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心呢,你的心有没有受伤,哥哥?
佐助强压下把这句话冲着鼬喊出口的**,而是佯装放心而且略带骄傲和炫耀地道:
“你也不要小瞧我啊,哥哥,如果真的来不及的话我可以用瞬身术,只有上任才能够使用的术,也没有多么难嘛!”
“啊,做得很好,佐助。”
鼬摸了摸佐助的头发,柔声夸赞道。
“呵呵呵……”
佐助笑着,然后跑开了。
一直等到跑出了鼬的视线外之后,佐助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天知道他刚刚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忍着流泪的冲动,而且还笑出来的。
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佐助苦笑,难道自己现在真的被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同化了不成?心里竟然这么脆弱,这么爱哭,这实在是太愧对自己多活的那几十年了。
等着吧,哥哥,等到我的实力、星忍村的实力已经成长到可以抵抗晓、抵抗晓幕后那个不知道是宇智波斑还是宇智波泉奈的主谋,我一定对你坦白一切,然后让你放下一切包袱和重担,为你打造再也不会有人站在你头上指手划脚,用你内心的柔软来利用你的和平世界!
等着我,哥哥,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
望着鼬的方向,佐助的眼神坚定,在内心对自己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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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佐助自然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坐在教室里学那些他早就已经学会了知识,去鸣人家接了他然后和他一起去上学的是替身。
整整一天,佐助都隐身跟在鼬的身后,看着他慢慢走过宇智波家的每一寸土地,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一样。
然后天黑了,宇智波一族的属地外围整个都被大量的暗部包围住,其中几个暗部一起结印,接着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整个宇智波一族就被结界困住了。
怪不得死了整整一个族的人,木叶村那么多强大忍者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无论是战斗时爆发出的查克拉还是宇智波族人濒死之时的惨叫声按正理来说是不可能瞒住所有的忍者的,原来是被暗部干涉,设下可以隔离一切声音、影像和查克拉的强力结界了。
准备地真是周到啊!
藏身在暗处的佐助嘴角勾起一个充满了嘲讽和杀意的笑容——
阿飞自己现在对付不了,但是团藏和那两个老不死的顾问可就不同了,团藏之所以能够得到那么多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也得在这场屠杀之后,现在的他还只有止水的一只眼睛,好对付地很!
反正知道鼬实际上是接受了木叶的任务才屠杀了宇智波一族的人只有四个,把他们三个都杀了的话,想必剩下的三代火影也不会把这件事和鼬联系起来,顶多认为趁火打劫,他对鼬还是非常信任的。
未来佐助还要靠三代火影还鼬一个清白,而且他对唯一一个不赞成派鼬去杀宇智波一族,最后却没有成功说服那几个老不死的老人还是很尊敬的,要杀的目标自然把他排除了。
第二十八章 血红之夜(中)
“再不斩,蝎,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就交给你们俩了,注意不要被木叶发现。”
佐助站在一个宇智波族人的房顶上,他注视着远处的一个房子,鼬正杀到那一家,同时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两人命令道。
“了解,四代目,暗杀可是我的长项,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不会让他们跑掉的!”
扛着一把大刀的再不斩很嚣张地道。
“不知道他们俩的实力怎么样,有没有让我制成傀儡的价值呢?”
蝎通过绯流琥传出的声音非常低沉,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听起来一种阴森森的。
“去吧,今天木叶的暗部大多数都集中在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其他地方的防范就弱很多,正是暗杀的最好时机。
既然敢逼迫我的哥哥,就要有到地狱里忏悔的觉悟!”
佐助没管再不斩和蝎说了什么,冷冷地一挥手,再不斩和蝎就点了点头,瞬间消失了,于是房顶上只剩下佐助一个人了。
对于再不斩和蝎之流来说,让他们尊敬某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收服的,而且他们的忠诚度比一般的忍者还要高得多。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这样的忍者反是最不容易背叛的。
就像晓组织,里面的成员都是叛忍,当然鼬这个特殊的存在例外,其他人没有一个背叛晓,即使到了有生命之危的时候,他们也宁愿自杀或者死亡也没有向敌人透露过关于晓的情报。
叛忍大部分都是在村子里受到欺压,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实在在村子里呆不住了才会选择叛出村子这条路,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犯罪者,这些叛忍才真是罪大恶极。
佐助的星忍村里有很多叛忍,当然都是前一种情况的叛忍,星忍村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地,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环境,所以那些叛忍对佐助比星忍村本来的那些居民还要拥戴和尊敬,为了他可以死心塌地,即使佐助的年龄比他们的零头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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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无划过皮肤的声音其实很小,可是听在动手的鼬和躲在暗处的佐助耳里确实那么刺耳。
随着“砰”地一声,木叶宇智波一族除了鼬和佐助之外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停止了呼吸。
鼬的手微微一动,手里的苦无消失,然后他看都没看身边的共犯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满是尸体的屋子,足尖在地上一点,跃上了街道两边的电线杆,一双黑眸定定地望向忍者学校的方向。
“鼬,你这么做很不厚道啊,明明是你的任务,可是实际上大多数人却都是我帮你处理掉的。”
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鼬最近的那根电线杆上,嘴里抱怨着,语气却平淡地没有多少起伏。
“这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要求你帮忙。”
鼬冷冷地道,声音里毫无感情。
“真是冷淡啊,鼬。”
面具男,也就是阿飞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然后和鼬望向同一个方向:
“那边是忍者学校吧?怎么,在等弟弟回来?”
