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有心了,知道我喜欢品茶!这段时间工作上如何,还顺利吗?”金铨见慕轩如此有心,笑得更欢了,但还是不忘关心一下他的工作。
“谢老爷子关心,一切都好!”慕轩微笑着说道,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
“慕先生,请喝茶!”一个仆人恭敬地递上茶,慕轩连忙双手去接,却让人觉察到他的左手似乎有点异常。
“慕轩,你的手怎么了?”金凤举看到后疑惑地问道。
“哦,前不久这手臂有点拉伤,现在还没好利索!”慕轩闻言,放下茶杯,揉了揉左臂说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这拉伤是小,要是烙下病根可就是大事了!记得去配几味药敷一敷,别得了什么关节病之类的。”金母闻言不赞同地说道,嘱咐慕轩要照顾自己。
“多谢夫人关心,慕轩知道了!”慕轩应下,金母赞许地不住点头。
阿兮中途去了趟偏厅,那儿堆积着前不久金铨的那些幕僚们送来的礼,阿兮拿着礼单细细地点了一番,便吩咐仆人将这些礼品搬到库房去,自己也慢慢地往正厅走去,却意外地在半途碰到了慕轩。
“嫂子!”慕轩依旧是礼貌地称呼着阿兮。
“慕先生这就要走吗?”阿兮见其如此礼貌待人,也不再和他抬杠,笑着问道。
“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得先走了!”慕轩双手插着口袋,却笑得很无良。
“既然如此,慕先生慢走!我还有事要去忙!”阿兮见状立刻送客,举步就要往前走。
“嫂子,慕轩要奉劝一句!”慕轩却突然叫住阿兮,阿兮疑惑地回过头看着他,只见他轻启嘴唇,说道:“有些话要想清楚才能说,有些事要弄明白才能做!嫂子懂我的意思吧!”
阿兮先是迷惑,后来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轻笑一声说道:“慕先生想堵住我的口吗?但有些事纸永远包不住火,早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我也奉劝慕先生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着阿兮掉头就走。
果然,阿兮的那句话在不久之后就真应验了,只不过这倒霉的不是慕轩,而是……冷清秋。
“大少奶奶!”这天阿兮正在外面的铺子里收账,小怜却急冲冲地跑来找她。
“小怜,你怎么来了?”阿兮放下手中的账本,跟店铺的掌柜说了句“失陪一下”便将小怜拉到一旁轻声问道。
“大少奶奶,七少奶奶那事夫人好像知道了!”小怜气息还没缓过来,喘着气说道:“刚才我看到七少奶奶跟着夫人回来,夫人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我想着是不是出事了,所以立刻跑出了找你!”
“此事当真?”阿兮急忙问道,待得到小怜的肯定后,她神色稍变,“小怜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跟你一同回去!”说着连忙跟掌柜的交代了一番,拿起包就走,小怜见状也急急地跟上。
回到金家,阿兮明显感觉到有一丝异常的氛围笼罩着,大厅里不见一人,“夫人呢?”阿兮随意唤来一个丫鬟问道。
“回大少奶奶,夫人刚回来,带着七少奶奶去老爷书房了!”小丫鬟见阿兮这样问,立刻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这下完了!阿兮心里一惊,知道金母必定是发现了冷清秋在外工作,带着冷清秋去金父那儿问罪了。想到这儿,阿兮举步就要往楼梯走去。
“大嫂,清秋怎么了?”这时刚赶回来的金燕西一进屋,看到阿兮在那儿,便上前询问道。
“我也是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兮摇头说着,“母亲和清秋在父亲书房,我们现在就去!”说着阿兮拉上金燕西就往金铨书房赶去。
两人一进书房,便见到书房里拥着许多人,金父金母坐在正中的沙发上,金母脸色不是很好地对金父说着什么,而冷清秋低着头跪在那儿,似乎是哭了,肩膀微颤。站在周围的人,脸上神色不一,有担忧的,有等着看好戏的,没有一人上去劝。
“父亲,母亲!”金燕西和阿兮进门后先向金父和金母问候,金铨淡淡地应了声,金母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母亲,清秋这是怎么了?惹您这么生气?”金燕西先将跪着的冷清秋扶起,又行至金母身旁,搂着金母的肩膀问道。
“清秋,你告诉燕西,你犯了什么错!”金母本来看到金燕西将冷清秋扶起,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见金燕西这么问,冷冷地对冷清秋说道。
谁知冷清秋听到金母的问话,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低着头。
“清秋,母亲问你话呢!”一旁的慧厂小声提醒着。
“我没有错!”哪知这时一向以娇柔著称的冷清秋骨子里竟然也是如此倔强,她抬起头直视着金母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果然金母大发雷霆,拍着桌子站起身,指着冷清秋说道,气得手指发着颤。“金家有家规,不准女眷外出谋生,我要你立刻辞去那工作!”
“母亲,我不觉得我在学校教书有什么做错,并没有为金家抹黑,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冷清秋这次却怎么也不肯让步,倔强地抬起头反驳道。
“你……你!”金母气得浑身颤抖着,捂着胸,喘着粗气,金燕西见状立刻将金母扶着坐下,金铨则扬声吩咐老杨将金母一直吃的口服药拿过来。“清秋,你少说几句,看你把母亲气得!”王玉芬皱着眉上前替金母顺气,责怪道。
老杨很快拿来了药,金母吃了药后,稍稍恢复了一点,但还是冷眼瞪着冷清秋。
冷清秋看到自己孤军奋战,不由心里一酸,又落下泪来。阿兮上前一步,扶着冷清秋的肩对金父金母说道:“父亲,母亲,其实这事我也有错。不能全怪清秋!”
