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轻声温柔的哄着,“宝儿乖,等下爹爹会给你找好吃的哦……”
就在此时,有支队伍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不时嫌恶的狠踢爬来乞讨的人们,还朝他们的身上吐口水,那些人也不反抗,目光灰暗的缩回角落,继续他们的行尸走肉。“他们又来了!”缺手臂的大叔满脸恐慌,其他的人也心惊胆战起来,中年大叔慌忙把手中的婴儿藏在身后,紧紧缩着护着他,在旁的人也朝有孩子的人身边缩去,似乎要掩饰什么。兰修眼里顿时掠过什么。霎时,整条大街非常安静,只听见脚步声回响。一步步响亮的脚步声就把在场的人心震了震,人们把头更低些,低得只能看见那路过队伍的鞋子,他们都希望那能赶快离开他们的视线。
也许是饿太久的缘故,孩子们的啼哭声却不适时的响起,声音嘹亮,大从们都慌了神,都赶忙捂住孩子婴儿们的嘴,不管会不会窒息,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就算饿死也不能被人抢去当祭品,那样的下场比死还要惨。“哦?这里还有孩子?”这支队伍的头领邱文盼故意夸张的嚷着,肥胖的脸庞上的笑比任何人都要阴险,叫人恶心。他长得肥头大耳,却穿着紧紧黑色的劲装和风衣,暴露出圆圆的小肚腩,一走动就会颤动,还以为走起路来有多么的威风。因他的话,人们眼神都在到处乱瞄,心跳简直到了极限,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里拼命祝福着,尽管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把身后的小孩给遮了!”邱文盼指着那名缺手臂的大叔,厚厚如猪唇的嘴角翘起,目光灼热又似得意看着他,被点到名的大叔立刻浑身被电了一样,浑身都震悚起来,却仍然咬牙倔强的护住背后的婴儿,那是一个父亲唯一的血脉生命。“我不要!”中年大叔怒瞪着他,尽管他穿着那样的破烂,全身那么的肮脏,身份卑贱,但那双眼睛的明亮是无法忽视的,他绝对用他的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唯一。
“哟?还不领情?”邱文盼阴阳怪调的哼了声,“被道大人选中当祭品,是一件多么神圣光荣的事情!你居然不要?难道你的狗眼瞎了?”跟在他后面的队伍成员也纷纷以你不知好歹的眼神看着他。“哼,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来人,把他身后的婴儿拿走!”邱文盼不屑的瞧着他,轻蔑的挥手,那些人立即会意上前欲把婴儿抢过来,正陷入拉扯之中。“不要,我的宝儿!”中年人含泪紧紧抱住大哭的婴儿不放,铁定不要放手,尽管他只有一只手,也决定拼了这条命。“你这个废物!”有人往他的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想不到他居然死抱不放,公然抗令。其余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中年大叔被人欺负,没有人敢站出来帮忙,他们都已经被黑暗的政治统治而怯懦惯了,忘记了自己其实可以反抗。
正在陷入僵持不下,而中年人已经渐渐寡不敌众,被踢得鼻青脸肿力不透支。猛然间,跟他抢宝宝的人全似乎被什么袭中而纷纷抱身倒地呻吟,“哎哟,哎哟……”邱文盼呆楞的看着他们,想起很多下等的人都在看,会损坏他尊贵的身份,便不满嚷嚷,“哎哎,快起来了!像什么话!”他用脚用力踢了踢他认为在装傻的人,个个全部都是痛苦不堪嗷嗷叫。“不是啦,老大,是中邪了,只要一接近那个贱男就会全身痛苦。”有人忍着疼痛说道,疼得眼泪都狂飙。“我才不信,喂,你们两个诈死啊,快上!”邱文盼毫不留情踹了两人的屁股,把他们踢去,眼泪涟涟的捂着屁股回来。
