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死法,也未免太离奇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或许是对抗恶魔会的时间久了,虽然是jǐng察,但对于幽冥之说,萧jǐng官已经持中立态度了。“当时应该就应该说实话的,说不定他会给我什么建议的。”心脏病突发,虽说算不得百分之百的谎话,但萧jǐng官还有些后悔——那两个被甩掉的jǐng员,为此至今还耿耿于怀呢!
砰!就在萧jǐng官烦闷的时候,一个纸球突然砸了过来,随即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爸爸,你一晚上都不和我说话,饭也不好好吃,是不是有心事啊?”萧jǐng官刚一转头,脑袋便又挨了一巴掌。“袭击”萧jǐng官的不是别人,正是七岁的宝贝儿子。
“人小鬼大,小明你知道什么是‘心事’吗?”哭笑不得的萧jǐng官一把把儿子揽在怀里,不断地挠着他的肚皮。“敢偷袭我,看我不收拾你。。。。。。”和很多父母一样,不管在外有多大的压力和烦闷,面对自己的孩子,萧jǐng官都极力露出自己最阳光的一面。
“我说有就是有嘛!”小明似乎不喜欢爸爸说自己是小孩子,撅着嘴跳下萧jǐng官的膝盖,不满地指着萧jǐng官,“我已经不小了!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这个。。。。。。”萧jǐng官一时语塞。若是换做其他父母,可能随便编个理由就把孩子打发了,但萧jǐng官却不行,不是不想,却是做不到。至少从半年前开始,小明就变得比同龄人jīng明得多,一开始,萧jǐng官只当是小明暑假去乡下生活一段时间,才会有了成长,但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的小明,已经没人能够骗过他了,相反,他会在你说话之前就戳穿你早已准备好的借口,甚至指出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很简单啊,你刚才自言自语碰巧让我听见了。”这或许是小明唯一会用的借口,但时间一长,萧jǐng官也不愿去追究这个小“读心者”的想法了。“是你先撒谎的!”多少还是有些幼稚的话语,却是任何父母都不愿意听到的,或许正是这一点,才让萧jǐng官对于所谓的通灵者,没有完全地敌视。
“这个。。。。。。”萧jǐng官有点不敢看小明的眼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儿子总是会对自己接手的案子刨根问底,但他的确是在关心自己,只是自己刚才思考的东西,实在不是一个七岁孩子应该知道的,即便小明真的已经读出了自己的心思,萧jǐng官也不愿意用嘴说出来——作为一个jǐng察,对于这种灵异事件,萧jǐng官已经本能地不会害怕,顶多是觉得不可思议,可小明会不会就此觉得自己有一个冷血的父亲呢?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就是说出来,也只会让你更心烦。”这还是小明第一次放过萧jǐng官,虽然让人松了口气,但小明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萧jǐng官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而且那种怪异的语气,已经不是一个七岁孩子所拥有的了。“不过你的同伴应该有能力解决那个问题。倒是你,不要太过自负,让别人失望就不好了——拥有神一样的对手,可别又做了猪一样的队友。”
“小明,你。。。。。。”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萧jǐng官像是见到怪物似的盯着小明,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小明的脸上读到了淡淡的不屑和嘲讽,眼神中也透漏出一种世俗的冷漠。
“爸爸,你的眼神好吓人!”就在这时,刚才还一身诡异气息的小明突然躲到门后,战战兢兢的瞟着萧jǐng官,声音又变成了一开始的稚嫩。“爸爸,你别这么看我,我就是想关心你一下嘛!”
“这哪里是关心的语气啊?”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着小明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变得清澈,萧jǐng官又一次心软了,“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明天给你买糖吃啊。。。。。。”哄了半天,小明才破涕为笑,一咧嘴,露出了八颗贝壳般的小牙,似乎刚才的“惊悚”画面根本就不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送走“小王子”后,萧jǐng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原本想来分忧的小明,却因为一句诡异的话,让爸爸更加头疼了。他不怕儿子假装成熟,就怕小明是假装幼稚!
