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男人来真的吗?蓝水瑶眸光一暗,突地用力,就见刚才还抱着女人猛啃的男人闷哼一声,猛地将她推开。
双手在身后扶住床榻,蓝水瑶微微的抖动着肩膀,青丝如云,散开,眸光娇媚,“玥南宸,你来真的吗?”
舌头被咬,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玥南宸只能狠狠的瞪着女人,额上青筋暴凸,眸光狠厉冷酷,脸颊肌肉在强烈的扭曲与抽搐,硬生生将他那副绝美的五官扭成一张狰狞而凄厉的鬼脸,令人怵目惊心。
“呵呵!”蓝水瑶娇笑两声,丝毫不以为惧,“如果你是来真的,那么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条件!”她慵懒的靠在床榻上,低下头,唇角浅浅的一勾,眼神中流波荡漾,水光潋滟,“我可不喜欢做人家的小三小四,江城,吟蝶舞,你能将她们打发回家吗?”
虽然暂时不能说话,男人的眸光却是一暗。江城,吟蝶舞,他从来没有将她们两个当做存在过!不过,该死,他为什么会顺着她的话向下想?他只是想要试探她而已!
男人神色的变化没有逃开蓝水瑶的眼睛,她就知道,就凭玥南宸这么自大又自负的猪头,怎么会轻易的上她的床!
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缓缓的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一截雪白性感的胸膛,一双挺翘的乳胸若隐若现,“如果你将她们两个打发了,立我为王妃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玥南宸抬起眼,将女人的娇媚之态尽收眼底,忽然觉着全身从来没有过的燥热,真的好像冲上去将女人扑倒,但是一想到她在蓝水楼也是这样勾引男人的时候,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厌恶,猛地甩门而去!
“呵呵!”蓝水瑶望着秃自摇晃的房门冷笑两声,这么容易就摆平了?害她还以为要继续脱呢,这个男人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厉害!
福禄一直在走廊上徘徊,确切的说是一直在等待,如果爷在三夫人房间里睡下,那么他将会把董卿儿的话全部烂在肚子里,就像是日后爷要他的命他也不后悔,可是……面对王爷那怒气冲冲的脸,福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迎上去,小心翼翼的开口,“爷,你不是要休息了吗?”
玥南宸冷冷的抬眸,紧紧的抿了薄唇,受伤的舌头还一阵阵的痛。
福禄咽了一口口水,身子向后缩了一缩,“是……是这样的,今天老奴照爷的话回了董小姐,可是董小姐说,她一定要等爷去……就算是……”福禄咬咬牙,认命的开口,“等不到爷她就不回宫!”
欣长的人影一僵,俊绝的面上冷肃阴沉,笼罩上一层诡谲的怒气,他望望天,已经是三更了,宫门早已经关了,她……
“爷!”福禄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玥南宸皱皱眉,冷睨着他,艰难的调动舌头阴沉出声,“做什么?”
“爷,就算是您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要说,爷不要去,如今董小姐已经嫁做他人妇,比不得从前,如今南玥已经是风言风语,如果爷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爷,老奴求您了,您就回到三夫人的房间吧……呃!”
福禄就知道,他的话爷不会听!抬头望望那匆匆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福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如果我是你,我就将他拉到他老爸的牌位前,用牌位狠狠的敲他的头!既然他的猪脑袋不开窍,你就帮他砸开窍!”突地,身后传来女人凉凉的话语声,福禄一愣,转眸回头看,就见蓝水瑶一身红衣无限魅惑,无限慵懒的倚在房门上,黑发无限懒散的披着,手中一朵开的鲜艳的曼陀罗在晕黄的灯光下发出迷离的光。
“呃……”福禄一愣,拿着先皇的牌位拍爷的头?苍天!
“不敢?”耸耸肩膀,表示不管自己的事情,懒懒的转身,风吹来一缕袍角,雪白的玉足半隐半现,完美的背影线条迅速的隐没在关闭的房门里。
“既然什么都不敢,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回去睡觉去吧!”略带讽刺与冷嗤的声音从房门里传出来。
福禄咬着牙,坐在地上许久,直到突然起的狂风将灯笼吹灭,整个走廊陷入一片黑暗里,福禄这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地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向外走,似乎是想要去追,但是没有走几步就站住了,昂起头,看天……
下雨了!
悦己酒楼中,小二趴在柜台上不断的打着哈欠,平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酒楼中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二楼靠窗的尊贵席位上独坐着一位鹅黄色华服的女子,不断的张望着窗外阴霾沉郁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夜色格外的黑,天色也晚了,原先街边摆摊的小贩也开始收拾摊子,街上的烛光逐渐的一点点的变暗,一阵疾风,挟带着冰冷的寒意,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在空中随风飘舞,为暗夜的玥城更是增添了几分萧瑟。
“这位贵客,天色真的太晚了,小的真的靠不住了!”小二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上前。虽然不认识长宁王妃,但是那是永南王的贵宾席位,所以掌柜的并不敢得罪,派了小二留下守夜,但是见天色越来越晚,又有下雨的趋势,小二想着家里的热炕头,娇妻,禁不住就上前请求。
“啪!”或许是小二打断了女人的沉思,女人手中的筷子无意识的落在了桌面上,那小二脖子一缩,面上那讨好的笑容更深了。
是啊,真的太晚了!董卿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六神无主的向外走。
“夫人,要不要小的送您一程?您看这天要下雨了,地上又滑,夜又黑,您一个单身女人不安全!”小二又急急的追过来。
微微的摇摇头,董卿儿垂下眼帘,默默的一个人走出了悦己酒楼。
出了酒楼只转过一条街,天上就下起了雨,雨势虽然不大,可是足够将街边的灯笼浇熄,现在全城几乎沉寂在黑暗之中了,除了几盏大户人家屋檐下的灯笼还亮着。
“玥南宸,没有想到你的心真的这么狠!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女人的声音幽幽,却又饱含着一抹恨意,从冷的发白的唇中逸出。
董卿儿抬起头,望望黑乎乎的天,已经是三更了,宫门已经关了,而小喜明明知道她在悦己酒楼等永南王,一定会告诉澄宁,这么晚了,他都没有派人来接她,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了!
