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伊尔哈就不同了,弘暕身子不好,但她还有个活泼健康的弘暅,富察氏可是不下于那拉氏的满洲大族,加上皇上倚重富察氏,在年羹尧死后,提拔了一帮年轻的将领,其中便有淑伊尔哈的哥哥富察古尔金,虽不起眼,但很明显皇上是为懿妃添势的,而且皇上年富力强……
这么想着,看着端坐着的懿妃,那拉氏的眼神灼热起来。
满座宫妃,你一言我一语,因是皇后掌权,大半都似有若无的奉承皇后。
那拉氏把眼一转,瞅到不发一言的甄氏头上,语重心长:“你小产后怎么脸色一直不好,太医可曾去瞧着了?不要太过伤心,你还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惦念你的,前儿不是把血燕给你送去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养身体,万不可轻弃了自己,这是皇上和本宫的意思。”
甄氏嘴唇是泛着白色的,素净着一张脸,头上戴着的是银饰,身上也没有抹什么香粉,要知道现下的女子没几个是不抹香粉的,由此可知嗓子之痛让她多么心灰意冷。
甄氏站起行礼:“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没什么打紧的。”
“哎,咱们是皇上的女人,为皇家繁衍子嗣、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身为妃嫔的最要紧的,宫中,依本宫看,懿妃是最体己皇上的。”
蓦然被点名,成为众矢之的,淑伊尔哈不得不站起来回那拉氏的话:“臣妾不敢当娘娘盛誉,娘娘母仪天下,是皇上的结发之妻,几十年来与皇上相携结伴,最体己皇上的非娘娘莫属。”
那拉氏笑言:“你嘴巴一直这么甜。”
淑伊尔哈暗自抹汗,嫔妃饶舌运动神马的最讨厌了!
养心殿内,胤禛刚从军机处回来,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脱去披风,顺手挂到里间的架子上。这是两人习惯的独处方式,殿内没有奴才,一切亲力亲为。
胤禛抱着为他整理衣冠的女子,深吸一口气,鼻尖尽是女子特有的馨香,满足的抒发胸怀。如今朝中大权尽数归于他手中,办起事来得心应手,不管后宫和前朝都是一把抓,前些年憋屈的感觉一散而去。
“朕饿了,前几日的清蒸平鱼不错。”
淑伊尔哈翻个白眼:“平鱼是不错,架不住老吃的,到时候吃腻了可不划算,不如今儿清炒茼蒿配个猪肚汤,再来点红枣土豆泥如何?”
胤禛于吃上并不坚持:“依你的。”
“臣妾下去准备了,也自去忙吧。”
胤禛手头都是奏折,抽不开空陪淑伊尔哈,也就放她走了。苏培盛看淑伊尔哈离开,端着香茶上去为雍正斟上一杯:“皇上,这是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泡的,说是皇上劳累,此茶可清净养神。”
胤禛披着奏折,手一伸便是茶碗,端起喝了口,口齿留香,精神为之一振,便愈发想念起淑伊尔哈来。
恰此时,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刚在小厨房晕倒了!”
胤禛一把把奏折扔掉,劈头就往外走,边走边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有没有请太医?”
苏培盛一一答道:“太医已经请了,正往那边去了。”
淑伊尔哈也有三十了,平时健健康康,连风寒都极少感染,宫里妃嫔大都体弱,只她一年四季除例行请脉连一碗药都是不入口的。胤禛害怕起来,心口像含了块冰,冻得生疼,据说平时越是健康的人病来越是如山倒!
床上的女子仍在昏迷,眉头微皱,在偌大的床铺上显得羸弱不堪,胤禛怜惜的把淑伊尔哈放在身侧的手贴于脸颊之上,转而利目剐向把着脉的白胡子太医。
太医被盯得抖了一下,渐渐脸露喜色:“恭喜皇上,恭喜懿妃娘娘,懿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淑伊尔哈幽幽转醒,正好听到此言,不禁抽抽嘴角,老娘啊,咱不想当大龄孕妇啊!
