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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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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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已经和她解除婚约。“司马静静地说,他提起解除婚约,就如同脱掉一件外套一样。” “
  “噢,“月玲没料到是这样。司马岚风也会快刀斩乱麻。司马老爷还真猜对了,他没有一双世事洞明的眼睛,他怎会白手起家,怎会扬名立万。但是想到克莱尔不知怎样伤心,心里有点堵。
  “没看到你的时候,总有人会是更好人选,等一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总是我的最佳人选,有你在,别的女人都不存在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么重,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做我的情妇。“
  月玲想说,但是,疯男,这样不公平的,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那么重,当初你要做我的情夫我都不肯。她说不出口。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司马直视月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司马现在这样子,应该算是求爱了。他看来是认真的了。
  月玲做没人要的小寡妇太久,忽然交起桃花运,十二万分的不习惯。
  “你知道,司马,克明走了以后,我心灰意冷,恨他离我而去,如果不是怀着孩子几乎不想活。疯男,这辈子我不想再恋爱,不想再动感情,我怕我会受不了。”
  司马看她泪光闪闪地不再敷衍他,和他说实话,几乎要拥她入怀。他说,“我慢慢来,等你准备好。”
  “要是我一辈子都准备不好呢?”
  “我就等一辈子。”
  月玲不相信地看着他,他?他会等我一辈子?
  “除非你爱上别人。”他说。
  月玲笑了一下,你司马岚风也把没人要的小寡妇的市值和心态看得太好,怎么可能,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司马,我不需要你天天出现献殷勤,你这样也很辛苦,大家都要做事的。后天星期一还是上班去。”
  “好。”他说,老实得似一只生病的绵羊。
  金老师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正看到司马开着粉红宝马车离去,她在月玲身后说,“司马人挺好,你对他第一印象太坏,一直戴有色眼镜看人,他现在怎么做都是错,你要试着放下偏见,去了解他。”
  月玲想,我又不要演傲慢与偏见,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了解他,我现在对他没感觉。”
  金老师叹一口气,“可怜的孩子,爱你爱得那么辛苦,我看着都觉得累。”
  “我又没有叫他爱我,他自作自受。”
  她再看一眼月玲,笑笑,接着说,“他虽然习武起步晚,但还不算老,人也聪敏,武术自然会有进步,嗯,你们两个要是演双剑合璧,是一对璧人。”
  月玲摇头哈哈笑,“金老师,雷姨就沉迷言情小说,整日劝我和司马好,没想到你这里还有武侠版!”月玲牵过孩子们,回家去。
  Sunny说,“司马叔叔呢?他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回自己的家去了。”月玲说。
  吃晚饭的时候,雷姨说,“司马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他下周末我们去红河谷露营。“
  “是故意说漏嘴的吧?你说都说了,未必我还打电话去告诉他不要跟来?“月玲说,”我拿你们没办法,人人都制造机会要我和司马在一起,我都怀疑他把你们都买通了。司马司马司马,可不可以今晚上让我清净点,不要提这个名字好不好?“
  但是,等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着,月玲披件衣服,坐在露台藤椅上,脑子里乱糟糟,像打翻几桶不同颜色的油漆,五色杂陈。死疯男,本来我董月玲活得气定神闲,波澜不惊,与书本和孩童为伴,几乎不食人间烟火,再无痛苦,你来搅什么局呢?
  星期一。月玲和戴安娜一起从学校下班,月玲看到粉色宝马又停在校长位,心里就很气。
  戴安娜冲月玲挤眉弄眼,生怕月玲没看到那众车中的一朵粉红似的。戴安娜说,“你的生理需要来了。”说完怕月玲骂,逃也似开着她的小跑车走了。
  司马看到月玲,迎上来,月玲走过去,板着一个小寡妇脸,不客气地说,“司马,你是富二代,不上班工资照拿,我还要赚钱养家糊口,付住房贷款,汽车保险水电煤气和小孩子托儿费。我没空陪你玩。“
  司马说,“你下班了,我也是下班才过来的。没影响各自工作啊,董老师。“
  月玲想想他说得也对,就没啃声。
  他笑,说,”克莱尔一定要见你。”
  月玲往粉红色那朵云里张一张,看到一张俊气的脸,克莱尔向她挥一挥手,姿态竟然是友好的,没有哭闹上吊的样子,她深呼吸,想我又没有做第三者,连第二者都不是,是司马自己发失心疯,我怕什么。
  “别担心,有我在,而且克莱尔会向你解释的。”他拍拍她的肩膀。
  月玲想,克莱尔会向我解释,不是应该我向她解释吗?
