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累么?上来休息一下吧?”叶隐倒是宽宏大量,拍了拍床,让苏小镜上来。
苏小镜摇摇头,看了看时间,“今天也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可是,叶隐没有放开她,大手紧紧的捏着苏小镜,明明是那么孱弱的人,但是瞬间的拉着苏小镜上了床。
“陪着我。”暖和和的被窝,叶隐的声音透着沙哑传来。
苏小镜眼睛大大,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好半晌,才发出自己的声音,“叶隐,你还不明白么?”
他们已经过去,纵然是再纠缠在一起,也没有合起的可能性。
叶隐贴着苏小镜的耳边,丝毫不动怒,还轻轻的笑了笑,“苏小镜,看来,你也没明白,我愿意用一颗真心交换你,但是如果,你拒绝,甚至是想逃离我的怀抱……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底线的……”
叶隐声音低低,但是苏小镜明白,他话中的威胁。
一时间,她愣在原地,不能动弹,耳边是叶隐低沉的声音,贴着她柔嫩的耳朵,慢慢的传到她的内心深处。
“小白兔,想想玫瑰,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自己……你知道的……我愿意成为一个好人……前提是你要陪着我……一直在我的身边……”
苏小镜叹息一声,有些无奈。
“叶隐,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为什么要在七年之后,才重新的纠缠上她。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一个爱得太早,一个爱得太晚,他们已经是平行线了,已经没可能,也没必要相交了!
“为什么?”叶隐还是乐呵呵的一笑,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强了,他捏着苏小镜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咬,“那么,你父亲呢,对你母亲,又为什么那么大的执念……”
苏小镜一愣,想到自己柔弱的母亲,和强取豪夺的父亲,顿时呆住了,一时间,除了幽幽叹息一声,她找不到任何话来。
叶隐的手指,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移,解开外套,扔出去。
解开裤子,扔住去。
脱掉毛衣,甩掉。
脱掉……
“叶隐……我想睡觉……”苏小镜脸红不已。
叶隐继续的进攻苏小镜的衣衫,最后脱到她只剩下里衣的时候,才是停下来,有些不爽的嘟囔一声,“穿这么多,咯得我难受……”
“……”
那一晚,苏小镜以为自己会失眠,毕竟和叶隐挤在这么狭窄的小床上,但是出乎意料的,在那温热的体温边,她很快的进入了梦想。
苏小镜在做梦,她的梦是光怪陆离的,梦中,她回到了十八岁的那年。
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叶隐,那个黑衣俊朗的男子,看着他,嘴角上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那年,她的心宛如撞进一个陨石,爱情的火花,在她的心头点燃。
她享受甜美的爱情,向往自己会有美好的明天。
只是——
很快的,梦境变了。
父亲的忧郁,母亲的劝说,到最后还有一日一日看着他的愤怒和他的忧伤。
是的,忧伤。
苏小镜是个善良的孩子,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
如果,七年,叶隐没有爱上她,还是那么一个不归家的孩子,那么她会在一个晴天,主动的放开他的手。
叶隐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苏小镜做了这些决定,他只是决绝的开始他的报复计划。
五年.
他们夫妻五年,甜美时光,也不过是一场欺骗。
那一年。
盛夏光年。
苏小镜站在庭院的大树下,明明天空是那么的蓝,明明她的生活才开始。
但是,幸福也走向了终结。
苏小镜在睡梦中,开始流泪。
或许,真的太苦了。
在没有遇上叶隐之前,她是不谙世事的幸福公主,是他带给她情爱,也带给她无数的伤悲,甚至扭转了她的人生。
眼泪,慢慢的滑下来。
苏小镜习惯的扭头,咬着枕头,不让自己的哭声泄露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会祈祷……我从来不认识你……”
那一年,还是盛夏光年。
苏小镜看着母亲灰白的脸和父亲僵硬的身体,在大树下,迎着蓝蓝的天,许下愿望。
这一生,他们都太苦了。
所以,她祈祷,用她的所有,祈祷着,从今以后,不要遇见叶隐。
这辈子,下辈子,从一开始,都未来……
都不要遇见那个男人。
永不相见。
此生最美好。
怀中的女人在哭。
叶隐以为她醒了过来,摇着她的肩膀,但是起身,看着那闭着眼睛,默默咬着枕头,还在流眼泪的女人呢,他愣住了。
苏小镜没有醒,只是已经习惯了在睡梦中哭泣。
或许,他在想,很多很多时候,在那些他在灯红酒绿中徘徊的日子里,她是不是也一个人咬着被单,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也不关心。
叶隐拿着苏小镜的手,慢慢的放到了心口。
那里跳动着,咚咚咚的跳动着。
他闭眼,感受那里的血,慢慢的溢出来。
有种人,就是这样。
她是一种慢性毒药,开始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久了,才发现,他的心,已经溃烂,伤的再也无药可救。
“苏小镜,你是我的毒。”叶隐抚着那满是泪痕的脸,轻轻的吻上那额头。
睁开眼睛,叶隐轻轻一笑,带着无奈,带着怜惜,带着爱意,也带着坚定,“但是,我甘之如饴。”
苏小镜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她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甩了甩脑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好饿。
“醒了?”身边,有声音响起。
苏小镜一愣,好半天才是响起,这是医院,而身边发出声音的男人是叶隐。
啪的一声开了床头的灯,苏小镜有点脸红,摸着肚子老老实实的说道:“我饿了。”
叶隐也起身来,看了一眼苏小镜,皱皱眉头,又是把被单改过来,裹住苏小镜,自己拎着衣衫下了床,才是问道:“想吃什么?”
