,远山抬头望了下天空,知道暮色是不打算问她跟高尾的事了,不过女神没有反对的话那就省事多了。
“啊,我跟班主任说我来M可能会孕吐,然后就遁出来了。”
“······你班主任,信了?”
“嗯······看他起来不信但我作势要呕,然后他就放我出来了~”远山姑娘略扭捏地揪了揪自己的长发,“那个时候他们集体看向高尾了,我就说了句‘不是他的’······感觉扳回了一局!好开心!”
想象了那场面,暮色面色不变,眼角却微微一动:“挺······有趣的。”
远山小姑娘闪着双大眼看向自家女神:“真的吗那我下次再创新高,说孩子被高尾家暴没了?!诶,不过感情剧情有点不对······”
暮色头疼地将头靠在墙壁上,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单纯得一塌糊涂的软妹远山。
“话说,雅美近来在看什么书,或者看什么电影?”
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儿,远山慢悠悠地回答:“嗯,书的话就比较杂了吧,有《霸道总裁的小恋人》、《前夫的阴谋》、《他的第三者》、《船上的小妖精》、《变性者》、《黑暗圣经》、《地狱之界》······电影的话,额,较重口一点,触手系之类的,咳咳咳,暮色你应该不喜欢,所以我就不介绍了~”提起这个劲爆内容,远山不自然地低声咳嗽了一下。
······这,杂得跟八宝粥一样了,而且光听书名就不想看的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怎么,暮色你要看吗?我家有好多明天可以带给你~”远山拉着暮色的衣摆献殷勤。
“······谢谢,但是我应该不需要了。”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暮色面色镇定,“但是我有一本书可以借给你。”
“嗯?”
“《从良》。”
“······”
跟远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时间倒是过去得很快。等下课铃响彻整个校园的时候,暮色才惊觉其实外表萝莉却有暴力倾向的远山其实是个很有内涵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听到女神的评价,远山表现得很兴奋,拉着暮色的手打算继续唠叨,天台的门又开了。
绿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远山妹子,回过头盯着斜靠在门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尾,语气不爽:“高尾,看好你的物品。”
“嘿嘿嘿。”
听出队友话语中的警告,高尾笑着耸耸肩,对着炸毛了的远山招招手:“远山,过来吧,我们讨论一下你怀孕这个问题,告诉我你是怎样体外受精的,我记得你还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