胤禛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心情愉悦,自是大大赏了太医及一众奴才侍婢,难得的挥霍了一番。
“你怎么不知道小心些,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怀孕了都不知道。”轻柔的把淑伊尔哈散在额前的鬓发缕到耳后。
淑伊尔哈的月事间隔很长的,可能是造血细胞比较少吧,而且最近事情那么多,弘暕病好后她有检查过的,但可能月份小,太医并没有查出来。
淑伊尔哈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坚持起来为胤禛庖厨:“是臣妾的错,臣妾做上一顿菜给爷赔罪,好吗?”撒娇的伏到男人怀里,眉眼脉脉含情,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胤禛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哪有什么怪罪了,捧在手心都不够了,嘴唇亲吻心爱之人的额首:“做什么菜啊,好好养胎!”呃= =!语气依然凶恶……
淑伊尔哈的孩子似乎都非常体谅妈妈,在肚子里乖乖的,别人的害喜脸上长斑什么的都无,而且容姿愈发繁盛,有着空间的助益,胤禛已是长伴承乾宫驻扎起来,后宫冷落很久了。但因为胤禛强势,倒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招惹到承乾宫,连皇后都屏退三舍。
天气逐渐冷下来,淑伊尔哈捧着刚吃饱的肚子,窝在被窝里打着瞌睡。
胤禛把奏折统统搬到承乾宫批阅,以便就近看守怀孕了愈发不安生的淑伊尔哈。撇到淑伊尔哈香肩微露,愈隐愈现的诱惑,胤禛掐指一算,撩起袍子钻到暖和和的被窝里,抱着养的水润饱满的美人就是一滚……
淑伊尔哈半梦半醒之间喘息愈重,对身后卖力的男人无语凝噎,你该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怀孕的胖妇人有XX欲啊……
外头守门的红妆同样无语凝噎:皇上,你可得悠着点啊,小心咱家格格先……
苏培盛很淡定,他抱着拂尘坐在门边上,目光放空,呆滞的遥望远方赤红的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欺负乃!
自从回宫就没两天是清净的,淑伊尔哈觉得心累身累脑袋沉重。
皇后被放出来重新掌理六宫事物,在妃位上的便只剩下齐妃和淑伊尔哈,齐妃是不识大体的,淑伊尔哈一贯懒散,皇后的权柄达到最大化。
每天一早,淑伊尔哈便要梳洗整齐拜见皇后,早起成了老大难,每每都让淑伊尔哈痛苦不堪。
红妆端着热水进屋,见自家格格正是酣梦见周公,不由叹息,拧着布巾先是轻拭脸在细细擦手,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床上之人也就清醒了。
淑伊尔哈做起来,捉着被脚,语音糯糯如糯米丸子:“好想睡觉啊……”
红妆不说话,拿起一边的衣服,连同几个侍婢行云流水般给淑伊尔哈穿衣洗漱。
淑伊尔哈摸着脸,阻止白梨手中拿着的金步摇,那东西忒重的,她可不想过早的脊椎变形。
“簪几株簪花便可,只是去给皇后请安,不用太艳丽。”
白梨、落花、玲珑、皑雪是红妆培养的贴身侍婢,白梨年纪最大,已有二十,落花、玲珑、皑雪皆只十八。
白梨是不打算出宫的,家里老父老母已去,亲戚朋友皆不是啥好鸟,倒不如呆在宫里来到舒坦,而且淑伊尔哈的承乾宫差事轻松,尤其是侍婢,待遇非常好,冬日暖炉、夏日添病,隔三差五还有精致的食物点心首饰赏下来,白梨便打定主意好好侍奉主子。她为人忠厚老实,五官平实,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红妆最倚重的便是白梨。
