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清殇·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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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清殇·夜未央-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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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皇上派他一个亲信的大臣去查看衣服制作的进度,那位大臣去了,却只看到那两个人在对着空气做着些做衣服的动作,那位大臣很害怕,难道自己是个傻瓜吗?不,坚决不能承认!于是他回禀皇上,衣服正在积极地制作中,已经初步成型,非常漂亮华丽。
    皇上很满意,过了几天,他又派了另一个大臣去查看,那位大臣同样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依然告诉皇上,衣服非常漂亮。到了完工的那一天,那两个人双手举着,好象是在捧着一件衣服一样,走到了大殿上,对皇上说,衣服已经完工了。
    皇上心里很惶恐,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不愿意在朝臣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傻瓜,于是装模作样的鉴赏一翻以后说:‘恩,真是非常漂亮的衣服!’满朝的大臣均附和着称是。皇上赏了那两人很多金银珠宝,并在那两个人的伺候下,穿上了这件神奇的衣服,出去做游行大典。所有的人都对皇上跪拜,称他身上的衣服漂亮无比。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小姑娘,指着皇上,童声童气地对她的父亲说:‘皇上什么都没有穿呀!’皇上听到了这句话,愣了一愣,心中闪过一些惶恐,但却拉不下面子,依然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了。”
    讲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康熙,然后微微福了福身道:“熙臻的故事说完了。”
    沉默了许久,康熙缓缓开口道:“这个故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心中又是一惊,想到今天下午对四阿哥说的话,我咬了咬牙便说道:“回皇上,熙臻儿时机缘巧合结实了一位世外高人,也许因为和熙臻投缘,便收了熙臻做徒弟,给熙臻讲了很多故事,教会熙臻很多东西。”
    “他如今人在哪里?”
    我简直要哭笑不得了,只要硬着头皮道:“回皇上,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如此,到真是可惜了……”康熙叹道,然后笑了笑,“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如果当时你在场,你会不会说出真相呢?”
    我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康熙会这样问,说会?还是不会?怎样说他才会不生气?想了一会,抱着赌一把的决心,我怯怯地开口道:
    “熙臻认为,说会的人,大多是以正义为主,却没有想过,万一那皇帝是个暴君,恼羞成怒,杀死所有看过他光着身子的样子的人,那不知多少无辜的人会为此丧命?
    而说不会的人,一种是愚蠢的相信了那两个骗子的谎言,愚昧无知的虚荣心让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傻瓜,第二种则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早已不再单纯,为了保命,只能说违心的话。
    若是熙臻的话,熙臻不会说。因为那个皇帝既愚昧无知又爱慕虚荣,绝不是一个明君。他不会听的进去这些逆耳的忠言,若冒然柬言,也只有死路一条。反之,若这个皇上能够明是非黑白,广纳柬言,重用敢于说真话的人,他必定也不会犯类似这样的荒谬的错误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周围静得简直能听得到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心里七上八下,又努力把刚才说的话回想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惹了康熙不高兴,正在忐忑不安中,只听见康熙说道:“都说纳喇家的小闺女是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今儿一见,果然是不一般!”
    我松了一大口气,这么说,就是没事了?我福了身道:“谢皇上夸奖。”“起来吧,赐座!”我遵了旨,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惠妃,她正笑着看我,那笑容里却多出了一些与平时不同的意味。
    康熙兴致很高的与我聊天,一会惊讶一会大笑,末了还叫我弹琴。
    惠妃吩咐宫女抱上琴来,我坐定,略思考一阵,便开始抚琴。沧凉悲壮的《临江仙》,也许最能符合我此时的心情。
    我悄悄看了一眼康熙,他正斜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我。三百年斗转星移,尘世沧桑,变幻无常。这位伟大的千古一帝,也终将会化为尘土,留与后人评说。谈笑间,灰飞烟灭。也罢也罢!虽可谓是惊涛骇浪,也终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渐渐淡去。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曲唱完,已然是痴了。仿佛我只是一个外人,站在另一个空间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好!”一声赞叹将我拉回现实,康熙拍手称道:“大气蓬勃,当是我满人儿女应有的姿色!”我福下身谢恩,静了一会,梁九功趁机提醒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康熙笑了笑说:“是啊,不早了,也该歇着了。”他摆了摆手说:“你跪安吧。”  我急忙做了个万福道:“臣女告退。”然后便退出了屋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到住的地方,却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
 


