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剩下的rì子是要遭罪了。。。。。。”直到这时张羽英才注意到那些鞭伤没有愈合,“好小子,果然是在鞭子上面动了手脚。”
虽然伤得很重,但张羽英心情却不是很糟——江天鸣并非蛮不讲理。现在就算真的死了,希望却并没有消失,唯一让她担心的,是江天鸣的理智究竟还能承受多大的压力。。。。。。
张羽英没有猜错,接下来的两天,江天鸣完全变了种方式,他再也不问十三年前的事了,只是一个劲儿就着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问些很没价值的话,譬如张羽英和张羽晴的关系,或者是张羽英来S大学的真实目的。虽然张羽英一遍遍的重复,但江天鸣还是不厌其烦地做一些无用功。其实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变着花样折磨张羽英——比如把圣水用注shè器注shè进张羽英的脊髓里;把巫尘或是食盐像填鸭似的灌进张羽英的肚子里。。。。。。最狠的是把一个耳机带在张羽英头上,然后用最大音量播放教堂里的诵经声,让张羽英七窍都开始流血,舌头都不知道咬断多少次了——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泄愤。
“其实你一直都相信我,只是在较劲而已。和我较劲,更是和你较劲。天鸣,我是该死,但我也希望你看清事实——我对不起你,也利用过你,但什么时候真正欺骗过你。。。。。”
到了第三天傍晚,江天鸣终于审累了,其实他也清楚,张羽英没有骗大家,自己会觉得她是张羽晴一伙的,也完全是仇恨心理在作怪,不然师姐也不会站在张羽英那边。“真是可笑,这二十多天,我们虽然身处两地,也在互相算计,却从未中断彼此的合作。这种微妙的关系,难道说,我注定要和自己的仇人纠缠不清吗?不行,绝不可以!”江天鸣拿起“弑魔者”,死死盯着张羽英的眼睛,总觉得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三天的折磨,让张羽英已经成了一个黑sè的“血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个家伙,总算是明白了我的立场,这样的话,我大概就能放心了。”虽然不抱生的希望,但张羽英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现在除了沈琳、刘月还有那个译本外,她和江天鸣的情报基本统一了。或许只要有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张羽英就真的可以放手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张羽晴吸收了多个神魔世界的力量,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谁也消灭不了她!”这算是张羽英送给江天鸣最后的jǐng告。
“或许吧。”江天鸣终于明白张羽英等的是什么了,而正是这样,江天鸣才更兼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你说你很了解她,所以一直带领我们进行调查,但她一样了解你,结果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没有你,我们的调查说不定会更顺利!把你的话反过来理解,知道了方法,谁都可以灭了她,就像现在的你我。”
“你说得对,那么做你该做的事吧。”张羽英点点头,便扬起脖子——她终于决定交出“接力棒”了。“只是不要后悔。”
“对不起,羽英。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毕竟发过重誓。痛苦地合作,还不如让彼此都解脱——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小雪她们受伤害。”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会找你索命的。”张羽英闭上眼睛,“小雪,小琳,小晶,小宁,对不起,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
“永别了,羽英。”江天鸣也不敢再看,咬着牙一刀扎了过去。
“住手!”就在张羽英感到心脏被“弑魔者”刺穿的瞬间,她似乎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撞门声,紧接着便是几声急促的呼唤,只可惜,黑暗已经降临了。。。。。。
战友·;仇人(20)
“你这个混蛋,我要你偿命。。。。。。”就在江天鸣刺穿张羽英心脏的同时,三个身影同时冲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柳芳,刘月和天机子。而当众人见到张羽英的时候,自然是没法冷静了。
当初张羽英离开诺亚家的时候,柳芳就已经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打听到刘月的住处后,柳芳并没有立刻行动,直到两天后刘月发现不对劲时,柳芳也决定和她联系了。柳芳大致猜到张羽英的失踪可能和江天鸣有关,于是简略解释了下自己的情况后,便和刘月花了一天的时间找到了在外地办事的天机子。其实天机子在很久之前便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当初并没有阻止江天鸣离开天机馆,不过却在江天鸣的手机上做了手脚,因此三人才能毫不费力地找到江天鸣的所在。只可惜冲进去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悲惨的一幕。。。。。。
“你冷静点,说不定还有救!”江天鸣把刀刺进去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愣,发了狂的刘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江天鸣推倒在地,玩命地掐江天鸣的脖子,要不是天机子拦着,估计江天鸣真就玩完了。
本来柳芳只是一脸惊恐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天机子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先看羽英要紧!”本以为还有一线生机,但当柳芳把张羽英放下来后,便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凉了。“一定是因为天太冷了。。。。。。”柳芳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哆哆嗦嗦地探了探张羽英的鼻息,又检查了她的脉搏之后,也只有一边红着眼圈一边向刘月摇头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害死了羽英,十三年前的事,没错,的确是羽英做的,但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就算是羽英,也应该是受害者之一。”
“受害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月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向她那边望去。
“果然,你还不知道这个秘密——羽英到死都在为你着想,而你却把刀捅进了她的心脏!”刘月冲着江天鸣冷笑一下,“羽英应该和你说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类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就是知情者之一。因为背负着‘死亡契约’,所以暂时死不了。。。。。。”
“慢着!”天机子猛地窜到江天鸣身前,“刘月,虽然很对不起,但如果你硬要说的话,我会在你开口之前就割了你的喉咙,我说到做到!”见刘月不为所动,天机子又换了个口吻,“羽英用生命为代价来保护师弟,你这样做,难道对得起羽英吗?”