“佩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金父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我早就知道清秋在学校教书的事,那时她来找我商量,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帮她。如果早知道这事这么严重,我当时说什么也会劝她打消这念头。如果今天母亲一定要惩罚清秋的话,那我也请求惩罚,就罚我知情不报,辜负了父亲母亲对我的期望!”阿兮低着头说道,将事情的原委道了个明白。
“大嫂……”冷清秋闻言看着阿兮,欲言又止。
“我们做了错事,自然当罚。只是,媳妇有些话想说,如果父亲、母亲听后还觉得我们有错,我绝无半点不甘!”阿兮安慰地看了冷清秋一眼后说道。
“什么话?”金铨突然很感兴趣阿兮会说什么,便问道。
“媳妇觉得清秋此举非但无错,反而还是有功无过的佳举!”阿兮见金铨这样问,笑着说道:“理由有三。第一,清秋去学校做老师,这并不是什么有辱金家名声的事,反而,清秋教书育人,自力更生,反而会让外人觉得金家每个人都懂得居安思危,并不是因为父亲是总理,而只当个寄生虫,这不是为金家争光的好事吗!第二,清秋会出去工作也是为了燕西。燕西,大嫂不得不说你,你这花钱如流水的毛病必须改改!”阿兮看了一眼金燕西说道:“父亲母亲应该都知道燕西花钱有点大手大脚,而清秋也跟我提过,为了填补燕西跟账房借的钱,清秋只能出去工作!”前几天阿兮才听账房先生报告说金燕西上个月透支的钱还没还上,如今为救冷清秋,阿兮只能舍弃金燕西了!
“燕西,这事是真的吗?”金父一脸严肃地问金燕西。
“我……”金燕西脸色不怎么好看,支支吾吾地说着。倒是金母心疼儿子说道:“都是我这老太婆不好,前不久身体不好,燕西便向账房借了点钱给我买了许多补品!老爷,你就别怪他了!”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铨冷哼地看了一眼金燕西,“你就这么宠着他,那些钱到底花到哪儿去了,他心里清楚!”金铨略带责备地对金母说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金家的家规就摆在那儿,这清秋违反了家规,难不成就这么算了?”王玉芬不赞同地说道。
“玉芬别急,做错了事当然得罚!”阿兮微笑看着王玉芬说道:“只是清秋如今怀着金家的骨血,如果真要以家法处置清秋,这母子连心,那不是连同孩子也给罚了!孩子又没有什么错,这么就罚了,孩子着实是太委屈了!”
“大嫂,你这是谬论!”王玉芬听不下去了,急急地反驳道。
“难道玉芬你就这么想让清秋受罚吗?你到底安得什么心!”阿兮不屈服地反问道,只把王玉芬问愣了,“我我我”地支吾着。
“够了!”见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金父开口打断说道,“佩芳,你也少说几句!”金铨看了一眼阿兮说道。
“是,是媳妇唐突了!”阿兮立刻软下来恭敬地说道。
“唉,夫人,你就是把这家规看得太重,看把孩子们约束得!”金铨叹了口气后对金母说道,待金母真想开口辩解时打断说道:“这次是清秋有错在先,清秋你既然已经是金家的媳妇,你就要事事为金家着想,你怀着孩子出去工作,若是出了事怎么办?这些你仔细考虑过吗?”金铨又回过头对冷清秋说道。
“这次是清秋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冷清秋低着头说道,对于这个公公,冷清秋还是很听他话的。
“就这样吧,清秋先把学校工作辞了,等生完孩子再说吧!”金铨见大家都能平静下来商讨,便说出了他的决定。
冷清秋见这是金铨的决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是徒然,只能接受,答应明天就去把工作辞了。而阿兮见状,知道再说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不再做声。
待大家都散了,阿兮特地拉住金燕西,“燕西,好好照顾清秋,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倔强,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好好对她!”阿兮看着金燕西一脸的疲惫,也知道他的难处,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番。
“我知道了,大嫂!”金燕西应下后也离开了。
阿兮带着失落回到房间,原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是这么得难受!她自嘲地想着,将自己深埋进沙发,眼中尽是感伤和迷茫。
“我听说清秋的事,母亲和父亲知道了?”金凤举回来后也听说了这事,便连忙来找阿兮求证。
“嗯,父亲和母亲都很生气,清秋明天就会去把工作给辞了!”阿兮还是窝在沙发里淡淡地叙述着。
“你没事吧?母亲责怪你了?”见她心情不好,金凤举以为她受到责骂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阿兮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道。说实话,今天的事对她而言打击真的很大,原来在这儿自己竟然如此渺小,一点决定权也没有!阿兮就在今天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也别太灰心了,看你这一副模样,好像是谁给你找了许多麻烦似的,这些事还不是……”金凤举笑了声想为阿兮开导开导,却被阿兮硬生生地打断。
“对,这些事都是我自己找的!我就是没事找事,行了吧!”她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人,突然被人触到了雷点,一下子爆发了,冲着金凤举吼道,只把金凤举给吼懵了。“对不起,我……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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