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华妃见皇后娘娘怀孕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她可好了,啧啧,终于如愿以偿了。”
话音刚落,流烟清好似觉察到了不对劲,扭向空明夜:“真是少见,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爱祝福别人的!”
空明夜扫视了眼流烟清,继而落在卿妃身上,眼中带着些胜利的笑容:“皇后既然怀有身孕的话,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了,哼,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卿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中大臣其中大部分人都对皇后有所尊崇,特别是一些三朝元老,而且还听说左太傅因为不满皇上的持政因此被罢了官职。”
空明夜示意卿妃不要继续说下去,毕竟在这个皇宫中说话要处处小心才是,稍不留神就被他人听了去,以惹祸上身。
流烟清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见他们有共同语言似的,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嫉妒,嫉妒卿妃同样是个女人家却比自己更加了解空明夜,甚至两人已经开始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站在他们身边倒像是个陪衬。
但是流烟清并不因此而把失落表现在脸上,这么做只是在向其他人预示着自己只是一个怨妇罢了,流烟清更是不允许别人这么瞧她。
远远的就看到流花清向这边走来,空明夜和卿妃下意识禁言,装作是在观赏风景的样子。这流花清的排场看起来比皇后的还要庞大,左边一个公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右边一个宫女为流花清撑起花纸伞,身后则纷纷有两排宫女簇拥着,为首的两个手里各捧着饮品和水果。
“臣见过皇贵妃!”空明夜微微欠身,简单的表示了下。卿妃和流烟清也随即向她行了个礼。
流花清嬉笑的坐在凉亭内,说道:“都站着做什么?快快坐下吧。”
空明夜依旧是冷冷的表情,从坐下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看向流花清,任凭流花清怎么想要传达信息,这空明夜就是不理睬。
“呵,夜王和从前一样冷淡,倒是不知我这个妹妹怎么与您相处了,再说夜王这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自然抱得美人归,今天本宫见到这位卿妃娘娘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这美貌与凛妃不相上下啊!”
流烟清心里不满,为何总是拿自己与她比较?
“谢皇贵妃夸奖,臣妃真是受宠若惊,怎敢与凛妃姐姐相比呢。”卿妃掩口轻笑。
顿了顿,流花清看向流烟清缓缓说道:“凛妃看起来倒是深得皇上和太后的赏识啊,你看太后在后宫对你亲切的很,恐怕后宫的嫔妃们没有一个能够得此殊荣的吧;说起来还是凛妃讨巧,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不然就不会这么牢牢把握着别人的心了。”
流花清明显这是话中有话,果不其然,空明夜凌冽的目光开始盯着自己了,眼中掺杂着复杂的神情。
“太后一向宅心仁厚,不管对谁都是平等的。”流烟清只能这么说,为了在皇宫中步步为营,自己只能对自己撒谎了。
这个太后在年轻的时候不正是做了那些阴暗的事情吗,别人失去的,是无论如何都挽救不了的。好在皇宫中有皇后这个性情耿直的人,总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为百姓着想,不然的话,估计现在的风灵王国早已是生灵涂炭了。
流花清找不到流烟清话中的破绽,打量了流烟清一阵,突然瞅到了流烟清袖口有晶莹闪烁的东西漏了出来,凭直觉来看,这一定是一件不普通的东西。
“这是什么?”流花清指尖慵懒的指向流烟清,眼中带着鄙夷。
众人循声看去,看着流烟清慢慢从袖子里拿出的东西。那是一个彩色的珍珠项链,饱满圆润,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觉对不是普通的珍珠。
空明夜眼神紧了紧,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彩色的珍珠项链。
明眼人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中稀奇的珍宝并不是普通百姓能有的,项链上的彩珍珠每一个的颜色都不一样,只有地位尊贵的人才可以拥有的吧。
“南海珍珠,每一个彩贝中只产一粒珍珠,取自不同的彩贝,在世上是绝不仅有的,本宫知道这彩色珍珠项链是西域进贡而来,但是却不知道凛妃也有这稀世珍宝!”
流烟清下意识的看向空明夜,自然是深知空明夜对这些是敏感的,他本身就对华妃和空明瑾有着抵触心理,可若是被他知道这彩色项链的来源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但是如果撒谎的话,可以有千万种的理由来搪塞,比如说在皇宫内捡到的,帮别人拿的,或是承担着风险说是自己偷的等等。
可是不管哪一种理由,流烟清都不想在空明夜面前撒谎,因为唯独是这个人的话,自己更是不想对他有所欺瞒。
“哦,这个啊,是方才太后赏赐给我的,像这种稀世珍宝,我怎么会有呢,若是皇贵妃看上了,拿去便可。”流烟清故意装作爽快的样子,好让空明夜也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
流花清笑道:“哦,是太后赏赐与你的,怪不得,那纵使本宫再怎么喜欢,也是不能要的了,不然可就是对太后的亵渎啊。”
顿了顿,流花清刻意瞄了眼空明夜,继续道:“看起来太后对你真的是不一般啊。”
流烟清眉头上挑,冷笑道:“不知皇贵妃所言何意,能否开门见山?”