“说的也是啊,明明要救人,又为什么要拉着别人一起死呢?”刘月笑着退后几步,轻轻理了一下张羽英凌乱的头发,又吻了下张羽英冰冷的额头,随后拔出“弑魔者”,望着那沾满黑血的刀刃,“弑魔者,专门杀恶魔的刀——我竟然蠢到会和死亡做交易,看样子,我也快成魔了。。。。。。”说完,刘月倒拿匕首,向自己的腹部刺去。。。。。。
“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吗?不对,刚才明明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张羽英猛地睁开眼睛,虽然感觉不到丝毫伤痛,然而看见的,依旧是无尽的黑暗。“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刚才天鸣用‘弑魔者’刺向我,然后。。。。。。”想到这里,张羽英心口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摸了下左胸,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没有心跳!
“不用猜了,现在这里的,只是你的灵魂,至于身体,还停留在人间。”就在不知所措时,伴着一个很轻盈的声音,一个耀眼的红sè发光体突然出现张羽英的面前,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真是没想到,它居然在最后一刻召唤了你,还做出这种怪异的决定,果然是不可捉摸。”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你还有那个‘它’都是什么人?”张羽英一个激灵爬起来,虽然很可疑,但却从那个神秘发光体的话中读不出任何敌意。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不过也难怪,就连我也很疑惑——一个消失了很久的存在,为何又会重新拼凑出意识,并和你对话。”发光体略微闪了一下,似乎在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许这就是世界树对你的馈赠吧。”
“世界树,怎么可能,它明明已经~~”听到“世界树”三个字,张羽英立刻目瞪口呆,甚至下意识地退后三步。“不会的,世界树早在‘天启’之时就已经消失了!”对于“世界树”的传说,张羽英多少从她那个魔鬼老爹那里知道一些。据说那是生长在伊甸园里的一棵神灵之树,因为比人类的历史还要久远,所以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过去有很多迷惘的灵魂曾被它召唤并给予智慧的馈赠,帮助其看清未来的道路。然而路西法的叛乱却将其毁于一旦。
“没错,世界树的主干已经和伊甸园一同消失了,但它的根却在世界的缝隙中繁衍生息,继续曾经的职能。不过距离上一次有人来到这里,貌似已经过了好几百年了。”
“世界树,这里,难道说~~”张羽英恍然大悟,“这里是世界树的内部?!”张羽英调整了下心态,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那么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是什么人?”
“我?我什么也不是,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消失了,现在和你对话的,只是世界树用我的人格意识所临时创造的,类似灵魂之类的jīng神载体而已——虽然不清楚世界树为什么会选中你,但它的确是想让你做一个决定。”
“决定?”张羽英还是半信半疑,这个所谓的jīng神载体,究竟可不可信,还有,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格。“可不要又是什么‘灵魂对话’的闹剧。”
“灵魂是有个体的,而jīng神却是可以传承的——我的本体已经消失,你现在看到的,是世界树根据你的内心所具象化的原始形象罢了。”
“根据我?难道说你是~~”听到对方的解释,张羽英立刻做出jǐng戒的姿势——她是流淌着路西法之血的人魔,虽说有着自己的思想,但若真是继承了什么的话。。。。。。
“就知道会是这样,毕竟那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而且过了这么久,别说是世人,就是上头的那些老部下,也忘记了我曾经的样子吧。”
“我不想和你扯没用的,既然世界树大费周章把我弄来,又把你这个什么‘隐藏人格’搞了出来,那就快点说正事吧。”张羽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真是不能认同自己还继承一个这么啰嗦的特点。“人类之躯,魔鬼之血,死神之眼,上帝啊,你到底还想给我扣多少‘帽子’啊!”原本还想知道对方过去的身份,但也只有暂时放一边了。
“好吧——生,还是死?”对方一改刚才的腔调,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倒真提起了张羽英的兴趣。
“生?死?”张羽英一下子被问懵了。
“难道你忘了,在人间的最后一刻,发生了什么事?”发光体话音未落,原本安静的世界突然不断的晃动,甚至还伴有地面崩裂的声音,貌似整个空间正在崩塌,而张羽英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失。“果然,已经开始了——忘了和你说了,现世中的你,早就已经断气了,估计再过一会儿,脑细胞就会死亡,到时候就真的连灵魂都不剩了,瞧,你膝盖以下已经消失了。”
“可恶,我。。。。。。”在这种情况下,换成谁都会本能地去选择“生”,但张羽英此时却卡在那里不知作何选择,她知道,世界树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与其说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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