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着我们的脸想到了什么?”
第五十八夜华
女子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月晚,想了一会儿,毅然开口:“你和他,”指了指夙莘,“你们俩如果是白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睛,我想这样的脸我认识。……还有他……”女子犹豫的看着天青,“他的话,是不是叫云天青?”
“哇!云天青你真的在青楼里面有发生过什么事啊!胭脂醉的花魁都认识你诶!!”夙莘的话音才落下,女子就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
天青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狠狠地瞪着夙莘,而月晚则在一旁笑翻了,“诶哟,夙莘你真是太好玩了!”哈哈,云天青,我叫你看戏!
回过神的女子有些意外的看着意外三人,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反应是为何。“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没有,你没有说错,这家伙就是云天青!”
天青忽然勾起一边嘴角,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我与你似乎并不认识,你怎会知道我的?”
女子点点头,“确实,我与你并不认识,我只是知道你罢了。”确实是知道,只不过你不知道我罢了,这句话女子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月晚肯定只知道的。
月晚解除变身术,“我想你是不知道我的,初次见面,我是月晚。”
女子诧异的看着月晚,又笑着说:“我是阮君弦,要不要对一下暗号?”
“嘛,你我知道就可以了,那个什么暗号,好像很丢人的样子……”穿越小说她不是没看过,唯一记得的暗号就是那什么天王盖地虎,什么宝塔镇河妖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阮君弦也笑了起来,“没错!话说回来,那个……”看看天青,似乎是要确认什么。
月晚笑着点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阮君弦身上,“说吧,妞,遇到什么困难了,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一定会帮你的!”
天青和夙莘诧异的对视一眼,刚才他们貌似也没有说什么吧,怎么就混的那么熟了?
阮君弦也抛开了气质什么的,捋捋袖子,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在天青和夙莘呆滞的眼光下开口:“还不就是穿越小说里面那档子事儿么,你看我现在在的地方不就基本上能够想到了……”
“他们逼你做什么事了?是什么事。”
“有一个老不死的要我唱歌……”
“只是这样?”
“什么叫做只是这样啊?!要知道我唱歌可是五音不全啊,要我唱歌还不如要我去死呢!如果只是这样的倒还好,就算不唱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问题在于,若是我不唱的话,那个老女人就要让我接那什么客了!天哪,让我看那看小说开可以,真遇到这什么事难道我还能像那些万能女主一样做么,就算要做,也还要能做得到不是!”
“最讨厌的就是这里原来的那个花魁老是讽刺我不会唱歌,听说还设了个什么赌局,赌我一定不敢去唱歌,也不会唱歌……真是的,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是对不起自己!”
月晚笑起来,“说的是!”她自己是特殊情况,也没有遇到像她这样的事情。“反正是可以把你赎出去的吧?”
“是啊,价钱是高了点……”瞄瞄月晚,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又接着说:“我不知道这里的银子的换算数,所以不太清楚赎我的钱到底相当于什么。”
“多少?”
“三万两银子。”
月晚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这些钱也不能全我们自己付不是,他们不是要听歌么,听了歌自然是要付钱的吧,既然有那个什么赌局,为什么我们不趁机捞他一笔呢?”
剩下三人皆是眼中一亮,“你有什么办法?”
直接按月晚捏了法术,眼前就出现了两个阮君弦,“君弦不能唱,难道我们也不能吗?天青,你去下注吧!”
天青嘻嘻一笑,“知道了!”一个翻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其实他从来没有听过月晚唱歌,所以对她唱歌这件事是相当的有兴趣啊!
“君弦,到时候我就要把你变成我进来时候的模样了,记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哦,就当做是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好了!”
至于唱歌嘛,这个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然后月晚就找到老鸨说了要为非竹赎身的事情,便让人作证定下了赎金的数额,她可不想在她唱完歌以后就把赎金给提高了啊。
那之后不久前花魁就知道了“君弦”要唱歌的决定,虽然惊讶了一番,却也只是冷笑了一声,想来是对自己的判断相当的有信心,有信心是好事,只是前提是没有遇到月晚。
唱歌的时间是明天,不得不说月晚他们来的很是时候。而他们的打算是明天再将身份换了,今天则是月晚朝歌地方去练歌。有再好的嗓子,不去练习的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月晚唯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到时候要唱什么歌了。
“现代那么多歌,难道还找不出来一首适合的么?”这是君弦。
“拜托,你以为我们是在穿越小说里面么?你不要以为看到一个云天青就以为这里有多开放了!”
天青撇开头,怎么又关他的事了?
“他家亲爱的不是也穿得很现代唔……”迅速捂住君弦的嘴,然后瞄着身后天青的表情。
天青挑眉,“我家亲爱的?”亲爱的这个词根月晚混久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经常把这个词用在他和玄霄身上,想不知道也难。只是不知道君弦说的是谁,本来他以为君弦是知道玄霄才这样说的,不过现在看月晚的反应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看天青的反应,月晚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凑到君弦耳边说:“夙玉还没有出现呢,你现在是剧透啊剧透!”
