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嫌你们是拖累,逼着分的家?分都分开了,你以后顾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吧。”王氏道。
一会就听见外面门响,是赵氏带着连叶儿回来了。
“你们这个三嫂,这是病了?我看她比以前更胆小了,连话都不敢说。”王氏就和张氏道。
“可不是,现在我们分出来,以后家里的事,多半都得推她们娘俩身上,怪可怜的。”张氏就道。
“娘,你看。”连蔓儿就从柜角的一个笸箩里端出一个大碗来,碗里放着几块炸茄盒,几块炸的金黄的倭瓜饼,还有几块炸的雪白的土豆饼,“我特意留了点,给三伯娘和叶子送过去尝尝行不行?”
“那咋不行,多亏你有这个心。”张氏道。
“蔓儿这孩子好,不护食,心眼好,想的还周到。”王氏道。
连蔓儿就端着饼,给赵氏和连叶儿送了过去。
赵氏和连叶儿都是又惊又喜。
“蔓儿,这是?”
“我特意留了这几样给三伯娘和叶儿尝尝,你们快点吃吧,三伯在饭桌上吃过了,我就不让了。”连蔓儿笑着道,又特意压低声音在连叶儿耳边道,“别让奶她们知道。”
连叶儿忙点头。
“我知道,蔓儿你就放心吧。”赵氏也道。
“蔓儿,多亏你想着你三伯娘和你叶儿妹妹。”连守礼道。
连蔓儿站在西厢房门口,就看见连秀儿阴沉着脸从东厢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盆鸡肉往上房去了。看来那鸡肉,何氏她们还是没吃上啊。连蔓儿心里坏笑了一下,转眼看见大门内那两匹青色的骡子和旁边停的大车,心中就是微微一动。
该是酿葡萄酒的时候了。酿葡萄酒的缸她已经看下了,隔壁赵家村赵连生家是烧窑的,正烧的有二十升的酒坛子,连蔓儿就准备从他家买。然后就是进山里去摘野葡萄,再将野葡萄运回到家里来。她本来打算用家里的板车,可是板车哪有马车快,也没马车装的多。
张青山要明天才走,那她能不能借这马车用一用。连蔓儿把小七叫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了一遍。
两人就找上了正给牲口喂水的张庆年。
“大舅,我跟你商量点事啊。”连蔓儿就把要用马车拉葡萄的事跟张庆年说了。
“大舅,你帮帮我们呗,”小七扑进张庆年怀里。
张庆年哈哈笑着抱起小七,又把他举得高高的。
“我外甥女和外甥要用车,这有啥说的。”张庆年道,“不过,蔓儿,那野葡萄不能吃,你要那东西干啥。”
“我要拿葡萄酿酒。”连蔓儿道。
几个人就走回西厢房里来,酿酒这事,光凭她一个人肯定干不来,所以连蔓儿干脆把想法当着大家的面都说了出来。
“酿酒,酿酒好啊。”张青山听见了,就说道。
小七马上猴进张青山怀里,“姥爷答应了。”
“这不是一坛子两坛子的,随便你小孩子玩。”连守信道,“蔓儿,你这是打算酿多少啊。”
“能酿多少酿多少。”连蔓儿道,“爹,这个买卖,咱绝对稳赚不赔。”
连蔓儿就跟连守信算账。
“镇上的葡萄酒,说是从西域那边买进来的,至少要二钱银子一斤。咱要酿酒,用山里的野葡萄,这个不用花钱,酒坛子我上次去问过了,一个二十斤装的酒坛子,只要十文钱一个,咱们酿上几百斤,也不过买上五十个坛子,五百文钱,到时候能算只能出一半的酒,去掉本钱,也有百来辆银子的赚头。”
“爹,你们手里没钱,这个本钱我早都攒下了。”连蔓儿爬到炕上,从炕柜里某个角落挖出一个小布包来,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小块银子。
“我蔓儿是有钱人那。”张氏就笑。
“蔓儿,你那酿酒的法子,可靠不?”连守信又问。