  坐在校园附近咖啡馆。
  克莱尔落落大方,齐耳短发,月玲想要用英俊这个字词来形容她。
  克莱尔说,“我是克莱尔林。我明白司马为什么喜欢你。你有一种阳光气质,可以激发每个人身上的正能量。”
  月玲大大地奇了,但凡一个女人的男人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定会诅咒别的女人不要脸狐媚勾引自己的男人爱自己男人的钱财,疑惑动手扇耳光,再就是诅咒男人断手断脚烂脸甚至诅咒男人一夜之间性无能。
  克莱尔分分明明是在称赞她。
  月玲有点沉默,本来以为会要苦挨时间苦苦解释我实在没有纠缠你的司马,是他自己犯傻犯贱死缠烂打。
  克莱尔看出月玲的困惑,说,“我打电话叫一个人来,你就会明白的。失陪一下。“她起身到门外去讲电话。
  还有人来?月玲想。这时看到司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就瞪他一眼,“不是你,我的生活本来很简单,现在一个又一个人蜂拥而至,我不堪其扰,很烦哪。”恨不得又拿咖啡去泼他。
  “你知不知道,你困惑的时候好像还只有十七八岁小少女一样,十分可爱。“司马托着头,也做小小少年状。
  “花痴!“月玲白他一眼。
  克莱尔进来,落座。她喝一口咖啡,利落地说,“我是同性恋,等一会你要看到的是我的伴侣,海伦。“
  月玲端咖啡杯子的晃一下,差点把咖啡洒出来。
  “我父亲和克莱尔的父母想我们结婚,巩固和发扬各自共同利益。我们订婚是他们一手安排。“司马说。
  “我一直不敢和父母说我是同性恋,我有朋友是相似家庭背景,对父母阐明性向,高中未毕业就被扫地出门,断绝家庭关系和经济往来,后来虽然成绩卓越,但早年吃了很多苦头,历尽很多磨难,我自幼养尊处优,我吃不得苦,我一直等合适机会,我现在创办的艺术画廊和经营的一家高端艺术品公司盈利可观,可以保障我和海伦生活得舒坦容易,终于我可以独立自主,终于我可以向我父母摊牌。“
  “克莱尔早就告诉我这一切,我只是帮帮朋友。玲,你没有破坏我和克莱尔即将有的婚姻,因为我们之间只有朋友互相帮助,根本从来就无婚约。“司马说。
  “玲,你不知道司马有多少人来追,他是钻石王小五,粉丝之众,堪比歌星影帝,我替他挡过名媛无数。”克莱尔说。
  月玲上下打量一下司马,他?有人追?送给我都不要。
  司马有点没面子,忙打哈哈,“我去要一点茶点。”
  “玲,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见过司马的父亲司马昱,他为人独断专行,玲,恕我直言,他多半不会赞成自己的独子娶一个单身妈妈,如果他断绝司马的经济基础,你们想过将来怎么过?”
  “呃,”月玲还没想过这一层,司马老爷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样子,她说,“你不要告诉司马,他父亲找过我,说了些让我很难堪的话。我都没有想要接受司马,哪里会想得那么远?不过,他有钱没钱,我看都差不多,都。。。”
  司马手里端着好几份点心,站在月玲身后,接嘴说,“都怎么样?都是人见人爱一见难忘吧?”
  月玲想说,都是很让人心烦并欠揍的一个人。
  这时候,有个女子过来了,五官有着欧亚混血的那种欧美人的立体感和亚洲人的细致温柔,红发,穿一条褐色露臂连衣裙,腰上系一银链,行动过来,腰肢婀娜,让月玲想起古人说水蛇腰,天,果真是有这种腰身的。
  她和月玲握手,轻言细语地说,“我是海伦,你应该是岚经常提起的玲吧。“她说话时,风度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天上有白色天鹅掠过。月玲都看呆了。
  克莱尔在月玲眼前挥挥手,“嘿,不要紧盯海伦,我要吃醋咯。”
  月玲不好意思笑笑,“海伦很美,用中国话来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海伦说,“谢谢。”她坐到克莱尔旁边,克莱尔给她一个吻。
  克莱尔握着海伦的手,无比幸福甜蜜地说,“我们准备不久结婚,到时发请帖请你们来观礼。”
作者有话要说:  Jan提议把司马昱叫成土豪,但是我觉得还是土司好,华人在海外是visible minority; 少数民族, 而且他姓司马,更加土司了。

  ☆、吻

  等她们离开,月玲还沉浸在对刚发生的一切的吃惊之中,本来以为要对付一个哭哭啼啼弃妇怨妇,提心吊胆会要遇上另一个李荷(月玲的故事第一部《选择》里出现的人物)不想,竟然是这样。
  他们默默往停车场走去。
  司马走在她身边,陪她走到吉普车前,说,“我父亲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让你受委屈?”语气十分不满。
  “他没说什么。”月玲三缄其口。
  “他一定是劝诫你不要破坏我和克莱尔的婚约,好让公司在此地更加站稳脚跟。”
  月玲蓦地有点忧伤,“司马,你看,我比你大。”
  司马笑,“女大三,抱金砖。”
  月玲白他一眼,“现在是你有金砖,我没有,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司马说,“是是是,董老师。”
  “我有两个孩子。”
  司马插嘴说,“他们需要一个父亲。”
  “你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怎么可能担当父亲的责任?”
  “你不要因为比我大几岁,就老以为我是小孩好不好?”
  月玲咬咬嘴唇,“司马,你父亲说得对,连我表姐和我母亲都仰仗司马集团给活路,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为什么是我?”
  “你可以给我很多,玲,你实在是冰雪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傻呢?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你,因为只有你可以给我这种感觉。”
  “呃?什么感觉?”月玲天真地说。
  司马搂住月玲的腰,别过她的胳膊,把她忽然就钳制住顶住背靠在吉普车上,低头吻她,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果极近的距离,月玲没有防备,拳脚施展不开,女人到底是要力气弱些,他就有可能得逞。
  果然,她下意识想拼命推开他,刚说了一声司马,嘴就被堵住,司马的吻仿佛要宣扬他的霸蛮的男性存在一样,果断地长驱直入。
  月玲再推了他一下,忽然就软下来,和他对吻。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绯红,话都不晓得说了。她低下头。
  司马温柔地说,“就是这种感觉。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月玲还没来得及收拾四散的心魂,听得他们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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