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伊尔斯精壮的身体、结实而宽阔的胸膛,还有刚才一时没能注意的两点深红色,吓得赶紧闭眼,没想到眼睛一闭又想起刚才伊尔斯跟艾鲁克在场下相斗时,那有力的腰肢和划过胸、背、喉咙的豆大汗珠。
我有些头晕眼花,浑身不自在的赶紧退了两步,恰好伊尔斯已经涂抹好伤药转了过来,见我躲避着他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道:“殿下你不应该那样责怪陛下的。”
“我……”我当然知道!可是……看到艾鲁克竟然这么不成熟的伤害伊尔斯,不自然的就有些生气。他是王,他如果真的不喜欢谁,他完全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对方不存在甚至生不如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这不但会伤了臣子们的心,也会堕了他作为王的威严。更何况,伊尔斯是我的人,如果有心人以此挑起我和他的矛盾,他要如何处理?
我看看伊尔斯忽而有些温柔的眼睛,匆匆避开。
伊尔斯于我,是很重要的,我不会伤害艾鲁克,但是,我也不愿意让艾鲁克伤害到他。
我紧了紧交握的手指,匆匆坐回王座之上。
伊尔斯弯腰将一柄断剑递到我的面前,沉声道:“殿下,您的焦躁不安会蒙蔽您的眼睛,一向精明的您竟然没能看到这样重要的东西,我很遗憾。”
那柄断剑上有许多的豁口,可以想象得出当时伊尔斯与艾鲁克的比试有多么激烈,甚至,竟然让我想起了决斗这样的词。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剑的断面上,断面是倾斜的,非常整齐,我可以想象得出当时伊尔斯举剑格挡的动作,还有青铜剑猛然断裂,艾鲁克收势不及划破伊尔斯胸口的错愕。
伊尔斯收回断剑,逾越的上前几步,走到我的王座面前蹲下:“殿下,在侍女和奴隶面前训斥一国之王,这不是您应该做出的事。”
“是的,我明白。”我懊恼的捂住脸,一阵温热的气息却向我袭来。
我惊愕的睁大了眼,就看到伊尔斯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前倾了身体撑在我的王座边,几乎整个的将我笼罩在了他的怀中——即使他并没有收拢他的手臂。
“但是,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相比于将军,我更加愿意成为您的侍卫,可是,您知道,将军会让我拥有更大的力量来保护您,所以,我接受您的好意。”
伊尔斯拉过我的手,低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发出一声轻笑,就这么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中转眼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我呆呆的看着指尖,那里有浅浅的绿色,是刚才一不小心蹭到的一点伊尔斯胸口的药膏,冰凉的药膏,而手背,则还残留着伊尔斯嘴唇上的温暖、濡湿和轻柔。
当晚,艾鲁克并没有再来我的寝殿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时,看到旁边空落落的床铺,我的心头猛然有些不适应。
呆呆的在寝殿里站了半刻,终于下定决心。
沿着绘满壁画和雕塑的游廊来到艾鲁克的寝宫,守门的侍卫非常为难,可最终还是放了我进去。
金色的阳光落满白色的宫殿内部,将那些精美的雕刻、宝石的饰品,还有色彩浓烈的地毯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晕。
绕过几道精致的门,我终于在那张巨大无比的床上看到了艾鲁克——据说,这张床巨大到足够曾经的巴比伦王也就是我的父王同时跟十多名美人一起玩乐。所以,孤单的艾鲁克竟然让我有些心疼。
薄薄的赫梯毛毯刚刚盖过艾鲁克的小腹,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都露在外面,还有从那张羊毛毯下肆无忌惮的伸出来的大腿。
艾鲁克睡在偏里的方向,我不得不脱去草鞋才能爬上艾鲁克的床。
虽然已经决定要向艾鲁克道歉,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向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道歉,尤其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如此的亲密又矛盾。
在中国人的历史中,天家从来都没有亲情,不论是兄弟姐妹还是父子,可是,我不希望我跟艾鲁克也会走到那一步。
辛布罗宰相对艾鲁克一直是赞美的,我手下的人也跟我汇报过,这位德高望重的宰相大人似乎一直希望艾鲁克能将我送到宫外的神庙去,离开政务和权利的中心,同时也能帮艾鲁克整顿神权。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好的建议,但是,艾鲁克坚决的驳回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艾鲁克对我的重视,即使在另一个方面来说,似乎也有人传说这位巴比伦王是为了软禁我。
是直接说对不起吗?
我描摹着艾鲁克的眉毛和紧紧抿着的唇暗暗想到。却不料手腕一疼,一下子天翻地覆的被人压在了床上,后脑勺更是毫不客气的撞了一下——要知道,这张床的大部分可都是由金子做的啊!即使我十分想不通为什么要睡在这种坚硬得让人活受罪的床,但是,这个时候也充分显示了它的强大。或许这就是理由?
我想,我的后脑勺上一定有一个包!
“王姐!怎么是你!”艾鲁克犹如刚刚成熟的雄狮一样压在我的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压在我的小腹上,一只手拽着我的手腕,一只手卡着我的脖子。眼中的杀气却在瞬间化作了惊讶,手劲也微微放松了。
“只要你相信我不是来暗杀你就好!”我无奈的摸了摸绝对会有痕迹的脖子,耸耸肩。
艾鲁克却挑挑眉笑了,亲昵的亲亲我的额头:“如果是王姐亲自前来暗杀,这是我的荣幸。”
“说什么呢!这种话要是被人听到,不但我完了,你也不会好过的!”我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这家伙纹丝不动,心头立刻有点慌了,赶紧伸手去拍艾鲁克还压在我的小腹上的那条大腿:“重死了!快下去!”