于是,只要有人接近这位中年人,并且企图抢他手上的婴儿就会被不明物体给击中,然后倒地,到最后只剩下邱文盼一个了。“真的那么邪门?”邱文盼看见痛苦在地上滚着的人,背脊有些发凉,心里也凉飕飕的直没着落,最后帮自己壮胆。恐惧却装做不在意 咽了咽口水,“哼,本大爷才不怕呢!什么妖魔鬼怪都是骗人的!都是他们的武艺太差了!”这么一起,他的心里就好受多了。于是摆出自认为最帅的招式迎战,迎面吹来的是股冰冷的凉风,简直比天气还冷上几倍。
第二十六章 收复难民
摆了半天的姿势,却没瞧见有任何人来,害他紧张了半天,原来什么都没有。邱文盼松了口气,才发觉背后的衣衫早已湿透,方才他好像觉得有人在冷冷看着他,那冰冷的视线一下把他冻住不能动弹,比地狱还要黑暗叫人心慌。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邱文盼浑身抖了抖,把脑海里的鬼现象给挥去。“喂,快起来了,演什么!”他再踹他们一脚,看他们又没有被人打伤,又没有毁容,却个个趴在地上当狗哦?真是,邱文盼瞪着眼,净会给他丢脸。
抱着婴儿的大叔愣是不解,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会那样。那种彻骨冰冷的眼神,他也感觉冷飕飕的,蓦地回头。他长身如竹而立,狂大的冷风吹起他洁白的衣袂,黑如暗夜诡异的头发模糊他的视线,那银白的面具衬着那白皙近乎透明的脸,掠过那红艳的唇泛起了冷笑,夺过颈边的空气,冰般冷凝的修长雪颈就这样暴露在视线下。那双浴火后获得重生的琉璃血眸,流动的血似乎凝结,摄放出冰森冷阴的气息。心有余悸的喘口气,中年大叔觉得那样冷冻的视线几乎要将他凝住。
“哼,你们这些废物,本大爷自己来!”邱文盼不屑的“切”了声,走上欲要把婴儿抢走,中年大叔死死护着不让他得逞。“啊!”鲜血溅红地面,染红衣服,一只肥胖如猪的手抽搐着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把锋芒锐利的利马,泛着心惊胆战的血腥光芒。“哎哟哟!”邱文盼捧着只有半截的手痛苦的嚎叫,凌厉剌耳的哭地声简直比猪还难听。亲眼看着一把飞马以迅雷不及掩耳姿势飞过来,准确砍断邱文盼右手手腕,鲜血飙溅,吓出一身冷汗的人们和他的手下都远远的躲开了。
“邱特使难道不知道,您的叫声令人无法恭候吗?让人忍不住掩耳。”蓦地,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恐怖的氛围内显得格外的清寂,声音隐藏着无法察觉的阴森。人们呆楞看着他以仙人傲骨之姿缓缓走来,他的嘴角噙抹温和和笑意,面具掩盖下的眸半眯显出慵懒之色。“你是谁?”邱文盼停止了痛苦的衰号,畏惧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快感,脚猛地发抖。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神仙之姿的人,好像是在掩饰恶魔的身份?“刚才不小心失手,把邱特使的手很不小心给砍下了。”兰修笑得索然无辜。“什么?是你暗算我?!”他的声音立刻提到了几百个分贝,怒火噌噌噌上升怒瞪着他。“不是暗算,是‘失手’。”兰修微笑纠正他的漏洞,刻意强调。
“我管是不是失手,总之,是你这个小白脸把我的手给砍断的!”邱文盼怒火攻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另一只手指着他不停发颤,“你这个卑鄙可恶下流无耻的小人!”他气到极点的漫骂,不堪入耳。但兰修却连眉头也不皱,笑意吟吟,反倒是副看好戏笑话的模样,仿费他是小丑在表演给大家观看。邱文盼只好硬生生憋住这口恶气,却依旧消不了心底的气和愤恨,都是他,让他失去了手。可恶,痛死了!邱文盼一手握住手腕,倒吸口冷气,他娘的,疼死他了,邱文盼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如果邱特使为了被人小小的砍了手腕,而在这些卑贱下等的人面前损坏形像当场落泪,怕是让人笑话吧,在下倒是无所谓。”兰修唇线轻扬,勾勒出江南水墨沉谧的静容。
