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朵诡异的暗红色花朵着实引人入胜,花瓣细长伸展显得那花异常妖娆,衬得淼淼亦好似一朵诱人的花朵。海生不禁深吸一口气。
“海生今日可是佳人有约,一整日都没见你。”淼淼显然只顾着戴手中的面纱,丝毫没有留意到海生看着她的迷恋目光。
海生被这句话拉回了理智,“出去练曲子去了,淼淼找我可是有事?”
“没有,只是托人带了百珍楼的糕点回来,往你那送的时候听说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可是没口福了,姑娘们都赞不绝口呢。”那调皮语气与她的装束极为反差。
“是么,那下次你可要早早知会我一声啊。”海生掩着心中的失望,故作轻松地说道。
两人只是默契地轻笑,看上去像是一对养眼的璧人。
小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刘妈妈说已经按姑娘的意思布置好了,姑娘准备出场吧。”
淼淼应了声好,与海生静静出去从二楼的专用过道走上台,海生坐在边上,淼淼则是坐在台子正中央的椅子上。标志性的一挥手示意一边的人可以点起台子两边薄纱灯笼中的烛台。
台上亮起来,海生缓缓奏起曲子的前奏。淼淼一双勾魂的大眼睛和轻轻摆动的手臂与婀娜的上半身还有身上的那朵曼珠沙华引得台下一众客人一阵喝彩,这别具一格前无古人的开场让众人入了神。
之后,震撼大家的是淼淼特别的唱腔和罕见的唱词,她和着曲子悠悠唱着:
人事名利情感
也许顷刻变更
一刻的抱怨
缠绕我未憾
原是泡沫会远飘去
毋用惧怕生命
也许曲折
写爱幻化这一页
谁亦害怕困倦
每种死结
无力回避过
天与荒里乱躲
谁人曾怜悯过
情迷游离心窝
那岁月里曲折种种分享过
命运仍属于我
人事常交错
如能重寻再看别问为甚疯魔
痛笑着却一次狠狠摔倒过
将不老的未磨灭前事诉说千趟
……
淼淼的唱腔和舞姿带着淡淡的惆怅,但舞台四周围的客人看到的只是她的魅惑妖娆姿态,海生离得最近,颇为动容,这词与她相似地暧昧。
一曲罢了,掌声不断,淼淼深深鞠躬谢过大家,跟着海生走开,留下一众意犹未尽的人。
楼上位置最好的看台隔间内,菊久治、菊久辰、司徒宇、齐仲清四人皆震惊于淼淼的惊人之曲。
“听这位姑娘唱得词应该是封川人士。”齐仲清生性寡淡,若不是禁不住好友司徒宇的软磨硬泡,根本不会涉足此地,看也不看台上之人,只是纯欣赏这曲这词。
“封川。”菊久辰沉吟着,那么远的地方,绝对不会是她,看来自己可以放心了。
门外响起刘秀好的声音,“打扰各位公子了。”刘秀好一心为着女儿的美好未来着想,执意拉着海兰来见菊久辰。
菊久治别有深意的看了菊久辰一眼,只见菊久辰脸色如常,心知他是在硬撑。饶有兴味地闪着手中的折扇,静待接下来的事情。
站在门外的是菊久治和菊久辰身边的人,看到刘妈妈和刘海兰,像往常那般放二人进去。
司徒宇和齐仲清冷眼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谄媚老鸨,刘秀好并未注意,只是照常说道:“海兰这丫头皮薄,还要我硬拽过来,辰公子不介意吧。”
菊久辰看到海兰,隐忍着没有做声。司徒宇和齐仲清听了顿时明白过味来。不悦地看着菊久辰。
刘秀好留下自己的女儿,接口还有事就离开了。菊久辰站起身拉着海兰说道:“陪我出去透透气。”
司徒宇和齐仲清相视一眼,站起来拦住他,不顾刘海兰的惊讶说道:“你可对得起她。”
司徒宇更是轻轻扫过海兰一眼不客气地说道:“莫说是比不上她哥哥出色,和她更是天上地下。”
菊久辰听了不悦地说道:“不许你这样说她。”
齐仲清神情复杂地说道:“她是无辜的,你何必要这样对她。”最后一句话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你根本不配娶她。”
海兰闻言怔怔地看着菊久辰。
一世诺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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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久辰不悦地瞪了齐仲清一眼,有些担忧地看向海兰。
海兰看到他的目光中有忧色,但更多的是怜惜,放下心来,神色缓和下来。菊久辰看到海兰神色好转,亦放下心来,看着齐仲清冷冷说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亦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果然,齐仲清极力压下心中的不满,颇为无奈何地问道:“她,你待她可好?”