落花容貌姣好,清清秀秀,是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听说家中已为她找好人家,只等年纪到了放出去。她处事圆滑周到,不得罪人,而且是一早便有了去向的宫女,在侍婢中不偏不倚,立场中立。
玲珑和皑雪两人非常有意思,玲珑嘴甜讨喜,一张圆盘子脸,牙尖嘴利,心中还保留着一些善心,这是非常难得的,淑伊尔哈就有一次看到她偷偷去太医院用自己的体积钱买了伤药给同舍的小姐妹治伤。皑雪识文断字,比齐妃李氏还识大体,底下的小丫鬟基本上都交给她调教了,她心性高傲清冷,容貌也是给人冷冷淡淡的感觉,话不多,她也是不打算放出去的,因为淑伊尔哈无意中救了她的命,她便和白梨搭起伴来,一般唱黑脸的就是她。
当初管厨房的赛雪到年纪放出去了,现在管厨房的是白梨,管规矩的是皑雪,管衣服饰品的是落花和玲珑。
玲珑挑了几朵颜色较淡的珠花簪到淑伊尔哈梳好的两把头的一端,另一端簪上用红宝石为中轴而成的玉色长簪子,两边给垂下用南海珍珠串成的珠链,耳下的耳坠同样是珍珠配红翡,映着肌肤赛雪,唇红齿白。
红妆净手后从妆台锦布盒子里挖出一点香膏,细细抹匀在淑伊尔哈的脸上,稍加按摩,待到差不多时,示意白梨从架子上挑出相应的衣服。
白梨同落花挑出一件白底旗袍,袍子下摆绣着婉然而上的红梅黑枝,搭着同款的坎肩,淑伊尔哈穿上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摇曳间见风姿。
秋老虎已去,风渐渐大了。白梨赶着为淑伊尔哈披上月白色的缎锦披风,由红妆搀着淑伊尔哈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早上淑伊尔哈喝了一碗羊奶,就着枣粥吃了些团子,到不怎么觉得饿。
坐在端庄大气的坤宁宫中,皇后例行问了华妃的病情,自从知道自己孩子是熹妃害死并且熹妃处死后,华妃的身子便是没了信念般彻底跨下来,已是能托一日是一日的情况了。
那拉氏是乐见熹妃与华妃两败俱伤的,而且熹妃害死了她的弘晖,她如今是恨死了钮祜禄氏,逮着机会便出黑手黑一黑钮祜禄家族,那拉氏家族势力比钮祜禄家族大许多,整蛊钮祜禄家族是易如反掌的事。
弘历过继给华妃,等于是剥夺了弘历的继承权,华妃是包衣出身,年羹尧更是罪臣,皇位是不可能由这样出身的皇子继承的。
齐妃是汉军旗出身,她的三阿哥读书骑射皆平庸,同样是没有继承权的。
淑伊尔哈就不同了,弘暕身子不好,但她还有个活泼健康的弘暅,富察氏可是不下于那拉氏的满洲大族,加上皇上倚重富察氏,在年羹尧死后,提拔了一帮年轻的将领,其中便有淑伊尔哈的哥哥富察古尔金,虽不起眼,但很明显皇上是为懿妃添势的,而且皇上年富力强……
这么想着,看着端坐着的懿妃,那拉氏的眼神灼热起来。
满座宫妃,你一言我一语,因是皇后掌权,大半都似有若无的奉承皇后。
那拉氏把眼一转,瞅到不发一言的甄氏头上,语重心长:“你小产后怎么脸色一直不好,太医可曾去瞧着了?不要太过伤心,你还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惦念你的,前儿不是把血燕给你送去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养身体,万不可轻弃了自己,这是皇上和本宫的意思。”
甄氏嘴唇是泛着白色的,素净着一张脸,头上戴着的是银饰,身上也没有抹什么香粉,要知道现下的女子没几个是不抹香粉的,由此可知嗓子之痛让她多么心灰意冷。
甄氏站起行礼:“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没什么打紧的。”
“哎,咱们是皇上的女人,为皇家繁衍子嗣、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身为妃嫔的最要紧的,宫中,依本宫看,懿妃是最体己皇上的。”
蓦然被点名,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