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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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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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却对宗室圈不熟,此等小宴十分紧要。
  贾母一想:受宁府妄八爷们的连累,命妇贵女们确实不便登荣府门,必须搬!
  因怕宁府一脉拦路跪求,向喜摆排场的老太太忍气吞声低调。
  下仆早早发过去,那头由黛玉的嗣兄嫂代为安置。怕林兴夫妻小家子气,临近搬家,她又让能干的宝琴携湘云提前过去。宝琴是翰林家未过门的媳妇,身份不低;湘云更是史家大姑娘,忠靖侯乃林兴夫妻的义父,小两口应不至于不乐意听两个姑娘调遣。
  于是到搬家那天,上路的只有两乘不起眼的小轿、两辆装贴身丫环婆子的骡车,由宝玉带着十来个健仆徒步护送。此时天刚放亮,残雪尚未化尽,街上行人稀疏。
  一路快行,不过半个多时辰便抵达实为别院的“林府”。
  这么近?能有多远?此为当年贾敏的陪嫁别院,若非不合适,贾代善恨不能傍着荣府买地建院!
  因不是休沐日,林监生不在家,其妻谭氏率阖府上下恭迎。男仆留外院,由老成的张若锦带着小歇用饭。宝玉则无法与他的四侍不分离,被贾母揪去后院。
  最开心的是湘云,春暖乍凉的天气,她穿着三镶领袖五色窄褃短袄,腰束长穗绦,脚下麀皮靴,蹦蹦跳跳越发像个假小子。就见她双手抱拳:“爱哥哥勿忧,有小生相陪,只管放胆往里行,沿路胭脂虎业已扫尽!”
  宝玉心道最大一只就是你!扯着贾母扮痴:“老祖宗见怜,分明没有孙儿立足地,且放孙儿回府复命。”
  宝琴眉眼立拢愁:“二哥哥的意思,我等也是胭脂虎?琴儿自知品行不足,玉姐姐却是德言功容堪为楷模,怎也见弃于兄?呜~我等女儿家,一世人指着父兄为靠山,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话以袖掩面装泣。
  黛玉补刀:“琴妹妹谬赞,秀才哥哥不喜,自是我举止有欠。姐妹们,且一并向秀才哥哥行大礼,求哥哥勿弃我等荆叉草芥。”
  陶氏哈哈大笑,她是个英气的武门女,按京都精致风尚略显粗糙,但望之舒心。
  她抢了发呆的某只位置,扶着贾母往里行:“老太君好福气!向来我见着我们姑娘,总有些不敢出气,生怕气大了些冲撞玉人儿,偏是姑娘在老太君跟前这等活络。”
  贾母唇角使劲往下撇:“我老婆子福气大,大到有个呆金孙!满屋至亲骨肉,手脚竟不知往哪儿摆!听好,不用过膳,你是怄我们娘儿们呢!”
  用膳先盥漱,众人各领丫环分散而去。宝玉没带丫环,由婆子们领走。
  姑娘们洗罢脸必要梳妆一番,宝玉便也慢吞吞洗,洗罢乱抹甘油,反正没香味,湘云宝琴总算没在这事上作弄他。
  婆子又端来烫脚水,说是风地里走过,不将脚心汗散去会得风寒。某只从善如流,然靴尚未脱下,进来两厮。于是从烫脚变成按脚,足足折腾小半个时辰。
  如此这般,坐到桌边已是辰时末(近上午九点),某只真有些肚饿了。
  各色点心皆精致,香气扑鼻。但贾母黛玉起程时用过,陶氏湘云宝琴怕今儿事多,早起时也用过饭,于是从老到小全淑女。
  可怜徒步的假石头肚皮咕咕,却不好意思大嚼,怕替代刘姥姥赢得蝗虫美名。
  这时一溜丫环人手一份端来玉盅装的汤,陶氏道:“老太君多少要喝两口!琴妹妹湘妹妹昨儿就领着众人备料。那个磨牙,老太君且瞧瞧,我是不敢喝,恐糟蹋了。”
  某只穿入红楼已年深月久,早无珍惜艺术品的自觉性,信手揭了盅盖。可惜汤烫,暂且只能看不能喝。确实好看,汤净如清波,飘着些豆大的细点,有莲蓬状的,有菱角状的,有梅花状的,色彩纷呈极养眼。
  宝琴笑道:“可不敢承赞,岂是我俩的功。老太太且瞧瞧,说是叫‘怜子汤’。”
  贾母道便唤鸳鸯给她眼镜,结果戴上被雾气蒙了镜片。
  黛玉不愿外祖母折腾,笑言:“不就是去年初夏结新荷诗社时吃过的?做好的银模子覆上新荷叶,面点压在模子上,借点新荷清香。当时说这汤看着比吃还香,定要起个好名,起了一堆,不及老太太一声‘怜子汤’,即有莲意又显拳拳慈心。”
  湘云拍手道:“亏你记得这般清楚,我们过来前,珠嫂子巴巴寻出银模子,嘱我们做了给老太太和你接风。只这天气哪来的荷叶,借的是迎春花瓣香、竹叶香。”
  贾母虽对李纨有些不喜,仍笑眯眯说:“她有心了。琴丫头,要不一阵你就随你二哥回府,现今府里只三丫头和你珠嫂子打理(王夫人假病不好公然打理家务,而邢夫人的心思尽在她的两个小孙身上),且帮着些。一应物什不用收拾,素日靠晚没事了就过来玩,早上再回去。让你二哥接送,整日里哪有许多事,无事忙!”
