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皮,明白他口中所谓的傀儡指的就是之前本宫的那个肚子。
本宫想了想,还是想不通,“你本来就贵为皇子,又有东宫太后这颗大树庇护,你们只要早几天在即位诏书上下点功夫不就得了,犯得着这么费劲吗?”
“就算当初这个皇帝不是老二做的,那它有可能传给老三也有可能是老六,却是怎么轮也轮不到本王身上。”哥舒远冷声一笑,颇带了自嘲,“就算是一道加盖了玉玺圣旨昭告天下老头子传位于我,满朝文武也是不会信的,相反,到时候还会引起一场风波,所以,不得不多绕下这么一个弯。只可惜时不我待,计划才到一半老爷子就先去了。”
先帝爷不待见他这个七儿子天下皆知,而本宫的这个肚子就刚好能为他支起一个跳板,再如果先帝的这个所谓幺儿实际上是哥舒远的种,这件事就更是水到渠成,连后遗症都不会留。
可如果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先帝名义上的孩子来占位子,为什么不直接让穆蓉晓生得了,嫡长子岂不是比本宫这个屁都不是的小人物具说服力?
“东太后自己不能生?”本宫心有所想,嘴上就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又马上后悔了。
想这东太后入宫都二十年了,她要能生早生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可他们要借腹生子随便找谁不行,干嘛就瞄上本宫了?就因为本宫跟丞相大人情比金坚所以可靠么?
“你——许给了穆君清什么好处?”哥舒远要做皇帝,穆蓉晓不仅得了情郎还依然是暗控后宫的正主儿,他俩名利双收,而在这件事中舍弃了终身的丞相大人不能没有红包啊。
“那是他们姐弟间的事,与我何干?”哥舒远不以为然的牵动嘴角,冷涩一笑。
“本宫只是好奇你们将来准备怎么分红。”他的这个笑是刺骨的冷,本宫心里一哆嗦,脸上表情就跟着有点尴尬,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小心翼翼道,“谋朝篡位会死很多人的,皇上跟你——”
“在皇室之中没有谁的血该流谁的血不该流,”哥舒远冷声打断本宫的话,回身走到本宫面前居高临下的拿手背在本宫颤抖不安的脸颊上蹭了蹭,深不见底的阴暗双瞳中似是带了一线复杂的光辉,“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这样的话——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吗?”
不容乐观?你在宫里都要横着走了还不乐观?
哥舒远这话分明就是试探,本宫又不傻,赶忙举手表态以示赤胆忠心,“除了你,本宫也没得选不是?只不过现在孩子已经没了,本宫——对你还有别的用处?”
事关生死,本宫问的小心翼翼,哥舒远的肃穆了好久的眼眸之中终于再次爬上笑意,“至少还能暖床不是?”
擦,就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也算活儿吗?本宫很想抽他,嘴角挑了挑却是忍下了,“你想拿本宫来牵制穆君清?”
哥舒远愣了一下,随即也就坦然一笑,“必要的时候或许会。”
对合作伙伴都要留一手,却不知是他跟穆蓉晓之间存了什么嫌隙还是只为防着穆君清这个准小舅子的打击报复。
“本宫的酬劳?”既然不能投反对票,那就争取把可能的利益争取到最大吧,好歹混个养老钱。
“你不是要与本王平分天下?”哥舒远笑,伸手将本宫揽入怀中蹭了蹭,“若是会有那么一天,本王许你一个皇后之位,怎样?”
皇后?你这诓人诓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别说你身边还有一个穆蓉晓盯着,就算没有她,就本宫这么个残花败柳的身子,这个太妃的位置还坐不坐的稳都两说。
就这么点小账,你就想把本宫算进去?NO DOOR!
“那倒不用!”本宫感激的牵动嘴角,“本宫这个太妃做的挺好的,就是要方便的话,你差人把这雍华宫的院门都给卸了,本宫就别无所求了。”
“可以!”哥舒远笑的半真半假的点头,“到时候我把后院的墙都一并推了,把清辉园跟雍华宫直接连成一家就成了。”
好吧,哥舒远的这个拆墙计划确确实实让本宫隐隐的有些动心,试想以后爬墙的风险全无,一切都惬意的如履平地,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GOD,为了成全本宫的福利,请保佑眼前这只吧。
【第20章】 情人失势
经过那晚的“深谈”,本宫和江华王爷的革命统一战线就算是正式达成了。
自那以后哥舒远出入雍华宫就更像是进出自家后院,几乎每晚入夜后都来报道,有时候是抱着本宫缱绻缠绵一番,而有时就是坐一会儿蹭杯茶便走,但不管怎样,他是绝不会在这里呆过四更。
同枕共眠本来就是人家正经夫妻做的事,本宫与他之间本来就没这个必要,所以他要走要留的本宫也不说他什么,依旧是习惯一觉醒来枕边空旷的清净。
中秋和重阳隔着没几天,转眼就是九月,皇帝陛下给本宫判的无期徒刑仍没有减刑的迹象,日子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过。
重阳过后几位藩王公主也就陆续离京返回各自的封地,宫里的饯别酒宴一场接着一场,常常是夜半三更了蓬莱馆内还是清歌一片的氤氲酒香飘荡。
本宫“病着”,皇帝陛下就秉承着那份纯良的孝心把本宫的名字都一一从宴会名单上划了下来,本宫扒在雍华宫的门缝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只只鸟兽般逃离这是非之所,心里像是被猴子挠了,还真他妈不是一般的难受。
这晚送走了哥舒乾,哥舒远就又顺道往本宫这里走了一趟,见着本宫那个四十五度的视角,颇显无奈,“心情不好?谁招惹你了?”
