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很冒昧的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一个叫顾惜朝的人,我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可是我突然想到韩先生是Renee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否认识顾惜朝这个人?”
“顾惜朝,你怎么会知道他?”韩易哲吃惊的问道。
“那看来韩先生是认识了,那太好了,能否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见他一面。”
“谢谢,再见”他拿到了顾惜朝的联系方式后就礼貌的挂了电话。
“你好,是顾惜朝先生吗?我是Alston是小蝉的朋友,不知你是否有时间我们见一面,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好的,那我们在零度画廊对面的那家咖啡店见可以吗?嗯,好,再见。”Alston挂掉电话就往咖啡店走去。
“Alston,你还真是慷慨,就这么将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撮合在一起。”他坐在咖啡店里苦笑道。
“你好,我是顾惜朝。”他径直走到Alston的面前。
“你好,我是Alston沈信庭,夏小蝉的朋友。”原来这就是Renee一直爱的人,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
“顾先生我时间有些紧张,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他礼貌的说道。
“顾先生,你还爱Renee吗?奥,不,是夏小蝉?如果你不打算爱她了,就请你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因为我爱Renee。”
“Alston先生,如果你刚刚电话里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些,那我想你可以不用担心了。”顾惜朝说完就想起身离开这里。
“Renee她为了你都可以那么勇敢,为什么你却这么冷漠,我不明白Renee她到底爱你什么?”
“她爱我?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她曾经有多么残忍的离开我。”顾惜朝强忍着怒气说道,他讨厌这种一听到她的名字自己的情绪就不受控制的样子。
“这是两年前,我急诊Renee的照片,当时Renee刚来法国,法语说的很不好,有一天她去码头的时候却被贩卖人口的蛇头当成了偷渡客,和许多的女孩子一起被绑架到码头的集装箱内,想将他们偷运出去。”说完他就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顾惜朝。
“你看到这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了吗?这是当时Renee划开了自己的动脉血管,救下了一整个车厢的人,后来,到了医院,她在奄奄一息时,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告诉我,她想活下来,她还要回来见一个叫顾惜朝的人。”
“我当时真的很震惊,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认为这个女孩不仅聪明而且还很勇敢,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爱的太决绝,她怕再也不能回到你在的地方。”Alston默默的说完了这一切,就像在讲一个凄美而又那么不真实的故事一样。
“顾先生,我不明白,相爱的两个人,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你们在一起呢?借口不过终究是不够爱的理由罢了。”
“再见。”Alston说完这一切之后,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就起身离开了。
那个在他离开之后仍坐在那里的另一个男人,在拿起桌子上的纸条看了一眼后,就突然飞快的走出了咖啡店,上了车往某个方向疾驶而去。
而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条被风吹落在地上,一对情侣走进来,女孩子捡起纸条慢慢的念起来:“14点50分,S市飞往法国巴黎,什么意思啊?”
下午1点钟S市的机场候机大厅里,她坐在椅子上不时的低头看看手表,直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Alston,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赶不及跟我一起回法国了呢。”她笑着看向他说道。
“怎么会,我一向说到做到。”
过安检时,他不停的回头看向人群中,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Alston,你回头看什么呢?还有哪个美女要跟我们一起回法国吗?”她开玩笑的说道。
“没有,我们进去吧。”
“啊。”一个人急急忙忙的从她身边撞了过去,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他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没事。”怕他担心,她笑着对他说道。
“那我扶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
“嗯,好。”她刚说完这两个字就觉得小腹胀痛起来,越来越厉害,然后就看到一些斑斑驳驳的血迹在她的裙子上开始晕开。
“Renee,你怎么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腿上慢慢滑落的血迹就突然明白了一切。
不一会就见一辆救护车从机场方向往中心医院驶去,在路上与一辆急速行驶的白色轿跑车擦身而过。
到了机场的候机大厅,他就开始在人群中疯狂的搜寻她的身影,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然后就突然冷静下来,掏出手机,查看自己的通话记录,按下一个号码就拨了过去:“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拨了三遍一直听到电话里传来这句让他发疯的话,在他第三遍挂掉电话后,他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他顾不得看显示的号码,就接了起来:“喂,你们登机了吗?”