  宝玉好似吞下颗大苦果,汤都不香了。宝琴却是脆生生应了,几个姑娘挤眉弄眼,再没有比捉弄迂腐小秀才更有趣的事。
  陶氏凑趣:“今日赶回去也半早不晚的,不在这一日。素闻你们结诗社,我糙人一个也想沾点风雅,凑时不如赶巧,这许多精巧点心,又有怜子汤,起一社?”
  湘云连声叫好,说:“就扣着这桌点心来,我起句——胭脂虎笑下庖厨,爱哥哥!”
  某只眼一翻剽了句名人名诗:“怜子如何不丈夫。”
  众皆哄笑,有说意思歪了的,有说也算能通。吵嚷中,一人一句往下联。
  眼前热闹令贾母不自禁想起惜春,憾意涌心头:四姑娘到底被她胞兄误了!男人过了风头该如何又如何,女孩儿,淫~官之妹,还能说到好亲事?
  这也是她决然跟着黛玉过别院的原故,呆在荣府越想越气,宁国公的嫡曾孙女,有娘娘为姑,有郡王世子夫人为姐,竟然就这么废掉了!贾琏虽一口一声说“会保住四妹妹”,那下~流种子会如何保?还不是将惜春往商家嫁,这下不用愁宁府整日向他借银子!偏她不好说什么,谁让宁府爷们太不成样,总不能由荣府替他们担起来。
  琏、宝并没想过将惜春嫁去商家,四丫的性子不合适。宝玉也不可能天天接送宝琴,回来与难兄一商量:荣府一脉的草字辈尽是宝琴的晚辈,轮换接送!
  宝琴不是湘云似的粗线条,她清楚以后宗室妇帮不到她什么,她能依仗的是正经娘家和干娘家,可不能令琏、宝烦了。故此她也就隔三差五跑一趟,且是与邢王两夫人、或探春或李纨或巧姐儿等一并过去给贾母磕头,原本小辈们也该轮番探视老太太。
  一晃到了三月下旬,春回大地。因小观庄的姑娘只余探春宝琴和巧姐儿,贾母又跟着黛玉走了,李纨不必呆在老太太后院的后院,便搬到小观庄青竹轩,与巧姐儿住的紫菱馆隔着马道相对,也好就近照应小姑娘。
  搬家前,李纨劝惜春随她一起去小观庄住,但四丫头热爱上有门有杠的房,说小观庄尽是红屋,不适合守孝女住,坚定赖在家庵。
  如此一来,假石头探四妹妹方便了,只是邢姨娘搁着瑚琏院的庵堂不用老跑静心庵会令人生疑,他便改成跟随晴雯。于是晴雯每往静心庵烧香必带着两个丫环、四个高大的婆子,倒让一些碎嘴的看不惯,说一个通房一脚出八脚迈的,以为自己是正牌宝二奶奶?好在晴雯傲气惯了,不在意担黑名。
  因天气渐暖,假石头要伪装,只能挑雨天。
  这个春雨绵绵的下午,一行人又往家庵去。静心庵的媳妇婆子已习惯,送上所需物便各干各的去了。晴雯点上香拜了拜,溜去通报了一声,回头做了个手势。
  某只驾到惜春房,里头已清场。
  他脱了斗笠蓑衣,尴尬道:“又弄湿你的屋子。”
  惜春撇嘴:“一阵洒了香灰扫扫,屋里倒能沾佛香。只我总不明白,你何苦?”