“你以什么身份来问?青梅竹马?抑或是,旧情人?”菊久辰极力显示出十足的底气。
“你……我只是以一个做哥哥的身份,希望你待她好些可以么?”齐仲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是一想到她,口气不禁软了下来。
“不必了,她并不缺哥哥。”菊久辰你并不理会他的妥协。
司徒宇在一旁听得冒火,但想到自己司徒公子的身份碍于有外人在场又不好发作,冷冷地丢下一句“自然有人为她做主!”便拉着愣在原地黯然神伤的齐仲清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我去看看淼淼姑娘身上的伤如何了。”菊久治心中的确挂念佳人,正好此时又有人需要解释一番,于是借口离去。
“兰儿,我并非有心瞒着你这事,只是这桩婚事并非我心之所向,纯属父母之命,我与她并从无交集,何谈感情。况且那亲事是一早定下的,那时如果遇见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应下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而已。现在是,以后更加是,你给我时间来解决一些问题,名分恐怕要委屈你些,但是我保证你进了门,我专宠你一个,别的人我不会多看一眼。”
菊久辰眼中的海兰只是善良温柔的化身,他很怕她会受到打击甚至伤害,故极力安抚她。
海兰看到他认真动情的样子,猜测着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菊久辰看着海兰不为所动眉眼纠结的样子,当下乱了阵脚,以为自己成亲这件事让她受到了打击。“兰儿,你不要这样,我句句出于真心,你若是不信,我立刻回家去,向我父母说明娶你的决心,一定说到他们答应为止。”
海兰听到这暗自松了口气,但面上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我相信你便是了,你不要急,我会怕的,怕你会不要我。”说着便扑到了他的怀中,嘴角略为勾起。
菊久辰显然没看到,他半拥着海兰,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你对我的情意,我一早便知,何况你还曾舍身救过我。”
“你要是为了报恩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来要我。”海兰故作撒娇似地埋怨道。
“不是为了报恩,只是感受到了你的真心。你对我如此倾尽所有,我又怎会忍心负你,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放心,我说服了家人,就让你进门。”菊久辰柔声说道。
“可是我的出身,配你怕是配不起。”海兰可怜兮兮地说道。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再说我就罚你一辈子被我绑在身边。”菊久辰宠溺说道。
海兰听了娇笑道:“没正经。”心中好似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菊久辰紧拥着她,像是生怕她再多想跑掉,霸道地说道:“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海兰轻轻“嗯”了一声,笑得不似平常那般温柔,那笑,深不见底。
遗憾的是,菊久辰根本从未发现过。
另一边,淼淼自下台,便发现海生似乎从刚刚回来到现在一直把手隐于宽大的衣袖之内,起初看是不经意而为之,现在看来,似是有意为之。
思及此,淼淼拉起海生的手臂带着他走向娆娆居。
海生慌忙嘱咐七两替自己把琴打理好,一路忍着十指连心之痛跟着淼淼来到娆娆居。
淼淼一把拉起自己捉着的那只手,不禁愕然。
只见海生五个手指的指尖处皆包着白白的纱布,还向外渗着点点腥红。淼淼立即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看到的是同一种景象。
“你这是做什么么,练不好就练不好,大不了就是演砸了,你看看你的手。”淼淼眼眶发红,泛着泪光,极力隐忍着。
“不碍事,真的一点不痛。我以前也常常如此。”海生抽回手柔声安慰着淼淼。
淼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嘱咐道:“一定在这等我。”便跑了出去。
“淼淼”海生想要叫住她,无奈佳人太过心急跑得太快没有听到。
淼淼刚走没一会,响起敲门声,“姑娘可是方便与在下一见?”
海生听出是菊久治的声音,走过去开开门。菊久治脸上的惊奇一闪而过,低头看着他的手笑道:“还是被她发现了。”
“治公子怎么……”海生无比诧异,想到自己所处之处并不显眼,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治公子深谙音律,只是平日深藏不露。”
菊久治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自小耳濡目染,听得多罢了,哪里谈得上深谙音律,海生公子真是谬赞了。”
“淼淼她刚才急着出去了,我在这只是因为我的手,总之,治公子可不要误会她,她是个好姑娘。”海生越是想为淼淼解释清楚两人的关系,越是词不达意。无奈叹了口气,“总之,你只要知道她是好姑娘,我们之间绝对没什么就好。”
说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正欲开口,菊久治说道:“即使你什么都不讲,我自然也明白。”看着他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接着说道:“她跑得急,想来是去拿药治你的手。”
海生疑惑地看着他。
“之前送了瓶治瘀伤的药给她,很是有效,想来她是看到你的手如此,急着去拿了。”
海生听了虽然放下心来,却没来由地感伤,治公子果然是懂她之人,自己又何苦多嘴去解释,多亏治公子是明理之人,不然岂不是越描越黑。
海生眉稍微翘,菊久治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说道:“她是个好姑娘,若是有人说她不好,自然是那人肤浅了,只看到了她身处的环境,却看不到她那颗赤子之心。”
海生闻言心中不禁惆怅,但想到治公子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便释然了。“你明白最好不过。”
“你是喜欢她的吧。”菊久治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丝毫醋意,亦不含鄙薄。
“治公子多虑了,海生只当淼淼是妹妹,就如同海兰一般。”海生笑得温婉如玉。
一世诺言(二)
“海生果真是一笑倾城,难怪他倾心于你。”菊久治缓缓说道。
海生听了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的话,一时羞红了双颊。“今日才发现,治公子真会说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菊久治只是笑笑,说道:“看来他的这条路不好走呢。”
海生一时窘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正当气氛转向尴尬之际,淼淼推门进来,看到菊久治赶忙问道:“太好了,你也在,上次你给我的那药说是治外伤红肿淤青的,海生的手指磨破了皮,不住渗血,用了可是也有奇效?”
菊久治点点头,淼淼顿时松了一口气。拉着海生坐下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海生起先担心菊久治误会,有些推脱,但被淼淼厉声回绝。后来,发现菊久治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