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笑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燕西也喜欢!”冷清秋听到阿兮的话后,笑着说道,最后还甜蜜地补充了一句。
“瞧你那一脸的甜蜜样,是不是燕西最近都听你的话,在家陪你?”阿兮看到冷清秋的模样,便知她最近一定过得很幸福和快乐。
“他,还好,就是最近三嫂的表妹秀珠常来找他去玩,他去了几次,后来就一直待家里陪我”冷清秋执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后说道,“大嫂,其实今天来就是来谢谢你,上次帮了我的忙,早就想来谢你了,就是一直没有机会!”
听到冷清秋的话后,阿兮先是一阵迷茫,而后又立刻想到上次帮她去报社交了诗稿的事,便说道:“我还当什么事呢!那是我举手之劳,以后你要有什么诗稿要交,尽管来找我!”
“谢谢大嫂了!”冷清秋听到阿兮这样说,感激地答谢,但又立刻面露忧愁,“其实我还有一事,我一直在一所小学校当国文老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母亲不让我一人上街,我很发愁!
“清秋,我听母亲说过,金家有家规,女眷不得外出谋生,这……你不怕……”阿兮听到冷清秋在外教书,立刻想起上次金母的生气模样,立刻关切地说道。
“我知道金家有家规,只是我看到那些孩子那双渴求知识的眼睛,和他们用稚嫩的言语唤我的时候,我就恨不下心辜负他们对我的期待,无法抛下他们!”冷清秋无奈地说着,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欣慰和愉悦,似乎她对这份工作充满了热爱和感情。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忙,让你有机会能去上课?”阿兮抿了口茶后说道。
“嗯,大嫂,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冷清秋面露焦虑,这近两个月的不能出户,她对那些孩子是既想念,又觉得对不起。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清秋,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绝对不能出一点纰漏!”阿兮看着冷清秋焦急的神情,以及那眼神中的请求,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大嫂,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冷清秋见阿兮答应了,立刻露出一脸的喜悦,连连点头应着。
“这事我们先瞒着母亲,我回头跟凤举商量一番,你每天坐凤举的车去学校,学校放学后,我让凤举顺道将你接回来!你看如何?”阿兮想了想,觉得这事得需要金凤举的帮忙,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可以,只是,大哥愿意帮我们吗?”听到阿兮又办法,冷清秋自然是高兴,可她又担心金凤举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
“我会找他谈谈的……”阿兮扯了扯嘴角说道。
这天傍晚,阿兮回房前先去了金凤举房中,跟金凤举将大致的事说了一番后,金凤举先是犹豫,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帮她这个忙?”金凤举见阿兮一脸的笑意,便疑惑地问道。
“她是个有灵气的女子,你不觉得这样的女子湮没在这样深宅豪门中,有点太可惜吗?我只不过是给了她一次机会,一次展示她自己能力和价值的机会罢了!有什么不对吗?”阿兮闻言先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后认真说道。
“那你就没为你自己可惜?你这样的女子就甘心湮没在金家这深宅大院里?”金凤举反问道。
“我和清秋不一样!”阿兮叹了一声,站起身行至窗前,“我说过,我对你,你的孩子,金家所做的,是一种责任!如果我随心所欲,只做我自己所喜爱的事,那就太自私了,对你、对金家就太不公平了!”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听完阿兮的话,金凤举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我们那儿倡导社会责任感,我可是个‘四有’公民,来你们这儿真是埋没人才了!”阿兮笑着跟金凤举开玩笑地说道,她自己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天,能坐在一起笑谈人生。
冷清秋于是就这样每天跟着金凤举来回于金家和学校,金家上下除了那几个知情人外,也不了解实情。虽金母以及其他人无意提起过,也被阿兮以充分地理由给搪塞了回去,一切都风生水起地进行着。
这天四小姐金道之回来了,阿兮咋以为是她和刘守华又闹变扭了,一问才知是刘守华去外地出差,要后天才能回来,于是这四小姐就堂而皇之地回娘家蹭饭了。
多了一个人,便是多了一份热闹。饭后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这热闹的气氛也突然让阿兮有了回家的错觉。而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出现无疑是将原本高涨的气氛划开了一道口子。
“怎么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金母见管家的模样,严厉地斥责道。
“母亲,你们聊,我去问问!”阿兮笑着放下茶盏起身说道,又朝管家使了个眼色,朝厅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阿兮见里面的人听不见了,便问道。
“回大少奶奶的,门外来了个喝醉的女人,硬是要进来,拦都拦不住!”老管家擦了把额头的汗,规规矩矩地回道。
“有说找谁吗?”
“没有,喝得醉醺醺的,估计是走错了!”