“我警告你最好离佐助远一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鼬一下子转过身来,一双漆黑的双眸里两个血红色的风车缓缓地旋转着,散发出强烈的不祥气息:
“不要打佐助的主意!”
鼬的声音冷得快要结成冰,周身的杀气更是不要钱一样向阿飞席卷而去。
“放心,我对连写轮眼都没开的小鬼不感兴趣,我的计划有你就够了,鼬。”
阿飞安抚鼬一般地道,可是无论是他还是鼬都不相信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不过两人现在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哎呀,鼬,你的佐助弟弟好像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兄弟联络感情了,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再见!”
忽然,阿飞面具上露出那个洞里写轮眼一闪而逝,他的人也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佐助……”
看着远远跑来的佐助因为看到街上随处可见的尸体而脸色大变,然后快速向家里跑去,连早上向自己炫耀过的瞬身术都忘了用的既震惊、害怕又担忧的样子,鼬低喃了一声,在佐助注意到之前从电线杆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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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甚至自己还作为旁观者从头看到尾,可是当佐助走进家门,看到倒在一起的宇智波夫妇的尸体以及背对着自己站在阴影下的鼬时,佐助的心脏还是缩了一下:
“哥哥……”
佐助把视线在地上那两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上仅仅停留了一瞬,然后就转到鼬的身上再也没有移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哥哥?外面到处倒满了尸体,爸爸和妈妈也死了,不过……”
佐助对着转过身来的鼬轻呼出一口气:
“不过哥哥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佐助的话让鼬的心脏一颤,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掩下眼底对佐助的宠爱和心疼,压下心底所有的感情,对一脸放心和庆幸地望着自己的佐助扔出一只手里剑,划破了佐助的肩膀,鲜红血液立刻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沾湿了佐助的衣服,鼬的心。
“你到底在干什么,哥哥?”
佐助没有去管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一双黑色的眸子仍然眨都不眨地注视着鼬,眼底没有指控,只有疑惑。
在佐助这样充满了信任的眼神之下,鼬必须先闭一下眼,才能狠下心来对他使用月渎:
“愚蠢……弟弟啊!万花筒写轮眼!”
在月渎的世界里,鼬让佐助看到了他疯狂地杀死了所有人,包括他们俩父母的画面。
可是,从头到尾都跟在鼬身边,把所有经过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佐助怎么会不知道,鼬他其实只杀了几个宇智波家的顽固分子,几个执意要挑起战争,不顾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将会有的牺牲的人。
其他人,都是阿飞杀的,那些和鼬一样爱好和平的族人是,那些没有抵抗能力的老弱妇幼是,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美琴是,许多许多人……都是阿飞杀的。
而鼬,却把这一切的罪孽都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 血红之夜(下)
“为什么?”
因为中了月渎而倒在地上的佐助努力地抬头望着鼬——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为了木叶,为了我而付出那么多?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鼬的回答还是那么地可笑,可惜佐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测试器量?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这个把大家都杀了?”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会相信你这种只有傻瓜才会相信的理由?我有脑子去思考,有心去感受,即使没有看过火影,只是那近七年的相处,我也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佐助微垂着眼帘,在鼬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难道是自己装小孩子装得太成功了吗?竟然让鼬以为自己会相信这种无聊的谎言,明明自己已经表现地很聪明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你的,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的,是宇智波一族中最有可能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人,现在的你没有被我杀死的价值!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苟且偷生下去吧!
然后等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那一天,再来到我的面前吧!”
声音冰冷地说完这么一段话之后,鼬再次对佐助用出月渎,在佐助闭上眼睛之前,最后留在他视线里的,是鼬那悲伤不舍的眼神,和从眼角流下的两行清泪。
在鼬的气息完全消失之后,佐助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样的清醒而明亮,哪有一点中过两次月渎的样子?
“我们俩到底谁愚蠢啊,愚蠢的哥哥!”
凝望着鼬离开的方向,良久之后佐助才收回视线,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既然敢让哥哥那么痛苦,自己可没打算让团藏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佐助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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