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苒桦带着戏谑,游到池岸边,半仰着身子,一手一个地勾起两个丫头的下巴:“两位姑娘姿色不错,想必这味道也是不错的吧。”
碧儿和红儿一听,脸色由红到青,也不顾再为萧苒桦服侍,两个丫头撒腿就跑。
“你倒真是好兴致,连两个丫头都不放过。”浴池内响起萧苒桦日思夜想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心下有了定论,萧苒桦安心地就着衣裳躺在浴池中,嘴上说道:“既然你不想出现,何必要与桦儿说话呢?师傅。再说,桦儿的这套调戏人功夫还不是从你那儿学的?”
过了许久,萧苒桦没再听到声音,便在温泉的热气中沉沉睡去。
浴池岸上多了一个飘飘欲仙的男子,不知是何时来的。
他就站在岸上,看了萧苒桦许久,又将萧苒桦从水中横抱而起,他看着怀中的萧苒桦,狠狠道:“臭丫头,还真是不让我省心。”
说完后,随着一阵风,两人在泉中的热气迷蒙中消失。
“回禀皇上,奴才已查到那个叫萧苒桦的是廉京第一青楼花满楼的少当家。此人在江湖上有很高的人际交腕,黑白两道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所有认识桦公子的人都知道,桦公子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儿,且风流成性。不过奇怪的是,听说这桦公子的武功习得不多,廉扬王为何会引荐此人就不得而知了。方才伺候桦公子的丫头也能作证,这桦公子的确是个男儿。”李公公毕恭毕敬地站在龙榻前,俯着身子对着床帐中的陆南天说道。
“如何知道他就是个男儿?”陆南天的声音沉如泰山。
“据方才两个丫头所说,她们看到了桦公子的男根,还差点被桦公子毁了清白。”李公公说到这,老脸有些泛红。
这桦公子胆子也太大了,在这皇宫之中,还想行苟且之事,真是太不要命了。
“哈哈,好一个桦公子,朕就要看看,这桦公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看这桦公子,能不能比的上昔日的严禅。”陆南天笑得诡异。
李公公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严禅将军不是皇上最痛恨的吗?今日却能如此悦然提起,想必不是好事。
天色渐亮,萧苒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上,她一惊,却在闻到清幽的兰花香后稳了心神,是师傅。
她还以为,昨晚听见的又是幻觉。
萧苒桦伸手捏捏身下的东西,不禁一笑,这牛尾巴还真是有用,一下就把两个丫头给吓跑了。
萧苒桦细想之后,又觉得奇怪,这两个丫头很明显就是想验自己的身,可是,为何要验身呢?
她不由地想到九娘嘱咐她的话:“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可将你的女儿之身透露出来。”是男是女有何重要之处,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先前在外百般寻师傅不成,为何等自己进了宫,师傅才愿意现身?
想不出答案,萧苒桦伸了个懒腰,转眼就见两个丫头站在门外,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萧苒桦笑着一勾手指:“碧儿,红儿,还不快为在下更衣,在下可是想了你们一晚上啊。”
不说不要紧,一说之后,萧苒桦就后悔了。
只见慕飞儿杏眼之中饱含怒气,秀眉直竖,提着裙子火烧火燎地走进来,瞪着萧苒桦:“桦公子昨夜过得可销魂?”
萧苒桦一拍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郡主这是来做什么啊,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可不好。”
慕飞儿气得一挥袖子,嚷道:“把这两个丫头拖下去狠狠地给我掌嘴!”