清殇·夜未央 '上卷'一诺江湖烟水 不记几生前 五
章节字数:5257 更新时间:07…09…21 17:57
    惠妃的眉毛生的弯弯的,但是偏淡,需要每天都化眉。自从我来了以后,这就成了我专属的工作了。我拿着眉笔为惠妃描眉,她微笑着看着我说:“臻儿也要十四岁了,开了春,就该进宫选秀女了。”我手微微一抖,化出了一些,急忙拿起帕子擦拭。
    “瞧你,慌什么,你阿玛是正二品,又是八旗子弟,你这一生的路,都是注定了的。”“娘娘……”我轻轻地唤了一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已经连续三天歇在了惠妃的寝宫,每晚都与我聊天对弈到很迟。我这人兴趣爱好比较杂,什么围棋象棋的虽然不精,但也能勉强招架。康熙这几天,兴致都很高,整天乐呵呵的,宫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那些太监宫女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统统多出来了许多的恭敬。
    我不明白惠妃的意思,她是要我进宫嫁给康熙吗?她是我的姑母,那康熙不就是我的姑父?这种姑侄同侍一夫的事情,不是乱伦吗?虽然疑惑,我却也不敢问出来,只听得惠妃幽幽叹了一声:“这都是命,若是你,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想到今天白天我的叔公,也就是前太辅大学士纳兰明珠前来给惠妃请安,亲和地拉着我说了许多体己的话。我不禁暗暗发笑,回到古代这么长时间,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一次,若真是如他所说的这般血肉至亲,在我病重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来探望呢?现在,若不是康熙对我有了些兴趣,让他们觉得我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旗子,他又怎么会来对我说这些话?这深宫之中,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是我要去面对的?
    我现在,还是那个我吗?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纳喇熙臻,在扮演好她的角色的同时,已经渐渐丢弃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个甄臻原本所坚持的一些东西,却又依然在排斥着一些纳喇熙臻该有的东西。矛盾,混乱……我到底是谁呢?  

※※    ※※    ※※    ※※

    康熙四十年冬天最后一场大雪下得异常猛烈。一夜之间,万物都裹上了白色的外衣。
    宫女太监们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着扫雪,我懒懒地起了床,陪惠妃用过早膳,正在欣赏新进贡的一批字画,一个小太监来报,说皇上下了朝,见雪景漂亮,兴致很高的要到畅春园去游园子,叫了好几个皇子陪着,又派人来请几位娘娘,还特意点了我跟着。
    惠妃很高兴,我却显得有些惶恐。惠妃开始换衣打扮,又吩咐宫女也给我换上了一套比较华贵的衣服,打点停当,我们便坐着马车去了畅春园。
    对于畅春园,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在三百多年后的现代,这里是属于北京大学的地方,曾经还去参观过。只是现在——这儿是皇家园林,只有皇帝一家才可以进入。听说,这是康熙最喜欢的园子,经常来这儿歇息。惠妃娘娘是地位较高的妃子,在这里是有自己休息的殿阁的。
    用过午膳,皇上派人来传游园子,我扶着惠妃向园子里走去,看到另几位娘娘,还有阿哥们都在了。一阵子请安,惠妃给我引见佟贵妃,德妃还有宜妃。别的我倒没记住,就是宜妃多看了两眼,在《康熙微服私访记》中,邓捷演的那个宜妃可谓是深入人心了,这历史上的真人呢,自然是没有邓捷漂亮,但是也算个美女了,难怪康熙会宠爱!她们对我都算和蔼,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请过安,我偷偷瞄了一眼皇子们,最显眼的就是穿着黄色袍子的太子了,他正在与大阿哥说着些什么,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的十三阿哥冲我挥了挥手,我也回他以微笑。八阿哥这次却没有对着我笑了,他和十四阿哥都是若有所思地看我,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还好十阿哥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微微有了些安心,也向他笑了一下,一转眼,却对上了四阿哥冰冷的眸子,吓得我立刻低了头,往惠妃的身后躲了躲。
    就在这当口,一个太监用拖音高声叫了起来:“皇上驾到!”所有人都福身请安,康熙乐呵呵地两脚生风地走过来,喊了声都起吧,声音洪亮。
    皇上近来心情好,所有人都跟着陪笑,连老天爷都在连下了两天的大雪之后放了晴。阳光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反射出金黄的颜色,整个畅春园被装饰的像仙境一样漂亮。
    康熙与众位阿哥还有娘娘们一边闲话家常,一边散着步,走到亭子的时候,突然兴致大发,要阿哥们以雪为题,每人都作一首诗。听到这个以后阿哥们的反应各不一样,有的胸有成足,有的面露难色,有的依然无动于衷。我则觉得很新鲜,不停地打量着他们。
    太监们捧上笔墨,几个阿哥思考一阵以后,也都纷纷动笔写了起来。我好奇地探头张望,想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无奈离的有点远,康熙在这儿我又不敢乱动,心里真是急的慌。
    待所有阿哥都停了笔,康熙便上前一一阅读。惟有三阿哥写的让康熙点了点头,其他的均是面无表情,看到十阿哥写的以后,康熙皱了皱眉,瞪了十阿哥一眼,十阿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然后低下了头去。
    过了好一会,康熙突然笑着转了身,对着我说:“熙臻,你也来作一首如何?”我正在暗暗地笑十阿哥,听见这话一时没了反应,所有人都直盯着我看,惠妃碰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
    “啊?”我大惑不解地看着康熙,他刚刚说什么?要我作诗?作什么诗?愣了五秒之后我恍然大悟,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熙臻才疏学浅,不敢在皇上和众位阿哥们面前造次!”
    “呵呵!”康熙笑着屡了屡胡子:“你就别谦虚了,一直都听人说纳喇家的小闺女是出了名的才女,怎么,你还想抗旨吗?”
    “熙臻不敢!”我心中一颤,忙叫着。
    康熙挥了挥手:“那就起来作首诗来听听。”我只得领了旨,站起来,腿却吓的直发抖,心里七上八下的哭笑不得。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叫我背几首诗还成,作诗?这是哪门子的事呀!等等,背诗?我眼睛突然一亮,对呀,背首这个时代还没有的诗不就成了?
    雪……雪……一道灵光闪现,高中课本上我们伟大领袖的那首《沁园春?雪》一下子出现在了脑海里面,默背了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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