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扯着嗓子喊，脸也变得惨白。
“发疯？我看发疯的是你吧！”自从开学以来，虽然嘴上不说什么，许宁就没给过杨雪什么好脸sè，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本来因为之前有过过分的行为，杨雪纵然有一肚子委屈，也只有憋在心里，但没想到许宁会如此记仇。“你过来。”见四周有人围过来，杨雪先是深呼一口气，省得自己又控制不住，接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像拎小鸡一样把许宁拉到宿舍楼后面，这一举动也让不少路人吃惊了半天。
“那两个不是514的人吗？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吵架？别开玩笑了，她们一向是最团结的。。。。。。”
“那可说不定，听往届的人说，有一年也是，刚开始大家都特别团结，后来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之后不久便开始死人了。。。。。。”
“。。。。。。”
那些议论杨雪听见了一些，虽说已经习惯了闲言碎语，但刚刚的话多少让杨雪心里有些发怵，可正是如此，杨雪才没有像预想的那样臭骂许宁一通——拉许宁的时候，杨雪似乎感觉到了一丝颤抖。“小宁在害怕我？”正是这个想法，一下子让杨雪冷静下来。“对不起小宁，我不该吓你的。。。。。。”杨雪一直以为许宁是因为之前的事才总和自己过不去，看着许宁眼中的恐惧，杨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借由“裁决者”的眼睛，杨雪已经见过无数的死亡，没错，那种眼神，像极了那些临死的恐惧。“为什么？小宁为什么那么怕我，难道说~~‘裁决者’？！”想到这里，杨雪心里也慌了，她知道凭许宁的能力，未必查不到自己和“裁决者”的联系。“或许我的刚刚样子真的很吓人。。。。。。”
刚才的愤怒，杨雪本想解释的，但最终也没有去说——有些事情一向是越抹越黑，倒不如让时间来消化它，毕竟杨雪也算有着生气的理由。
“小雪，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吧。”或许是看到了杨雪眼神的变化，许宁也变得从容了些，语气不似刚才的强硬。杨雪想得没错，过去是因为略带嫉妒的赌气，现在许宁疏远杨雪，更多是因为自己的怀疑——就算是朋友，也没人敢和一个有杀手人格的家伙在一起——没有直接把这个猜想公布于众，许宁也算是很不容易了。“或许真的是我错了，但是~~”可以的话，许宁真想扑到杨雪身上大喊“对不起”，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她必须提高jǐng惕，哪怕是戴着面具做人。
“是这样的，我不只找小琳，还有你，小宁——事情本身不算什么，但这个细节也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还好没有太多废话，杨雪终于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只是她的脸，绷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这个人~~”杨雪拿出手机摆弄一通之后便翻出一张照片递给许宁，“来我们学校了。”
“是他？！”看着照片中的男人，许宁瞪大了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不见的硝烟（2）
“真是的，说什么排练，结果还不是一个人背台词？”剧本拿到手里已经有一周了，但每次去社团排练，陶晶都只是熟悉那些无聊的台词而已——“女一号”到现在还没有敲定呢。“还想着排练时能探探其他人的底，这下可好，那两个家伙一开完会就没影了，更别说盯着她们了。。。。。。”陶晶本指望着沈琳和杨雪能陪她一起过来，这样多少可以阻止她们做些过格的事，也免得张羽晴借题发挥，谁知散会后杨雪和沈琳便不知又去查什么了。
“只是背台词，应该不需要有人管道具，等人的话，太多‘小动作’反而让人生疑。与其在这里憋着，还不如做些有效率的事。”这样的解释虽然不无道理，但陶晶总有些不放心，生怕这两个人会闯出什么祸来。
“还好婷婷在这里，多少我还可以看着她。”话虽这么说，丁悦婷其实也是被陶晶强留下的。或许是假期时的经历，现在丁悦婷也只买陶晶的帐了——换做别人，恐怕丁悦婷只会转身走人，说不定还会附加一句“神经病”之类的话。正因如此，相对于其他人的反常表现，陶晶更担心丁悦婷这个“不安定因素”，尽管她本人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并没有怎么变。
“喂，小晶，想什么呢？”陶晶正发呆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谁在后面拍了自己一下，吓得她差点把剧本扔到地上。
“真是的，到现在还是个胆小鬼。”丁悦婷见陶晶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又忍不住说了她几句。“瞧你一惊一乍的，又瞎琢摸什么呢？”
“那个~~呃~~我能不能~~不参加这次话剧，至少是个不需要固定场所的职位吧。”陶晶过去和丁悦婷说过这个计划，当时丁悦婷并没有表态，只是帮陶晶争取到了一个话剧“女二号”的位置，没想到这个善心之举这时候反倒限制了她的行动。
“可以啊，如果你觉得和扫地大妈一起工作无所谓的话。”丁悦婷白了陶晶一眼，“你们自己的计划，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况且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有什么顾虑的话就去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磨蹭。”
“你又不在这个计划里，当然会这么说。”陶晶不敢和丁悦婷顶嘴，但也忍不住嘟囔起来，“现在就差‘女一号’了，只要排练开始，小雪和小琳就可以有理由行动了。”
“让你做掩护，然后她们就可以套别人的口风了，可你想过没有，对手未必是人类。”丁悦婷望了下四周，贴着陶晶的耳朵说道，“我要是你，一开始就不会让其他人卷进来。”
