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样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有黑爪子弹?”雷切尔说。“他只不过才十来岁,格兰特。他的父母伤心透了。假如他是你的孩子,你会有什么感受?你知道蒂莫西·希尔蒙特是不该死的。”
“那么我该死吗?”他说着就往她身上踢泥上。“希尔蒙特不上那儿打群架,也就不会被打死。为什么因为这些中学小流氓为足球比赛打群架就害得我要失去自己为之奋斗的一切?”
雷切尔望着他的手枪皮带,心想要能解除他的武器就好了。但她知道格兰特的反应飞快。假如她去夺他的枪,他立刻就会一枪崩了她。
“咱们为什么不能像两个有理性的人那样来商量问题呢?”她说着,用双手把自己支撑起来。“我们可以到我家里去。我来煮一壶咖啡。让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不行。”格兰特高叫,身体因愤怒而发抖。“你得知道该服从谁。像你这种混蛋女人怎么就弄不清?我看你是昏了头。穿裤子的是男人。男人该受到尊敬。你没有老子吗?难道他没教你要尊敬男人吗?”
他嘴角淌着口水。脸已扭曲,皮肤发紫并且有很多疙瘩。
直到这个时刻,雷切尔还没想到格兰特会在肉体上伤害她。她知道自己想错了。她看到他怒不可遏,这种愤怒一定在他心里抑制了好几年。“我尊敬你,格兰特。”她骗他,明白自己必须要跟他智斗。“让我起来,咱们谈谈。或许我能照你说的把起诉书收回来。我不懂什么黑爪子弹。我意思是我听说过,但我忘了。”
“你想哄我。”他喊叫。看到雷切尔想用力站起来,他一下扑到了她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冲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在泥土里打滚。格兰特抓住她T恤衫的一角,使劲把它扯破了。他在她的胸脯上乱抓,又把奶罩扯断了。
“住手。”她尖叫着,此时他那两只粗糙的手在挤压她的乳房。“你在干什么?”
“你需要来一顿教训。”格兰特在咆哮,他的手伸进了她跑步短裤的松紧腰带里。
她决定要夺过他皮套里的手枪,因为害怕他会强奸她。她设法碰到了那把枪,可是格兰特把她的手拧到一边,拔出手枪,扔到了桔树林里。他提起拳头拼命地捶她,狠揍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往后猛拉。
雷切尔失去了知觉。她醒过来时痛得眼冒金星。格兰特正用拳头揍她,不停地捶打她柔软的胸膛,猛击她胸腔里的细骨头。
“我来教你。”他大叫,前额上的汗水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听见了没有?尊敬。”
疼痛使她作呕。“求你,求你。”她可怜地哭泣着说。“我去收回起诉声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他妈的这才对头。”他狂吼。“要是再看见你同那个混蛋阿特沃特谈话,我会再来把你揍得稀巴烂。明白吗?婊子。”
“是,”她呻吟着说,“你说什么都行,格兰特。”
他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发疯似地大笑。风儿穿过树林猛烈地吹来,发出了愤怒的呼啸声。雷切尔能闻到烂桔子味和浓浓的泥土气。他居高临下,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看着她表现出的恐惧而洋洋得意。当他把手从她喉咙上拿开时,雷切尔以为他不再折磨她了。可是,格兰特站起来朝她的背上踢了一脚。
“给我跪下。”他说着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他那个东西。“吸吮它。”
她泪流满面。他用皮靴顶端野蛮地踢她的侧面。她蜷起身子,想缓解痛苦。她的肋骨肯定断了。格兰特拉她跪在地上。“求你,格兰特,”她跪在他面前乞求着,“别逼我这样做。我会收回我的声明。我发誓。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吸吮它。”他说着一把抓过她的头强迫她面对他的裤裆。“要是你敢咬我,我会像拧树枝一样扭断你的脖子。”
雷切尔想照他说的去做,可是她实在感到恶心,以致弯下腰呕吐了起来。她胃里的污物全吐到了格兰特的裤子和皮靴上。
“看看把我的警服搞成了什么样子。”格兰特叫起来往后跳了一步。“你还没有接受教训,是吗?你还没有学会尊敬人。”
她从地上捡起她那被撕破了的T恤衫,想擦掉他裤腿上的污物。格兰特在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又把她踢倒在地上。“我身上要发臭了,婊子。”
粘液从她的鼻子里流下。她感到体内似乎已破裂,喉咙里涌动着胆汁。格兰特抓住她的头发在泥土上拖。他要去拿枪,她得制止他。她要是制止不了奇书com,不用多久她就会成为这些腐烂桔子中的一具死尸。
雷切尔死死抓住格兰特揪着她头发根的两只手,撬开他的手指挣脱了出来。她勉强站了起来,猛地转过身踢中了他的小腿,使他失去了平衡。她拼命奔跑,终因疼痛而慢了下来。格兰特从背后抓住了她。他俩在地上打滚。他又用拳头狠揍他,她也回击,可这只能更加激怒他。
在格兰特野蛮殴打她的时候,她紧闭双眼,极力不去思考这一切,只是在心里祈祷他能恢复理智,不要杀她。
他的愤怒终于发泄完了。他把她推开,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边喘着粗气。雷切尔躺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她已无法动弹。