萧苒桦忙道:“飞儿,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粗呢,动粗了可就不像淑女了。你这么一大早来寻我,定是有事找我吧,我随你去就是了。”
慕飞儿听萧苒桦柔柔地唤了她一声“飞儿”,火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她不客气地坐到萧苒桦怀里,娇滴滴道:“皇叔说要你去武场试你一番,我担心你,所以特来看看。”
萧苒桦不动声色地移开,从碧儿与红儿手上拿起袍子往身上一套,利落地将乌丝盘成发髻,转身对慕飞儿道:“武场在何处,还请郡主带在下前去。”
慕飞儿甜甜一笑,挂到萧苒桦的胳膊上:“桦公子随我来。”
一到武场,气派的阵仗迷住了萧苒桦的眼;
烈光反射在士兵的盔甲与兵刃上,整齐的军队排成一个个方阵,最大的方阵中搭建了一座铺着红毯的圆台。
灼眼的廉字旗在日光中飘扬,场中卷起的尘土在将空气变得浑浊。
几匹骏马上坐着几个男子,皆是帅将与皇子。
一见萧苒桦来,武场上开始沸腾起欢呼,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将萧苒桦卷于马下。
圆台上方高坐着一个黄袍加身的男人,男人两边则各坐一个衣着朴素却美得脱俗的皇后和一个瑰丽狐媚,风情万种的薛贵妃。
陆靖扬驾马而来,一身铁甲更显得他狂傲不羁。
萧苒桦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要她在这里与武将们一战来让人心服口服啊,萧苒桦不紧张,反倒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21。…死招
死招
“桦公子,朕特地为你设下这场武斗,不知桦公子所擅长的是文是武?”陆南天坐在高台上,对萧苒桦道。
萧苒桦叩首:“承蒙皇上厚爱,皇上特地为在下所设武斗,在下定当全力以赴,皇上无需在意在下擅长的是文是武了。”
“有你这一句话足矣,来人,牵一匹马给桦公子。”陆南天龙颜大悦,刚俊的脸孔与笑颜显得格格不入。
陆南天命令一下,就有个士兵牵了一匹枣红骏马而来。
陆靖扬骑马立于萧苒桦身边,不禁抓紧了缰绳。
虽说从萧苒桦的密声传音中可以看出萧苒桦有着深厚的武力,但面对这些对于战场可谓是老生常谈的将领与从小就有一身卓越功夫的皇子们,陆靖扬不敢保证,萧苒桦能够打败他们,甚至他还在担心,倘若这些心高气傲的将领或皇子们伤到萧苒桦,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萧苒桦没在意陆靖扬脸上的阴晴不定,反而轻松地跃上马,优哉游哉地骑向武场中。
“若实在不行,切莫死撑,我会助你的”当萧苒桦与陆靖扬擦身而过时,陆靖扬看着萧苒桦,一脸认真地说道。
萧苒桦只得点点头。
“久闻桦公子大名,桦公子不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吗?如今是想转行到武场中来,可惜啊可惜,我们这些将领与皇子可不是献妓的姑娘。”看萧苒桦走上武场,一个黝黑皮肤,胡须杂乱地长在面上的壮汉勒马上前,手中握着把红缨锋枪直指着萧苒桦,一脸地不屑于嘲讽。
萧苒桦也不恼,微微一笑:“仁兄这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并不是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一些手段能比仁兄的更能让姑娘们开心。若仁兄想学,在下必定倾囊相授。”
“你!”黑须大汉气得面红耳赤,手上的锋枪颤抖起来。他转向陆南天所在的位置,抱拳道:“皇上,此人竟在武场如此神圣的地方说出一些混账话,皇上不该好好惩治他吗?”
陆南天一皱眉:“朕方才未曾听见桦公子谈及肮脏的字眼,倒是刘将军你,一出口便谈及风月,这成何体统?”
