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看阿兮是真想买,而自己又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这耳坠子就真卖不出去了,便说道:“看您这么喜欢,我就给你个底价两百元,太太,这可是成本的价了,可不能再低了。”
看到老板这样说了,阿兮也不好意思再还价,可是两百元……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啊!
就在阿兮犹豫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买了!”只见慕轩不知什么站在了店门口,他手插着口袋悠闲地走进来,对着老板说道。
“这……”老板也有点犹豫,这耳坠子先前都无人问津,今天怎么这么畅销。
“这是我先看中的!”阿兮看着有人跟自己抢东西,自然是一万个不开心,抬头对着慕轩说道。
“你只是看上,又没有付钱买走!”慕轩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难道你不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吗?”阿兮气结,这个人怎么老是喜欢找自己的岔,自己命中一定和他犯冲!
“我没说过我是君子啊!”慕轩得意地笑着说道,又掏出了两百元塞到老板手上说道:“这是两百元,这东西我买了!”说着从老板手中将那锦盒拿走。
老板拿着这两百元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抱歉地对阿兮说道:“这位太太,你看……要不就算了,以后小店再有什么精细的玩意儿,您再来!”
阿兮自然是气得不得了,想和慕轩理论,但又不想这个店老板为难,影响他做生意,便淡淡说了句“不用了”转身就走。
“阿兮,别生气……深呼吸……放轻松……”阿兮站在路旁等着司机和小怜来接自己,一边不停对自己安慰着。“算了!反正今天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就是一对耳坠子嘛!”阿兮自我安慰着,“唉!可是……真的好喜欢啊!”想到这阿兮失落地垂着脑袋,看来接下来几天自己又要在没买到心仪之物的懊悔和不平中度过了。
“嫂子!”慕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他笑着看着阿兮一个劲地自我安慰着,不禁笑道。
阿兮白了他一眼,尤其在看到他手上那个锦盒后,心里那团怒火烧得更旺了。“有什么事吗?”阿兮没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请嫂子去对面的茶楼喝杯茶而已。”慕轩朝对面努了努嘴说道。
“不……”阿兮刚开口想拒绝,那“不”字刚吐出,便被慕轩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嫂子不会连这么个薄面都不给我吧!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嫂子何苦要这么防着我呢!”
阿兮想这司机可能还要过会儿才能来,想着他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便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就往对面的茶楼走去。
慕轩看着她就这么直直地走了,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谋
一进茶馆便有小二迎上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位楼上请!”慕轩要了个雅间,安静,布置得极为诗情画意,从镂刻的木窗可以看到四处的景象。
“两位要点什么茶?”小二殷勤地为他们端上了点心后问道。
“来壶龙井!”不等阿兮开口,慕轩就抢先说道。小二应着下去准备,不多时便将茶具和茶叶端来。
“春夏秋冬四季,不同发酵方法的茶叶也各有不同。”慕轩一边熟练地温壶、注水、温杯,一边对阿兮解释道。“春季应食花茶,未经发酵,就好比豆蔻少女。夏季应品龙井,性气温和、优雅,让人心旷神怡。深秋则尝铁观音,香重味甘,回味无穷。寒冬则喝陈年普洱,醇、滑、厚、顺。”慕轩似乎对茶道很有研究,说得头头是道。听得阿兮一眼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是注意到阿兮的疑惑,他缓缓地说道:“因为家父对茶道很有研究,所以略知一二!”说着他将一杯茶端至阿兮面前,“嫂子,请用茶!”
阿兮也听闻过茶道忌讳主客不韵,也只能接下茶盏,卸开杯盖,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茶香。阿兮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俗人,不懂什么品茶,觉得自己喝茶时常如同牛饮,看着慕轩先是闻茶香,而后用拇指和食指握住杯沿,中指托着杯底,分三次将茶水细细品啜。一切动作淋漓流畅,做得既不做作又不失礼,恰到好处。
阿兮饮了几口后,轻轻将茶盏搁置桌上问道:“茶也喝了,慕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如今凤举不在家,家中事务繁忙,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其实今天也是机缘巧合碰到了嫂子,主要是想跟嫂子道个歉,昨日是慕轩失礼了!”慕轩也放下茶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说着他将那个锦盒移至阿兮手边说道:“看嫂子这么喜欢这对耳坠子,慕轩就当是赔罪之礼转送给嫂子吧!”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况且昨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阿兮连忙拒绝,虽然自己很喜欢这小玩意儿,但慕轩的行为举止着实诡异,先是硬和自己抢夺这东西,现在又转送给自己,前后这么自相矛盾,阿兮不得不留个心眼。透过窗户阿兮看到司机已经将车开至那家店铺前,小怜正在朝四处张望,阿兮便说道:“车子来了,我不便久留,谢谢慕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再会!”说完阿兮便起身离开了茶楼。
“小怜!”阿兮呼唤远处着急张望着的小怜,小怜一看是阿兮便急忙跑过来,“大少奶奶,您去哪儿了,我等了好一会儿了,都急死了!”