“难道是一种暗示?”实际上,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都没有这么明显,“或者说我应该带儿子看看心理医生~~算了,七岁的孩子看心理医生?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才是有病呢!”对于儿子的照顾,说不上无微不至,但萧jǐng官也算是问心无愧。
“可能是我多虑了。”明知道是在自欺欺人,但萧jǐng官实在不想在这方面钻牛角尖,相比之下,他倒很在意小明那句话的内容:不过你的同伴应该有能力解决那个问题,倒是你,不要太过自负,让别人失望就不好了——拥有神一样的对手,可别又做了猪一样的队友。
虽然猜不透儿子到底想传达什么,也无法猜测他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言语,但直觉告诉萧jǐng官,这必然与张羽英和江天鸣有关,而那个被挖心的家伙,似乎也在预示着一个颠覆xìng的黑洞。
“同伴是吗?至少现在,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罢了——就算世界再疯狂,jǐng察也不会是无用的一方。”看了下桌上江天鸣的资料,又望了眼儿子的卧室,萧jǐng官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情愿,但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江天鸣,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啊。。。。。。”
战友·;仇人(7)
“果然是恶魔会——三教九流,什么新鲜玩意都有。。。。。。”本以为那天晚上潜入恶魔会能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除了一些花哨的铜铃、木剑,再就是水晶球、护身符之类的“玩具”,不过还是能在书房找到一点货真价实的东西,比如几本古旧的外文典籍。尽管如此,江天鸣还是没有太多的收获。“到最后,也只是在会长的办公室里找到了档案袋还有那个老头当做宝贝的羽毛。”
原本江天鸣认为能找出什么调查资料,可是几乎把整个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有关那个委托的内容,依旧毫无头绪。“真不知道是这些家伙懒得赚这笔钱,还是说他们根本什么也查不到?”无奈之下,江天鸣只好自己琢磨起这份原始资料了,可才一眼,江天鸣就觉得脑袋发热了——又是一堆看不懂的符文,虽说有汉字,但却十分零散,像什么“死亡的幽绿”,“起点亦是终结”。。。。。。没有一句不是晦涩难懂的,看起来,那些资料也是一点点收集的。“这时候要是小宁在的话,一定会有惊人的发现的。”江天鸣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但又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笨蛋,这时候找她干什么?难道和小宁说自己是为了对付羽英,还是坦白敌人不是人类?”江天鸣不怕说谎,就担心之后不好解释。“不过这些文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想到了许宁,江天鸣又忍不住多看了资料几眼,顿时大吃一惊,接着他立刻翻出包里的rì记影印,“果然是这样!”原来档案里的诡异文字,在那本影印上全部都能找到!“那个神秘女子想查的人,果然和诅咒有关。如果说是女魔头的想法的话,即便不是主谋,女魔头应该没必要花心思在自己人身上,那么和她敌对的人,又能对其产生威胁,能做到这点的人~~”江天鸣又翻了下档案,“死亡的幽绿,错不了,绝对是那天慑退女魔头的神秘人,这么说来,柳老师是被这家伙救走的说法也应该成立了,可话说回来,就算知道了这些,这家伙的身份还是无从得知——估计女魔头也是卡在这里了。”原以为找到了突破点,结果摆在江天鸣眼前的,不过是另一个死胡同罢了。
“真是的,看来还是先得指望那些jǐng察了。”虽然不甘心,但江天鸣这时候也只有坐在公园长椅上边啃面包边等信儿的份了。
就在这时,江天鸣的手机响了起来。“动作倒挺快的。”江天鸣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面包一扔,立刻跑到没人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你这小鬼,谱还挺大,这么久才接电话。”对于江天鸣的态度,萧jǐng官一向不爽,但也懒得计较。“我告诉你啊,我们已经查过S城所有图书馆的监控录像,也问过了一些相关人员,但结果过并不理想。”
“没关系,总比没有好。”江天鸣知道自己只是在搭人家的“顺风车”,否则早就发狂了。
“我们查过了,张羽英在你说的那段时间内一共去过三个图书馆,每次都只是去一些外文书的区域,但大多时间只是站在那里选书,很少把书拿出来。而且从那些角度也看不清她究竟找的是哪几本书。”
“那借书记录呢?”
“她只借过一次书,但还书后不久那里的电脑就中了病毒,借书记录就没了。不过管理员说她好像借的是一本西方宗教类的书,因为平时没人借,所以才会有印象。至于是哪本,管理员也记不住了~~哎,你稍等一下啊。”这时,江天鸣听见萧jǐng官那里有些嘈杂,不过很快,通话又恢复了。
“我电话打得还真是时候。”不知怎的,萧jǐng官的情绪高涨了不少。“刚才有个外地的管理员说从半年前起,他就经常在A市老家看见疑似张羽英的人频繁进出当地的教堂。”
“A市的教堂?!”江天鸣心里一惊,那里正是离C镇最近的地方,十三年C镇被毁的时候,A市也受到了波及,因为伤者太多,不少人都被送到教堂去了,据说那里过去就是战地医院。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个,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
“那就和你没有关系了,毕竟调查是我们jǐng察的工作。”虽然那天晚上儿子说了暗示的话,但萧jǐng官还是不想把一个学生扯进jǐng察的事情来,况且江天鸣知道的也已经够多了。“你就做好你学生的本份好了,我们可没时间整天围着你一个小鬼转——要知道,才两天时间,那个‘裁决者’又让我们的停尸间多了十五具尸体!”说完,萧jǐng官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候想过河拆桥,晚了。”尽管知道萧jǐng官的想法,但江天鸣总是会不往好处去思考,“不说尸体我还忘了,那个被挖心的人。jǐng察是不会去调查灵异事件的,也应该会避免和宗教人士发生冲突,那么正好,他们继续在图书馆玩‘人海战术’,我就去A市碰碰运气吧。”看了下从恶魔会偷出来的那根羽毛,江天鸣冷笑一下,“说不定我就能知道这根羽毛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江天鸣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张羽晴向自己张开的黑sè羽翼,“线索是吗?你还真是说对了。。。。。。”
虽然当年A市受到了严重的波及,但十三年的时间,也已经让其恢复得更胜从前,唯独那座教堂,却是rì渐冷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三小时后,A市。
“对不起,没撞到你吧。”可能是过于心急,江天鸣差点在教堂门口撞倒了一名老妇。本来还担心对让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谁知那老妇连看都不看江天鸣一眼就赶忙走开了。“怪人。”虽然觉得很是庆幸,但江天鸣还是有种很别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