“那就派人将她送走,送上黄包车就可以了,别放她进来!”阿兮原以为是那个晚香又来闹事,便吩咐管家不要把人放进了。
就在这时,一个由远及近地声音已经传来,阿兮往大门一看,便看见一个穿着一身旗袍样式的女子东倒西歪地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金家的门卫。
“这帮饭桶,怎么把人给放进来了!”管家定睛一看后,骂了一句便朝那女子走去。拦下那女子,又唤来门卫将她赶出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女子似乎是喝得很醉,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嚷着。“我要报警了!放开!”女子对着那些试图拉她的人是拳打脚踢,那些门卫只能忍着痛使劲将她往门外拖。
“你们都先放手!”阿兮念及再这么僵持下去,这女子的叫喊声一定会惊动金母他们,便吩咐他们放手。
那些门卫见阿兮吩咐了,便听话地放了手,原本还在拼命挣扎的女子因为惯性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似乎是让她醒了几分酒。
“小姐,你来这儿找谁?”阿兮走上前笑着问坐在地上的女子,但仔细一看这女子觉得有几分面熟,但又记不得在哪儿见过。
“我……我……”女子看了看阿兮,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是想起点什么,便歪歪扭扭地起身说道:“我找刘守华!不!我找金道之!”
“道之?你找她有什么事吗?”阿兮见她要找道之,便心生疑惑,留了个心眼问道。
“我找她关你什么事!”那女子骄横地瞥了阿兮一眼后,蹭蹭蹭越过阿兮要往屋里走。
阿兮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说道:“这位小姐,你应该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金府不是你想来就能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切还是按规矩办吧!”
“你!”
“去通知四小姐来一趟,就说有人找她!”阿兮没有理会女子的愤怒,淡淡地对管家说道。
管家接到命令一溜烟地小跑着去通报,不多时便见金道之匆匆地走了出来。
“大嫂,这么急把我叫出来,怎么了?”金道之行至阿兮身旁疑惑地问道。
“这位小姐指明要见你,你认识她吗?”阿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女子对金道之解释道。
金道之听完阿兮的话才注意到这女子,“你……我们认识吗?”
那女子听到金道之的话后,理了理衣服,又拢了拢头发,轻蔑地笑了一声后说道:“金家四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派人拍了我这么多张照片,怎么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你……你是田川樱子?你不是回日本了吗!”金道之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女子就是上次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只是疑惑已经回日本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阿兮听到金道之的话后,也仔细地打量了这女子一番,发现果然是那照片上之人,只不过此时这女子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与其照片上的清秀模样还是相差甚多。
“回日本?哈哈哈……四小姐,我该说您是傻呢,还是蠢?男人的话你也信?”田川樱子听到金道之的问题后,笑得更放肆了,鄙视地瞅了她一眼后说道:“刘守华只不过把我送到了香港玩了一番,你竟就相信了!”
“你胡说!”金道之显然不相信刘守华会这样做,便把几日来的气都撒在田川樱子的身上,“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滚出去!”
“我偏不!我告诉你,我樱子可不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我就是缠上刘守华了,我就是要跟你共用一个丈夫!”这田川樱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金道之让她滚,她浑然不怕地反击道。
“就你?你配吗?你当刘守华真的会娶你?”金道之虽然很气田川樱子的嚣张,但她还是死守住刘守华没这贼胆这一点。
“四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守华说了,再过一年,他就会被派到上海,到时您的父亲,您的家庭,还管得住他吗?”田川樱子似乎早已料到金道之会这么说,笑着说道:“在你们中国人的观念里,先进门的便是正室,后进门的便是妾。我不介意当个妾,姐姐,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得和平相处哦!”
“你太过分了!”听完田川樱子的话,金道之是愤怒到了极点,也许是金家人与生俱来地骄傲和自尊,迫使她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捍卫自己的尊严,于是她像一只保护自己领地的母豹般,对着田川樱子张牙舞爪。
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阿兮试图上前劝阻,却无济于事。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阿兮一听便知,这下完了,终于惊动这太上皇和老佛爷了。
金父金母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互相殴打,互相扯着头发。“还不快拉开她们!”金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吩咐下人去将两人拉开。
“母亲!”金道之一见自己的父母来了,立刻哭着跑进金母的怀里。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亏你还是念过书的,搞得像个泼妇一样!”金铨恨自己女儿不争气,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父亲……”金道之听后自然是委屈加不服,开口想辩解,却被金母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位小姐,你找小女有何事?”金铨见金道之安分了,便端起官腔笑着问田川樱子。
“您就是金总理吧!我找金小姐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告诉她一声,我田川樱子跟定刘守华了!”田川樱子虽是一身狼狈样,但还是笑得像个胜利者般回答道。
“田川小姐可能不清楚,守华已经答应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来往,为了保全彼此的颜面,我想你还是三思而后行!”金铨心中虽气,但还是一副笑脸地说道。
“金总理,我敬您是政府总理,但是有些事我们谁也说不准!您想想是取我这小命重要,还是贵千金的幸福重要!”田川樱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着,最后又笑着说道:“今天叩扰你们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告辞了!”说着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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