身后的宫女为流花清呈上了托盘内的水果,流花清慵懒的捏着一个葡萄向嘴里送去,嬉笑道:“嘛,怎么说凛妃从小都在皇宫生活过,而且长大了又被皇上许配给了夜王殿下,怎么说都算是亲上加亲的吧,你说是吗,夜王。”
空明夜缄默不语。卿妃欢快的附和道:“凛妃姐姐自小在皇宫生活过吗,呀,真是好啊,这么说皇贵妃与凛妃是亲生姐妹,也在皇宫生活过一段时间喽。”
流花清顿了顿,示意身边的奴才们都退下,待这凉亭内只有四人的时候,流花清才缓缓开口:“自小本宫可是要许配给夜王殿下的呢,可惜时不逢机,啧啧,本宫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若是本宫早一点答应了岂不是更好。”
“皇贵妃真是太爱开玩笑了,对了,怀着身孕的人最好少吃凉的食物。”这是空明夜对她的提醒,一来明明确确的表明双方的关系,二来是在暗示她现在已经有了皇上的孩子,重要的已经不是在回顾过去了。
流花清起先愣了一下,继而苦涩的笑了。目光仍然游移在空明夜身上。
流烟清自然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在琢磨着这个流月清的姐姐难不成也与空明夜有着什么关系不成?怎么看流花清心里隐约有些恋上这空明夜了的,还口口声声说曾经是自己应该许配给空明夜做妃子的。
为什么在自己穿越至今的时候没有一丝关于流花清和空明夜的故事?还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关系呢?
也许是流花清一厢情愿而已,流烟清自我安慰。
傍晚的喜宴,皇亲国戚都来表示祝贺,连被禁止的孔明灯和莲花灯都被点燃了,在御花园内的池塘中绽放起来,星星点点的烛光映衬这波光粼粼的流水是更加的妖娆了。众人怀着这惊喜又兴奋的心情在池塘边纷纷闭目许愿。
各个亲王,侯爵等携着家中女眷和孩子们也纷纷道喜,大概在太后这个年纪了,最是喜欢热闹的,所以允许那些孩童们玩着纸灯笼在皇宫互相嬉戏,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童真让皇宫内增添了些许别样气氛。
华太后坐在正坐之上,旁边则是皇后瑚拉雅氏和空明瑾,其他皇亲国戚则是坐在阶梯下方的宴席上,看着池塘内的纸莲花和各种各样的花灯,宴席中的流烟清玩心大增,在现在社会中自己可是经常玩这些剪纸艺术的,可只有在家里偷偷的玩,在城市里是禁止明火的,这可憋坏了流烟清。
空明夜大概看出了流烟清在想些什么,嗤笑道:“怎么,你难道也像孩子那般幼稚么?只怕是早已过了这个年龄吧。”
流烟清脸色刹那间阴沉下来,不满的说道:“我有说过我想玩吗?”
“嘴巴真硬。”
看着孩童们天真的模样,华太后也看出了在座的人们有些蠢蠢欲动的心,便笑道:“众卿家,难得今儿个这么高兴的日子,今晚大家就畅快的玩吧,不用在乎什么宫廷礼节什么的,大胆的去玩,最好热热闹闹的,皇后见了心情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证明
皇后受宠若惊:“母后……这,真是太谢谢您了,为儿臣举办这么盛大的宴席。”
华太后拍拍皇后的手,笑道:“皇后不必这么说,不过……哀家倒是想先让你多多亲近亲近孩子们,以后可是为皇家的血脉奠定更好的基础,我们的皇室子孙一定非常有胆识。”
皇后听这么说,也不好拒绝,向太后和皇上行了个礼就朝着孩子们走去,为他们折纸,为他们放花灯。众皇亲国戚见了,也纷纷奔去与孩子们嬉闹了。除了座位上那些稳重的男人们,更显眼的就是流烟清一个女子了。
流烟清是在跟空明夜赌气,为了证明自己不向他所说的。
但是自己还没等按下心来,这边华太后就把流烟清叫到了身前。
“月清啊,哀家问你。”华太后微笑着拍拍流烟清,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又来了,流烟清心里一阵牢骚,一定又开始从自己口中套话了,要知道只有在这个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太后才会有机会这么问话。
“太后尽管问,月清知道的都会说出来!”
华太后与空明瑾对视一眼,缓缓问道:“月清知不知道你自从不久前从阶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在背后留下了疤痕?”
流烟清心里一惊:这与张美人起初问自己的是一样的,到底这件事情张美人和皇宫有了联系,怪只怪空明夜为何没有及时把张美人的信鸽全部杀掉,这也是使得往后有备无患呐。
空明夜身后的宫女为其添上了一杯酒水,恰好挡住了视线,流烟清没有看到空明夜此时看着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回太后,臣妃的两个贴身婢女为臣妃沐浴的时候却都未提及此事,大概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都知道女子身上最容不得有什么疤痕黑痣什么的,如果这么明显的话那婢女早该告诉妾身了。”
流烟清知道如果被华妃或是皇上问起的话,自己绝不能说不知道和有伤疤,不然的话太后一定向张美人一样开始找借口要看自己的那伤疤了,虽然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是空明夜曾严肃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所以流烟清心里相信空明夜,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绝对不会害自己。
“是这样啊,哀家之前听说过凛妃曾不小心凑够阶梯上摔下,太医都说过一定会留下疤痕的,哀家还让太医准备了些治伤疤的药膏呢,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这么说着华太后的表情显得失落起来。
一边的空明瑾赶紧接道:“母后大概是多虑了,月清身上若是真的有疤痕的话,自己一定会注意起来的,她怎么会说谎呢,你说是吗,月清。”
果然是心计颇深的空明瑾,故意使用激将法,好让自己为了证明确实没有伤疤,让太后观看,可是背后的确有东西,虽然不是疤痕,但是这莫名其妙有的东西还倒是让自己奇怪的很,最近一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看看背后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何不管是张美人还是皇后,就连空明夜都如此紧张?
难道流月清的身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