啪啪两声之后,我的脸哄的一下红了,因为我已经发现了艾鲁克两腿之间的巨大变化。
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艾鲁克的腿间只围了一块柔软的白色棉布,堪堪挡住大腿根儿,大概是刚才动作太急,白色围挡布已松了几分,从艾鲁克压住我小腹的那条高抬的大腿旁侧看进去,几乎能够看到一片黑色的毛绒。
我猛的闭上眼,脸一下子像是僵硬了一般,手也放在艾鲁克的大腿上动都不敢动,偏偏却能清楚无比的感觉到艾鲁克投在我脸上的目光,让我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艾鲁克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颈侧,笑嘻嘻的道:“看!王姐这下子知道我长大了吧!”
“是……是长大了。”我喃喃回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脑袋里的思维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居然还在想什么东西方人的尺寸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异,等回过神来,立刻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王姐……”艾鲁克蹭在我颈边的脑袋忽然转了方向,微微下移,于颈间一路轻嗅着:“王姐身上好香~有荷花的味道,王姐寝殿前的荷花已经开了么?”
“艾鲁克你……让开!”颈间的一点湿凉猛然让我回过神来,我惊愕的看着艾鲁克抬起头来,微眯了眼,还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丰润的上唇。
“你!”我努力的镇定下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那颤抖酥酥麻麻的缠着我的全身,让我有些害怕,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转动着眼睛乞求:“艾鲁克,你……你先让王姐起来好不好!”
目光往旁边转,看到隔着几副帘子的地方隐隐透出点袅娜的人影子来,不禁喜道:“王姐这就去替你叫人进来,艾鲁克也十六岁了,的确该有人在身边照顾着。”
身体刚刚往上一抬,却被艾鲁克在胸前一推,又在宽大的御床上摔得四平八稳——我后脑勺的伤!
艾鲁克看着我的惊慌忽然偏头一笑,几缕头发从肩上滑落,将他的笑半遮半掩了起来。
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只手自顾自的在自己胸前游移抚摸着,嘴里发出轻声的喘息,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我哑声道:“王姐想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爬上我的床吗?”
我知道艾鲁克的手指如何的有力,能够轻松的拉开厚重的桦木劲弓;我知道艾鲁克的手掌是如何的宽厚有力,能够轻轻松松的将我抱起来转一个圈儿;我知道他的声音,同时具有王的威严和孩子一样的撒娇,让我无法不疼爱。
我替他擦过澡,按摩过身体,我熟悉这个男孩儿或者说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领土,除了他男性的象征地。
隐隐约约的觉得他说得不对,可是,脑袋却像浆糊一样想不通透,只能嗯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强壮的、优雅的男性身体,充满力与美,像高傲踱步的豹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尖从胸口轻轻的往下滑,错过胸前的风景,滑过柔韧的腰,停在宽阔的跨上。视线中猛然闯进一道高耸怒涨的巨物,脑子嗡的一声。
“艾鲁克你!”我又羞又恼,红着脸瞪向笑撑了身体位于我上方的男人。
他的头上扎着精美的宝石编带,将头发松松的束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得意的昂起头:“看!王姐你也很满意我的身体对吗?”眼神里全是骄傲。
身体的强壮与美丽关系着男人对异性的吸引力,不管是巴比伦还是埃及,总有许多的办法来向旁人展示自己的身体,比如决斗,这是任何一个男人不容侵犯的骄傲。所以,我点了点头。
艾鲁克立刻笑起来,他抓起我的手吻了吻:“王姐,我想你同样会非常满意他的!”
他将我的手捏在手心里,往下一拉,顿时有一个滚烫的巨物闯入了我的手心里。
我愕然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吓得用力一抽,却听上方的艾鲁克一声压低的惨叫:“王姐!我想我忘记告诉你不要这么用力了!”
“陛下,您没事吧?”隔了一层薄纱的外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我的神经顿时绷紧,一动不敢动的瞄过去,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名女子形状优美的背部——这样的姿势,谦卑得仿若尘埃,是艾鲁克寝宫的女奴。
艾鲁克似乎一直都不喜欢使用侍女,只在身边带了几名男性的侍者,而他寝宫里的女人则都是女奴,卑微得还比不上一匹马的女性货物。
我其实隐隐是明白艾鲁克的想法的,侍女们一般都是贵族出身,大多数跟在王身边的侍女最后都能充入王的后宫,成为家族的一大势力。艾鲁克应该是不想让巴比伦在敏感的战后诞生新的不稳定因素,这才一直使用女奴——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的奴隶,就算偏爱其中某一个,也跟偏爱一只漂亮的狗差不多。
这样的做法曾经的我是非常赞同的,可是,眼下,难道要让我叫艾鲁克跟一只狗上床?
我审视的看向艾鲁克,轻轻的眯了眯眼。
“滚开!卑贱的奴隶!谁让你随便进入我的内室的?”艾鲁克勃然大怒,抓起床头的什么东西狠狠的就扔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不愧是一向箭术了得的艾鲁克,那名奴隶的额头已是鲜血直流。那名奴隶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这么五体着地,全身筛糠一样抖着退出了内室,途中还连连撞到厚重的金属屏风。
艾鲁克一把拉下御床的帘子,看向眼珠子都不会转的我:“好了,王姐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