苏小镜抿着嘴巴,忽然开口道:“我想吃草莓蛋糕。”
叶隐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你不怕肥么?”
虽然这么说,但是叶隐还是掏出电话,打了电话。
“送些吃的来……嗯……对……蛋糕……草莓味的……几个……五个好了……”
“……”苏小镜有些愣愣,半晌才是回过神,“五个……太多了吧……”
“哼!”叶隐吩咐完,又在苏小镜身边躺了下来,看着苏小镜一副呆呆的模样,顿时觉得她可爱透了。
拉下她,嘴巴含上,又是一阵的搅着,翻天巨浪,红粉佳人。
好半晌,叶隐才是意犹未尽的看了怀中气喘吁吁的佳人,“你不是不怕肥么,多吃点,又有什么关系?”
【第53章】 请君入瓮
按照以往惯例,除夕这晚的宫宴当属家宴,是皇室一族团圆的日子,可是这一年却因为大钰明成王爷的意外到访,而不得已提升了一个等级,邀了满朝文武,君臣同乐,晋为国宴。
两宫太后作为终极BOSS自然是要随着皇帝陛下压轴登场,而出席这种大场面,本宫却素来低调,早早的就去到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坐了品茶,等到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已经华灯初上的入暮时分,本宫早就昏昏欲睡。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大钰明成王爷到。”小路子公公突然吼了一嗓子,声音洪亮,气如红肿,一气呵成。
殿中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瞬时冷静下来,众人齐齐起身迎驾,素儿一急,就在本宫腿上猛掐了一把,本宫一个激灵,登时精神百倍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往门口迎去。
西宫太后因为身体抱恙,不得已而缺席,皇帝陛下就带了东宫太后和几位重臣由殿外从容而来,身边并肩走着个左顾右盼须发半白的半大老头,估摸着就是那位传说中颠三倒四的大钰八王爷。
自上次离宫至今,本宫与皇帝陛下已是多日不见,如今他的帝王气势更胜当年,再被身边年过半百的明成老头一衬,越发显得英武不凡。
东太后走在他另一侧,依然是一身明黄凤袍包被,雍容高贵,冷冰冰的一副高傲模样,丞相大人跟在东太后身后,面容沉静,神色淡然,外人看来和谐无比,但在本宫这个深知内幕的人士眼中,这姐弟之间貌合神离的姿态已是相当的明显。
丞相大人的目光移过来,本宫赶忙收摄心神避开,唇角轻轻牵扯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转向东太后,“臣妾恭迎太后娘娘,前些日子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去给娘娘请安,娘娘莫怪。”
“你身子不适歇着就好。”东宫太后象征性的虚扶了本宫一把,答话的语气已由惯常的淡漠转为冷酷。
本宫保持微笑,旁边的皇帝陛下很是体恤民情的上前一步,“母妃身子才刚复原,大可不必起身,来人,扶太妃娘娘入席。”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旁边素儿刚忙过来搀本宫。
本宫很识大体的和他身边的明成王爷互相点头示意,然后做纤弱无力状由素儿搀着回到座位上。
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各自入席,文武百官伏地跪拜,三呼万岁之后由皇帝陛下举杯,正式开宴。
有贵客造访,为了皇家的声势面子,自然少不了人的前显摆,这样宴会的排场阵容也是异常强大,只不过轮到本宫这却又没什么关系了,因为在辈分上本宫虽然是比皇帝陛下还高了一级,也毕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流之辈,遇到这种大场面就只能识趣的往幕后缩,抛头露面的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本宫百无聊赖,坐在帘子后面被下面弥散的酒气熏的昏昏沉沉的,有意无意间却是一次次发现丞相大人的目光总是时时的往这边扫。
他第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本宫作势低头抿了口酒,他第二次看过来的时候本宫回头去素儿那里寻帕子拭了拭嘴角,他第三次看过来的时候本宫干脆无视他的目光,越过他去扫了与他隔了一个位子的江华王爷一眼。
然后第四次,等本宫回头想找他的时候,他早已愤然离席,连片衣角都寻不着了。
这也算一识大体的孩子,可从何时起他就这么不淡定了?大庭广众之下的就这么不给皇帝陛下面子,这可绝不是个好兆头啊。
想着丞相大人此时贸然离席可能导致的后果,本宫心不在焉的端起酒杯做掩护,趁着仰头灌酒的机会抬眸往主位上皇帝陛下那儿看了一眼。
因为小皇后仙逝,宁贤妃又是产后后遗症染了一身的病,如今皇帝陛下后宫的美人不少,显然是没有一个够身份坐他身边的位置,那个让万千女子争夺不休的位子竟是破天荒的存了空。
皇帝陛下一个人端坐在主位上,君临天下的气场已经被他开到十成十,他像是对丞相大人离席一事并未在意,只偶尔举杯和明成老头寒暄两句。
大殿之内一片歌舞升平,他虽是身在其中,他虽是总揽全局,无形之中却似是有一道墙,生生的将他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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