“可靠,”连蔓儿就编了一篇话,说她是在镇上,凑巧听一个人大胡子蓝眼睛的人说的酿酒的法子。
小七就给连蔓儿做证人,“我也听见了。”
“那应该是西域人了。”张青山就道,“葡萄酒不就是果酒,咱山里人酿果子酒也就是这么酿,只是不知道野葡萄还能酿酒。我看这事行。”
“说到酒,不管啥事,你都说行。”李氏就嗔了张青山一眼。
“等酿好了,挑最好的给我姥爷和大舅留着。”连蔓儿道。
连蔓儿用苦姑娘儿就能赚来银子,这些天连蔓儿说话做事,也都让人信服。况且,看几个孩子心都胜,又是用自己赚来的钱做本钱,连守信觉得,他只能表示支持了。
“行,那就都听蔓儿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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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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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张庆年等人帮忙,酿酒的人手就充裕多了。连守信、张庆年、王氏、五郎、连枝儿和采云都坐车进山里去摘葡萄,其中张庆年和五郎还要赶车回来送葡萄。采摘葡萄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连蔓儿只是叮嘱他们,摘下来的葡萄,只需要在溪水里冲洗一下就可以了,葡萄上面的那层白霜千万不可以弄掉。
连守信、张庆年等人坐车出发了,连蔓儿带着小跟班小七,两人头上都戴了草帽,就往隔壁的赵家村来。
赵家村与三十里营子离的不远,两个村子的地挨着地。现在地里的庄稼大都已经收割完了,从三十里营子的村头,就可以一眼望到赵家村的村落。连蔓儿要走近路,就直接从田里的小道走了过去,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赵家村。
赵连生家住在村头,家住的院子外用矮墙围起一大片空地,里面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坛子、罐子和缸。他家是方圆百里内,唯一会这个手艺的。附近的人家用的水缸,腌咸菜用的坛子,还有酒坛子等差不多都是出自他家。
连蔓儿在计划用葡萄酿酒的时候,就注意打听哪里有卖坛子的。后来出来挖野菜的时候,她还特意来这里看过。当时她就看中了赵连生家烧的这种二十升,也就是二十斤装的阔口坛子,这种坛子还有盖子,可以用泥封口,腌菜装酒都十分适用。巧的是。这本是一个烧酒的作坊定下的,后来却又不要了。赵家正愁这么多坛子不好出手。连蔓儿过来说买,就说了可以十文钱一只卖给她。
“我先要五十只坛子,今天就要,这是定钱。”连蔓儿拿出钱袋,从里面取出两串共二百文做为定钱。
当时赵连生见连蔓儿是个孩子,还并没有十分在意,今天见连蔓儿一开口就要五十个坛子,而且还这么痛快地给了定钱,自然是喜出望外。
“行啊。我现在就套车,给你送过去。”
赵连生这边肯送货,连蔓儿自然高兴,就看着赵连生带着两个儿子。先装了二十五个坛子在车上。捆扎结实了,连蔓儿和小七也跟着车就回来了。
因为西边这半个院子现在就归了她家,放酒坛子的地方。连蔓儿也选好了,就在她家西厢房的南窗户下面。那本来种的是几架豆角,刚刚拉架。连蔓儿跟着车回来的时候,张青山已经将地又平一平,赵连生就带着儿子将坛子都卸下来,回去拉第二车。
这些坛子都是新的。但是连蔓儿觉得还是要洗刷一下才放心。
