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18)
“怕?怎么会,不是还有你在吗,没人敢欺负我的。”
这句话说的须峰心里暖暖的,手臂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若曦微闭着眼睛喃喃道:“爆出来也无所谓,你不怕别人说你的妃子是青楼里出来的就行。”
须峰摇摇头,他不怕也不会让天下的人知道她是出生青楼的人,只要找一个合理的身份和理由就可以了。
“等我的病一好,须峰你就出兵可以吧?”
“若儿,你不担心我杀了李不悔。”
“李不悔啊…………”
若曦苦笑了一下,该死的还是要死,不该死的总是不死,李不悔,恐怕还是躲不过的。
“我想睡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须峰摸着她的头发,若曦现在睡觉的时候也会经常地咳嗽,要慢慢地把水送下去才不会咳。
为了这件事情,还专门找人用细小的植物做成了一个像习惯一样的东西,把一个木杯上面凿出一个大小适合的圆洞,插入吸管放在她的枕头旁边。
只要气管不舒服,若曦就会咬着吸管吸几口水润一下。
须峰心里一方面在盘算她的病情,一方面在盘算李不悔的事情,他是希望杀死李不悔的,这个人留着是一个祸害。
但是怎么杀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按照若曦的要求,七天以后不管她是不是能被治好,须峰都要发兵。
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兵马和粮草了。
先前答应了杜子越的事情也要兑现诺言,杜子越那小子,须峰是越看越顺眼了,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物。
心里好像越来越期待这次他的表现了。
若曦在半个时辰以后睡着了须峰才离开,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来了杜子越。
皮肤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的白嫩,眉目鼻梁也长得越发分明挺立,除了太过于可爱以外,全身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是一个散发男子气概的青年。
“这次你做先锋,对方的将军是李不悔,也许你不会与他对阵。”
杜子越的脸从来就没有笑过,这会儿更加笑不出来了,绷着脸就像是有人欠他很多的钱一样。
“要么让我亲手杀他,要么让他死在我手里。”
“有什么区别吗?”
“有。”杜子越很坚定地回答:“前一个,是我和他面对面地厮杀,后者,是不用见面,但是他要因为我死。”
物是人非事事休(19)
须峰微笑,杜子越是唯一一个看见他也不跪,也不称臣的人,很有脾气和很有个性。
“你说要他因为你死,详细说说你怎么样让他因为你死。”
“那还不简单,你不是单独召见过他吗,留言好散布也杀人都不见血,很方便。”
“简单?”
须峰摸摸银郝,银郝伸着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子越,喉咙管里面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很不友好。
杜子越也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从上而下地看着它,一只狼不狼狗不狗的东西居然还在冲他叫,真是想上去踹它两脚。
须峰知道银郝不喜欢杜子越,确切的说是有点害怕这个人,杜子越身上散发的气过于的阴狠了一点,这个人要好好地控制住不然也会成为一个祸患。
比起范钦来说,杜子越是一个比较难控制的人。
不过幸好有少卿和他在,而且须峰心里也知道杜子越对若曦是什么样的异样情感。
像姐姐又像恋人,像朋友又像冤家,想报答又抗拒,想争取在一起又不行,不仅是与挪威须峰的存在才不行。
而是他心里就有一个矛盾的地方。
杜子越,可能除了对地位的野心是没有犹豫的,对报复别人没有犹豫,其他的事情都有矛盾的地方。
“朕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看李不悔不顺眼。”
“我还是乞丐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有为什么。”
“既然你说没什么那朕也不深究了,正面战场,李不悔对上的人也是我们的主将,不会是你一个小小的前锋将军,至于谣言嘛……你可以随便去做,只要不伤及大周的名声随你。”
“不伤及大周的名声那你的名声呢?”
“朕?!”须峰蔑视地笑了起来,王者的气息又散发出来,杜子越眼色一沉只听须峰笑道:“你敢做就试试看,朕会告诉你后果。”
杜子越出来的时候银郝身上的毛都快竖起来,它和杜子越却是是很不来电。
须峰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他其实不是在乎名声的人,只是他要压住杜子越,既然不杀他还要用他就一定要管住他。
臣子是不能在主子头上撒野的。
物是人非事事休(20)
夜深人静的时候,杜子越连夜写了一封书信给探子送出城指明是要交给李不悔的。
现在的杜子越不愿意搬出去还是住在少卿的府上,正好就碰上少卿睡不着过来找他下棋。
看见探子拿着一封书信急急忙忙地赶往齐世国,心里也有些数。
“子越进步不少啊,离间计也想到了,不知道你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在上面。”
“哼,装傻充愣,明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写就画了几个黑条而已。”
少卿笑眯眯地点头:“孺子可教也啊!!”
什么都不写,比写上什么还要人的命。
这下齐世国的大臣们可是有地方联想了!!!
“皇上问你了为什么要杀李不悔了吧?”