现在她要怎么办?冲到永南王府去找他?不,不行,一直以来,都是玥南宸对她呵护有加,她什么时候如此主动过?董卿儿在街上转了一圈,还是有些不死心,不知不觉的就又转回到悦己酒楼。
悦己酒楼已经关门了,喜庆的大红灯笼不断的随风摇摆,而那紧闭的雕花大门前,冷冷的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风急急的吹起他那精致的黑色罩衣,露出里面绣了翠竹的白色锦袍。
董卿儿的眸光之中突然充满了得意,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她已经嫁人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会听她的摆布?蓝水瑶算个什么东西?董卿儿微微的昂起高傲的下颌,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倨傲与冷肃,玥澄宁,你等着,那个长宁王妃的位子我还不稀罕呢,要做就做永南王妃!
玥南宸负手在身后,立在酒楼门前。无数银丝编织而成的帘雾绵绵洒洒地落在他那幽紫的发丝上,阴鸷的双眸中,苍白的肌肤上,最后沿着性感有型的锁骨流淌在身体内。
“哎呀!”,突地,身后传来女子的惊叫声,玥南宸眸光一颤,回眸去看,就见不远处的街道上,站立着一个女人,全身已经湿透,青丝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那雨水顺着那尖削的下颌流淌过她单薄秀气的身体。
女人看到他,猛然生气的瞪大了眼,一言不发的就向回走。玥南宸心中一动,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声吼道,“谁让你等我的?现在你应该在皇宫里!”
雨水中,董卿儿倔强的抬起头,“你可以不来,为什么还要来?我已经死心了,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她说着,似乎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却实际没有用多少力气,趁着男人沉默的空挡,她一下子扑到了男人的怀中。
冰冷的胸膛因为有了女人的依靠而变得滚烫,玥南宸紧紧的咬着唇,手抬起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蜷缩在男人的怀中,董卿儿冷冷的勾起唇,眸光之中逸出一抹得意,她张开手臂,环抱住男人的蜂腰,将小脸贴在他有些冰凉的胸膛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上次在你家,我真的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被蓝水瑶气疯了,她……你是不是喜欢她?”
从小在官宦人家长大,虽然嫁人,也是帝王将相之家,所以从小就懂得要想一生富贵,如意,就要狠狠的抓住男人心,这些董卿儿自然懂得,所以这个时候,装可怜扮无辜,是最有效的手段!
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玥南宸将她缓缓的推开,雨水中,一双黝黑的眸子透出一些看不清的情绪,“你该回宫了,难道你要落下夜不归宿的口实吗?”
董卿儿一怔,秀气华美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气,“玥南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变了吗?真的变了吗?你那曾经要守护我一生的誓言呢?难道也变了吗?”
男人淡淡的转过脸,不去回应。
董卿儿抬眸,望着男人,只见男人的脸上是她从来没有瞧过的冷酷表情,心一下子慌了,她咬咬牙,突地身子一僵,直直的向后倒去。
直觉的伸出手,将女人抱在怀中,玥南宸望着女人紧紧闭着的双眸,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肃,他微微的犹豫,正要将女人抱起来,就见远远的福禄打了一把伞,招呼着四个人抬了一顶轿子急急的赶过来。
他们的脚下,雨水飞溅。
“爷!”福禄将伞打在玥南宸的头顶之上,然后又一挥手,“来人,快将长宁王妃抬进轿子里去!”他话声一落,就见那轿里出来两名丫鬟,一个抱着换洗的衣服,两人在玥南宸面前一行礼,上前就要接过董卿儿……
“福禄!”阴沉冷鸷的话语缓缓的逸出玥南宸的唇。
“爷,您就将长宁王妃交给她们吧,王妃身子弱,如果淋病了,我们不好跟长宁王爷交代的!”福禄说着,给两个丫鬟使了颜色,那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浑身颤抖着接过董卿儿,然后迅速的隐没在轿子里,生怕晚走一步,惹爷不高兴,一剑被爷削成两半。
“送王妃回宫!”福禄挥挥手,那四个轿夫也是迅速的转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帘中。
空旷的大街上,只剩下傲然挺立的玥南宸与不断缩头缩尾的福禄。
“说,这是谁的主意?”阴冷的话语逸出男人的唇,他知道,就算给福禄十个胆子,福禄也不敢私自做主管他的事情。
“爷,没人……”福禄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再问你一遍!”同样的问句冷酷阴鸷地凝聚在空气中,但这回更多了一份令人窒息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残忍的气势凝聚在他绝美的外表上,更显得诡异且不可测。
福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爷,真的没有人指使老奴,老奴是为爷着想,上次王妃娘娘生病的事情,已经对王爷您不利了,如今再……”
“够了!”冷冷的打断福禄的话语,南宸烦躁的挥挥手,“滚!”
福禄连忙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跑了,偌大的街道上只留一把伞,一个人……
飘逸的红影迅速的没入了大宅子,还没有等她靠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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