“我是苏柯,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他刚想挂电话那头苏柯的一句话,就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现在在我们医院,她流产了。”苏柯在电话那头说道。
“嘟嘟嘟……”
他开车从机场急速向苏柯医院的方向驶去,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所了解的事情甚至比这三年的都要多得多,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沈信庭告诉他,他不知道还要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痛苦的牢笼里多久。
“砰……”车辆撞击的声音。
马路上,一辆白色的MASERATI轿车和一辆黑色的丰田SUV撞到了一起。
“先生,你没事吧?”顾惜朝趴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额头有血流下来,他听到有人在敲他的车玻璃,于是他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先生,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一些好心的路人看到他流血的额头说道。
他耳朵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周围太过喧哗,他没事,他现在只想要去那里见她。
苏柯在见到额头流着血狼狈不堪的顾惜朝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搞成这个德行?”
“她怎么样了?”顾惜朝背靠在墙上,吃力的说道。
“她没事了,只是还在昏迷中。”
听到苏柯说完这句话,他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的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她睁开眼,模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Alston”
“Renee,你醒了?”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只记得我肚子很疼,然后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流产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吃惊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是说我怀孕了吗?”
“Renee,你冷静下来,你现在需要静养好身体,不能太过激动。”
她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就这么不小心的失去了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不,或许是唯一的一个孩子,这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她,怪她以前太过任性和不珍惜,就连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都不肯给她。
“Renee”见她不再说话,他开口叫了她一声。
“不好意思,Alston,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好。”
一个周以来,她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偶尔跟Alston说几句话,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一直在睡觉,这样折腾下来她的脸就剩下巴掌大小了。
一天,她刚躺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Alston于是就抬头看去。
“小蝉。”
“苏医生”
“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
“那就好,那,再见。”
“再见。”
刚要关门离开的苏柯却又折了回来:“小蝉,惜朝他住院了。”
“你说什么?”
“那天他去机场找你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他已经昏迷一星期了。”苏柯说道。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会愿意见我吗?”
最后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跟着苏柯来到了他的病房前,刚走进病房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温情之和站在一侧的韩易哲。
还没等她开口,温情之就发疯似的向她扑过来。
“夏小蝉你有什么资格来看他,你走,你还嫌害的他不够吗?你非要他死你才会满意吗?”
“我没有,真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她语无伦次的说出这几个字。
“你就只会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他,你就是这么爱他的吗?他唯一的错就是去爱你。”温情之歇斯底里的冲她咆哮。
“情之,你不要这样子,冷静下来。”苏柯对温情之说道。
温情之看了夏小蝉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病房,温情之离开后,苏柯和韩易哲也离开了,就剩下她和顾惜朝两个人在。
她走到床前,用手指抚摸着他此刻苍白的脸,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顾惜朝,对不起,情之她说得对,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爱你的人就是我。”
“执念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药,让我们用别人的错,来惩罚最爱的人,而我却亲手这么做了。”
不知何时她就那样昏昏睡去,梦里好像有人将她抱起,然后她就被拥入了那么熟悉那么熟悉的怀抱里,安稳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才发现她真的睡在那个人的怀里,昨晚她以为梦里的一切原来都不是梦。
她泪眼婆娑的抬起手指,轻轻的去触碰她眼前这个人的额头,鼻子,嘴巴,然后她的手就被刚刚闭着眼睛的那个人握在了手心里。
“摸够了没有?”他睁开眼看向她。
不等她开口说话,他就迫不及待的吻了吻她的唇,擦掉她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嗓音无力沙哑的说道:“夏小蝉,一命换一命,这下我们扯平了。”
“顾惜朝,我……”
不等她说完,就听到他在她耳边呢喃到:“夏小蝉,说你爱我就好。”
等不及她开口说这三个字,就听到她的耳边响起他低沉而沙哑的嗓音。
“夏小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你爱谁?
“我爱顾惜朝……”
“顾惜朝,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安稳,幸福相守
“在看什么?”他走进卧室看到站在那里发呆的她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离开你的这三年的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
她说完就随手拿起他床头柜上的一个日历,看到那上面每个日期下面都用红色标注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些都是什么?”她指着日历上7月28号日期下面标注的‘1098’四个数字问道。
“是你离开我的天数。”他浅浅地说道。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眼泪就毫无预兆的一颗一颗的坠落下来,原来她离开他的时间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那么当她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想念他的无数个夜里,他亦是这样子。
“你那时……是不是……真的很恨我,有没有想过……永远都不要……我了?”她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走到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亲吻她的小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