“那你干嘛还给我弄到了角sè？”
“天知道你这死丫头背着我又把那两个人拉进来管道具？”丁悦婷有些理亏，但马上又找到了理由，“就是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不是恶魔，更何况那个时候？”
“这个~~”陶晶一时语塞，“我，我。。。。。。”
“你这么缠着她们，还把我也留了下来，该不会是另有目的吧。”说到这里，丁悦婷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信经历了假期的事，你现在还会那么软弱。”
冰冷的目光刺得陶晶后背一阵阵发凉。“怎么办？我不可能把张羽晴的事说出来，不然会害了所有人的。如果撒谎的话，婷婷也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到时候她告诉其他人，我岂不~~”陶晶不敢再想下去，但又不敢就这么僵着，时间越长，破绽越大。“这个~~其实我是想~~换个方式。毕竟~~那个~~”陶晶一边语无伦次地接着话，一边玩命似的想着理由，脸上的汗已经淌到后背了。
嗡~~就在这时，陶晶的手机振动了起来，社长打来的。
“喂，是我，什么事？”陶晶像见着救命稻草一样将手机一把抓过来，可话还没说几句，脸sè就变得比刚才还差。“她们明明已经有工作了，为什么~~可是~~好吧，我知道了。”
“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丁悦婷轻叹了一下，“这应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女一号’的人选，社长准备从小雪和小琳当中选一个。”陶晶扔下手机，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说不定她们也知道有恶魔了，不然也不会神神秘秘的。”
“那又怎么样，人类就是人类，胡乱行动的话只会死得更快。”丁悦婷知道陶晶想干什么，本不愿再说风凉话，但又不得不让某个笨蛋认清事实。“我只负责组织，不负责管理，和你们社长也没什么私交，愿意的话，找陈佳明吧。”
“你！”陶晶最讨厌官僚主义了，但她又不是那种随便发怒的人，更何况附近还有那么多人，憋得脸都红了，陶晶也只说出了一句话。“就算想做‘独行侠’，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自己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谁都有秘密，只是你似乎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好了，学生会还有事，我得过去了。”面对陶晶的逼问，丁悦婷只是淡淡甩下一句，拍了陶晶一下后便起身离开了，“需要我叫小雪她们接你吗？”
“不用！”陶晶大概体会到为什么许宁那么讨厌丁悦婷了，只是自己总是把这些归咎于假期的变故，所以才不与丁悦婷计较。“总有事情是需要自己承担的。”
“当然，但后果就未必了。。。。。。”丁悦婷明白陶晶的意思，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出去了，手里还捏着一个纽扣似的东西，大概是窃听器吧。
“如果你是敌人，那我只能说你听了一堆废话；如果是自己人，我这次先假装没看见，下次再玩这种低级把戏，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丁悦婷冷笑一下，把从陶晶身上取下来的窃听器扔在地上，一脚踩得粉碎。
“混账！”就在丁悦婷把窃听器踩碎的同时，514寝室里传来一个狠狠的骂声。
“混账？指的是丁悦婷发现窃听器这件事？还是她和小晶的对话？”叶灵玉一向不会安慰人，看着沈琳气得发胀的脸，也只有说些理智的话了。“丁悦婷说话是不好听，但却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我才生气呢——光想着能用这个办法得到些什么情报，却忘了小晶身边还有丁悦婷这么一个‘人jīng’！我真是笨蛋！大笨蛋！”刚刚借助叶灵玉的帮助，沈琳已经知道了许宁一直在盯着“裁决者”，但一时并没有联想到杨雪，只是烦恼着怎么继续跟进。丁悦婷这“华丽”的一脚，是彻底把她气疯了——明明只会捣乱，却没理由责怪她。
“这样吧，既然丁悦婷和小晶都已经知道了恶魔的存在，就应该不会大意，只是这个‘女一号’~~为什么要从我和小雪当中选呢？只是为了遏制我们的行动吗？还是说~~”沈琳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突然身子一震，“灵玉，你说我和小雪会不会已经暴露了——那晚闹得那么凶，如果是恶魔的话，应该不难知道的~~那样的话，我们岂不被自己的计划将死了。。。。。。”沈琳是越想越害怕，肩膀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我记得小晶提过，那个话剧里有个场景是让‘女二号’拿刀去刺‘女一号’，万一到时候道具被做了手脚，我或者小雪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这只是最极端的假设。。。。。。”
“但这却是存在的！”沈琳刚一吼出来便立刻捂上嘴巴——外面会听见的。“或许这个假期大家都接触到了超自然力量，我不担心别的，就怕到时候小雪被捅了一刀后又要发疯了。”
“那就在演出前把那些家伙都揪出来，这比什么方法都有效。这若真是恶魔的yīn谋，就算小晶去找陈佳明也没用，更何况她本身也名声扫地了。小琳，如果会伤害别人，隐藏秘密就没有意义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早晚会和恶魔们大干一场。”
“也只有这样了，正好我也不用担心窃听器再被丁悦婷发现了，小雪那边也可以多盯着些了。”冷静一想，这种局面也并非全是坏处。“至于那个‘独行侠’，只要小晶还是我们这边的人，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最后的问题。。。。。。”
“‘裁决者’和恶魔会我可以让羽英去查，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