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不是索腾,风夜希给看清楚。”萨麦尔侧脸躲开再袭下来的吻,急得真骂骂混账。
索腾?“索腾是谁?”
夜希仿佛十分吃力地想想,恍然大悟:“啊?索腾怎么啦?”
……
“刚才在吻谁?”萨麦尔不难想像风夜希在摆什么乌龙,恐怕刚才龙吻他的时候,他也在想别的人……是谁?不是龙是谁?地精?不像。还有谁?加百列?不要命。还有谁?路西法?绝对不可能!还有……
嫌疑犯对证以后,萨麦尔终于找到能对号入座的犯人,就是那个当着他亲过风夜希的小混账:“竟然在想那个臭小子?!”
撒旦的思绪陷入场父子背德之恋的纠结狗血剧情中……某父亲爱上尚未成为婴儿的儿子,在精神和肉体屡屡受挫下,身心疲倦的父亲不得不借机寻求泄欲渠道。
渠道A:火龙;渠道B:……
“混账风夜希,宰!”怒火功心,即使手脚被缚,萨麦尔仍不放弃反抗。
睡梦中的风夜希已经启动牛郎状态,反正要调情,他自己的梦他作主。
“宰?疼不好吗?宝贝……嗯,话还是有恶心,换句。”夜希伏在萨麦尔身上,懒懒地想想,又:“就从吧。”
“……从!从?!”萨麦尔吃惊地掉下巴,哪想现在的风夜希见缝插针,连忙就凑上来吮住他的唇记深吻。
他……他什么时候成为章鱼的亲戚。
风夜希的吻很野蛮,仿佛要把他的舌头拔掉,缠搅拉拔,舌头上微微作痛。萨麦尔脑中片空白,猛地从糊涂炸现火花……他不能输。
于是被动的舌头绕个圈迂回地反攻回去,可是睡糊涂的风夜希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迎战。两根舌头激烈地交绕在起,互相厮磨,记湿吻有声有色,啧啧水声中二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皮肤浮现红晕,激情飙升。
或许进行得过于激烈,两个人差要缺氧,终于分开来,各自重重地喘息着。
萨麦尔大口呼吸着,风夜希也不差,但他忿然瞪过去眼,却见到那白痴在笑,笑得好高兴的模样。
萨麦尔心里阵发酸:“不会让那臭小子出生。”
“萨麦尔,真很美味。”话声越来越轻,夜希伏落。
萨麦尔微愕:“什么……喂啊!!”
耳垂被袭,阵辣痛,萨麦尔愣愣地侧脸,但风夜希埋首在他颈窝上,似乎睡着……就样睡?
他……他很悲情地应类炮灰结局,被始乱终弃!
萨麦尔再次傻眼,猛地挺身,胸膛扩张,深吸口气就准备开骂,突然想到什么又让他停住。
“他喊的名字?”不可能,不可能……
“呵,他晚上不睡觉,现在当然没有精力继续。”
外来的句,萨麦尔猛地抬头,首先看见洁白的衣摆,然后是加百列的金发和正在探视他的那张笑意盎然的脸。
萨麦尔看着加百列,心情渐渐平复:“解开。”
毕竟光系与暗系相抵触,萨麦尔要是强行冲开魔法会对施法者造成伤害,所以现今他只能指望同是圣系的加百列能帮他把。
难得加百列不作为难,竟然立即为萨麦尔解开枷锁。萨麦尔推开风夜希,那家伙滚到草地上依旧睡得香甜。萨麦尔忍忍还是没忍住,罩头给风夜希记爆栗,但他竟然抱着脑袋翻个身继续睡……猪!
旁边加百列蹲下来撑着颌观看睡着的夜希,他以单指按住唇示意萨麦尔别打扰。
“墨涅拉奥斯和帕里斯私奔,可怜的‘海伦’只好每晚上孤伶伶地趴在露台数星星。”
虽然在句话中有某些信息很值得探究,但从加百列口中出来实在太过刺耳,萨麦尔只能反击:“少胡言乱语。”
“嗯,是有难度。”加百列仿佛十分苦恼地苦着脸,手轻覆左胸十分痛苦地:“忍心剥夺唯的兴趣爱好吗?”