连蔓儿就和小七打了一桶水,将坛子里里外外地刷洗干净。正好赵连生因她买的多,送了一小坛子的高粱烧。连蔓儿就剪了一块上次从镇上买的白细棉布,沾着高粱烧酒将坛子里面和坛子盖都擦拭了一遍。
酿酒最需要的就是干净的器具,用酒精度高的酒来消毒,是最好不过的了。
五十个坛子,赵连生家分两趟都送了来,连蔓儿就将余下的三百文前都跟他结清了。这个时候,连守信和张庆年也拉回来第一车野葡萄。
野葡萄是用箩筐装着运回来的,运回来后,就先放在旁边用高粱杆搭起架子上。连蔓儿检查了一遍,发现葡萄都是挑的好的摘的,上面的白霜也都还在,就很满意。等葡萄上的水分晾干了,才将葡萄一粒粒摘下来,捏碎了放进干爽并经过消毒的酒坛子里。每只酒坛子不能放满,要给葡萄发酵留下充足的空间。
连蔓儿就重新分配了人手,让五郎和连枝儿回来帮忙,只有连守信、张庆年和王氏、采云负责摘葡萄和往家里运葡萄。
因为这个过程也要保持绝对干净,连蔓儿把手洗了又洗,又干脆用高粱烧酒消毒后,才肯让人接触葡萄。
张青山和李氏也出来帮忙。人多好干活,这些人又都是干惯了农家活计的,不会偷懒,一直忙到快要天黑的时候,已经整整弄好了三十坛子的葡萄。连蔓儿觉得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还有一些运回来的葡萄,就干脆晾在那里,等明天接着处理。
“山上还有多少葡萄没运回来?”
“明天上午,就都能摘回来,就是这坛子怕是不够。”
“那估计还得要多少坛子?”连蔓儿问。
连守信估计了一下,“大约还得二十个坛子。”
葡萄越多越好,添再多的坛子连蔓儿都愿意。
“那我马上再去赵家村一趟,让他们明天早上再送二十个坛子来。”连蔓儿道。
“我去吧,我跑的快。”五郎道。他果然跑着去,又跑着回来,说是到赵家一说,赵家就同意明天一早再送二十个坛子来。
晚饭是连老爷子让周氏预备的,过来让张青山,还有连守信一家都过去吃。张青山推让了一番,连老爷子很坚持,也只得答应了。晚饭自然没有午饭那样丰盛,一道鸡肉炖的土豆和茄子是主菜,鸡肉炖的皮酥肉烂。这次,何氏、赵氏和几个孩子也另外摆了一桌一起吃饭,连蔓儿瞧见何氏一直黑着的脸,就知道这只鸡肯定就是她晌午的时候杀了,却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就被周氏收缴了的。
吃饭的时候,连守义就问连守信,这一下午在忙啥。
刚刚分了家,连蔓儿就运回来这么多的坛子,这钱是从哪里来的。连守义不好明着问,只好转弯抹角地问。
“孩子们要酿几坛酒,我看不错。 每年我家里,也要酿几坛子的。”张青山就笑道。
张青山将话头接了过去,大家又都知道,分家的时候并没有分给连守信任何的银钱。连守义就疑心这钱是张青山出的,也就不好再问。张青山又说起别的话题。就将这件事岔了过去。
毕竟分了家,第二天,连守信一家就自己开火了。 连蔓儿和连枝儿早早地起来,将那只鸡切了半只,熬了浓浓的汤,用这个汤熬的稠稠的大米粥,上面用笼屉蒸了一大笼屉的白面加黍米面两掺的馒头,配菜是一大盘子鸡肉碎末炒酸豆角,和两碟咸菜。
大家吃的饱饱的。天刚刚放亮,就依旧按照昨天的分工去干活。赵连生家很快又将二十个酒坛子送来,一次卖掉七十个坛子,而且银钱都是现结的。连蔓儿这可算是大主顾了。赵连生另外又送了连蔓儿两个小坛子。一个五斤的,一个十斤的,还和连蔓儿说以后但凡用什么。去他那买,价格都有商量。连蔓儿心里夸赵家会做生意,张氏看了两个小坛子,就说以后腌鸡蛋、腌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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