“我去对面的茶楼喝了杯茶,没看到你们的身影,东西送到了吗?”阿兮温和地笑了笑,又念起冷清秋的诗稿便问道。
“已经送到了,我亲手交到主编的手上,还说明是七少奶奶的!”小怜机灵而乖巧地说道。
“那就好,我们走吧!”说着阿兮便拉着小怜坐进了车子。
随着汽车呼啸着开走,慕轩的视线也一直拉长,似在深思。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包厢门口,慕轩霍地掏出一把银灰色的手枪直直对着那个男子。男子似乎是被慕轩的一系列动作惊住了,愣了愣后说道:“少……少爷……”
“什么事?”慕轩一改往常儒雅的作风,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戾气,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先生请您回去一趟,有大事!”黑衣男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胆战心惊地说道。
慕轩只是稍稍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继而又转过身,望着远处许久。
阿兮回到金家后,立刻将自己发现的问题跟金母一一详细禀告,金母先是一惊,而后是大怒,派人去将两个账房先生请来。
“老张,你在金家待了多久了?”账房先生来了后,金母低沉着声音问道,语气尽是一片严肃。
“回太太的话,已经四五十年了!”老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是跟我和老爷最久的老人了,一直以来我们待你可好!”金母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
“老爷和太太对我……很好!”
“那账目里这么大的漏洞,你为何不跟我说!”金母突然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不要说眼前的这两个账房先生,就是阿兮也被惊了一跳。
“太太,这……这……”老张额头冒着冷汗,欲言又止。
“你老实说,这钱到底去哪儿了!”金母似乎对老张的态度非常不满意,更加严厉地说道。
老张犹豫地瞅了金母身边的王玉芬一眼后说道:“三个月前,三少奶奶取走了一万元,说是过些日子就给补上,我便让小丁先随意写个理由,想着先这样放着,等三少奶奶将钱还上后,在将账簿补全。”
“玉芬!老张说的可是真的?”金母突然转身对王玉芬说道。
“我……我……是前不久鹏振急需要钱,我便擅自去了账房取了一万,妈,我也是为了鹏振着想,以后我不会了!”王玉芬立刻跪下,眼泪哗得就流了下来,对着金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
“唉,你们真是一个个都不给我省心!”金母叹了口气,想着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责怪呢!
“那还有一万元去哪儿了呢?”阿兮不经意地问了句,却意外地看到那个老张身旁的那个小丁身体不自然地抖了抖,阿兮便问道:“小丁,你当初写在账本的理由是什么?”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是‘铺子收益不好’!”小丁战战巍巍地回道道。
“你写了几次?”阿兮又问道。
“一……一次!”
“哦?我怎么看到两个理由呢?”阿兮似不经意地说道。
“额……我……我记错了,是两个,两个!”可能是做贼心虚,听到阿兮这么说,小丁突然改口说道。
“哦……两个啊……你说,那剩下的一万元能买多少东西?”阿兮一副了然的模样,又故作疑惑地问道。
“佩芳,你在说什么呢?”金母对阿兮的问题很不理解,便开口问道。
“妈,我就随便问问!”阿兮微笑着对金母说道,又转而对小丁问道:“如果你有一万元,你觉得能买多少东西?”
“我……我……太太!我错了,我招,剩下的那一万元是我拿的,我知道三少奶奶取了一万元,我想反正师傅也快走了,以后账房的账簿还不是我来管,便又取了一万元……”小丁先是一阵不知所措和恐惧,后来就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金母说道。
“你……你个兔崽子!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老张气得胡子都颤抖着,狠狠踢了小丁一脚后,也不管金母在,开口就骂道。
“我……我在外面的赌场欠了债,我拿那钱去还债了!”小丁被老张踢得龇牙咧嘴,疼痛不已。
“妈,事情已经明了,怎么处理?”阿兮看到一旁的金母似乎已被这突发的一切给弄懵了,便轻声提醒道。
“额,这个,佩芳,你处理吧!”金母烦心得不得了,挥了挥手让阿兮处理。
那个小丁阿兮自然是要辞退的,至于老张,阿兮念及他已经上了年纪,又快要退老还乡,便不再追究什么,而老张却异常伤心,自己一手栽培、视如己出的徒弟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他一个劲地对阿兮说着忏悔之辞,还要拿出他一生的积蓄要作为补偿。
“老张,你别这样,这些是你的血汗钱,是你该得的,至于那些被亏空的钱,既然母亲都说了交由我处理,我便做主就此作罢吧!”阿兮将激动的老张扶起柔声说道。一个为金家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人,晚年若过得孤苦伶仃、穷迫潦倒,任谁都于心不忍。
“大少奶奶……”
就在这时,管家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嚷着:“太太!太太!”
“怎么回事,这么大惊小怪的!”金母不解地看着这一脸焦急的管家。
“太太……大……大少爷出事了!”
金母一听这消息一下子不能接受,“什么,凤举……凤举怎么了?”金母起身着急地问道。
“刚传了消息,说是大少爷的车跟另一辆车撞了,如今仍昏迷不醒,情况很不好!老爷叫我来通知您!”管家一看金母的着急模样,立刻将事实托盘而出。
“昏迷不醒……天哪!我……我要过去!”金母显得格外焦急,突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母亲!”阿兮心急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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