“……十分忍心。”
“啧,果然是堕落使,萨麦尔太堕落。”
萨麦尔不想理会满口混话的家伙,眼看风夜希睡得香甜,似乎不易喊醒,他便弯身将人抱起,启步离开。
“要去哪?”加百列亦步亦趋,跟上去。
萨麦尔只是冷冷发睨他眼,也不作答,背上翅膀已经张开,准备冲向际。
加百列轻笑着挡住萨麦尔的去路,边审视萨麦尔,边以指轻摩颌下,仿佛在思索该怎样开口。
“让开。”萨麦尔瞪加百列眼,摆出准备消灭障碍的姿态。
加百列脸悲苦,装作泫然欲泣状,边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滴边怨道:“真是除对风夜希热情以外,对谁都冷漠呢。偏心,太伤人。”
“……加百列,还是么恶心。”
恶心?
加百列澄净的蓝眸微微眯起,笑容益发漂亮:“活着就是恶心,不然以为怎么活下去?”
语双关,萨麦尔自然知道他在什么,于是选择沉默。毕竟在酿造那宗悲剧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有掺手,加百列的确有恨他们的资格。因此即使高傲如萨麦尔,也只是避开话题,绕过加百列再前进。
“要回地狱?准备让风夜希成为战争的导火线?”
“……”萨麦尔停住脚步,蹙眉反驳:“只要他成为的情人,即使路西法也没有资格与抢。”
“啊啊?情人?要让风夜希跟订立契约?,是已经解开原有的封印?真有本事。”
答案昭然若揭,萨麦尔也不准备浪费唇舌。
加百列得到沉默的承认,笑容益发灿烂:“会不会想得太简单?路西法会因为契约就放过风夜希?或许们准备让风夜希成为弥赛亚,作为战争的牺牲品?”
“不会!”萨麦尔迅速反驳。
加百列回以冷哼:“好大的口气,们的撒旦大人能控制切发展,保证不会出任何疵漏呢。”
面对讽刺萨麦尔却无法反驳,自大如他也不敢大话,不敢保证。
“萨麦尔。”加百列突然凑近萨麦尔,低声轻喃:“曾经最信任的预言家告诉,他将在万千年后某归来,让耐心等待。”
“……”萨麦尔突然生起不祥预感,不觉暗暗加重搂抱力道。
加百列特意将声量控制到二人能听见的范围,以极低极柔的声调缓缓宣布:“告诉哟,风夜希怀着弥赛亚。”
“嘎!”要不是早有准备,回风夜希准被摔地上去。萨麦尔惊愕地瞪大眼睛,他想过很多可能,就没有想过那臭小子有层来历……是弥塞亚那家伙吗?怪不得与他不对门。
“所以,需要强力的保镖吗?”
“……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或许始终没有失忆?”萨麦尔答非所问。
加百列却不生气,他微笑依旧柔和,十分成功地诠释使的娴雅高贵,只是的话不怎么高雅:“就在路西法那混账把抽落地面那刻,好像把脑袋摔好,记忆恢复。”
“真是怪胎。”
加百列却越笑越开怀:“萨麦尔,给介绍最好的保镖。”
罢,曲指按唇,吹记响哨,嘹亮声响干脆利落地传开,渐弱。
应声而起六位大使,籁遗音,瑶光错落,白羽零散,圣华灼灼。
七大使驾临?!
萨麦尔掐住夜希的脖子阵狂摇。
“白痴,打哪招来的界七大变态?!”