“哦。”浑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凑到月晚耳边,悄悄地问:“夙玉现在还没有上山,那她是云天青几岁的时候上山的啊?现在云天青有几岁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就算我跟他这么熟,但是又不是查户口的,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我现在只是知道琼华上的人除了夙玉以外,人全都到齐了,想必夙玉也快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啊。”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还要躲着我说啊?”
“就是就是!”天青惊讶的看了一眼付合的夙莘,没想到一向和自己作对的夙莘会这么说,但随后就木然了,会惊讶的自己果然是白痴,“就算不让云天青这家伙知道,也不应该把我排除在外啊!”
月晚朝夙莘眨眨眼睛,“夙莘等等,一会儿就告诉你!”随即暧昧的往天青那边看看。
“君弦啊,虽然在这里对衣服的要求不是很高,但是那些礼教确实一丝不少的,我也是来了很久以后才了解的……”大多数时候她都在魔界,自然没有时间去了解礼教什么的。“总之歌词绝对是不能露骨的,再说了,我们不是讲究入乡随俗么,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就算唱和他们一类型的歌也比他们好听!”
“你是指那些古风的歌么?”
“没错!一般情况下,人们都是不太能接受与自己的认知差异很大的东西,若是要唱和他们习惯相差太多的歌,他们是否能够接受就要算在我们赢的概率里,这样我们赢的概率就会变小。那么要保证我们能赢,自然首先要在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内,然后再以独一无二的音律赢下来!”
君弦盯着月晚看了看,然后凑到月晚耳边问:“老实说,你穿过来之前是几岁?”
“十四岁,穿到这里以后变成了七八岁的样子,我是身穿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君弦会突然这么问,但是月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靠!为什么我身穿就不能返老还童?”
“你应该庆幸,你都不知道我为这个小身板吃了多少苦头!”
“那好吧,歌你自己想好了,我听过的不多。”
“嘛,我知道了。”
想了一段时间,月晚还是觉得原本被小花称赞过的那首沧海桑田可以拿来唱。
君弦的表演开始的时候,来的人并不多,但是但凡来了的都是有些身份的。月晚往外面瞄了一眼,很淡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管其他事,只等着该自己上去唱的时候。
第五十九夜华
天青他们要了一个包厢,视野还不错,夙莘心情激动地往外面探着身子,然后又被天青狠狠地嘲笑。至于君弦则是觉得有些好玩,自己拌成别人的样子坐在包厢里看“自己”上台表演。
“我说……”天青故意拉长的声音引回了君弦的思绪,“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忽然和月晚变得那么熟,说一些和月晚一样的让人觉得无厘头的事,好像不是“这里”的人一样。
君弦盯着天青看了一会儿,又笑着说:“你想说的是,为什么会和月晚那么相似是吧?你在担心什么呢?不,或者说,你想知道什么。”
天青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淡了下来,却仍然勾着唇角,用渐渐变深的灰蓝眼睛盯着君弦,“……”
“你是觉得如果了解了我,或许能知道月晚什么事情,对吧。”问句的形式却是陈述的语气,或许月晚早就已经知道云天青其实很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却碍于某些原因没有说出来。或许是和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有关……
自嘲的笑笑,她是太高估自己了,她会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那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哪里有由得了她去管?
“……既然不想说,你又啰嗦些干什么。”
君弦青筋一跳,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云天青这家伙这么欠抽!?
夙莘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什么论七八糟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期间,就已经轮到月晚上台了。
在这之前,天青和夙莘从来不知道月晚还会用琴,而且技巧还非常不俗。
“缱绻东风闲云入梦
疏雨残声梧桐瘦
窗外落红怎识几分愁
尽付云流水此生匆匆
回想往昔芳华初清风渡
环佩重霓裳舞倾城赋
今岁轻叹薄妆素罄红烛
忍踟蹰往事过竟垂暮
亭阁依旧数繁华不复
独自凭栏莫遥望
只字未语泪成双
淡酒已凉云开月华满荷塘
不许玉桥晚萧共苍茫映离殇
雀台更漏瑶光星斗
氤氲暗香染轻秋
帏中凝眸聆听竹韵留
一夜风满楼一夜幽幽
乱萤星点流光转玲珑散
碎声寒引旧琯
脉脉追思忆旧年音容昨无人说
莫道蹉跎沧海已错
残露碧色满地
哀词一阙长野里
余夕霞成旖霜月渐上寒烟疏离
风拂珠帘清婉
怎教万千般思量踏梦船……”
怎么说呢,或许在这些人的眼里,月晚这样的歌声就算得上是天籁之音了。月晚不是很喜欢在人前唱歌,除了自娱自乐的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是在父母死后的第一次。
君弦知道这其实不是自己唱歌的声音,那么就是月晚她自己的声音了。月晚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就算是平时说话的时候月晚也一样。并不是说她的声音怎样怎样,而是她的声音很干净,很自然,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就像是……就像是那个人一样。君弦的脸迅速就沉了下来。
天青笑着从她的脸上扫视过去,然后对着夙莘说:“看来萧萧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夙莘点点头,“我一直都觉得阿离很厉害的!”
天青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