“老狐狸你怎么知道的?”杜子越奇怪道,他和须峰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告诉过别人的。
少卿摇摇扇子:“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主上心里想的东西,我不仅仅知道主上问过你为什么要杀李不悔,我还知道你心里的真正原因。”
杜子越一脸的不相信,少卿再厉害,他们也只相处了半年多的样子,就算他能够将须峰心里想的看个透也不可能将他的心思吃个透。
少卿拿起一个白玉雕的茶杯:“要是我说中了你就把这个茶杯送给我如何。”
“本来就都是你这里的东西想要就拿去。”
“好吧,那我说了。”
杜子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喝茶,他还就是不相信少卿能看清他的心思。
“第一,是因为以前有个叫宝豆豆的人,被一个姓李的人娶了,某人心里觉得被抢走了一些东西,可是那东西又被送走了,某人觉得姓李的不是东西,心中生恨。
第二,某人在齐世国的时候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姓李的一副温温和和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是大将军,天天顶着一张清秀的神仙脸招摇过市还引得赞叹,看看某人的可爱样子,心里又是恨又是感慨。”
“感慨什么?”
“事态不公啊!!!”
完全不理会“某人”杀人的眼神,笑嘻嘻地捧着白玉杯子乐滋滋地走了。
杜子越的“理由”被他说的一干二净明明白白…………
物是人非事事休(21)
“娘娘,办好了。”
德妃从床上激动地跳起来,掐着小太监的脖子差点没让他断气。
“娘娘别激动,真的真的,明儿个太医院里的太医调好药以后,细细地称好了回龙散的用量,奴才安排好的人会在里面多加上一点点,只是那么多出的一点点回龙散,娘娘还担心她不死!!”
“好好好,办得好,只要赵若曦死了,贤妃被禁足一个月,等她放出来的时候,本宫就甩她一大截了。
以后这后宫里面就没有本宫的对手了,皇后的位子是非本宫莫属了!!”
德妃开心的快要抽搐起来,看她这样对未来有把握,她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认为德妃坐上皇后的位子是势在必得的,竟然还纷纷恭喜起她来。
用皇后的礼仪跟德妃请安,德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满心期待明天快点到来。
有人期待就有人担忧,乌桓和须峰两个人在若曦的房间里面一直陪着她,跟她说话解闷,银郝还伸个脑袋过来凑热闹。
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人居然是若曦,最轻松地人就是她了,反正这病她也没有办法插手,与其悲悲戚戚泪流满面地悲伤,还不如放松自己平静地接受。
茜月的牌位已经做好了,若曦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就死缠烂打地要须峰把茜月的牌位放在毛爷爷他们的下面一个阶梯。
每天就连着桌子一起搬过来让她上上香,对着说说话,若曦顺便就跟茜月祈祷一下希望茜月能够保佑她,让她康复,好看见曹贵妃死的那一天。
每次若曦跟茜月祷告要杀死害死她的人,须峰身上都莫名其妙的会出冷汗,心里堵得慌。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好在一天就只那么几次祈祷,等若曦好了就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祈祷,到时候他就解脱了。
“太医院跟我说的是准备好了,要是出事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的家人和他们那帮废物就一起给你陪葬。”
若曦狠劲地咬了他一口:“神经病,我还没有死哪,你这不是在咒我吗?再说了,太医也不是神仙,咳咳……咳,这个也不是他们说好就好得了的,咳咳,杀人一家子算什么啊!!”
须峰还想说什么被若曦一眼瞪了回去,她才不要谁给她陪葬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22)
正式治疗的这天,若曦先前就被空腹灌上了三种不同的汤药,胃里什么食物也没有,全部都是汤药难免有些恶心。
“回龙散要跟当归、芍药一起服用,现在李太医在熬制,请月红姑娘前去看看,要是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施针了。”
月红点头应下来,和若曦四眼相对抿唇一笑就匆忙跑了出去。
须峰正经威严地坐在一边看着这些太医院的老东西,巴不得他也是懂医术的太医。
“咦??不是说是李太医在熬制的吗?怎么是你啊!!”
月红认得这个药童,听说最进刚刚升为了太医,已经是中年人的他心里也是欢喜。
“朱太医,不是说是李太医在这里的吗?为什么是朱太医你啊?”
朱太医慌忙擦擦额头上面的汗:“李太医,李太医他突然一下子胃痛,我怕他把药量给弄错了,所以就让他去吃点胃药,我来熬药。”
“哦,原来是这样!!”月红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马上转入正题:“王老太医让我来问你这个药时候快了没?他们那里好下针。”
“可以下针的可以下针,一会儿就给端过去了。”
“哦,那朱太医你还有什么需要要传的话没有?我好给带过去?”
“没有了,月红姑娘你去吧,我这还要照顾火呢。”
“恩,那我先走了。”
月红不敢打扰朱太医让他分神,也不敢耽误那边的施针,急急忙忙就跑回去复命了。
朱太医小心走出来确定了月红已经不在,周围也没有人了以后,才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小包粉末。
是他从药库里面偷出来的回龙散的粉末。
一股脑全下到了正在煮的汤药里面,用东西搅拌均匀。
做了十二年的医童到了四十岁了才坐上太医的位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德妃承诺事成以后不仅会抱住他的身家性命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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