哥舒远问的挺随意,可是本宫一听登时就火了,窝了近一个月的怨气一下子全冲了脑门。
你说本宫一天到晚的窝在这二亩三分地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谁想招惹我那他也得先有那个本事进来,你他妈的这不是明知故问没事找事吗?
哥舒远拽着本宫的胳膊把本宫从地上拉起来,本宫刚想跟他开练,但见他又俯下腰身,开始一下一下轻弹本宫裙角上的泥土。
从理论上哥舒远是个很极端的人,他性格里掩藏了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在亦真亦幻的笑着的时候,他身上那种凉到骨子里的幽暗气质都不会有丝毫消退的迹象,但是在这一刻,从这一个俯身的侧影中,他那种神情竟是专注的有些恍惚。
破胸而出的强大杀气像是撞在了一团棉花上,直接把本宫震了个内伤,本宫狠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就言不由衷的笑了,“王爷!”
“嗯?”通常本宫称呼他为王爷的时候就是有事儿,哥舒远继续替本宫整好裙摆这才悠然抬头,眸子里仍是与他的神情不搭边的那团危险风暴。
本宫站在面前安静的审视了他一会儿,他这副相貌也确实是无可挑剔,不考虑居家指数的话,这厮却也不失为一个好情人,本宫突然蠢蠢欲动了点坏心思。
“本宫想要知道——”调整了一下唇边扬起的弧度,本宫优雅的上前,站在与他咫尺的位置仰头望他,“是不是你对所有的女人都这般细心?”
“不!”本宫的言不由衷哥舒远看在眼里,他眼中便噙上一丝笑意,不动声色的摇头,伸手摸了摸本宫的后脑勺,“你比较特殊。”
就知道这厮没一句痛快话,本宫的特别之处自己最清楚,还用的着他说吗?
“那是为什么?”本宫又往前凑了凑,踮起脚尖以双臂搭在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孔拉低,如血的红唇故意紧贴着他的唇线吐气如兰,以最妩媚的笑容望他,“就因为本宫生了张让男人无法抗拒的脸?”
两个人的呼吸缠绵在一起,暧昧的情愫开始在周围的空气里凝结,哥舒远却仍是镇定无比的摇头,坦言道,“因为你比她们更具利用价值。”
人只有在极度自信的时候才会毫不隐晦心中真实的想法,可是哥舒远,这桥还没过呢,你就能当着本宫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你小子也未免太不讲究了,如果本宫真的有心的话还不得被你伤个死去活来?
本宫做失落状,转了个身,故作不经意的将他逼退到墙根下,在墙壁的暗影里锁了眉细细的盯着他瞧,“没有别的?”
哥舒的后背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既不反抗也不闪躲,就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本宫轻笑,“只这一条就把本王的下半辈子都栓你身上了,这还不够?”
够毛啊?你是有指望了,可本宫的这下半辈子系哪儿去?
这果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人才,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技术含量,分明是无情却还把个煽情的小火苗吹的嗖嗖的。
“当然不够!”本宫轻轻的叹了口气,指尖从他敞开的领口处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的喉结,低着头故意的没有说话。
哥舒远伸手捉住本宫的指尖,笑了笑,“那你还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倘若我有——”
“你有!”本宫以指尖抵住他说到一半的话,眼波微微一动,就踮脚吻上他的唇。
这一个多月,俩人在一起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事都做过,可这却是本宫第一次主动吻他,哥舒远的身子明显一僵,但是只反应了半秒钟就仿似是看穿了本宫的不怀好意,眼中笑意缠绵悱恻的避开本宫的唇,“本王不早就是你的了,你还不满意?”
“你的人本宫现在是给了本宫不假,可是本宫想知道你的心在哪里?”
“呵——”哥舒远像听了笑话,哑然失笑,“你想要我的心?”
“不!”本宫果断的否认,指尖隔着衣服一下一下轻点他心口的位置,肃然的摇头,“本宫不要你的爱情也不要你的心,本宫只想在这里印一点痕迹,让你每每想起来会痛就好。”
要煽情是吧?那本宫就给你垫一座火焰山好了,看谁能恶心死谁。
小样的,你现在想要正人君子了?你不觉得太晚了点吗?本宫倒要看看,美色当前,你还能装到几时。
本宫不无失落的苦涩一笑,再次捕捉到他的唇,不留余地的重新吻上去,双手死缠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避无可避。
在理智的驱使下,哥舒远象征性的闪躲了两下,却也很快臣服于身体的想望,反噙住本宫的唇瓣激烈的吮吻起来,一直到把这一个吻进行到近乎气绝的地步才不得已的打住。
他的呼吸贴在本宫耳侧,厚重也湿润,本宫心里暗笑一声,偏过头去再次寻找他的唇。
“别在这里!”残存的理智依旧掩藏不住他声音里沙哑的颤抖,哥舒远捧着本宫的脸颊,俯首在本宫额上深吻了一下,眸子里已经是燃成一片的炽烈火焰,“我们进去。”
“这里怎么了?”本宫不以为然的轻挑眉梢,带了挑衅的眼神看他。
哥舒远无可奈何的蹙眉,终是展颜一笑,然后不由分说强行将本宫拎回了寝殿。
虽然每回得瑟完之后本宫都会习惯性的腰疼,只不过这次因为心情奇好也就不觉得什么,完事之后还不安生的枕在哥舒远的胸口,拿手指在他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上画圈圈。
都说看女人要看内在,这男人也得扒光了看才见综合素质高低。
丞相大人的一张脸确实生得天下无双,而哥舒远的这副身材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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