  宝玉擦过脸,捧起热茶喝了口,这方慢慢道:“习惯吧。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多在意四妹妹,免得弱点落人手中。”
  惜春心一暖,又不屑,翘唇道:“我还知道,‘咱们做事,要说出别人能接受的理由,实际原故藏桌子下,千万莫指望别人懂’。”
  宝玉略难堪,话说他也找不到为何自己非要改头换面的明确理由,就觉得这事搁明面上不大好,即使庵里住的是探春,他也会这么做。即无好理由,他索性不管了,老脸皮厚地感叹:“难为二哥的歪人歪语四妹记这般牢,不枉我费事抄了本诗册。”说着话掏出诗册:“怡情养性的,关屋里也能望天空,别闷呆了。”
  惜春一翻,有太白的有东坡的,还有没注名的,不由轻念:“竹花开过满园杀,空穴来风寒酒家。坐井观天天似镜,纷繁照尽照袈裟。好诗!我就知二哥时有奇笔!”
  宝玉目光游移:“不是不是!你知道我最怕诗社,什么接龙啊限韵啊,爷写应制诗都写不完,哪有心力写这些东西?你千万莫给人瞧,万万不能写到你的画上,古诗多着,用谁的不能用?”
  惜春吃吃笑,有些忍不住泪意:一本手抄诗册,齐整的馆阁体,不是珍品胜似珍品,二哥对在意的人实在是好!
  她背转身,故作调~笑:“知道你要藏拙,绝计不给人看。万一被看到,我就说是从杂书中抄的,馆阁体我也会写。”
  宝玉笑道:“这才对嘛。上次送你的拳谱练了没?虽是简单几拳,好玩,春天总是天郁郁,多挥动手脚,才不会成什么病西施。”
  惜春立摆姿式。宝玉手背身后做严师状,心中泛起略带凄凉的欣慰:诗真不是他写的,是引泉的。他是悄牵红线,若不成,无人知晓。或许因为自己不能在红楼世界拥有爱情,他总会不自禁地希望所关心的人有某种圆满,媚人小红袭人麝月碧痕,探春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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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最后一天,贾蔷求到琏二帮忙,再次未花铺路钱还了十万俩银。
  怎么从十五万变成十万了?四月还有十万!而他和他的蓉哥哥双双进展不利。
  贾蔷主外,只挤出两千多俩,大头却是来自姻亲家的小辈:未及冠的金荣一千俩,年仅十五的秦钟八百俩,秦家有几件值点钱的摆设,卖了。这银子他接的都烫手。
  贾蓉弄到三千多俩,不是尤氏给的,是宁府在京诸铺面第一季的钱,被他抢到手。肯定不是全部,尤氏防着他。若非父亲离京,他都不知尤氏的权有这么大!
  自家只弄出这么点银子,而宁府富奴从尤氏处得到两小爷生黑心的消息,凑了六万俩给他们。如此下个月的十万俩是有了,五月的十万俩却不知如何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爷穷疯了,化身成狼了!
  

☆、第150章、不肯痛快分宗演成祸分

  
  宁府一脉家家耍赖,即不肯给银子也不肯分宗,没见主母尤大奶奶都四平八稳?
  但耍懒必得装穷,四月初宁府一脉的族老贾代成归西,他家的家境颇宽裕,却只做了七天法事便引灵铁槛寺,一干儿孙尽不孝!
  琏、宝一瞧,蓉蔷许诺的分宗没影,帮忙也淡下来了。
  宁府两小爷技穷,四月还皇银八万俩,余银五月还了六万俩。私心里,他们觉得皇家也该让宁府喘口气,已经还了四十四万俩雪花银,差六万便到半数。
  六月十四,薛夏两家商线同日飞鸽传书抵京:贾珍游秦淮河涉入命案,被官府拘押。
  说起来珍族长真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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