第三十八章 混账
七大变态?是对界赤裸裸的挑衅。
高山崛起,米迦勒的眉峰与鼻梁几乎同齐,形成壮观的喜玛拉雅山脉。后头除淡定的乌利尔以和娴雅的拉斐尔没有太多表示,基本都是比中指和扮鬼脸的堆作片。
萨麦尔木然地瞪着他们,只俩字:“低俗。”
“加百列,是怎么回事?”米迦勒倒没有兴趣跟萨麦尔扯,立即将茅头指向加百列。他们也看到加百列跟萨麦尔些话,就觉得聊内容才是关键。
面对质问,加百列无辜地耸肩,笑容不改,从容淡定:“啊?能什么?就让撒旦留下来,让们起处理路西法的问题。”
米迦勒只是注视着加百列,仿佛仍存疑心。大家太解加百列,知道家伙从不做无趣和没意义的善事,真的只是么简单的话吗?
加百列是谁?恶心千万年的伟人。自动将视线过滤以后只剩下营养与健康,他很自在地接受瞪视,副很正直的乖巧模样。
“难道该更多吗?”
米迦勒蹙眉,他听出来加百列的弦外之间,知道加百列意指石头与七使的事件并未向萨麦尔透露,于是大使长大人不再追问,
萨麦尔也蹙眉,即使多年不见,他对些旧同事始终没有太多好感,更何况现在是敌对势力,完全不对盘。他垂眸瞄,风夜希似乎准备睡死,即使被他提在手里,歪着脑袋仍是睡。打着呼,唇角涎着行唾沫,睡得还真香甜。
手上又爆现青筋,萨麦尔将风夜希扛在肩上,时候索腾和卡亚又回来,静静候在旁边,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如果面对七大使要制胜,现在唯的选择是动用契约加身的仆从帮忙,让他们先将风夜希移走,他作断后。
“萨麦尔,怎么想不通?”
加百列突然插上句话,他把萨麦尔的心思识破,话落的瞬间,七位大使已经将萨麦尔围住。
萨麦尔改揪为抱,将人护住:“加百列,不管为什么,但堂和地狱合作?想法太荒唐。”
“呵,要懂得变通,难道不想对付路西法吗?”
听见话,萨麦尔只是冷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加百列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分子,难道还是善心帮忙不成?除爱看热闹,爱生事以外,萨麦尔还看到加百列另有打算:“们将当作傻子?跟路西法怎么解决都是地狱的事情,犯不着界介入,难道那多事的家伙又命令们前来捣乱吗?什么时候他又关心地狱,那里已经不属于他。”
米迦勒拦下加百列,上前两步谨慎地话:“如果要分清界和地狱,那么就将风夜希放下来,他是界的人。”
萨麦尔误以为他指弥赛亚,于是冷笑声掷话:“们是想要孩子,等他生下来以后就归们。”他才不稀罕那臭小子,既然是弥赛亚,长大以后也是根肉中刺。
孩子?
米迦勒是严肃,是面瘫,但他不是呆子,他是精英,精英的脑子比别人转得快,马上意识到孩子的存在牵扯到某个未知的重要环节,于是他以眼神示意其它五位阻止加百列介入,自己则小心地套话。
“他们都是界的。”他身上有着他们七位大使的圣力,当然算是界的。
萨麦尔眼见几位行为甚为诡异,他想想,就觉得事有蹊跷。面对米迦勒,萨麦尔也没有忘记作为创世神代理人的米迦勒心计绝不比别人轻,他没有正面回应米迦勒,只是坚持己见,连从容哼笑,边宣布:“界的?那就邀请他堕,样总可以?”
拉斐尔也听不下去,他微微蹙眉,劝道::“萨麦尔,不该为己欲让无辜之人蒙罪。的仇恨之心已经害夏娃及亚当,现在还要害风夜希吗?”
或许番话是正义的,但听得萨麦尔心里不舒服,他要风夜希就是让他蒙罪吗?但他是地狱的明星,并不是大义凛然的使们,他们的社会没有罪,有的只是上帝的自以为是。
“拉斐尔,果然是理想主义者。罪?们不是认定就是罪恶的化身吗?那又怎么在意他是否蒙罪?当的情人就要与更贴近,蒙罪也好,堕落也好,都是所愿。”
“……”事实如此,他们无法反驳。
但,风夜希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