“你……你……”邱文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咽下这口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撂下狠话,“你这个小白脸给大爷等着,不要跑,本大爷会回来报仇的!”他眦牙捂着流血的手跑了回去,在地下翻滚的手下也爬起来飞快的跑了,“老大,等等我啊!”一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看见寒风扬起的尘土。中年大叔看着他们跑了,也松了口气,抱着婴儿对他感谢,“谢谢公子的相助,小人铭记于心。”兰修满不在乎的拍拍身上的烟尘,轻扬唇线,温润淡和的嗓音如珠落玉盘,“本公子只是有点讨厌畏俱恶势力而行尸走肉的人,就算同伴被人欺负也不敢千倍万倍的替同伴扁回来。这样的人,要命干什么?重复每天同样的如狗般行尸走肉?在世界上存在只是强者所视的垃圾而已。“他说得毫不留情,剌痛每人的心里,但却句句属实,人们因他的话而有了知觉,愧疚难过把头低得更低了。
中年大叔脸一窘,尴尬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他们,每个人都会有心中的恐惧,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所以宁愿做任何的事情,即使是……行尸走肉,也要活下去。“他满脸慈爱的看着手上的婴儿,不时安抚着。”活下去?你认为你们这样真的能活下去?因为你们的软弱无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让自己的孩子去当祭品,让自己的妻子当妓女,这样屈辱的生命,真的是好的吗?为了这样的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陷入水深火热?这样还算是人吗?”兰修讽刺的凝视着每个人说话。
“为了自己的后代献出自己的生命,让自己的后代过上好日子,这才是你们这辈子人应该做的任务!”兰修吁口气,继续说道:“难道你们还想看到你们的孩子在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面前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任由他们凌辱?这样的你们,还算是父母吗?简直是比狗还卑贱!没有权势没关系,即使是乞丐,也有尊严傲骨。即使是乞丐,也能搅乱天地!蝼蚁忍重尚且偷生,是为了以后的复仇!但如果现在这样下去,你们简直比蝼蚁还不如!”若他们还不醒的话,就算白白浪费他劝说的时候,浪费他刚才的出手,兰修扫视每个人,在赌他们心中唯一的良知。方才那个猪头来后,他们能紧紧护住孩子不让当祭品,足以说他们不是完全沦陷。
整条街道寂静了好久,空气闷热几乎要凝结,寒风扫过赶走闷热,却扫不出人们心中的阴霾以及痛苦,他们久久陷入了沉思与挣扎。“算了,我看错你们了,就当我方才说的话只是废话。”兰修眼中渐渐漫上失望和愤恨,这些人根本就是些猪头!迈着沉稳的脚步,他打算离开这些懦弱的人们,饿死算了,也跟他无关。“可是这样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反抗。”终于有低低的声音响起,兰修的脚步终于停顿住,眼里的光芒一闪而过。他转身,面对着人们,看着一个个垂下的头,他说,语气带着莫名的惊喜与坚定,“把你们的头抬起来。”人们闻言,纷纷抬头,瞬间定住。
“别担心,我会帮你们的。”兰修唇边绽放阳光耀眼却温暖的笑容,那温润的声音能渐渐安抚人们烦躁失落的心情有,帮助他们重振信心。忽然,有只泥色小手扯扯他的衣袖,兰修低头看见一个拿着肮脏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凌乱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厚厚破烂的棉袄,像泥土般脏的小脸蛋,红红却清澈的眼儿折射出疑惑,“可是大哥哥,有些人一看到我们就跑,甚至还踹我们朝我们吐口水,说我们玷污他们的眼,是无用的废物,这样的我们,你为什么要帮助?不应该都是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