陆南天的话让刘将军一愣,想必,皇上是在护着陆靖扬的脸面才这么说。
刘将军脸色黑下来,转而对萧苒桦道:“桦公子,方才是本将失言,既然如此,就让本将来开这第一场武斗。”
说罢,刘将军不管萧苒桦是否准备好,头一抬,眸光中的锐利狠绝一闪,锋枪就要冲向萧苒桦的面门。
慕飞儿站得远,见萧苒桦有险,一声尖叫顿起,蒙住双眼不敢再看。
在场的人无不瞪大了眼,却看那萧苒桦不知何时抽出了一只玉骨扇,以玉骨扇迎上锋枪的力道。
萧苒桦一歪头,锋枪未刺中萧苒桦,萧苒桦轻巧地将玉骨扇一折,手腕翻过,只见那锋枪头落地,红缨碎成细线在浑浊的黄沙中飘摇。
这一套动作来得太快,连陆靖扬都未看出其中玄机。
萧苒桦收回玉骨扇,带着鄙弃,对刘将军道:“未想刘将军喜欢乘人之危,真是让萧某大开眼界。”
刘将军呆在马上,不知方才自己为何会输,但看到场上将士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鄙夷,便讪讪地收回枪杆,踱马回到队中。
“哈哈,好一个桦公子,让我来与你一战,如何?”御林军大总领赤琉一身白衣白裤,未着铠甲在身,却是一副正气凛然。
“承蒙赐教。”萧苒桦一扇玉骨扇,微微一笑。
赤琉驾马上前,两手中握着一对双刀,气势如虹,双刀的节奏如同暴风中的骤雨,向萧苒桦奔来。
萧苒桦心中纳闷一番,自己与这些人无冤无仇,为何这些人竟对自己下些死招,这不是摆明要她命吗?
萧苒桦这回倒收起玉骨扇,对着突如其来的招数闪躲不过,干脆徒手捉住了双刀刀刃。
赤琉有些震惊,双手停下动作。
萧苒桦眼角斜飞,嘴角扬起,在赤琉震惊之余,双手将刀刃一扯。
赤琉未想道萧苒桦看似体弱气薄,力气却如此之大,一个不留神,差点跟着飞出的刀刃摔下马。
萧苒桦将抢来的双刀用力在手中揉着,直至一对锐利的武器生生成了废铁。
赤琉的双眼越瞪越大,心中仍有不甘,又不知从哪里握了一把匕首,反肘向萧苒桦的颈上割去,速度相较于先前更快更狠。
萧苒桦勒紧马脖,反力一转,骏马受惊,飞蹄一下踹在赤琉所骑的马的马面上。
赤琉身下的马疯狂嘶叫,上下癫狂地跳跃着,马面上血肉模糊。
赤琉飞身下马,稳稳地停在地面上。:“好功夫,我赤琉还从未见过如此练武奇才,看来桦公子并不像传闻中所言,是个绣花枕头,赤琉我服了。”赤琉起身,对着萧苒桦道。
萧苒桦一皱眉,手中钻心的疼刺来,手心上破开的口子向外流淌着黑血。
萧苒桦握紧拳头,回道:“是赤琉大总领承让了。”
陆南天一拍椅岸,大笑道:“既然连刘将军与赤琉总领都对桦公子甘拜下风,朕看,这场武斗也没必要再比下去,传朕旨意,封桦公子为皇后的贴身侍卫,誓死护皇后左右。”
柳如烟本在观斗时,心心念念都是萧苒桦的安全,就怕一个不留神,萧苒桦会死在对方的马下。
这回听到陆南天如此安排,迅速转头看向陆南天,脸上的恐惧丝毫不掩。
“这不是遂了你的愿吗?烟儿?”陆南天压低声音,迎上柳如烟的双眼。
一股快感在陆南天心中涌上,随即又是说不出的心痛。:“只不过,这心愿是否能成,倒是要看看这桦公子的造化了。”陆南天转眼回到武场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薛长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掩面一笑,不知比那园中牡丹娇艳了多少倍。
“草民领旨谢恩。”萧苒桦下马,直觉的一阵灼烧之感沿着伤口慢慢攀爬到整只手臂,最后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心脏。
所谓武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束呢?这么多将士的不满未平息,定是会继续上场宣战的,然而两场的武斗草草结束,这明显是个陷阱。
萧苒桦心中暗自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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