“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他告诉她时仍气喘吁吁。“如果我听到除了你的孩子以外还对别的什么人谈到这件事,你就等着我再一次的光临。我会听你打出去的每一个电话。你不准和那个混蛋阿特沃特通电话。不准你报告在这儿发生的事,也不准你去医院治疗。你明天去找尼克·米勒,撤回你说的有关我的那些荒谬话。米勒会到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去交涉我们这个小小的问题。”他转向雷切尔,“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望着我,婊子。”
雷切尔把眼睛转向他。
“如果我不得不再回来,”格兰特说着站起来掸掸警服上的灰尘,“我不会来找你的。我要去找你那标致的小女儿。你也许不能够吸吮它,可年轻的女孩很快就会学会。”他把裤子上的拉链拉好后就往一排排的桔树林走去,拿起了他的枪,然后又折回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你最好现在就回家。”他说着把手枪放回枪套里。“有几个女人在这一片桔树林里受到了袭击。如果我是你,我会找另一个地方跑步。”
第二十一章
雷切尔一只手摁住腹部,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家。她想起身上被撕碎的T恤,便拉了拉以勉强遮住裸露的胸脯。她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便随手带上,坍倒在过道的地板上。格兰特狞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我会回来照看你那可爱的女儿。”她看到了电话机,便挣扎着竭力要打电话给阿特沃特、露西,或任何人。
她抬起头,看着门。清楚地记得她离开家时上了锁,但是她回来时门却没有锁上。
她一瘸一拐地挪到客厅,去检查她女儿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了。曾经有人进了屋!这个侵入者必定是从窗户爬进屋,然后穿过前门离开。她知道格兰特预先就躲在桔树林等待袭击她,他是没有办法脱身来这里打破窗户爬进屋的。他和她一分手,她就马上挣扎着回了家。进屋者另有其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可能是一个窃贼,因为电视机和音响仍在原处。
她进了浴室,走近药箱,拖出了所有的药瓶,看着瓶上的标签。她必须止痛。她看着一张标签,见上面写着“可待因”,这药还是几年前一次脚扭伤时医生配给她的。雷切尔倒出四片可侍因药片放进嘴里,用一杯自来水冲下了肚。她完全明白,这样的殴打肯定造成了内伤。但是,她不能去医院。格兰特禁止她去医院。
回到起居室,她拿起了电话机。格兰特说过,他能够知道每一次打给她的电话。如果他的扬言是真的,他必定有一条途径窃听她的电话。她拧开了话筒,取出了一只窃听器。
有人窃听了她的家。
格兰特有一个帮凶,一个同谋。她知道这个人必定也是一名警察。他永远不信任旁的人。那么,还会有另一个窃听装置吗?她掀起沙发上的软垫,把它们一只只扔在地板上。她翻遍了厨房的碗柜,查寻了卧室的抽屉和家里每一张桌子的底面。最终,在餐厅的一盆盆栽的下面,她找到了另一只细小的电话窃听器。它安嵌在泥土上。
现在,雷切尔不怀疑格兰特威胁她,说他会跟踪她的话了。他的背后有一些朋友,还有电话窃听。而且,格兰特的朋友们有枪,有警徽,有无线电传呼机,还应用着电子监控装置。更有甚者,他们有着当权者的支持。因此,他们不同于普通的罪犯。如果格兰特委托某个人去找特雷西,他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学校,亮出警徽,于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他带她离开。
现在她撤下了窃听器,就能够打电话给阿特沃特向他报告被袭击的事吗?他们能够指控格兰特·卡明斯拦路袭击吗?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没有任何证据比她身上的伤痕更有说服力。她判断,即使格兰特被送上被告席,她的家庭也不会安全。格兰特只需打个电话给吉米·汤森、卡罗尔·希契科克、拉特索、米勒警长。他们会做他要求他们干的任何一件事。现在,他们不正利用职权包庇着格兰特吗?
拿起话筒,雷切尔呼叫着调度员,告诉他她需要询问格兰特有关一个报告的问题。“他现在在哪儿?他正在执行任务吗?”
“是的。”这名男调度员告诉她。“一桩盗窃案。有人闯进了第五大街上的伊文五金商店。”
“格兰特去犯罪现场有多久了?”
“到现在已有一个多小时了。”这名调度员说道。“他应该算好每一分钟。”
“格兰特是您调度过去的唯一的警官吗?”
“不是。”他说。“卡罗尔·希契科克到现场支援,据现场报告,嫌疑人可能仍在那附近。”
卡罗尔为格兰特提供了不在现场托辞。这个女人可能不知道格兰特是去做什么的。“难道您没有找到负责巡逻五金店附近的警察?”
“没有找到。”他说。“他们必定出了城。”
没有说一声再见雷切尔便挂上电话。格兰特是阴险诡秘的。像一名职业间谍一样善于装扮自己,掩盖自己的行踪。由于没有派遣独立执行小组去五金商店,如果她试图控告格兰特对她的袭击,他就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人。在犯罪时间里,他会声称他正在执行公务。由于有另一名警察支持他的故事,就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雷切尔,而且,卡罗尔是一个女人,她的陈述会获得很大的信任。人们如何会相信,一名女警察会撒谎造谣以掩护一名男警察去拦截殴打另一名女警察?
格兰特的计划高明而恶毒。他每一次出去摧残她,都安排好一名证人。他使她时时处于提心吊胆、毛骨悚然的恐惧之中。
如果她在格兰特的淫威之下撤消了控告,她如何能肯定他不会绑架她的女儿?他曾经以虐待她为乐,他像野兽般地残忍地糟蹋她。当他把她置于屈辱、痛苦的境地时,她看见他的眼中闪现出极度快乐的火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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